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梁策和徐晨的小命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人有能力来取,没什么可担忧的。
今天上去才回到家的纪预晚上又没出息得跑了过来。
他随便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点起了手边的蜡烛。
“纪小公子这回来又打算住多久啊?”
梁策实在太困,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身边,便闭上了眼睛。
纪预一上床梁策就闻到了扑鼻的药味儿。
“徐晨给你用的什么药?”
“和上次那个一样。”
纪预缓缓坐起身子,盯着梁策的背影,半晌才缓缓开口:
梁策猛地坐起身,一抖外袍将他穿上,他左手拿着腰带,右手从药瓶中取出一粒药丸扔给纪预:
明明上次用的也是这个药,可为什么药量加大了,答案只有一个。
纪预愣愣抓起那粒黑色的药丸,凑近鼻子闻了闻:
梁策系上腰带,又带上了那面面具:
梁策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阁楼。
梁策随手将桌前的半杯酒拿起喝下,抬眼看了下徐晨。
“掌柜的,查到了,就是他透了风声,给月黑阁当了耳报神。”
男人浑身是伤,身体剧烈得颤抖着。
冰冷的匕首让那人一个冷战,抖得更加厉害了。
那人用力抬头看着梁策:
梁策起身,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徐晨摇头:“他嘴硬得很。”
“听闻月黑阁在宫外也有一处情报点,可我野渡坊苦寻多年就是不得……”
“你若是说了,我便放了你。”
“说!”
梁策早已失去了耐心,冲徐晨摆了摆手:
徐晨一把抓起地上男人的脖子,往外面拖去。
“我说我说!就在东街角巷的一处民房内!”
梁策手中的匕首继续无声得转着。
梁策勾着唇角,他金色的眸子中总是带着一些玩味和不明。
“杀了。”
不管你说不说都是一死,梁策的野渡坊里没有规矩。
纪预在房中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梁策回来。
与此同时楼下却越来越吵闹,他终于耐不过好奇轻声走下了楼梯。
纪预捂着鼻子,黑夜中他睁着大眼睛一点一点走向一楼。
黑红色的粘稠血液似乎将一楼铺满了。
他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扶着旁边的墙壁支撑起身子。
纪预只觉得周围温度降下了好几度,他的手有些抖。
梁策皱了皱眉,用力挥了挥袖子:“退下!”
梁策第一眼注意到的事纪预踩在木椅上的光脚。
纪预仍然有些害怕,他不敢去看那些血污。
梁策会抱姑娘,却不怎么会抱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