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

“挺好的。”江鹿喝了口水润嗓，问他，“你怎么在学校？”

他没具体说是什么事，江鹿也没追问，垂着眼睫，恹恹靠着椅背，不怎么说话，但林煊问他，他又会回答，模样很乖。

“没有。他陪我去的。”江鹿唔了声，将矿泉水放进手边的凹槽，“不过他有事先走了，我就先回来了。”

车驶过树荫，林煊瞳色略深了瞬。他浅笑，嗓音舒缓，“那我，算是捡漏了？”

江鹿轻轻“唔”了声，没说话。

rivet，和他即将高考的弟弟。

再多的，江鹿就没看见了，车已经驶了过去，将谢遇三人甩在了后面。

江鹿有点难受，不想低头打字，手也发软，索性语音转文字：[嗯。]

江鹿：[和林煊，放心吧，没有不舒服。]

“是谢遇。”江鹿感知到他的视线，解释说，“刚才他看见我了。”

“嗯。”江鹿清了清嗓，声音有点软，说，“我们是朋友，还是室友，所以关系比较好。”

“没什么。”林煊轻言细语说，“我只是，有点嫉妒他……抱歉。”

林煊知道他听见了，如释重负似地塌了下肩，自嘲弯了弯唇，说，“我有时候控制不了这种阴暗肮脏的情绪，这幅嘴脸很难看吧？”

他蜷起了手指，表情有点儿不自在，因为林煊说过他是他唯一的朋友，“占有欲。”

“这样啊。”林煊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叹。

“……”

沉默在车内蔓延。

他放轻了声音，“我又不是圣人。”

只是他懂得收敛，不会让自己表现得太难看，不然到时候徒增别人反感。

林煊将车停在停车位，偏过头，江鹿正低着头解安全带，本来就病恹恹，现在更像个霜打了的茄子，更加蔫了。

“毕竟小鹿同学看起来实在不像我这种人，”林煊脸上带着三分笑意站在他面前，“算吗？”

怎么不算。

见他没躲，林煊的手心才落在他的头顶，垂着眼帘看他，轻声将他说过的话还给他，“人之常情，小鹿同学。”

江鹿闷闷点头，“嗯。”

江鹿悄悄摸了下被林煊蹭过的地方，感觉林煊的体温还烙在上面，微微有些发麻。

布布蹲坐在门口架子等林煊回家，喵喵叫着蹭了蹭林煊的掌心，走到江鹿身边。

林煊请的阿姨见过江鹿几面，江鹿又是讨喜的性子，嘴甜，还是燕大的学生，担任学委，阿姨很喜欢他，听到门口的动静，在厨房里扬声，“小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