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藏拙,真把我当傀儡昏君啊?

第660章 冰蝶!(1 / 1)

天色彻底沉了下来。

乌云悄然聚拢,将残余的光一点点吞噬,远山寂寂,林海沉沉。

山道尽头,浓雾缭绕,雾气宛如丝带缠绕枝头,又似无形手指搅乱天地。

风更冷了些,透着山野特有的潮湿与凉意,从树梢穿过,呼啸着卷起落叶,掠过战圈之中三人交错的身影。

脚下青石板路已被震碎大片,碎石崩裂,尘沙飞扬,仿若被雷火肆虐过一般。

几棵年久古树折断枝干,枝叶横斜,挂在半空,仿佛也惊骇于那场如神魔交战般的搏杀。

远处草丛中飞鸟早已惊起,唯有战圈中央,气息依旧凝重如铅。

铁拳双膝微屈,呼吸粗重如牛,胸口起伏剧烈,已喘得快要说不出话。

他面色赤红,汗珠从鬓角滚滚落下,滴在破裂的青石上,瞬间便消失在泥土之中。

盔甲多处裂痕,手臂更是微微颤抖,似已脱力。

“呼……呼……”

他眼中怒火未息,身却有些支撑不住,步伐踉跄,再无先前猛虎下山之势。

蒙尚元比他好不了多少。

他嘴角有血,左臂微垂,剑锋斜指地面,几乎再难提起。

那柄名为“衡川”的长剑此刻已遍布细碎缺口,剑身原本如秋水般的锋芒,此刻蒙了一层血气与尘土。

他同样气喘如牛,双眸死死盯着前方那个负手而立的黑衣人,像盯着一尊不可战胜的神只。

付长功依旧立于风中。

黑袍无风自动,长发束而不散,纤尘不染。

他的气息稳如初入战场,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乱过。

他未拔剑。

从始至终,都只是空手。

他甚至连斗笠都未取下,只靠身形与技法,便逼得两位悍将险些力竭。

“还打么?”他淡声问,语气温和,仿佛在问一场赌局是否继续,而非一场生死搏杀。

铁拳咬牙切齿,仍未开口。

他眼神死死盯着对方,咽下一口浓烈铁锈味,步伐晃了晃,却仍旧站定。

“接下来——”

山风猎猎,残阳如血。

付长功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双被黑纱遮掩的眸子中,却亮起了真正的杀意。

“该我了吧?”

话音刚落,空气如同被扭曲般一凝。

下一瞬,他身形已如鬼魅,骤然出现在蒙尚元与铁拳面前!

两人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便已被迫应战。

“当心!”蒙尚元低喝一声,挥剑劈出一记横扫,将周遭劲气逼散。

铁拳则是怒吼一声,双臂交错护在胸前,迎头撞上!

可他这如铁牛冲锋的一拳,却被付长功一掌轻描淡写地拍偏。

“还真是鲁莽。”

付长功淡淡吐出四字,右腿猛地一抬,如鞭如戟,骤然横扫!

“轰——!”

这一下,几乎将空气撕裂,轰然炸响!

铁拳只觉整条手臂麻木,护体罡气寸寸崩裂,整个人倒飞而出,撞在一旁巨石上,石屑纷飞!

“铁拳!”蒙尚元怒吼,剑势如虹,疾斩三道斜月,一式快似一式,宛如剑雨倾盆。

付长功没有后退。

他只是轻轻一转身,左肩一晃,脚步不动,那如浪涌般的剑势竟被他在原地,硬生生穿梭躲过!

“好剑。”付长功语气轻飘飘的,右手微动,伸出两指,竟在剑锋擦身的一瞬,直接夹住了蒙尚元手中的剑!

“但太慢。”

话音落下——

“咔!”

剑身寸断!

蒙尚元脸色大变,尚未反应过来,胸口已中一掌!

“砰!”

他整个人倒飞而出,摔落在地,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

“啧。”付长功低头看了看手指上被剑气划出的浅白血痕,摇头轻叹,“这年头,天榜之下,能让我出手两次的人,越来越少了。”

一语落地,原地风声炸响!

铁拳强撑着起身,双臂再度布满血痕,怒喝着再次冲来:“要赢我……还早了十年!”

他横冲直撞,脚步如雷,每一步都仿佛踏出一道地裂!

但付长功却只是原地侧身,右掌如风,拂过铁拳肩头。

“咔啦——!”

众人耳边清晰传来一阵骨裂之声。

铁拳再次跪地,口中鲜血狂喷,整条右臂软垂而下,彻底废了!

“别挣扎了。”付长功背手而立,缓缓望向车队方向。

“再挣扎,也只是陪练罢了。”

车厢内,卫清挽静静看着这场战斗,面色未变,心中却早已暗沉如铁。

这才几招!

