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者有什么关系?”霍琚只觉它们八竿子打不着。
瞧他狡黠的模样,霍琚心潮翻涌,凑上前在他侧脸亲了下。
霍琚盯着他的眼睛,不肯挪动半分,“想亲就亲了,赶进沟里也没关系。”
温热的唇印上霍琚嘴唇,喃喃自语般的声音响起:“不过我也没差。”
“哎哟,他们回来了。”
“比上回来的大老爷的马车还神气呢,得要不少钱吧。”
“凌老板,回来啦。”
“凌老板。”
凌息露出标准的笑容,点头示意,从边上临时开出的小路走过,脸都快笑僵了。
“你就别笑话我了,这福气给你吧,应付他们太累了。”凌息塌下肩膀。
凌息舒服得险些闭眼享受,“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不知雪下来前,水泥路能不能修完。”霍琚感叹道。
这会儿全靠人力修路,但村民们修路的积极性很高,出不起钱的人便出力气,当然一个村里总有几个懒货,往日大家睁只眼闭只眼算了,这回修路事关子孙后代,是个大工程,说什么都不允许他们偷懒。
打又打不过,不干活就没饭吃,饿着肚子头顶大太阳,晕过去直接给你拿水泼醒,知道的是村里修路,不清楚的还以为进了大牢。
邻水村修路的事自然瞒不住,关键他们没想瞒,周围村庄得知后,蜂拥而至围观,知晓他们准备修的不是泥土路,亦非石板路,而是闻所未闻的水泥路。
什么水泥路,连远近闻名的秀才公都没听过。
一打听,好家伙,水泥路是凌息研究出来的。
于是大岩村的村长当天就找上霍垚一家,霍垚连连摆手,“村长,我虽是他们小姑,但这事儿得孩子愿意才行,我和他姑父若去了,岂不是倚老卖老,万一孩子心里恼了……”
于是隔天村长带着自己儿子,提着大包小包上了凌息家的门。
总之好处多多。
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如何做得到,何况修路费钱费力,全靠村庄自己修建,凑出的银子能修出条平坦的土路就不错了,哪儿来的钱修这样神奇的路。
田县令瞪大眼睛,反复确认,“你所言非虚?”
田县令捋了捋胡子,目光深渊,“这邻水村,有点意思。”
田县令深思数秒,抬手阻止,“不,本县决定亲自去看看。”
经年未挪动,往后高升无望的田县令突然有种馅饼砸到自己头上的预感,越想越心动,急吼吼离开县衙往家里赶,“走走走,别耽误本县升官。”
一道凉嗖嗖的声音蓦地自田县令旁侧响起,田县令浑身僵硬,双腿像绑了铅块寸步难行,哆哆嗦嗦扭头,“王……王爷。”
凌息这会儿正在家里腌酸菜,完全晾干的芥菜切断根部,密密码在缸低,一点一点垒起来,撒上花椒和盐巴,倒入烧开的开水至淹没顶端芥菜,最后放上一块大石头压上。
缸子和芥菜在制作过程中皆不能沾油,否则就全废了。
“要是有辣椒就好了。”凌息盯着自己的大缸感叹道。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之前鞣制了一些皮子,咱们冬天穿那个吧。”凌息注意到雪妞被风吹得飘逸的皮毛,脑中灵光一闪。
霍琚手上动作没停,“可以。”
“嗯,注意安全。”霍琚抬眸望向凌息。
“回你霍爸爸那儿去。”凌息长腿一抬,将它弄了回去。
一边走,凌息一边思忖,霍琚喜欢什么毛?
那么大,剥下来貌似更适合铺床。
做个虎头帽?
“噗哈哈哈哈……”
惊得树
凌息瞄到一只松鼠,尾巴毛瞧着挺漂亮的,就是太小了,当围脖都不够。
腿突然被撞了下,是大灰。
大灰冲他嗷呜嗷呜叫了几声。
“带我去看看。”
嗅到陌生人的气息,凌息从大灰身上一个跳跃,伸手抓住树干,稳稳落到树上,无声无息,身轻如燕。
透过茂密的树叶遮挡,凌息完美隐身其中,他拨开枝叶,优越的视力令他一眼看清来人的面容。
凌息记得自己曾在合宴酒楼二楼见过对方,他来这儿做什么?
愉悦的面庞瞬间阴沉,一脚踢飞身旁的石子,“就是人不好,居然敢耍我!”
这一来着实给了他不少惊喜,先不提尚未修好的水泥路,单说村子里的水车,晒谷场上的风车,以及比军队还井然有序的酒坊,便足够令他瞠目结舌。
村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从村长口中得知这些奇妙的好东西皆由一位叫凌息的小哥儿制造。
他与田县令大眼瞪小眼,半天时间,下巴险些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