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做下面那个

第97章(1 / 2)

蒋昭南稍微琢磨了会儿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然后呢?”

“这辈子我只叫一个人哥,你应该知道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兄弟们都没见过,但又经常被陆泊年挂在嘴边,时不时就要提几句的,

没血缘但又胜似有血缘的,大哥。

所以时间来到现在,也就是说,刚刚被陆泊年压在墙上亲得喘不过气来的,是他的大哥?

而难道说,那天蒋昭南想劝陆泊年追的人,也还就是那家伙的大哥?!

完了,蒋昭南想。

这下是真完了。

难怪陆泊年那家伙每次都说,如果下次再跟谁打赌,就让自己天打五雷劈。

这不当然吗?

他大哥虽说是他父亲的养子,但陆泊年他爹不在家的时候,都是这个大哥把他拉扯长大。

搞谁不行,非得搞把自己带大的哥哥,不天打雷劈才怪。

蒋昭南现在只求老天开开眼,真要打雷的时候稍微劈准点,别一不小心劈到他身上了。

毕竟他是无辜的,别说鼓励陆泊年追他哥了,要是真知道对方是他哥,蒋昭南一定第一个把他踹死。

不过现在怎么办,走又走不掉,进又进不去,门口那俩人似乎还在对峙,蒋昭南想干脆要不站这儿装死算了,反正外边又不冷,顶多腿麻一会儿。

然而就在这时,蒋昭南本来打算偏头望一眼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结果却没想到,蓦地看见了,对面那个男人的模样。

黑发、瑞凤眼、薄唇、短发。

或许大家都想错了,那些模特不是神似陆泊年,而是跟陆泊年他哥,

一模一样。

第91章

后来的事情蒋昭南想管也管不了, 因为真相的冲击实在太大,蒋昭南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当然这中间他也有好几次想找陆泊年聊聊这事儿, 可每回话到嘴边蒋昭南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毕竟时至今日蒋昭南都还记得这家伙哭着说“他叫我滚”的样子,那种将疯欲疯、活着比死了痛苦的状态骗不得人, 所以蒋昭南时常在想,

为什么不可能呢?是因为那是他哥吗?

虽说没有血缘关系, 但好歹把他辛苦拉扯大,当家人一样看待。

要是放在蒋昭南身上, 那就是亲哥一样的存在, 不可能产生除亲情以外的,别的情愫。

蒋昭南虽然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但他也明白,这世上总有像陆泊年这样的人, 或许明知最后的代价是飞蛾扑火、粉身碎骨,却依然孤注一掷、义无反顾。

他们没有错, 他们只是无法控制地爱上了一个,或许可以叫做,

不该爱的人。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蒋昭南认为。

虽然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旁观者说到底也只是站在了自己的角度看问题,它无法理解当局者, 而当局者或许也会嘲笑, 它没有入局的勇气。

“如果爱得实在太痛苦, 要不还是放弃吧。”

仍然是一次喝到快要日出的酒后,这天陆泊年像个神经病似的说自己失恋了,要喝酒买醉。

兄弟们都觉得这不过是陆泊年想喝酒的由头, 毕竟这位少爷换伴侣如换衣服,这个不行就下一个,要是每次失恋都喝酒的话,陆泊年还不如自己去开家酒吧。

可这回似乎又不像兄弟们想的这样,因为酒是用来品而不是用来灌的,一个真正想喝酒的人是不会像陆泊年这样,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像喝白开水一样,不去考虑度数口味,拿到了就是一饮而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要的大概不是什么酒,而是一场醉,一场足以忘记他还活着,足以麻痹汹涌爱意的,

酩酊大醉。

一场酒喝至半夜,兄弟几个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到最后竟只剩下了沙发上阖眼休息的蒋昭南,以及地上攥着个空瓶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陆泊年。

“别装了。”陆泊年盯着空瓶子表面映出的自己的脸,嗓子又沉又哑,“我知道你没睡。”

“他们都走了。”

“想说什么?说吧。”

“你跟他分手了?”蒋昭南睁开眼睛,漫无目的地盯着桌上的酒瓶。

“他?”陆泊年忽然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迅速转头望向蒋昭南,声音颤抖地说,“你……你都知道了?”

“嗯。”蒋昭南随意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陆泊年攥紧了酒瓶。

蒋昭南闻言稍微回想了一下,然后自然地说,“大概半年前吧,我在包间门口看见了你跟他接吻。”

“半年前?”陆泊年皱了皱眉,那会儿好像他刚跟他哥在一起没多久,家里出了事,闹得有点不愉快。

“原来是那个时候。”陆泊年不想喝酒了,一把将空瓶子撂在桌上,转身去拿外套里的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