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余沐梵受到药物影响,反应变得迟钝,慢吞吞问,“这就事后了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没有、任何、痕迹!
——给你机会,你是真不中用啊。
时临易见他跪坐在床边,磨磨蹭蹭不愿意下来。
“你现在难受,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要是时临易七搞八搞骚扰自己睡觉,他肯定会原地爆炸。
万一出了个什么意外,舱门紧急打开,搞不好就直接社死了。
余沐梵收起满脑子黄色废料,靠过去抱住时临易的腰。
接下来整段航程,余沐梵几乎都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度过。
“论时差,没有人倒得过我!”
周围,一片漆黑。
“沐沐,这里是西半球。”时临易紧随其后,淡淡提醒,“你时差倒反了。”
“你那么困,没必要在飞机上熬时差。”时临易顺顺毛,“我们要在这里呆一周,不急。”
时临易拿出手机,正准备联系刘管家,安排落地后的住处。
电话还没接通,就听余沐梵兴致勃勃地说——
“嗯?”时临易顺手挂断刚接起电话的管家,走过去问,“你要住酒店?”
霸总身子男仆命的时临易,顺从地应了声。
给我打电话的意义在哪里?
凌晨三点半,经过一番折腾,两人终于住进首都市中心高层的蜜月套房。
卡片上写着他俩的姓名缩写,花体英文祝福他们享受美好的夜晚。
余沐梵放下卡片,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俯瞰陌生国度的夜景。
“好像真的在度蜜月一样。”余沐梵喃喃,“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如果我想环球蜜月,一个月够吗?”
余沐梵靠进后方的怀抱,笑得肆意,“你把时间都浪费在跟我度蜜月上,公司怎么办?”
“那可不行。他们能力不如你,万一赚得太少,养不起我怎么办?”余沐梵任性地说,“反正结婚之后,余生还有很长时间。你既要赚钱,还要陪我环游世界。”
窗外静谧的夜晚,隐约看见远处钟楼亮着灯光,一分一秒记录他们彼此相守的时间。
整座城市缓缓苏醒,教堂前飞来一大群白鸽,扑闪翅膀捡路人掉落的面包屑。
“哇,真正的许愿池!”
“世一!世一!世一!”
其实他并不相信,许愿池能帮助自己达成心愿。
“时临易~”
时临易轻易看穿,把自己的愿望名额‘转让’给贪心的小作精。
“让我暴富!”余沐梵一脸认真。
男朋友想要暴富,不如直接向自己许愿。
之前时临易不太理解,现在却懂了。
桥上有许多支着画板的艺术家,要么在画风景,要么画过往的行人。
走到桥中央,被一个人用蹩脚的中文叫住。
“叫我吗?”
“你可以说英文,我大概能听懂。”余沐梵换了对方更擅长的语言。
余沐梵瞧瞧他的画架,还有旁边的大箱子,犹豫地问,“需要很久吗?”
“不会不会,只要30分钟!”艺术家举起三根手指。
“不不不,我想画的不是这样。”艺术家要求余沐梵,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吃自己的甜筒。
“咦?你刚刚在看我吗?”余沐梵抬眼,对上时临易专注到近乎虔诚的眼神,不禁心跳加速。
暖暖的晨曦落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
身后还有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情人。
“哇,画得真不错呢。”余
“男孩,我虽然说得不太好,但是我听得懂中文。”颓废艺术家递过来一张卡片,“如果你们愿意,请来参加我后天举办的画展。”
据说这位画家比较个性,几十年只画同一个题材——
他笔下的作品,无一例外,都洋溢着满满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