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灿:……
脸上的神情看着冷淡,却又透出一副被她抱出了工伤,要上门讨债的架势。
池潇笑:“你是不是忘了还欠我八百万。”
明灿错开眼睛,余光瞥见他唇边的笑意,像月牙似的,很浅的一弯。
就在这时,一缕缕薄光穿透云层,周围的景色更亮了些,日出之前的蓝调时刻即将结束。
曙光很快就要升上来。
“不用赔钱。”池潇说,“你对我负责就行。”
池潇唇角笑意淡了些:“翻脸无情?”
池潇睨着她片刻,很轻地点了下头:“行。”
池潇一怔:“什么权利?”
太阳明明还没升起来,她的脸却像晒透了日光似的红,白皙的下颌微微抬起来,像是非常不愿意解释,但是硬着头皮解答了他的问题:
说完,她双颊更红了些,那双乌黑锐利的眼睛却愈发坦然,直刺刺地看着池潇,重复了一遍:“你有问题吗?”
“那好。”明灿转过身,“我回去睡觉了。”
池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这个清晨,实在叫人不可思议。
走到卧室门口,刚踏进房门,迎面碰上从里头走出来的明灿。
池潇扬眉:“像我。”
虽然刚才对他说了非常大胆的话,但她现在面对这个人还是很紧张,下意识地拉开距离,想要快步错身离开。
明灿侧了侧身子,从池潇身边经过。
同时,拦住她的去路。
明灿的耐心很快就不够用了。
刚背过身,手腕就被人抓住。
下一瞬,那只抓着她手腕的胳膊忽然环到了她腰后,拥着她后退,再后退,直到双双跌到柔软的床榻上。
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和柔软蓬松的被褥一起,将明灿牢牢包围。
“礼尚往来。”池潇搂着她纤细的腰身,闭上眼埋首在她颈间,哑声说,“我也提前行使一下我的权利。”
我的
明灿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男人灼烫的呼吸喷洒在颈间, 酥麻感由点及面, 迅速地通达全身。她无所适从地攥住了床单布料,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让人无法辩驳。
虽然说都是抱着对方睡觉,但被他压制着, 和方才躺在他身上, 感觉完全不一样。
明灿小幅度挣扎了下:“我和你不一样。”
池潇抬头看她, 眼皮半睁着,眼尾线条收梢得锋利, 眸色在这幽暗的地方,显得漆黑浓重,深不见底。
池潇散漫道:“我也是真睡觉。”
就着微弱的光线, 明灿看见他的脑袋就搁在她脸旁边,那张英俊而冷淡的面孔侧过来面对她的脸颊, 距离极近,高挺的鼻梁几乎能触到她的皮肤。
明灿的腿被他的腿抵住,几乎动弹不得。
明灿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屈起膝盖踢了池潇一下,轻声骂道:“别装了哥。”
明灿噎住,别开脸望着旁边,说:“我没以为你要做做什么。”
“真没有!”明灿手抵到胸前,将他推开一些,“就是……你很重,压到我了!”
说罢,他搂着明灿的腰,带着她在床上滚了半圈。
才稳住,就听他声色低哑,无辜又欠揍地说:“脸都被你亲完了。”
她唇上仿佛还留有对方皮肤的触感,看着冷冰冰的肤色,亲起来却很烫。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身旁忽然传来窸窣的响动声
“爸爸妈妈?”淼淼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爬出来,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别打了……”
“对不起,我们吵醒你了?”明灿慌忙解释,“我们没有在打架。”
明灿:“我们以前哪有……”
池潇也反应过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含笑问淼淼:“我们以前也是在床上打的架吗?”
“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反正是在卧室里。”淼淼边打哈欠边说,“门关得紧紧的,都不让我进去。”
明灿坐在池潇身上,听他意味深长地笑,胸腔的震感传过来,她有点腿软,抬手又捶了他一下:“别笑了,都怪你把淼淼吵醒了。”
池潇懒散地仰面躺着,忽然抓住明灿手腕,把她整个人拽下来,另一只手捂着被明灿捶过的胸口,欠了吧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