说罢,梁策也不打算得到明轩的回答,便自顾自得走出院门。
梁策用力扭了扭脖子,心想明轩怎么就这么让他在院子里睡了一晚上。
后山处。
他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饶有兴趣得看着蹲在一片玫瑰花从中的纪预。
“师兄,快帮我看看,我剪了几支了?”
“纪大少爷着什么急,还早呢,慢慢剪。”
“本少爷千金之躯,竟然也沦落到亲自来干这种粗活。”
纪预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腰,挺了挺身子,而后又瞪向许安:
说罢,纪预便又猛地弯下腰撒气式得狠命剪下一支玫瑰。
“师弟!你说这片玫瑰是野生的吗?”
纪预话说一半却停下来了。
纪预低头看了看身下这片玫瑰花,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
都知道明轩爱花如命,纪预觉得他真的可能因为自己剪了他的玫瑰,还不止一枝而要了他的命。
许安没看到一枝玫瑰被纪预暴力剪下,心里就不由为纪预的生命线揪一揪。
“那就将错就错,我们趁小师叔还没起来赶紧剪完赶紧撤!”
不知过了多久,纪预终于长舒一口气,看着左手彭彭的一大把玫瑰得意的笑了笑。
“别傻笑了,赶紧走人!”
纪预回去的时候特地留意了小师叔的院子,格外安静,估计问题不大。
纪预嘴里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得捧着那把玫瑰在石子路上轻盈得走着。
纪预低头去闻了闻,不知道是他鼻子的问题还是花的问题,玫瑰的香气在他鼻尖打打折扣。
纪预停下脚步,站在院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脚入内。
纪预揉了揉鼻子,攥着大巴玫瑰绕着整个屋子走了一圈。
他轻轻打开炉盖,用镊子将香压了压:
纪预站在原地,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师尊显然不在。
无人应答。
他提高了些声音。
纪预皱着眉头,往门口走了几步,拖着嗓门:
纪预换了口气,准备再提高些八度。
“听见了听见了,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今日是他的生辰,并没有纪预想的那么特别。
梁策也没有特意安排什么,依旧按照每天的惯例拿着本纪预字都不认识的古籍翻来覆去得看。
“果真来送我玫瑰了?”
纪预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梁策先是往后仰了一下,而后又凑上去开始打量起来。
梁策勾唇,他的金瞳被鲜红的玫瑰映成了橘黄色,格外好看。
纪预的手上裸露着格外刺眼的血痕。
梁策连忙抬起手,纪预以为梁策要去拿花,笑得更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