区区数息之间,铁拳、蒙尚元联手,竟毫无还手之力!

她缓缓低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沉凝。

“他比传闻中的还强。”她轻声道。

外头的风渐大,山林中的鸦鸟惊起,一片片树叶簌簌落下,如同这突如其来的败局,令人措手不及。

“还要继续么?”付长功抬头望天,一步步朝车队走来。

“卫清挽。”他吐出她的名字,平静得如同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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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夫君虽死,太子又弱,今之大尧,已非你所能左右。”

“现在交出人来,我可以让你,少死几个人。”

话虽轻,却字字铿锵,带着无可抗拒的冷漠。

卫清挽眉头微皱,缓缓将车帘掀起一线,轻声道:“你很自信。”

“是。”付长功淡笑,“因为到目前为止,你们没有任何破局的希望。”

“是么?”

她并未争辩,而是轻轻放下帘幕。

此刻,倒在地上的蒙尚元与铁拳挣扎起身,伤痕累累,气喘如牛,却依旧倔强地站在车前。

“王命在身……拼了也要护你无恙。”蒙尚元声音低哑。

铁拳一口鲜血喷出,咧嘴笑道:“再来——我还没倒呢。”

他们身后,黑甲军护卫也纷纷列阵,虽面露惊惧,却无一人后退。

风猎猎,火光摇曳,场面宛如末路之战前的孤注一掷。

而付长功,只是淡然开口:“不识时务。”

下一瞬,他身形猛地一动!

快!

快得如一缕残影!

空气都被切割出一道音爆,他一掌推出,直取铁拳咽喉!

“够了。”

就在这时,一声清冷无比的女音陡然炸响!

付长功眉头微挑,忽而止步。

卫清挽重新挑开帘幕,一步踏出,白衣胜雪,气质如霜。

“我以为,晋王会派人……却没想到,连付长功都舍得。”

她淡淡开口,目光直视付长功,仿佛面对的不是高手,而是一个普通刺客。

“但我很好奇,你来,只是想杀人?”

付长功静默片刻,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当然不是。”

他目光忽而扫过整支车队,语气平缓,却如寒铁入骨。

“我来,是要断……萧宁的血脉。”

付长功淡然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俯瞰式的冷意。

他说话的同时,目光已游弋至车队后方,似乎在寻找那位“太子遗孤”萧偕的具体藏身之处。

然而,就在此刻——

一道清冷却不失从容的女声自前方响起,仿佛一缕冰风,穿透这凝重如铁的战场气息。

“这些,都是我夫君留下的人。”

卫清挽一边缓步走出车厢,一边淡然开口。

“你以为,我自己……就没有准备么?”

此言一落,众人一惊!

铁拳与蒙尚元几乎同时回头,眼中皆闪过一抹不解与警惕。

下一息!

“锵——!”

刀光乍现,如冷月破云,一抹黑影自车队最后一辆马车的车顶疾掠而下,犹如一柄被蓄势已久的利刃,划破长空!

那是一名女子。

黑衣,黑发,黑袍贴身,衣角上绣有淡蓝色的蝶纹,动作凌厉却不失优雅。

她的出现,竟让整支车队空气一凝!

“冰蝶?!”

铁拳失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昌南王府的侍女,昔日不过是个隐于后院、武艺不显的小女子。

谁知数年未见,竟一出手,便压得全场气息收紧!

冰蝶落地无声,长刀倒拖,脚步轻盈,眼神却冰冷如霜。

她未言一语,只是静静地立于卫清挽之前,宛如一柄随时待命出鞘的剑。

“她……是你的人?”付长功挑眉,略有轻蔑,“这一战,打你两个侍卫已是浪费时间,你还想再来个第三个?”

他嗤笑一声,眼神不屑。

“若是萧宁留下的残兵旧将,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卫清挽未理会他,只轻轻向冰蝶点了点头。

冰蝶微微颔首,缓缓举起长刀。

“你……太吵了。”

冰蝶终于开口,声音极轻,却透着一种冷然与压迫力。

下一瞬,她动了!

刀锋如电,骤然朝付长功斜斩而去!

付长功眼神一沉,身形一闪,原地消失!

“还是老一套么?”他声音在半空响起,身形宛如魅影,再次出现在侧翼,手掌疾拍!

然而——

“锵!”

冰蝶竟反身就是一记横刀,硬接!

两人掌锋刀刃在半空猛烈撞击,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

火星四溅!

付长功眼中一凝,面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真正的惊色。

他的手掌麻了一瞬!

这女人的刀……

不比铁拳弱!

甚至——更快!

冰蝶一击不中,未做停留,身形骤退,反手一道反斩,刀风如狂潮席卷,再度朝付长功逼去!

