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注意都难。
“我不在,你们都这么冤枉我啊?”
板凳被他用脚勾着往后拖,凳角摩擦地面的声音混着她的心跳声。
很重的落进她耳朵里。
叶盛宁看着他坐下来,他唇角勾着一抹随意又放肆的笑。
忽然视线挪过来,落到她脸上。
见女孩儿懵懵地表情,他忽然轻笑了声,一双眉眼都舒展开来,薄透的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他的脸上,照着向上扬的眉梢里,多了几分少年气。
他的声音里,有几分故意的刻意,慵慵懒懒的,目标对象,只落向叶盛宁。
“我欺负你了?”
“前桌?”
叶盛宁心跳一顿,立马摆手说没有。
说完又垂下脑袋去,纤长的眼睫将那双漂亮澄澈的瞳孔遮住,同时也遮住了那些很突然冒出来的慌张。
她的手指垂落在膝盖上紧紧揪着,在程屿辞看不见的地方。
“那你们怎么要跟我绝交?”
很坦然的语气,甚至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叶盛宁喉头哽了一下,“没说要跟你绝交。”
这句话,是她自作主张的将自己跟他们划分在了一个世界里,其实有点害怕,害怕他会反驳,毕竟他们现在还算不上朋友,最多只能算一个班级的同学。
她总是会把事情想的很糟糕,以至于程屿辞再开口时,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行啊,我记着。”
他没反驳,只用了五个字就打消了她所有的顾虑。
心里像是装了无数只翩飞的的蝴蝶,震得她心房空空的,又泛痒。
叶盛宁抬眼看去,少年和他相对而坐,他们之间只隔一张木桌,漆黑的视线大大方方的落在她的眼睛里,眉目间的清朗,眼角处的松弛,绽放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张扬。
热烈恣意。
心跳声怦然。
得益于林嫣然的建议,吃过午饭后,叶盛宁誊好笔记后就将化学笔记本还给了程屿辞,并且还问了上午一直没明白的物理题。程屿辞的方法确实要好懂的多,他讲题也细致,每一个步骤都会把最关键的知识点罗列在旁边。原本需要占一页笔记的题目现在只需要半页,大大减少了演算量。
是真的很厉害,叶盛宁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抬眼偷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