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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不都看过剧情线吗?裴静怡的官配又不是江霁云, 我不如顺水推舟, 卖梁应安一个大大的人情呐。”
系统点了点头:【有道理, 不愧是你。】
她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林深先是回到了刑狱把南锆带回了国师府,威逼(不说实话就当场宰了他)利诱(说实话可以保他和心腹一条命)的操作下, 第二日上早朝的时候, 众臣看着许久未出现的国师大人带着南越十皇子走入大殿, 又是震惊又是愕然, 南锆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 将把所有罪责归到自己身上, 将梁应安描述成一个“不谙世事, 无辜受骗”的可怜人,从而让这场闹剧就此结束。
梁淮安听闻后,对南锆之罪勃然大怒,怒火中烧,当下说要将他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江霁云立刻释放,官复原职, 南锆被压回刑狱的时候,抬眼看了眼林深,两人隔空对视了一下,了解了彼此的暗示。
下朝后,众臣见到国师大人,甚是想念,纷纷上前来打算和国师大人寒暄两句,这时方大监赶来,说陛下思念国师,想要单独会见国师。
众臣理解,众臣退散。
林深便跟着方大监去御书房。
梁淮安早早在御书房等着,望向门外,见到林深身影的瞬间,激动的连声音都飘了,“师父—师父——”
林深一听,走上前,玩起抽象,“悟空,别急,为师在。”
梁淮安顿了顿,“师父,您不是一直叫朕...淮安的吗?这悟空是..?”
林深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师父前几天算卦,觉得陛下很适合悟空这个名字,特给你求了这个小字。”
梁淮安又是感动又是欣喜,“多谢师父赐名。”
系统无语:【...】
方大监走出去,将御书房门关紧,守在外面。
“师父,今日朕看您把南锆带来大殿,是不是您已经劝服长姐了?”梁淮安忙问。
林深点头:“嗯,帝姬也是受了南锆的蛊惑,一时听信小人谗言,差一点酿下大祸,索性帝姬及时止损,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梁淮安长舒一口气:“此事还是要感谢师父的出手相助,朕知长姐心中有怨有恨,朕虽然心疼长姐,可朕也无能为力,只好求助师父从出关相助。”
他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整个朝华国,除了他就只能让林深出关来劝服梁应安,不然梁淮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对梁应安有愧,那愧疚如高山深海一般。
他无法用皇权来压迫梁应安,不然就成了当年父皇利用皇权和他的命来压迫长姐去南越国为质一样残酷狠辣。
林深颔首:“那为师能请陛下帮个忙吗?”
梁淮安:“师父随便说,朕都答应。”
“南锆暂时还不能死。”
梁淮安蹙眉:“师父留着他还有用?”
他没有怀疑林深的立场,第一反应是觉得林深对这个人另有安排。
“南越国虽然已经国破,都城已被陛下收服,但有些南越国人仍有异心,想要复国,而他们很想要一个出师之名。”
梁淮安瞬间明白了林深话中的含义,“南锆就是这个出师之名。”
“可我们杀了他,那些有异心的南越国人不就师出无名了吗?”他不太理解这其中的神医。
林深摇了摇头:“若是南越皇族都死了,届时那些有异心的人便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揭竿而起,可我们若是留着南锆,那些异心之人便只有一个理由,救回南锆,奉南锆为主,集结兵力来复国。”
“我们一直掌控着南锆,就能一直压制那些异心之人,他们会把重心放在“解救南锆”的事情上,从而将复国之事暂时搁置,在两方牵扯之下,定会损精折力,这样是对朝华国最有利的。”
“届时随便找个死囚代替南锆就好了。”
梁淮安点头道:“师父说的有道理。”
“那继续把南锆关在刑狱,也许并不安全。”
林深继续道:“若是陛下信任,可以关在国师府。”
梁淮安眼睛一亮,赞同道:“那自然是好的,整个朝都,唯有师父一人可以以一敌百,万夫莫开,若是将南锆关押在国师府,哪怕有人来救南锆,也过了不了师父这关的。”
“好。”
林深突然道:“陛下,还有一事,为师希望陛下帮忙安排一下 。”
“师父您说。”
林深想了想,说:“江霁云既然官复原职,待他修整好就该尽快上任,陛下也可重新重用他,如今快到征收赋税的时候了,临近朝都的几个县城可由江侍郎操办,也算是让他明白陛下还是愿意用他的。”
“兵部尚书的位置空缺,若是这差事他办的好,便可嘉赏他,也算是弥补了他这次的无妄之灾。”
“师父说的是。”梁淮安觉得有道理,这次事件终归是长姐害了他,如今确实该弥补他一下。
梁淮安不知想起什么,表情有些失落和担忧,问:“师父,长姐现在状况如何?南锆突然改了口供,旁人以为是长姐被他蒙骗,但朕清楚其中缘由,眼下南锆改了证词,江霁云无罪释放,届时江霁云和裴静怡会继续成婚,长姐恐怕是万般痛苦的。”
林深:“为师只是给了帝姬两个选择。”
梁淮安好奇:“哪两个选择?”
