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受不了的。”

白车悄无声息离开。

于是他问：“怎么了？”

江鹿歪了歪头，但林煊并没有过多解释，他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很快将这个插曲抛到了脑后。

像他们迟迟没离开海边的车也有不少，都打算留下来看日出。

和其他再就有打算看日出的人不同，他们临时决定留下来，什么都没准备，好在林煊的车里备了一条毛毯，两人挤挤也足够了。

现在还没日出，海风还是冷得人发抖。但林煊早就已经起来，毛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裹江鹿身上。

懵懵懂懂间见林煊还穿着短袖，于是分了一半毛毯给他，裹紧，像只小动物乖乖缩在林煊身边，呆毛擦过林煊的颈窝，蹭了蹭。

林煊低头看他，没弄醒他。

他什么时候跑林煊怀里了？

林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江鹿仰头，后脑勺靠着林煊胸肌，倒着看他：“嗯。”

“哦。”江鹿说，乖乖坐好看日出，也没说要从林煊怀中离开。

江鹿眼底映着金红的霞光。

“嗯？”

现在的人好像都喜欢这样。但他的手机不知道放哪个地方去了，只有用林煊的手机拍了。

江鹿举着认真拍日出，还拍了十几秒的视频。末了，点了调转镜头，他和林煊蓦地出现在屏幕中。

镜头调转的刹那，林煊正垂着眸专注看着他。镜头调转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镜头。

-

车停在宿舍楼下，林煊目送他进了门禁，微微沉目，从车匣取出耳机，面无表情戴上。

“江鹿？”有人认识江鹿，叫他的名字。

林煊沉眉，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膝盖。

朋友。

他几天没出现，微信也不回，推开门的时候宿舍其他三人还愣了下。

“除非他被孤魂野鬼夺舍，或者咱们仨昨晚吃的那锅蘑菇没煮熟，”谢遇语气幽幽，“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他无疑了。”

几天不见，陈风又染了头发，一头粉毛。江鹿看了两眼，除了新奇和意外，再也没有上次那种因为没有被告知，所以被孤立在外的感觉了。

江鹿庆幸地想。

“有点事。这两天没看手机，抱歉。”江鹿说，打开衣柜，随便挑了套衣服出来。

江鹿想了想，还是解释：“昨天去了海边，刚才才回来，没地方洗澡。”

这条项链外表只是条普通的项链，他并不担心被他们发现什么。

特别是看见他的时候。

宿舍里沉默了片刻，师嘉玉先开口：“小鹿，你今天……是和谁看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