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

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65(1 / 1)

凌息翘起唇角,冲他扬了扬下巴,“尝尝。”

他吐了吐舌头,甜甜的,有点辣辣的,味道清冽甘甜,宛如琼浆玉露。

这么一喝就停不下来,周盐喝得眼睛发亮,他亲爹更是大口闷。

担心两个孩子糊弄他们,说是自己酿的,其实是花钱买的。

“放心吧姑父,过些日子县城就会有卖的了。”

凌息一边扒饭一边点头,饭桌上顿时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天爷,我家真来了个金疙瘩,小姑之前还担心你们吃不饱饭,转头就和城里大老板做起了买卖,我做梦都不敢想呐。”霍垚握住凌息的手,把人反复看。

周顺回忆起自己之前想收凌息做徒弟的事,老脸一红,按凌息的本事迟早飞黄腾达,自己的小小工匠坊人家怕是看不上。

凌息手臂陡然一沉,周盐大半个人挂在他臂弯,两腮酡红,音量特别大,连说带比划。

“这小盐巴真是的,起开,别挂你表嫂身上,你自己多沉不知道啊?”霍垚伸手去拉周盐。

霍垚惊讶,“两杯酒醉了?”

霍垚当真是亲娘,“那他没口福了,等他醒来酒肯定喝光了。”

他走过去俯身抱起周盐,霍垚嘴上吐槽儿子,行动上却半点不耽搁,打了水给周盐擦拭,又去煮了醒酒汤给人喂下。

吃过晚饭,各自喝了碗醒酒汤,四师兄的妻子正好上门来接他,三师兄夫夫顺路帮忙把四师兄推回去。

小徒弟家中孩子多,少他一个节省粮食,一年到头大多时间都在师父家住着,他年纪虽小,但人机灵,手脚勤快,周盐夫妻对他很是喜欢。

“我吹灯了。”凌息夜视能力好,通常由他吹灯剪蜡烛。

他们出门前喂了小鸡,拜托丹桂婶傍晚过去喂一次。

“小鸡坐实了就不太容易死掉,你要是不放心咱们明天早些回去。”霍琚说。

没坐实的鸡崽很容易死掉,十只鸡崽得死两三只,村户人家可得心疼坏,但没办法,鸡崽脆弱,这样的损失难以避免。

听说走地鸡肉更紧实。

大清早凌息会起来给鸡崽们挖新鲜的虫子吃,顺便挖些地龙放门口地里,帮忙钻钻土,过些时候好种树。

半夜凌息是被热醒的,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呼出的气息温度烫得惊人,皮肤粘黏,热得难受。

体内像是有什么在躁动,凌息额角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呼吸越发沉重,舌尖抵在齿关,心脏好似战鼓擂动,咚咚咚——

“凌息,凌息。”

手臂突然传来沁凉的触感,凌息蓦地睁大眼睛,他像是即将渴死的骆驼,一脚踏进了绿洲。

模糊的视线中好似有一块香甜的奶油冰淇淋,凌息艰涩地吞咽唾沫,迫不及待咬上一口,以缓解岩浆爆发般的热潮。

一口咬下去,半点没留情。

吃到心心念念的冰淇淋,凌息紧绷的弦松动,困意再度席卷,顾不得思考别的,快速陷入黑甜的梦乡。

然后便被这小子袭击了,不经历这一遭,霍琚完全没发现自己对凌息居然毫无防备,以至于对方可以轻易将自己制住。

谁知,居然在这种事上翻了船。

他不说力能扛鼎,也算孔武有力,竟翻不出少年的手掌。

可他这口气到底松早了,后颈被滚烫的气息喷洒,霍琚未来得及反应,肩胛便被重重咬了一口,如同跟他有仇般,要生生咬下一块肉。

腰正准备使力把人掀下去,肩上的疼痛倏然变成细细密密的啄吻,再是小猫舔毛般的舔舐。

霍琚险些咬碎后槽牙,趁着人分神挣脱开钳制,抓住凌息的后衣领把他扯开,“你是来折磨我的吧。”

愣住,刚才对他又咬又啃的家伙,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凉风穿过窗户送入屋内,带走一室闷热。

稍一动弹肩膀便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理智上纵然明白情有可原,情感上霍琚却异常头疼。

流了一身汗,凌息肉眼可见地不舒服,眉头紧缩,辗转反侧。

霍琚收敛目光,不敢多看少年肌理分明,骨肉云亭的躯体,那会令他袒露出最丑陋的面目,与世上万千男人无异的贪婪,下流。

指腹擦过少年柔软的唇,霍琚像被烫到般收手,匆匆端起盆子朝外去,顺带冲了个凉水澡。

霍琚咬牙切齿地回答:“好,睡得好极了。”

“诶呦,你们夫夫感情好小姑自然高兴,可也不能闹得太过。”霍垚把霍琚拉到一旁去小声叮嘱。

霍垚虽是生了孩子的妇人,但大侄子好歹二十五了,她不便讲得过于清楚,干脆指了指自己脖子那圈,“把衣领拉高点。”

肩颈处仍火辣辣地疼,好在霍琚恢复速度快,要不了两天就会痊愈,他本来没放心上,忽然被小姑拉住教训,耳朵一片通红。

啧啧啧,自己果然老了。

迷茫地挠挠头,凌息打了个哈欠,隐隐绰绰记起昨晚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吃到了巧克力味儿的冰淇淋,除了有点硌牙,味道挺不错。

转念一琢磨,又觉不现实。

哥儿生产后不似女子能产奶,家里会提前牵头羊回去,以羊奶喂食。

普通人家断然用不起冰,更别提做冷饮生意,换作太平盛世还有希望,就如今这内忧外患的朝代,还是别瞎折腾,保命为上。

到时候说不定能找到制作巧克力的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