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么,有所混淆,也是自然。
沈清崖的幻象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凑到秦曜的耳边,秦曜隔着监听耳机听到隐隐绰绰的声音。
“假的……都是——假的——停——……”
秦曜皱起眉,双手紧紧掐住怀中精瘦的腰。
脏话都骂了出来:“我他妈当然知道是假的,要是真的我能看见你么?要是真的我他妈犯得着等这么多年么——”
沈清崖向后仰头,跟秦曜对视,目露无奈。
不过他仍未放弃跟秦曜对话。
秦曜听不清楚他的声音,但看懂了他竭力做出的口型。
“停——下——异——能——”
秦曜挑眉。
随后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吻住了那两片不断翕张的嘴唇。
这该死的幻觉。
都死了这么久的人了,都要在地底下团聚了,还要来前线迷惑他,扰乱他的心神。
当真可恶。
心中咒骂着,秦曜却近乎久旱逢甘霖的沙漠旅人般汲取着久违的甘甜,怀中的□□是那么真实,气息是那么熟悉,明明是他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故人,却又散发着属于oga的诱人芬芳。
让他按捺不住地露出犬齿,浑身战栗,恨不得就在这漫天的黄沙和风暴之中深入怀中人的生殖腔,将他彻彻底底地标记。
即便是可悲的幻觉,他也不在乎。
这么想着,alpha便索性不管不顾地亮出犬齿,狠狠咬上黑发青年的后颈——
.
沈清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想撬开秦曜这个狗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都什么时候了!命都快给耗没了,还想着发/情呢!!!
感受着后颈熟悉的疼痛,还有同样熟悉的侵入感,他只能无力地靠在alpha的怀中,任由对方那股歇斯底里般的信息素再次注入自己体内。
“秦……曜…………你这个……狗……比…………”
狗比眼睛发红。狗比根本听不见。
他软在狗比怀里,狗比就跟一只真正的狗一样,标记完了以后开始在他的后颈上东嗅西嗅,左舔舔右舔舔,似乎无比餍足。
这狗比也是很厉害,一边做这种黄色的事,一边还能继续把异能发挥到极限,海滩上的风暴有增无减,就跟他的信息素一样,透露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有了今天没明天的气息。
“别……放异能……了……你……要死…………啊……”
沈清崖虚弱的警示再次消散在风中。
一缕黑发被风吹到额前,挡住了眼睛,又被秦曜拂开,alpha的手法近乎温柔。
其实沈清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就在大约一小时前,他还在高塔顶端天台跟那只异种对峙,但是以米兰·休汀的战力力有不逮,差点就要死在那个智慧种污染物手里。
就在他被污染物掐住脖子,以为自己短暂的这辈子也要马上结束了的时候,他旁边忽然飘来了一个小东西,发出耀眼的白光。
然后力气好像就忽然回来了——不止回来了,还像吃了增幅剂一样能量暴涨,就连原本有点蔫答答的永恒的轮舞曲都振作了起来。
他还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赶紧趁机一脚蹬开了污染物,重新捡起永恒的轮舞曲。
跟污染物缠斗了一番后,终于抓住了它的破绽,一举正中异种眉心。
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料,这只疑似混合了虫族跟克洛因人鱼的异种,就跟其他绝大部分虫族一样,弱点就在眉心,这一下命中后那只异种显然受到了重创,他又乘胜追击开了好几枪,枪枪致命。
后来那只污染物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以防万一,他还又补了几枪,甚至掏出了军刀将它大卸八块。
不过污染物身体很硬,这个分尸的过程花费了他一点时间。
等这一切做完,他站在塔顶遥望了一眼天上的虫族,数量明显比先前减少了。
可见这一切的确是智慧种污染物的某种能力造成的。
沈清崖担心秦曜因为过度燃烧异能失去判断力,于是强撑着在跟异种战斗后同样受创虚弱的身体下了塔,来找秦曜。
直到塔下的飓风将一缕黑发吹到他的眼前,他才意识到了什么。
从储物囊里掏出镜子,愕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变成了前世的样子。
而那个先前消失了的黑色小球,也不知什么时候重新飘在了他的身边。
不过这些事都不是现在的重点。
沈清崖能感觉到,秦曜已经因为异能的过度使用精神恍惚了,他估计根本分不清眼前的是真实还是幻觉。
但沈清崖没有通讯器,没办法直接清晰地跟秦曜对话,交流基本靠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