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你可后悔?”他声音发颤,指腹却加重了力道。
“慧景,不是这样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刘楚玉抓住他手腕,指甲无意掐进他皮肉,“那些事……有苦衷,我从未想过要算计你!”
“苦衷?”何辑柔柔笑着,绯色眸子氤氲着危险,“你的苦衷就是同沈曦联手,把我送到普蛮床上?你的苦衷就是转身就答应和亲,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是我在床上满足不了你吗?”
他大力甩开她的手,药膏摔在地上,瓷瓶碎裂的脆响惊得刘楚玉心头发颤。
“你过得不好,被太后刁难,被嬷嬷掌掴,所以觉得委屈了?” 他俯身掐住她的脖颈,力道渐紧,“觉得哭一哭我就能原谅你?”
“做梦!”
颈间的窒息感让刘楚玉眼前发黑,可看着他眼底的痛苦,她却哭得更凶。
她知道自己欠他太多,那些深夜惊醒的愧疚,那些不敢触碰的回忆,此刻都化作利刃,先一步将自己凌迟。
何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口像被巨石碾过。
他明明该恨她的,恨她的数次抛弃,恨她为了别的男人将自己弃如敝履,可指尖触到她通红的脸颊时,却忍不住颤抖。
“我也是人啊!”他低声嘶吼,开始用力撕扯她的衣襟,“我被你伤得体无完肤,凭什么你一哭,我就要心软?”
外头日光正好,他的吻带着血腥味落下,混杂着药膏的清凉与泪水的咸涩。
刘楚玉渐渐觉得不对劲,四肢百骸像是被扔进滚烫的熔炉,燥热感顺着血脉蔓延,连意识都开始模糊。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只素色药包从何辑袖中滑落,坠在锦被上发出轻响。
刹那间,四肢百骸的燥热都有了源头,那些从骨髓里渗出来的绵软、从喉间溢出来的轻喘,全都是他一手造就。
“你给我下了药?”她攥着他手臂的指腹陡然收紧,整个人轻颤,泪水混着慌乱砸在他手背上,“慧景!你怎么敢的?你怎么能……”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堵住她的唇。
不是温柔的厮磨,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掠夺,齿尖狠狠碾过她颤抖的唇瓣,逼得她被迫张开牙关。
他舌间带着冷酒的烈意,蛮横地卷走她所有未完的质问,连带着那些细碎的呜咽都被吞进腹中。
刘楚玉的推拒在药物作用下变得绵软无力,掌心抵在他胸膛,却像抚上一块滚烫的烙铁,反倒烫得自己指尖发麻。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探进她衣内,指腹擦过她汗湿的脊背,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一簇火,顺着血脉往四肢蔓延。
何辑再抬眼时,正撞见她水雾朦胧的眸子——
那里面有惊惧,有屈辱,竟还有一丝被药物催出来的媚色,像淬了毒的蜜糖,勾得他心头又痒又痛。
他低笑一声,吻顺着她唇角往下移,掠过颤抖的下颌,在她脖颈脆弱的肌肤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吗?”他含着那片皮肉低语,温热的气息吹在泛红的咬痕上,“这点疼,比得上我被你戏耍的四分之一?”
刘楚玉的喘息越来越乱,药物像藤蔓缠住四肢,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解开她裙带的指尖,带着薄茧擦过腰侧,激起一阵战栗。
锦裙滑落的窸窣声里,他的吻落在她两处圆润上,又狠又急,像是要在她身上烙满属于自己的印记。
“慧景……别这样……”
刘楚玉声音软得发腻,连自己都觉得陌生,那些抗拒的话从齿间漏出来,倒像是带着钩子的邀请。
何辑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的火焰几乎要将人灼伤。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指腹碾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设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说罢,他再次覆上她的唇,这一次却带着近乎温柔的残忍。
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缠着她的舌反复厮磨,像是要从她这里讨回所有亏欠。
刘楚玉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里的燥热烧得她神智不清,只能本能地攀住他的腰,在他又狠又急的吻里,泄出一声连自己都羞耻的轻吟。
“啊……啊……”
“疼……”
“忍着!”
何辑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情分,身下动作却渐渐放缓……
轻拢慢捻抹复挑地感受着怀中人的软化,心底那股混杂着恨意与欲望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要她记着,记着此刻的意乱情迷,记着这份由他赐予的欢愉与屈辱,记着是谁把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如今在他身下喘息不止的模样。
天光倏暗,乌云掠过将日头遮蔽,竟似黄昏提前降临。
没有点灯的室内,只剩下帐中急促的呼吸声。
素纱帷帐被风掀起一角,隐约可见纠缠的身影,如同困兽在牢笼中抵死挣扎。
*
直到帐幔外天光转暗,泛着黄昏的橘红色,刘楚玉在阵阵钝痛中醒来,舌尖尝到唇上的血腥味。
宿醉般的钝痛从太阳穴蔓延开来,浑身骨头像被拆开重拼过,酸软得提不起力气,下身的酸痛感提醒她,这不是梦……
她动了动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倏尔清醒,抬眸时正对上何辑含笑的眼。
他随意支着肘侧躺着,墨色发丝凌乱地搭在额前,几缕湿发黏在颈间。
暮光漫过床沿,他流畅的肌理在光线下泛着光泽,腰间还松垮垮缠着半幅锦被,稍一动弹便往下滑,露出精壮腰腹以及……
赤裸的胸膛上赫然印着几道红痕,有指腹掐出的青紫,还有几处淡粉色的齿痕,在光滑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他却浑不在意,眸色沉沉地望着她,嘴角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欣赏一件被自己揉碎又重新拼好的玩物。
“醒了?”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却不规矩地滑过她裸露的肩窝,像逗弄猎物的蛇,“看来药效不错。”
刘楚玉往后缩了缩,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满身青紫的印记。
那些或深或浅的吻痕从颈间蔓延到心口,像一幅屈辱的地图,清晰地标示出两人的荒唐。
“何大人何时学会白日宣淫?”她攥紧被角的手在发抖,眼底的羞愤混着恨意,像淬了毒的冰碴,咬牙切齿问出这句话。
“自然是殿下教的好!”
“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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