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反反复复,越来越刺眼。
少女将空瓶塞回童池手里时,就着她未缩回的手,童池上前一步将人拉进怀里,同时埋下身子对准她的锁骨咬下。
他捧起她的脸颊,蓝眸晦暗,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方式,嘴对嘴将血液渡进她口中。
‘砰砰’一下又一下,震得奇缘耳朵发疼。
谭扶修出现的那一刻,他的脚步声奇缘早就察觉到了,但她选择无视,放任童池的动作,童池同样。
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从未打破他的平静。
“缘缘,来一下。”
奇缘没有吭声,心里腹诽不止
嫉妒就去和童池打一架,折腾她算什么?
“今天可以上缘缘的床吗?”
“很久没和宝宝睡了。”
奇缘思索了一下,迟疑着点头。
看出他精神不济,少女询问道:“是不是太累了?”
谭扶修抬手在奇缘脑袋上撸了一把:“最近是没怎么休息,谁叫我的赌手一连失踪这么久?”
“抱歉,是我错了。”奇缘认错速度极快,态度良好。
少女听着听着,才降温的耳朵似乎又有发热的迹象,安保不太全她才有被绑走的可能……太全了,她哪有机会直面仇人。
“给你注射药剂的人呢?”
锁着她周身的手臂收紧几分。
男人偏头,头发蹭过脖颈带来阵阵痒意,奇缘笑着躲了一下,顺势窝进他怀里:“跟我说说栾家吧。”
从谭扶修的讲述中,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脑海里徐徐展开。
期间,时代更替……
岁月的洪流奔波千年,多少家族湮灭,唯有栾家始终屹立不倒。
1896年,澳区突发鼠疫,疫情给澳门经济与人口带来巨大损失,栾氏家族就是在这个时候转移到澳区并在这个关键时期提供帮助,从而站稳脚跟。
直至抗战胜利后,栾氏本家转回京市老宅。
奇缘感叹:“每一条决策都很关键啊,栾氏的前瞻性很强。”
奇缘下意识放轻呼吸,等待他再次沉睡。
天色入暮,他竟睡了一天。
入境一切手续由谭扶修全程办理,一路上,奇缘睡得迷糊,被人抱着回到维罗德。
奇遇整个人僵再原地,在妹妹失踪的三月里,他做了另一件事——找到了奇缘房间那张死亡报告单,凭借分析师的职位,几经周折,终于拿到谭扶修手上的监控。
怪不得她最近做的事情一反常态。
奇遇的几位顾客有些手段和人脉,双方交情不错,巧合的是对方先一步帮着调查到那艘直升机的买家身份——一个毒贩。
在打听下,他们了解到,这架直升机被他转送。
奇遇小心翼翼地抽回手,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眼奇缘。
这份仇恨,从来都不仅仅属于奇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