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第一场

杨万里推着宋玉从病房出来，坐电梯到外面去放风，1楼的病患人山人海，都是面容憔悴。如果想了解一下人生的痛苦，那就到医院。都是呻吟哀叹生老病死，医院是最后的人生终点站

杨万里“人生处处都是意外”

宋玉“别哀叹了，杨万里宝马开着，大房子住着，听说你北海又买了一套房”

杨万里“装修都办好了，身份证马上要下来了，过几天我去趟北海，看看我装修的房子，面积200㎡，面朝大海”

宋玉“没事儿，你再去捡点儿海鲜，为什么你一直愁眉苦脸的，像个苦瓜脸儿”

杨万里“还不是因为钱！”

宋玉“你还讲不讲理了，干Gtc虚拟数字加密货币项目，虽说佛手公司损失了1000万，可你却挣了100万呀！”

杨万里“那有什么用？200万股票亏了40%，差一点儿爆仓，还有老婆医疗费，这几年也差不多100多万的支出”

宋玉“杨万里，你千万别跟孟亮说这些，你现在北京的房子最起码也得值400万，别告诉我，你参加地下赌场了”

杨万里“别净说我了，你难道就不贪心吗？”

宋玉“杨万里，我现在除了腿痛之外，还有肝儿也疼，咱们是不是越来越糊涂了，”

杨万里“其实都是为了钱，别跟我狡辩，你的腿还是因为钱疼！”

宋玉“杨万里你这是不是？你这是不是落井下石呢？瞧瞧我现在多么虚弱，而且我老婆马上要生孩子，我却如同畜牲一样没有陪在她身旁，我现在都不敢想象，回到家里孩子哭闹，我妈她妈那一定够乱的，等一等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换身份证呢？不仅仅是为了孩子念书那么简单，我真担心你，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像你拥有两套房子200万的股票，开着一辆宝马，就算老婆生病花了100万，可可是前几年你不是一下子就挣了500万吗？钱跑哪儿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无耻之徒！杨万里这可不行！”

杨万里“那你爸爸跟我不一样吗？我500万他还挣了800万呢，怎么说啊！”

宋玉“杨万里你能不能让我别疼了？我是病人，你是来刺激我还是来看我的呢？杨万里跟你开玩笑，我也想不明白，我爸爸的钱哪去了，这次我，又给了老爸30万，不能让我老婆知道。也更更不能让我妈知道，否则他俩在家里再见面儿！就不仅仅是吵架那么简单，婚礼让他俩明白失去家是为是多么自私，所以说破镜不能复原，最起码彼此的心结打开了。我好害怕，我爸爸未来，本来银行有500万存款，现在亏的净光。他未来，看来我还得为老爸这养老发愁，是不是？女人永远比男人厉害，我妈越老反而越有钱，她只是老老实实的依靠她每个月3000块的退休工资，你不是想当什么索罗斯，巴老头儿吗？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杨万里“你爸爸跟我一样是不是只喜欢搓脚？那是我最大的爱好！”

宋玉“杨万里，我理解你的苦处，我替你算一算，就算你天天SPA，每天1000块的SPA，你要是VIP还能5折，一年搓脚外加SPA 块！就算你没日没夜的SPA搓脚500万够出10年的！就算你再养个情人，每年20万，就算你如此，也不至于整日愁眉苦脸的，你根本无法解释，真是此地无银300两，晴天打雷，中国男人都像这样，那中国早就是超级大国了！李嘉诚听你这么说都得生气！”

杨万里“好吧，你牛逼，我不提钱了，你的脚怎么办”

宋玉“我的脚跟你有仇吗？他又没有让你股票爆仓。又没让你换不了身份证，你的北海房子真漂亮，装修又花几十万吧，你要是敢跟孟亮谈这些，小心他跟副导演绑架了你，就可以解决拍电影的资金了！”

杨万里“别胡扯啦，我的意思你懂的”

宋玉“你别让我生气就行，你要是敢把你的话放在网上，那帮子愤青非得骂死你，你简直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老天让你从大洞里土洞里爬出来，在北京好生念了重点大学，文昌星，文昌星君！对你还够意思，生生把你从黄土高坡送到了皇城根儿脚下”

