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侜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套衣服,扔给她,“换了。”
“这不明显吗?衣服。”他真心觉得她废话真多。
杨侜想的是逃命路上要乔装打扮,倒没往臭不臭那方面去想,毕竟走了一个晚上,他身上的气味同样不是很好闻,经她这么一说,鼻子微皱,坐在原地象征性地嗅了几下。
“在这里换吧,远了不安全。”他将背转过去。
杨侜愣了一下,回头,抽出一包纸巾给她。
“服了,什么审美。”
回来时睡袋已经收拾好了,杨侜掏出干粮、能量棒和水搁在地上,示意她吃东西。
“谢谢了。”她轻声道了谢坐下。
邬锦坐下来,见着那早餐分量,有问:“你不吃吗?”
“哦。”她默默吃了起来。
他抽烟抽到一半,侧眼看她,低低说了句:“别去索曼了,北上吧。”
杨侜想了下他有些荒诞的前半生,淡淡地道了句:“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说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不吱声,邬锦当是默认。
杨侜沉吟,简短道:“我得罪了一个人,叫贝辛,在索曼当官的。”
“怎么得罪的?”
邬锦抿唇:“那你是好人吗?”
这个回答并不意外,邬锦沉默了下,大概是觉得以他平日里的做事方式大概与杀人放火有关,搞不好是通缉犯,于是没有就此追问下去,只谈自己:“那怎么会抓我?”
“所以我算是被你连累了?”
“为什么之前都不说?”
“没必要?”邬锦深吸一口气,忽然就爆发了,一张嘴噼里啪啦开始输出:“那你怎么给我子弹,怎么突然教我用枪,你最应该说的就是你得罪了人!而这个人还有通天的本事,而你,你什么都不说,给我几发子弹教我用一把射程五十米的手枪有屁用!”
一整个下午,她整个人都在忐忑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