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班江舒微,卧槽,她他妈的什么时候掉下来过吗?”
“行了吧你小点儿声——人家可是‘老前辈’了呢!”
阴阳怪气的声音可不小。
“噗,五年多?还耗着呢,真是嫌着自己有钱啊,还是真的痴心妄想啊……”
“人家圣母大~菩~萨~,心地善良的……”
所谓圣母心善,不过是江舒微没有练习生一贯不成文的尊卑长幼,不同期甚至大一岁都会形成的“长辈观念”而已。
各种各样的言论,粉谣,捧杀,嫉妒像病毒一样在人群中蔓延。简觅怀性子泼辣,路见不平就要往上冲着被当靶子打,奈何身型瘦小,气势被压。
“你们想干什么?”
单源站在她身后,明明比自己还小几个月,却比她高了一个头。她一挑眉,吊儿郎当的气势不减压迫,“师姐嘛,大方点儿,别揪着我们这些小孩子不放是不是?”
那是单源第一次主动出手帮自己,也是简觅怀和她熟起来的一个契机。
简觅怀生气,气的不是她们对自己,而是轻而易举地就把别人努力的成果践踏成风口上的猪。
简觅怀和江舒微是一个寝室的,所以她很清楚她有多努力,也知道这样的第一名是当之无愧而理所应当的。
简觅怀的rap不行,舞蹈虽然没有基础但是有天生的律动感,缺点就是面部管理需要加强。自从第一次考核倒数第三后,她每天早上10点起床凌晨1点睡,为了控制体重和身材坚持1小时普拉提和每天2顿轻食,两杯美式续命。
但是江舒微比她还狠。
简觅怀每天起床的时候她的床铺已经收拾好了,每晚躺上床的时候江舒微才洗完澡去录音室练习到自己熟睡。
江舒微为了控制体重,能做到每天一个苹果一个梨,剩下的全靠美式续命。
现在想来,江舒微的胃病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落下的。
……或许更早。
她有时候疼的连布洛芬都压不住,就自己拼命的忍着,全靠强挨,挨过去。简觅怀陪伴在她身边12年,见过两次她疼到昏厥。
第一次是她18岁晚上凌晨睡得迷迷糊糊被仇霜吵醒,迷瞪着就被告知江舒微在舞蹈室胃病犯了,疼的休克,吓得她直接起床气没了,大冬天的裹了个羽绒服就冲去舞蹈室,连夜把人送进icu。
那天下了雪,雪很大,路上没有车,病床推进急诊室,三个女孩坐在外面,简觅怀光脚穿着一双棉拖,脚被冻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