付长功脚下一踏,连退三步,面色微变!

“你……”

他话未说完,冰蝶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刀锋裹挟着极致锋芒,划破夜风,宛如雪舞!

“当——当——当——!”

两人瞬息之间,已交手数十招!

刀光剑影在官道之间飞舞,每一次碰撞都带起一片气浪,将地面碎石卷飞,卷得两侧树叶尽数震落!

付长功神色凝重!

这不是个普通的侍女!

这女人,步法凌厉、出刀狠辣、节奏诡异,仿佛将自己多年积蓄的杀机全凝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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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只是单纯的猛。

她……是受过极致训练的高手!

甚至……她的境界,至少已是半步天人!

“她不是普通人!”付长功终于开口,眼神再无戏谑,而是一种真正的凝视。

“你……到底是谁!”

冰蝶没有回答。

她只是出刀!

每一刀,都是决命之招。

没有多余动作,没有试探——她要杀他!

付长功第一次真正凝聚罡气,右掌如刀,左手探掌,双招齐出!

刀掌对撞,劲气如雷!

官道之上,尘沙再起,风雷齐鸣!

护卫们已纷纷退至数十丈外,不敢靠近!

铁拳和蒙尚元也震惊地看着眼前那道瘦弱的身影!

“她……竟能逼得付长功退步?!”铁拳咬牙,目光骇然。

“这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尧还有如此高手?”蒙尚元低声道,声音中带着震撼。

冰蝶没有停止。

她越战越快,越斩越烈,整个人仿佛化作一柄流星落地之刀!

付长功不得不退!

他第一次感到压力!

“该死!”

他怒吼一声,终于右掌一翻,抽出背后那柄从未出鞘的长剑!

一道剑光如水泻地,一现即没!

“锵——!”

冰蝶被迫后退数步,眼神却未变!

她舔了舔唇角,眉眼间带出一丝隐隐笑意。

“原来你,也会拔剑。”

付长功死死盯着她,声音沙哑:

“在大尧,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等人物!一个无名无姓的小丫头,不可能有天人之威!”

“你是谁?!报上名来吧!”

冰蝶微笑,轻声道:

“昔年,我只是一介下人。”

“是夫人给了我剑,是王爷给了我命。”

“而如今,我叫——冰蝶。”

“是为他们杀人的刀。”

她双手举刀,缓缓摆出一个前所未有的起手式,罡风在她四周环绕,隐有天地共鸣之声。

“你不是要斩血脉么?”

“那就先——过我这一刀。”

言罢——

她动了!

付长功轻轻一笑。

他看着眼前仍死死挺立的女子,那柄已断的刀横在身前,刀尖犹滴血,身影却未动分毫。

他忽然觉得有些意思了。

比想象中,多了几分余兴。

“呵呵……”

他这声笑,和先前的不同。

不再是不屑,不再是漫不经心,而是带着几分真正的赞赏。

甚至隐隐之中,透着一种久违的战意。

他抬了抬手,轻轻揉了揉右掌指尖。

那上头,还留着刚刚与冰蝶刀锋对撞时,划过的一道细微红痕。

一缕血珠,凝而未滴。

他的眉头动了动,眼中终于浮出些许认真。

“看来。”

“今日这刀,不能随意挥了。”

他低声自语,声音极轻,却清晰得几乎刻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而后。

他缓缓抬头。

眉眼间的玩味,彻底褪去。

神情,肃然。

那一瞬间,天地仿佛都为之一静。

他站在原地,未动分毫。

可那股气息——却像从地底翻涌而出般,悄然拔高,迅速蔓延开来。

仿佛整座山林之间的空气,骤然变得厚重了几分。

仿佛风也停了。

仿佛山鸟不再啼鸣。

仿佛他一人,便是这片天地的唯一主宰。

“既然如此。”

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而平稳,仿佛一座深渊在开口说话。

“我可要——认真了。”

他话音未落,左手忽然一动。

那一刹那,黑袍猎猎,衣袖鼓荡,他仅仅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但那一动作,却让蒙尚元瞳孔一缩。

让铁拳牙关紧咬!

“他——要动真格了!”

铁拳咬着牙低吼出声。

“……终于来了。”蒙尚元低声喃喃,握紧了断剑,手心沁出冷汗。

他们都感受到了。

付长功的气势……正在发生某种质变。

那不是简单的“强一点”。

而是一个境界,正在逼近另一个更高的境界。

如同大河汇海,山崩地裂。

他站在那里,如一杆长枪静静矗立,却比万军突击更让人胆寒。

“准天人。”

付长功的目光落回冰蝶身上,语气平静,却字字如磐石击心。

“这几年,昌南王府竟然能培养出来你这等高手,倒也不算浪费资源。”

“天赋、意志、杀心……你都具备。”

“若再给你三年时间。”

“也许,还真能让我感到棘手。”

他顿了顿,忽地露出一丝笑意。

“可惜啊。”

“你碰上了如今的我。”

“我——可是真正的天人境。”

他的嗓音不高,却仿佛自山巅俯视而下,天雷地火俱灭。

天地间的气流随之变化。

甚至连地面微不可察地震颤了一下!

