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是。”

余沐梵忽略隐隐的顾虑，跟随虞朝朝穿过整个宴会厅，隔着屏风窥见影影绰绰的身影。

不敢想象她年轻时，该有多么绝色。

“我长得像爸爸，我哥比较像妈妈啦。可惜家里人担心妈妈睹物思人，把哥哥的照片都收起来，不让我一定要拿给你看看。”虞朝朝负气，推了他一把，不放心地嘱咐道，“你陪我妈多说说话，她很少见外人的。”

余沐梵应了声，仿佛下定决定般，走到屏风后面。

“你是……”湛容长久凝视他的脸，似乎在回忆少年的名字，“余沐……梵？”

‘沐’和‘梵’之间，有长达三秒多的停顿。

余沐梵非常在意边界感，一般不会同意刚认识的人，交得这么亲密。

湛容笑了，轻轻叫了声，“暮暮。”

亲哥哥

散场之后，时临易把余沐梵带回家，发现他一路上都在失魂落魄。琥珀色眼睛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他也说不清究竟哪件事，让自己内心世界，突然间变得空空落落。

只是不愿意深究罢了。

余沐梵暂时不想睡觉，也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

原来，带去的那瓶红酒，竟然没有送给虞赴远。

事已至此，余沐梵也不能再回去送一趟见面礼。

只是，计划内的事情没有执行，对余沐梵而言实在罕见。

他干脆拿着酒，来到时临易书房外面，轻轻敲了两下。

自家小作精，居然学会敲门了？

余沐梵推开门，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时临易一眼便看出余沐梵的反常，眸色一沉，却还是起身说，“好。”

余沐梵抱着酒瓶，跟时临易一起走到房间外面，坐在花园中的摇椅里。

花园里黑压压的一片，随时有可能风雨来袭，并非在户外喝酒的好天气。

余沐梵懒得管那么多，拿来两个大杯子，倒满整整两大杯红酒。

“你还没有醒酒……算了。”时临易说到一半，见余沐梵那个架势，也陪他喝了起来。

半瓶红酒全部灌进肚子里，余沐梵这才晕晕乎乎开口，像撒娇又像抱怨，“我突然觉得好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烦。”

“肯定不是因为南行安，他没那么大本事。”

“难道因为跟你谈恋爱？”余沐梵瞥了时临易一眼，慢吞吞摇头，否定这个可能性。

余沐梵经过深思熟虑，确定自己愿意、而且这辈子大概只能跟时临易共度一生，才选择给出回应。

不会在交付之后，又觉得心烦意乱。

他们天生一对。

时临易再度拿起酒杯，静静的喝完，似乎在思量什么。

一片巨大的乌云，遮住月亮，把整个世界变得很黑。

连声音也模模糊糊，好像从其它次元传来的。

因为想了就会发现真相，所以才无意识逃避。

只要触发了那个机制，他就会把自己封闭起来，避免遭受更大的冲击。

时临易起身，走到余沐梵面前，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什么时候……”

甚至可以忽略自我意识，梳理今天发生过的事。

暮暮。

“为什么呢？”余沐梵难以理解，“我又不是……”

“乖。”时临易深深凝视余沐梵，轻声问，“我也许可以告诉你原因，你想知道吗？”

没有思考出结果。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有些事情被蒙在鼓里，也是一种保护。

“嗯。”

余沐梵得到夸奖，乖乖把手放进时临易的掌心。

走进房间里，时临易

“我知道啊。”余沐梵顺嘴回答。

开学前，余沐梵过生日那次，时临易观察他跟虞朝朝的互动，产生一个荒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