杨万里“还是你爸的话对，命啊！”

宋玉“还敢谈命，富贵命，让你这样不知足。也许让你变成穷命，”

杨万里“怎么不明白？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宋玉“什么意思？”

杨万里“那天如果你不踢球，跟我一起去搓脚！”

宋玉“我的脚跟你有仇吗？”

杨万里“我差一点儿成了你金左脚的恩人救星”

宋玉“你是要气死我吗？哎呦，疼，好疼，好疼”

杨万里“什么话？那天乖乖跟我去搓脚，不就是就避开，这都是命啊！”

宋玉“你这才是狡辩，我知道你是架构师，你应该把这些智慧好生用在股票上，别那么贪”

杨万里“我他妈！人家都是身价好几个亿，几十个亿！我这身家刚好才1000万，未来还有那么多地方需要用钱，不投资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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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我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北海？甚至连身份证也换了，是不是？找你郦山上的同学，他给你出的主意，改名，对，正好有海，你可以钓鱼，什么时候钓一条大鱼？你就发了！”

第二场

奥林匹克公园儿东门儿，孟亮和张笙一起从东门进入，

张笙“明明很严重，能告诉我为什么？”

孟亮“没有为什么？告诉你骨头折了？筋拉断了，他却一直想着老婆和孩子，而朋友们都陪着不能睡觉，不能洗澡，更不能休息！”

张笙“可他是病人”

孟亮“我也是病人”

张笙“什么你病了”

孟亮“对，重度的人格分裂，见你是一个人，见到宋玉是另一个人”

张笙“那见到杨万里呢？”

孟亮“又是一个人”

张笙“你身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亮“是对生活的失望，生活对于我简直就是地狱！”

张笙“轻松点儿，行吗？每次在一起总是那么悲伤，压抑！”

孟亮“是不是你首先质问的我，他是个病人，可至少有家了对不对？多么让人羡慕！”

张笙“呃，这是你难过的理由吗？你可以结婚”

孟亮“结婚，哪里有那么容易？房子没有拿什么结婚”

张笙“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就跟她结婚生孩子，就需要双方互相那包容妥协”

孟亮“就是家的内涵吗？我受不了，更讨厌女人，她们让我无法呼吸”

张笙“你又把女朋友抛弃了”

孟亮“不是，这次她抛弃了我，老天对我的惩罚和报应”

他目光盯着远方的漂亮穿短裙儿的性感少妇

张生“你喜欢她”

孟亮“你怎么知道的”

张笙“你眼神全都是饥饿的欲望，难道你要生吞了她”

孟亮“分手三个月了，一点儿荤腥都没沾。难受的要命，这下好了”

张笙“去继续谈恋爱呀”

孟亮“我现在才明白，时间只有是有成本的，女朋友的档次越来越低，以前都是我喜新厌旧，因果报应，她是最丑的，但伤我的心最重。”

张笙“让你也明白失去尊严的痛苦，那你还怕什么？”

孟亮“什么都没有，几乎一无所有，我会怕吗？绝对不是怕，就是感觉一张网牢牢的束缚住了我。越用力，我手绑的越紧！”张笙“你没去他家里看一看”

孟亮“家是神圣的，怕脏了他的家”

张笙“哦，家会让男人变得婆婆妈妈的，宋玉玉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孟亮“不是回不回过去的问题”

张笙“都是十几年的朋友了”

孟亮“跟10多年的朋友有何关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他以为他一而再一而再的让我没有尊严，你也明白心中没有你的地位，在一起就互相虚度光阴，都不得都不得，却不得不在一起，难受的要命。还得假装高兴，我不要求别人对我好，只是想我能不能从心里尊重我，跟钱一点儿都没关系”

张笙“有关系”

孟亮“大实话，我要是有钱，谁有困难我都帮。可现在没钱，我本来是拒绝宋玉的，后来想一想。何必，那也太小心眼儿了”

