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历过太多，因此很清楚，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况且……

“那也不能喝了，我给你调个无酒精的。”余沐梵自作主张，强行把时临易放到虞朝朝同等待遇，调了两杯无酒精的莫吉托。

“来玩夜店游戏吧~谁输谁喝！”

“对，就用这个！”余沐梵自信心爆棚，“我灌不了你满肚子酒，还灌不了满肚子水吗？！”

余沐梵第三次从noctifloro的厕所出来，感觉实在丢人。

奇耻大辱！

早知道，应该把黎于琛那套防出老千的系统保留下来，仔细检查时临易究竟玩了什么把戏。

余沐梵嘴里抱怨着，实在不想再继续，发个消息说‘不玩了’就往外走。

虽然noctifloro现在正正经经做生意，可今天人太多，要是露面大概会被认出来。

余沐梵暂时不打算暴露自己和男朋友的身份，还是低调点好。

结果刚走出店外，就被一道声音叫住。

段烈看到久违的余沐梵，眼里又惊又喜。

“是你啊。”再次见到段烈，余沐梵终于不再露出嫌恶的眼神。

“你要是吸了，别来我的店。”余沐梵警告。

“我没有！”

末了，他露出一脸狂喜。

“呵。你的自我意识还是那么强，所有的被爱都来源于脑内幻想。”余沐梵对他实在无语，甚至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无论以前的许凡和后来的余沐梵，其实从未真心对待过自己。

如今，被余沐梵毫不留情的揭穿，他似乎听到碎裂的声音。

问出口之前，余沐梵已经有了预设，不要求段烈能回答出什么新鲜的答案。

“许凡？”段烈听到这个名字，语气毫无温情，“他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我以前喜欢他清纯，喜欢他淡然，喜欢他跟那些极端粉丝不一样！后来我才发现，什么淡然、清纯，都是他的伪装！”

余沐梵之前接触的孙诃和黎于琛，说不清楚为什么喜欢，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不喜欢。

段烈虽然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至少现在摆脱了滤镜，能清楚说明讨厌的原因。

“第二个问题，他在你面前怎么提起我的？”

自己过来的时候，跟段烈还没有交集，许凡提起自己的话应该不多。

“……他这么说？”

余沐梵眸色一沉，不动声色回应，“知道了。”

既然如此，许凡为何突兀的提起‘根本不存在’的替身？

许凡果然有掌握剧情、甚至改变剧情的方法。

余沐梵眸色晦暗。

“不能呢。”余沐梵干脆的拒绝。

如今，知道他不是罪魁祸首，余沐梵也不至于彻底赶尽杀绝。

且不说身边多了一条这样的狗，有多么膈应。

老男人本来就喜欢吃醋。

“段烈。”

之前每一次，都是为了录下证据，确认段烈本人身份，才会屈尊降贵叫一声。

然后——

这样还不够，又在回收站里再删了一次。

余沐梵留着那些，代表总有一日，还会威胁自己。

段烈膝盖一软，颓然的跪在地上。

余沐梵语气冷漠，“之前那份合约，我会丢进碎纸机的。”

“说什么呢？”余沐梵语气平和，听起来却格外残忍，“抛弃的前提是拥有，你配吗？”

余沐梵讨厌这个称呼。

“买单就行。”余沐梵随意地说完，转身离开。

自己的人生，跟余沐梵再也没有关系了。

“出什么事了？”时临易不动声色的问。

时临易见他有些炸毛，借此机会澄清道，“我并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只有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才会告知我。从开始到现在，只有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