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洒进窗户,万丈光线照着尘埃浮动,也照着床上的世俗男女。
两人近距离对视。
杨侜被她盯着不自在,动了动起身下床,长手一伸捞起衣服穿上,没一会就全幅武装起来,精神气十足,跟昨晚纵欲的人两模两样。
心里在想,人跟人真的是不能比。
“你先洗漱。”邬锦找了个借口磨蹭,这一磨蹭,果然睡过去了,再次醒来时昨晚的衣服都干完了,正随意乱放在床上。
她下意识看向他的行李包,见仍然竖放在地板上后松了一口气。
她大方走过去,脱口而出打了个招呼:“印大哥,早……”
邬锦被他这么一回才意识到尴尬,这个时辰不算早了,尤其是他似乎刚干了活回来。
“没事,十一点到还没到,还算是早上,你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印升荣是个好说话的,话语间并没叫人感到难堪,黝黑的脸膛一直对她释放着和善的神情。
她扫了一眼。
她拘谨地拿起勺子,真诚道谢,“印大哥,谢谢了,这早餐看起来就好吃。”
“那我不客气了。”邬锦饿得正慌,没有多废话,毫不犹豫切了鸡蛋浅尝咬了一口,肚子里有东西后,斟酌着又问:“对了,杨侜去哪里了?”
“这样啊。”她问到了杨侜的行踪,确认他没有不告而别后终于彻底宽心,专心吃起了早餐。
“什么问题?”
邬锦顿了顿,认真想了下这个问题,她和杨侜算是小时候就认识了,但小时候的记忆大部分都是模糊的,中间又有差不多十几年没见过,说是陌生人也不奇怪。
“我猜也是。”印升荣感慨说,“这些年就没见过他身边有女人。”
“真的,你别看杨侜长得一副风流帅气容易招女人的样子,其实这些年都是单身的,你是他这么多年唯一出现在身边的女人。”
看来兄弟跟兄弟之间也不是什么话都说的啊,她留了杨侜点面子,只是笑着再次强调,“我跟他只是朋友。”
“是啊。”她咀嚼着面包,含糊点头:“朋友。”
邬锦听得稀奇,追问:“你们还一起去酒吧啊?”
她眼眸眨了眨,“都活了三十年的男人不可能真的寡到连女人都不奢想吧,我都能理解,杨侜平时不说,肯定是有猫腻。”
印升荣信誓旦旦:“不可能的,最多想想。”
她挑眉,蔬菜在咀嚼下嘎嘣生脆:“是吗,可怎么确定他只是想一想呢?”
“威冉是谁?什么身份?”
“不知道。”邬锦摇摇头,平静咬着勺子:“所以是谁啊?”
“杨侜暗恋她?”她惊讶,有点无法想象杨侜那人会暗恋别人。
“也不是暗恋吧,他是保镖,表面功夫肯定得做好。”印升荣赶紧给兄弟找补。
女人的第六直觉有时候就是挺准的。
邬锦心里发笑,杨侜都阳痿了,能发生关系才怪了。
“不知道,检查都检查不出问题,也是奇了,不知道是不是威建弼那人造孽太多回报到下一代了。”
邬锦往他看过去,他手术拎着一袋东西,脸上还带着骑行面巾,说完话才摘下来。
杨侜不解,“眼睛进沙了?”
“没什么,我去一下小孩子放学,你们慢慢聊。”印升荣放下茶杯,拿起手机往外走。
杨侜看着她半秒,问了句,“醒了?”
杨侜:“叫了,你没醒。”
“不耽搁,我刚才去买
邬锦往他手上拎的袋子看去:“你买了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