张笙“可能都是误会，就像傲慢与偏见。”

孟亮“还真不是误会，过去都过去了，他的喜酒也喝了，挺爽”

张笙“那就好”

孟亮“你瞧瞧他病了，最后还是朋友们守护他，他老婆肯定不会去的。让他活在忏悔中，让他活在活在罪恶中，女人永远就会这套把戏。让男人感觉到欠女人的一辈子，做她们的奴隶！我说的是大实话，一切都摆在眼前，眼前不是虚构！”

张笙“可这也不是你不结婚的理由啊！”

孟亮“可也不能活在谎言虚假的家里，一切为钱活着，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你瞧他，这这几天一直抱怨自己在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受伤！朋友们陪他一起遭罪，还受他老婆的歧视，我是没钱，可跟他成为老友又不是我的选择！朋友在前是前提条件，可你们结婚跟我争一点儿，没有一点儿关系！婚姻的关系是排斥一切的，太自私了！我非常难受，他们结婚生孩子，可为何要要我承受歧视，一点儿不，也不公平！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假的一眼就能看见，看破”

张笙“你有了家就不这样啦！

孟亮“只想着钱的家，我不需要，现在家跟以前的家不一样，他那老婆就认钱，他要不是挣钱，他要是要不是挣挣的钱，她早就放下他了”

张笙“他当然想她放下他，可谁也没有钱后眼，他偏偏有钱”

孟亮“对，他挺过分的，我了解他，家他是没有概念的，

张笙“可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家，老婆孩子，你没想到，生活需要体验，再体体体验，我们都是演员，需要《演员的自我艺术修养》

孟亮“对，是他又爱上了家，老婆，孩子不再是过去的牛虻了，嗡嗡乱响，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好好父亲，爱家爱老婆儿子的好好先生，完美先生，多么讽刺！我反而成了造成家庭不和谐的因素，你好好生，好好生活，过家庭生活，为何偏把我推进去？这？去炫这陷阱里呢？这样我又难受，难受的要命，我想同现在的一切来个了断！过安静简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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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笙“你的要求太奢侈了，简单的生活不可能，除非死了才简单，那还得看有没有十八层地狱”

孟亮“你还是朋友吗？还让我活着吗？太过分”

张笙“能够回到过去就好了，”

孟亮“我想回到妈妈的怀里，能吗？不可能由东到西”

张笙“在由南到北”

孟亮“秋天的时候一起赏北美葵菊”

张笙“真分不清是菊还是向日葵”

孟亮“那时刻差不多十几年前了，不像现在有点儿悲情”

张笙“乐观点儿，相由心生，积极总比消极好。”

孟亮“我好想有个家，活一辈子，还活在父母的家里，父母的教诲我是一句也没没都没听过。现在后悔了，可又有什么用？父母逝去好多年了，你爸你妈还是还生活在一起吗”

张笙“当然啦，生活在一起”

孟亮“父母在还有家，最起码还可以回家看看父母，你们都是幸福的，能和父母在一起，宋玉父母离婚了，宋玉一结婚，父母又为了儿子不得不相见，对于婚姻的理解，你和我都没有宋玉的爸爸妈妈理解的深刻，”

张笙“无论是爱也好，恨也好，时间面前都会没有任何意义”

孟亮“怎么就没有意义？最后还是活着，活着才是真理”

张笙“你过去的女朋友难道就没有一个？她们中就没有一个？你想生活在一起的吗？”

孟亮“我讨厌女人，她们离开我后，有时我又后悔，我担心欧阳无法生孩子，还好她最终成了母亲。她会后悔一辈子把最好的青春给了一个渣男，我这是因果报应，活该我不能结婚，不能有家！女人成为母亲之后就会忘掉她最爱的男人，女人生了孩子之后才知道爱情和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给她爱情，但是她的老公给了她爱，他们一家三口现在挺幸福”

张笙“好像一个成熟男人说的话，后悔放弃了她，”

孟亮“现在不后悔，过去后悔，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命，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卑微的如此活着是钱的问题！”

张笙“你们都疯了，钱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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