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签了今晚第三张消费单，当心酒精中毒。”余沐梵揉揉酸疼地手腕，把客人递过来的单子推开，“这张不签了。”

“想屁吃！”

“你们几个别做梦了，沐沐是我的人！”

电梯小姐见到他，正准备按‘7’的按键。

电梯小姐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地下三层的权限？！”

哪怕知道，也没有涉足的权限。

“老板给我的，去地下三层很稀奇吗？”余沐梵晃晃手里的卡片，满不在乎地说，“过段时间，我让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去。”

余沐梵来到地下三层，验证指纹后，发现里面正好坐着几个客人。

“呦~”带着大金链子的花臂男，吹了个口哨，“黎老板总算开窍了，知道给我们送点福利。”

“管它呢。”背头男抛出几个砝码，阔气地吆喝余沐梵，“过来给我捏捏肩。只要我赢了，这些都是你的。”

只是，他看到桌上零星几个砝码，嫌弃地表情掩饰不住。

金链子大怒，“你什么态度？这几个砝码加起来至少万，够你卖多少瓶酒！”

余沐梵视线扫过每个人面前的砝码，慢吞吞摇摇头，语气很傲，“谢邀，看不上。”

听见动静的黎于琛，连忙滚出来。

“……”

他们能坐在这里，自然知道，开启地下三层并不容易。

余沐梵看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黎于琛没有过多解释，转而问余沐梵，“余沐梵，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什么交易？”黎于琛已经知道余沐梵的底细，知道自己胜算不大，不敢轻易坐上赌桌。

“别怂。都说了做交易，我这次不跟你赌。”余沐梵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张卡片，“虞家大小姐的生日宴，想不想来？”

虞朝朝的生日宴，能收到邀请的，自然都是被百年高门认可的上流人士。

“这张邀请函，我可以给你。”余沐梵开口。

以他的能耐，就算在生日宴长袖善舞，也无法撼动虞家的地位和名声。

“真的吗？”黎于琛看着邀请函，不敢相信它竟然触手可及。

黎于琛却警惕起来，“有条件？”

——现在没有，代表以后会有。

他权衡再三，终于开始咬咬牙，从他手里接过那张邀请函。

“黎老板，把灵魂卖给魔鬼的感觉，如何？”余沐梵笑着问。

明明接触没几次，余沐梵却把自己的软肋摸得一清二楚。

黎于琛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侥幸地问，“这是条件？”

黎于琛气得差点咬碎一口牙。

他拿起一瓶装在昂贵木盒、垫着丝绸，没有标价的酒，瞧了眼黎于琛的脸色，绿的发黑。

黎于琛的脸色，终于彻底黑了。

转过街角，意外撞上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余沐梵才不怕遇到熟人，几步追过去，认出在路人等车的孙诃。

脸上化着浓妆，拼命隐藏自己的年龄。

孙诃听见口哨声，慌张起来，语无伦次地辩解，“你、你别误会，他是我的家教老师。”

男人反应过来，强装镇定地说，“对，我是家教老师，正要找个地方给他补补课。”

孙诃打了个激灵，‘前途无限的a大班长’与‘自甘堕落的滥交男’之间反差，压得孙诃深深低下头。

孙诃没有说话，跟着男人迅速钻进路边的车里。

孙诃这个人，自视甚高，总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堕落。

只要把他拖进污泥，绝对堕落得比谁都快。

接下来的发展，比余沐梵想象中还顺利。

余沐梵打开相机，拍下车后座忘情拥吻的两个人，轻声喃喃。

原文中，孙诃看似没有做多少坏事，是四大舔狗攻中最清白的。

余沐梵保存照片，命名为‘annihite（湮灭）-44’。

“托尼老师，弄好了没有？”余沐梵困困地打哈欠，坐在镜子前任由造型师摆弄。

结果今天一大早，时临易就带着造型师，强行唤醒余沐梵。

全副武装的理发师，口罩后面露出尴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