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锦从大巴下来后就一直被关在了一个屋子里,她的手机和行李都被没收了,连通行文件都被没收了,中途来了个人,居然问他有无关于杨侜最近的照片。
她怎么会有杨侜的照片?
她好声好气地追问那军警,语言不通只得借助中间翻译,费了一番口舌后这才得知他们要抓一个男人。
她心里吃惊,赶紧撇清和杨侜的关系,但那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她,一昧地笑着请她配合一下,那语气格外叫人不舒服,好似把她当一个偷奸耍滑的犯人对待。
之后她便像一个囚犯一样被困在了房间里整整半天,晚餐时间有人送饭送水,她如嚼白纸。
电灯扑闪扑闪着熄灭时,她正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脑海里闪过逃跑的冲动,又很快打消了念头,不同于在依甸镇遇上的恐怖分子,这会她遇上的是军警,穿着制服的总归是给人一种比较正式的感觉,叫人没那么害怕。
她猜测他是来查房的,懒洋洋应道:“我还在,没跑。”
邬锦垂头丧气地重新闭眼,酝酿睡意,又过了一会,又有一个人推门进来。
黑暗中的人顿了顿,“是我。”
事后回想,她当时已经有些头脑空白了,根本无暇担心逃跑的后果,杨侜大步走在前面,她一昧地跟着他跑出去,直到跑到一处无人荒地时才稍微回过神来。
他似是知道她要问什么,脚步不停,气也不喘,径直道:“有空再说,先走,这里离检查站还不够远。”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视野之内黑得不见五爪,路又并非是那种平坦的水泥路,他走的完全不算慢,目标却明确,看不出迷路的迹象,路过某处时还精准地捡了一个包背在身上。
杨侜说继续就真的继续走,连句嘘寒问暖贴心的话都不曾有,邬锦心里郁闷,转头一想,她指望一个单身了十几年的男人怜香惜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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