那是属于真正天人境的力量之潮,尚未出手,已开始渗透入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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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像是被压缩了。

风不再流动。

连卫清挽车边那盏还未灭的灯笼,也轻轻一晃,灯火歪斜,火焰如被无形手掌碾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哀鸣。

“差距。”

付长功微笑,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仍旧不语的冰蝶。

“你们这群准天人,总以为快一步、狠一分,就能跨过那道天堑。”

“可你们不知道。”

“真正的天人之境。”

“不是刀快剑狠。”

“而是——掌控‘势’。”

“是‘破境之后’,天地再不为敌。”

他说着,右脚向前一步。

那一步,落在青石之上。

“咚!”

一声仿佛战鼓的震响,从地底回荡至空中!

下一瞬!

他的气息,再次暴涨!

无形罡风以他为心,四散扩散!

碎石被吹起,尘土横卷!

林叶皆伏,连高树也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威压下瑟瑟作响!

而他,却静静站在原地。

气势如海,未动如山。

铁拳双目一突,脸色大变,浑身毛孔收紧,仿佛一头巨兽在近前怒吼!

“这……这才是天人境?!”

他声音有些颤抖,脚步下意识后退一步。

蒙尚元也再难维持镇定,脸色苍白,喉头一动,竟未能发出声音。

连他身旁倒地未醒的冰蝶,也在这股气浪中微微动了动指尖,眉头轻蹙。

“这才是付长功的真正实力么……”卫清挽低声自语,眸光深沉。

她已察觉出不对。

之前的付长功,虽凌厉,却尚在人力极限之内。

可此刻——

已不再是人力。

而是如神如魔,似山似渊。

他每一口呼吸,似乎都与天地同频。

每一分动作,都能牵引风云动荡。

空气中充满了一种近乎可怖的肃杀。

“差距。”

付长功再次吐出这个字。

声音如雷震耳,却没有咆哮。

只有冷静、平稳、决绝。

他缓缓抬起右手。

那是一只寻常的手掌,皮肤白皙,骨节清晰。

但此刻,当他抬起手时,仿佛整片天地都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他的五指微张,指缝间有细微罡气凝聚成丝。

如雾,如风,如刀,如雷。

那不是掌法。

而是天地之手。

“这一招。”

他语气依旧不紧不慢。

“你不会挡得住。”

说完,他闭上了眼。

风。

忽地停了。

天地间仿佛落入了一场死一般的沉寂。

唯有压抑。

唯有沉重。

唯有那从付长功身上散发出的天人之势,宛如千钧巨山,横亘在场中每一个人的心头。

蒙尚元的脸色比风雪还白,右手死死按着断剑,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铁拳的肩头起伏,汗水一滴一滴地从鬓角滑落,砸在破碎的青石上,悄然渗入尘土。

车队护卫们的战阵,已因这股无形威压而微微散乱,连退数步,眼中满是骇然与惊恐。

卫清挽站在车门前,目光冷峻。

但她没有说话。

她的视线落在那个站在风中如冰雕般的女子身上。

冰蝶。

她静静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

可那姿态,却比任何咆哮的猛兽更具压迫力。

她抬头看着前方的付长功,眼神平静如水。

没有丝毫畏惧。

也没有一丝动摇。

那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内心真正沉静的眼神。

仿佛她不是在面对一位登天榜第十的天人境刺客。

而是面对一道,必须跨过去的命运之门。

“你疯了!”

蒙尚元的声音在这一刻终于破空响起。

他猛地迈步而上,拦在她身旁,断剑指地,神情焦急,“你拦不住他的!”

“他是真正的天人!是以一敌百的境界!”

“你才堪堪入准天……你若再出手,必死无疑!”

“快退!”

铁拳也强撑着站起,一手捂着肋骨,咳出一口血沫,咧着嘴怒吼:“冰蝶!你死了,我们怎么护夫人!”

“咱们……都得死!”

“咳咳……”

他剧烈咳嗽,却仍旧一步步逼近她,想将她从那条通往杀劫的路上拉回来。

然而。

冰蝶只淡淡看了他们一眼。

眉眼间并无讽刺。

也没有轻蔑。

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的温柔。

“放心吧。”

她声音极轻,却异常坚定。

“我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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