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姜小梨的计程车在马路上飞速行驶,一辆黑车和一辆电动车跟在身后紧追不舍。
计程车师傅见路况不对,经小梨同意后拐进一条小路打算绕过去。
“车在李粟弟弟名下,这货最近刚出院,到处放话要让你血债血还。”
“你现在在哪里?”秦微莫名感到心慌,“不要冲动,等我的人过来。”
“贺洵”
贺洵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即使今晚难逃血光之灾,他也不能让小梨受到半点伤害,毕竟现在能为她做得实在太少了。
“哥,是不是出啥事了?”
“你要是还认我这兄弟就别把我当外人,有福不用同享,有难我万死不辞。”小伙也是讲义气之人,断然干不出扔下兄弟逃命的事,“你直接说,我能干什么?”
“拦住前面那辆车。”
不得不承认,玉兰路电动小马达的车技的确一流,特别是走这种小道,流畅的如一条游动的水蛇。
贺洵扭头看着顺利右拐的计程车,消失的车尾灯一并带走他的忐忑。
黑车的副驾驶下来一个壮汉,车内的几人跟着陆续下车,这人正是那晚在包厢被贺洵连环暴击的男人,李粟的亲弟弟。
他咧嘴一笑,看着瓮中捉鳖的贺洵,哥哥受的屈辱和自己遭的罪,今天一并和他算清楚。
贺洵没空搭理他,略带歉意地对小伙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小伙满不在乎的摆手,抽出车钥匙紧握在手心,尖端对外,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到底还是学了不少防身术。
“——砰。”
贺洵优雅的摘下帽子,面对凶神恶煞的几人丝毫不慌,他想起秦微能定位到自己的手机,只要自己能撑住等外援到场,最多受点皮外伤。
他傲慢地抬下巴,挑衅意味浓烈,“一起上吧。”
电梯直升顶层的病房,两个男人前后走出电梯,前者一身骇人的腱子肉,杀气凛然,后者温文尔雅,有一张看不出年纪的奶狗脸。
“给,你要的红糖馒头。”
“你能不能对病人温柔一点?”
贺洵不敢惹这个暴徒,转头向老大哥肖洱求助,“肖大神,你就放任他这样恐吓和虐待病人?”
“所以老婆比兄弟重要?”
“从小相依为命的革命友谊也不过如此,太让我心寒了。”
路权在绑着石膏的右腿上按了按,杀猪般的惨叫声紧随其后,“你谋杀啊?”
“你懂什么叫骨折吗?虽然是轻微,但不好好养很有可能变成瘸子。”
“我从来不卖惨,我是真的惨。”提起小梨,贺洵语气软了几分,想起她满心满眼的甜腻,“你俩记得把嘴闭严实,千万不能泄露我的行踪,我现在这副尊容不能让她看见,影响我在她眼中的光辉形象。”
贺洵冷哼,完全不放在眼里,“那些人再优秀也不懂小梨的万分之一好,一群臭鱼烂虾不足为惧。”
“小梨不可能参加这种活动。”贺洵信心满满。
“”贺洵如遭电击,那一瞬间说不上的失望还是难过,“我们才分开多久,她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有些事无法解释清楚,贺洵愿意背下这口黑锅,他自嘲地尬笑两声,没再接话。
“嘶”贺洵疼得龇牙咧嘴:“你他妈是真心想我好好养吗?”
“我们先撤,有时间再来看你。”
路权边走边竖中指,“滚。”
路权见他手里捧着两桶泡面,一看便知是谁的要求,不禁笑言:“这家伙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
路权拍拍他的肩,随即和肖洱一起离开。
贺洵故作深沉状,慢悠悠地说:“味道是其次,主要是情怀,吃的全是回忆。”
找人拦截了,暂时出不了绵城,但是拖久一点就不好说了。”
秦微疑惑道:“你住院的事没和她说吗?”
秦微调侃的笑:“这么怨妇的话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给他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年轻小护士全程陪伴。”
秦微有些好奇:“那人和你很熟吗?愿意陪你挨打的关系可不简单。”
秦微秒懂他的意思,讲义气的小伙走哪都遭人喜欢,“你都开口了,这人我必收。”
“你不是刚吃完馒头吗?”
秦微:“”
医院养病的日子无聊到爆炸,贺洵每天掰着指头数,时间一晃到了周六,那天是小梨参加相亲活动的日子。
此时此刻,她是不是和别的男人相亲相爱的同撑一把伞?
贺洵越想越觉得呼吸困难,回到床上给自己喂了一粒安眠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姐,是我。”
罗婉呼吸声急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小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