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

我把战神掳走后 第22(1 / 1)

凌息笑容一哂,抬手指向早被大灰翻得乱七八糟的院子,张家院子里七零八落地的散布着米油粮食,被褥,布匹等等东西。

好家伙,一袋子粳米,一袋子精细的白面,还有风干的野味以及干香菇,好大块的肉,看上去像是鹿腿。

除去吃的,做了一半的衣裳,针脚细密,做工精细的成衣,鞋底厚实的新鞋,数张鞣制好的皮子……

张大魁被媳妇儿掐了把,赶忙接话,“对啊,你买得起米面吗?少讹人,你若馋这些东西,乖乖回我家来,只要你改过自新给保顺多生几个儿子,我们家可以不计前嫌接纳你。”

张大魁夫妻没理解他的意思,就见凌息对那头狼说:“不是什么好肉,委屈你先打打牙祭。”

“不!不要!!!”

“保顺让我们在村长他们离开后偷偷返回去拿的,那些东西的确是我们偷你的,对不起,我们再也不用敢了。”

其他人瞠目结舌震惊得无以复加,一则这么多好东西居然真是这小哥儿的,二则是这小哥儿居然能命令狼王!

村长恼火地指着张家人,手指直颤,显然气得不轻,“又是你们家,你们家没一天消停的,偷人东西还敢倒打一耙,死皮不要脸!”

杵着拐杖走到他身旁的男人捡起地上的成衣,眼神阴郁,“村长,我们刚清点过了,米面少了一半,肉少了几块,我新做好的衣裳还未来得及穿就被弄脏了,另外少了一匹布。”

张了张嘴试图辩驳,骤然对上霍大郎冰锥似的目光,喉咙像被人强行喂了颗毒药,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村长做主叫张家赔了凌息二人三两银子,张保顺前不久刚偷了家中银钱上县城花天酒地,张家哪还拿的出银钱,最后还是张保顺大姨掏了钱,盯着凌息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拿到钱,凌息悄悄冲霍琚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啊,寻常寡言少语,渊渟岳峙一个人,糊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凌息态度大方地比了个“ok”,村长及身边人纷纷效仿手势,一脑门儿问号,啥意思?

大灰依恋地在他手心蹭了蹭,一脚踏在张保顺身上借力跃上张家屋顶,冲着月亮仰头发出一声狼嚎:“嗷呜——”

普通人肝胆俱裂,躲在家的老弱妇孺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祈求黎明早些来临,举着锄头菜刀的中青壮力浑身力量霎时被抽走,武器乒铃乓啷掉落在地。

凌息和霍琚在村长家借住一宿,次日整个邻水村苏醒得格外晚,经过昨晚的惊心动魄,清晨起来众人依然心有余悸,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好吃你赶紧多吃点,瞧你瘦的,养好身子才好生养。”村长夫人上下打量凌息,模样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个子高了点儿,不过没关系,霍大郎刚好比寻常汉子高,俩人正般配。

村长夫人眉眼含笑,拍了下霍琚的肩膀,“哎哟,还害羞呢,婶子说得是大实话,等你夫郎把身子养好些,你们再要几个孩子,可就热闹了。”

听到关键词“孩子”,凌息明悟了,原来苏婶子在催生呀,果然无论哪个时代,生产力高低,都不缺催婚催生的人。

“还好吧。”凌息夹起小菜放进碗里,云淡风轻地说:“断几根骨头而已,不会伤到根本。”

霍琚同样淡然地接道:“躺几个月养养就好了。”

昨晚老头子回来告诉她,凌息竟然能跟狼王沟通,如今仔仔细细偷瞧了一早上,能把那样重的伤讲得轻飘飘,容貌身段万中无一,似乎真有几分仙人之姿。

腮帮鼓鼓,眉眼弯弯,唇角上扬,好似吃到了什么天上人间难得的珍馐美味,单单看一眼他进食的模样都会感到无比幸福,没有哪个婶子姨姨能逃脱,恨不得拿出浑身解数给他做好吃的,把人喂得白白胖胖。

一个早晨的功夫,村里传遍了凌息能号令狼王的消息,村民们对凌息既好奇又害怕,有人惦记起凌息的家底,却又忌惮他。

青天白日,村中的老人们尚有精神,村长深知霍永登家中难缠,于是出面请了他们。

赵秀娟不料村长如此偏袒霍大郎,她本欲当昨晚无事发生,不同意分家,退一步允许凌息进门,把大房笼络住,如意

霍永登在村中老人面前不敢耍横,任凭他们商量,腰侧被赵秀娟捅咕好几下也没反应,气得赵秀娟拿脚踩他。

满意的自然是霍永登夫妻,算这小子有自知之明。

霍永登扬起嘴角,“算你小子明事理。”

“大郎,你身上有伤,还有个夫郎,什么都不要你们吃啥住啥?别逞一时之快。”村中老人到底是过来人,语重心长地劝道。

老人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随你吧。”

他们心中的霍大傻子话锋一转,视线落到他们身上,“我退伍时,军营发了我三十两抚恤银,十两用作盘缠请人送我回村,五两交给娘做公中。”

霍常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霍琚,娘不是说大哥在家白吃白喝吗?

“剩下十五两放在我睡的床板下方的砖缝里,麻烦爹娘让我回屋去拿一下。”

有妇人夫郎小声嘀咕,“霍大郎拿了五两银子,秀娟咋说他一分钱没给,成天在家吃白饭呢?”

赵秀娟耳朵不聋,听清了周围人的议论,各种视线更像针扎似的刺向她,令她坐立难安,面无血色。

原来赵秀娟不单单瞒着村里人,自己枕边人也没告诉,要不是霍大郎主动提起,五两银子她多半就昧下了,旁人不知情还得帮她骂一句霍大郎丧良心。

霍琚没理会赵秀娟有多丢脸,杵着拐杖往外走,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目睹他走进了破旧的杂物间。

“那地方能住人?赵秀娟不是说她天天在家衣不解带地照顾霍大郎吗?咋让病人住杂物间?”

村长和村中老人们面沉如水,霍大郎好歹是保家卫国的将士,走到哪里都会受百姓爱戴敬仰,家本该是最温暖的地方,却成了虐待他的虎穴。

霍永登被骂得缩起脑袋,看向赵秀娟的眼神逐渐怨恨,要不是赵秀娟告诉他大郎一分钱没拿回家,他哪至于把他赶到杂物间睡。

坏掉的木板床依旧放置在原地,干草散落一地,由于霍琚行动不便,村长夫人开口表示自己可以帮忙找,这话若换作旁人说恐会落得个贪人钱财的名头,毕竟整整十五两,再小心谨慎些都不为过。

“客气啥,小事一桩。”村长夫人性子直率,霍琚是她看着长大的,见他在家日子过得这般艰难,在外还落不到好名声,心生怜悯,能帮一点是一点。

“霍老二家是要熬死霍大郎啊,让一身伤病的人住这种地方,好人也会变成病人,那床都塌了吧,就一堆干草,亏得是夏日,换作秋冬时节,霍大郎哪有命在。”

“可不是,想想就吓人,面上和颜悦色,背地里心狠手辣,这人咋还有两幅面孔呢。”

“说起来赵秀娟还是霍大郎亲小姨,真是半点情分不念呀。”

原来霍永登娶过两任妻子,在赵秀娟之前有个叫赵秀芙的妻子,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赵秀芙性情顺和,是真温柔贤惠,自小便宽容大度,妹妹争抢她的东西她从不会生气,反而对妹妹照顾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