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纪预身边。
纪预长吸一口气,缓缓抬头看向梁策,右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处:
兴许是穿越到这具身体的时间久了吧。
梁策一把抓住纪预的右手,他想了很久安慰的话,可最终还是淡淡说了句:
……
今日的护城河内花灯朵朵,小舟游于河间。
月亮一点点将星河撕开一点点口子,月亮堆积在地上,凝成黑色斑驳,夜色渐浓。
纪预怀里抱着一盒点心,旁边的许安不停地打着瞌睡 。
观门口豪气的大匾上依旧是那句古诗:
门从外向内向外打开,守门的外门弟子也是各个睡眼稀松,打折哈欠问道:
这话从嘴里说完,外门弟子才看清来的三位。
梁策没有与那几名外门弟子多说,抬脚走了进去。
梁策侧头的:“你们二人速速回去睡觉,动静小点,大家都睡了。”
月色正浓,纪预伸了个懒腰,将胳膊搭在许安肩上,两人有说有笑得往东院走去。
纪预笑了笑,一脚踹上许安的屁股:
许安也不甘示弱,在纪预背上打了一拳:
许安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身体上却是与话八竿子打不着。
纪预走到院前停住了脚。
纪预盯着禁闭的院门,摇了摇头。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明轩盘腿坐在自己栽种的花丛中间。
“这么晚了还在摆弄你的花花草草啊?”
明轩反应倒是快,一下子将刚收拾好的花盆抱在怀里,警惕得看向四周。
梁策轻笑一声,左脚点地,整个人翻身坐在了墙上了。
“我才走了几日,师弟就连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明轩慌忙站起身,小跑到墙角,抬头仰视着梁策:
梁策抱着胳膊:“我一回来就直奔你这里,怎么一句好话都没有落着,早知道我就去找子青了。”
“春满楼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这几日观里诸事都还好吧。”
“好得很,这观里没了你那两个徒弟能出什么事?”
“有酒吗?”
“今日斋忘了?”
“罢了。”
梁策微曲着膝,仰头闭眼,享受着此时此刻独属于夜的寂静。
然而时间不会停留。
梁策睁开右眼,向大殿某处望了望,而后指向一个方向,转身看向明轩:
明轩咂了咂嘴,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嘴中嘟囔着:
梁策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看了眼声源的方向,是炊房。
“早知道刚才我就看着他们两回去睡觉后再来找你了。”
“是不是又去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