“是选裴静怡还是陛下。”
梁淮安神色一变,眼眶泛起酸涩,踉跄了一下,艰涩道:“我...我欠长姐太多了。”
这场闹剧发展到这个地步,梁淮安怎么能猜不到是梁应安主动退让了。
只是他没想到梁应安还是因为他而退让的。
他的长姐又一次保护了他。
林深没有在皇宫里待太久,主要是梁淮安因为梁应安的退让,在御书房里哭唧唧,她懒得哄,其次她得先找裴静怡聊聊天,以防裴静怡先和江霁云见上面。
侯府的护卫见到国师来临,吓得赶忙跑进去汇报,不一会儿裴侯爷就快步走来接待她。
“国师大人怎么突然到访?”裴明威神色一变,“难不成小女又跑了?”
“没跑,”林深叫住要去后院的裴明威,“如今江霁云的叛国之罪已经翻案,乃是南锆故意栽赃陷害,想必这件事裴侯爷和裴小姐应该都有听闻吧?”
距离早朝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这个消息肯定已经传遍整个朝都了。
裴明威点头:“已有听闻,没想到南锆此人,居心不良,如此歹毒,竟然随意污蔑我朝忠良,幸而皇上明察秋毫,将歹人处以极刑。”
“既然事情已经查明真相,江霁云也被陛下赦免,官复原职,那裴侯爷是不是还打算促成裴小姐和江侍郎的婚事?”
裴明威眉头微蹙,“下官以为,江侍郎是忠贞之士,如今真相大白,他与小女的婚事,确实应该继续操办的。”
林深看他表情,好似有些不情愿,想想也是,江霁云此次卷入叛国之事,此等罪行,若是坐实,往大了判,都能牵扯到裴家,裴明威虽然看中江霁云,但此事过后,仍有些后怕和担忧。
如今这段原剧情对林深的帮助已经没有了,毕竟江霁云没有像原剧情线那样被杀害,所以之后的剧情发展便会不可控起来。
林深:“据我所知,江侍郎在牢中受了难,怕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婚事可以再等等,莫要操之过急。”
裴明威自知刑狱那地方的残酷和狠辣,去了刑狱的人,哪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裴明威曾经派人去看过江霁云,那时他还没有受刑,但却被人断了吃食,每日只能喝点水来维持生命,瘫在地上,若不是胸膛还在起伏,定让人以为那是一具死尸。
“国师说的是。”
林深看向后院方向,“我想与裴小姐见一面,方便吗?”
裴明威不解道:“是小女犯了什么错吗?”
“裴小姐没有犯错,是我想与裴小姐认识一下。”
裴明威颔首:“请您跟下官来。”
裴静怡的宅院叫“静园”,护卫将里里外外围了三层,可谓是密不透风。
裴明威见状,尴尬一笑:“小女素来调皮不服管,这..这主要是怕小女又偷跑出去,小女会些武功,若是不看守的严一些,下官怕她再生事端。”
林深理解:“好。”
裴静怡到底是人不如名那般娴静,反而喜欢舞刀弄枪,当初朝华国和南越国打仗的时候,裴静怡为了参军杀敌,偷跑出去,男扮女装上了战场,后来被裴明威在军中发现,无奈之下,又有陛下的松口,便让裴静怡留在军中一起杀敌。
而裴静怡与江霁云的感情就是在这个时间培养出来的,那时江霁云作为户部侍郎,随军一起出发,是他先发现裴静怡的身份,帮她隐瞒,两人有了共同的秘密,江霁云还帮助了裴静怡很多,毕竟一个女子在全是男子的军营里生活,有诸多不便,而江霁云的帮助让裴静怡渐渐对他敞开了心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