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不可能考2分

我的孩子不可能考2分 第131(1 / 1)

池潇抬眸望过去,对上明灿乌黑明亮的眼睛。

大方

池潇坐在茶几旁边的小板凳上, 手里抓着一个玩具小锤子,哒哒哒地敲桌上的橡皮泥玩,时不时用余光偸觑一下旁边的爸爸妈妈。

池潇看完整本小册子,一个都不感兴趣。

说完又问了下池延鹏的意见,池延鹏没有异议, 于是,池潇连一节体验课都没上, 就直接被父母安排正式开始学钢琴,一周两节课,课后每天都要练两个小时,家里多了一间专属于他的琴房, 巨大的三角钢琴摆在琴房正中, 池潇坐在琴凳上,由于个子太矮了, 要加上高高的辅助器他的脚才能踩到踏板。

池潇的钢琴老师是全国知名的青年钢琴家,在他的指导下,池潇学得又快又好,小学还没毕业就考到了演奏级。

最后一节钢琴课上,老师给池潇弹了一首他自己编的曲子,然后又问池潇喜欢钢琴吗。

老师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反应,温和地对他说:“想要在音乐这条路上坚持下去的人,心里一定怀揣着某种憧憬。可能是对音乐单纯的热爱,可能是为了展现自己,可能是想要获得荣誉,也可能是出于对某个人,比如亲人朋友的感情……只有这样,演奏出的音乐才会有意义。”

这节课结束后,池潇决定不再学习钢琴。和父亲说过之后,他的反应不大,好像池潇坚持学琴的这些年,也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今天晚上,他坐在明家的宴会厅里弹着这首简单的曲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心里似乎对钢琴产生了某种憧憬。

想要站在她的身后,和她一起创造出美妙的声音。

曲子不长,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后,明灿轻轻舒了口气,在向观众致意之前,率先回头冲他笑了下。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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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已深,明灿坐在副驾,边数着路灯边哼歌,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忽然间,明灿想起一事,转头问驾驶座上的池潇:“你爸真的同意孩子跟我姓了?该不会是你先斩后奏吧?”

“我和他说过了,他没意见。”池潇漫不经心地隐瞒了父亲听到这个要求之后黢黑的脸色,“我爷爷也是随母姓,所以我爸没有太在意这个。在他眼里,继承人有没有本事,能不能给家族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比姓氏重要得多。”

过了会儿,她又问:“你爷爷的爸爸姓什么?”

“郝潇。”明灿大笑起来,“哈哈哈,真的好好笑,幸好跟你太奶姓了,哈哈哈……”

到家时已经过了九点,淼淼由阿姨照顾睡着了。池潇和明灿换掉身上的礼服,悄咪咪溜进淼淼房间,看见小小也在这里睡觉,它看见他们,立刻从窝里兴奋地跑出来,两人对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它保持安静。

池潇和明灿一左一右坐在淼淼床边,围观他睡觉。

“闭上才像我,睁开像你。”池潇说,“眼珠子跟葡萄似的。”

“可爱死了。”明灿摸出手机,怼着淼淼的脸蛋连拍十几张。

自从淼淼经常做梦梦见另一个世界的场景,明灿和池潇就有预感了,淼淼来到这个世界就像是踏上了一场奇妙的旅行,但他终究是不属于这里的。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淼淼不能回到真正诞育他的父母身边,那么那个本就不稳固的家庭一定会彻底崩溃了,这肯定不是淼淼想看到的。

“过来。”明灿冲池潇招招手,“拍个合照。”

两人凑向熟睡中的淼淼,一左一右亲他的脸蛋,记录下这一瞬间。

“我没有冷冷的。”

“……好好好。”

池潇跟在她身后,边走边拿出手机查看明灿刚发给他的照片。

头上的毛太长了,没扎小辫的时候盖下来就会遮住眼睛,小小看不清楚路,好不容易把头发甩开露出眼睛,它就发现自己跟着两个大人来到了另一间更大的房间,房门在身后关上了,它现在出不去。

打、打架了!

缠抱,嘴巴也在啃咬着对方,打得可太凶了,狗狗看了害怕!

“什么声音?”池潇从明灿颈间抬首,朝地上看了一眼,小小这会儿恰好滚到床后边去,他什么也没看见,收回目光,轻轻含住了明灿的锁骨,“你叫的?”

她也挺想听,手环过去捏他的肩,有点招摇地逗引着。

明灿:“干嘛叫我……”

很快,明灿听到了想听的声音,第一次尝试这样姿态的负距离沟通,身后的人隐忍至极,像是被她折磨,又甘于此等折磨,沉重地用气音诉说她的小心眼,又不是刚认识,怎么不能大方一点。

对于狗狗来说,咬来咬去是干架的基本动作,如果不咬人应该就代表不打架了,眼前的两个人类的嘴巴已经离远了,这让小小感觉安心了不少,即便天天帮它梳毛的大个子看起来好像在捅人,它也不觉得这是非常恶劣的行为。

它趴在一团柔软的丝织物上面,脑袋伏下来,眼皮也往下耷拉,忽然看到两个人中间有亮晶晶的东西飞溅出来,如果它是一只小猫肯定对此很感兴趣,但是它是一只小狗,小狗只对肉骨头感兴趣……

明灿的手再也撑不住,身体和脸都撞了上去,眼睛凑近纱帘能看到清晰的窗外景象,她心脏紧张地收缩,生怕外面的人也会看到屋里的情形。

小狗的脑袋装不了太多东西,没一会儿它的心思又被明天要吃什么给占据了,白金色的拖把头埋进柔软的丝绸布料里头,都是浅色系,几乎要融为一体。

小狗表示它挺急的,脑袋一歪,念着明天的早饭彻底睡着了。

池潇抱着明灿往浴室方向走的时候, 目光随意往地上一瞭,看见明灿脱下来的家居服上面好像趴着一团眼熟的东西。

“走啊。”明灿催道, 嗓音细软软的, “别停这儿……”

每走一步,明灿都要倒吸一口气,两只细白的胳膊使劲勾着他的脖子, 指甲在他肩上背上留下好几道抓痕。

“你站得住?”他手扣着她的腰, 将她压紧, 低声说,“现在这样倒是挺稳的。”

在狭窄的、氧气有限的玻璃间里, 明灿觉得自己却像原野上一支劲风吹拂的芦苇,准确的说是芦苇叶, 好像随时都要倾倒,可是下一瞬又会被韧劲十足的叶杆带回原位。

他在她耳边低语,让她行行好, 结果又是过了非常久,才狠狠吮着她的嘴唇, 把滚烫爱意交代出去。

在她的鞭策下,池潇已经渐渐习惯了抱着她睡觉,但是一下子发展成趁她睡着在她脸上乱舔是不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