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梳

第三十七章(1 / 2)

('姜窕闹脾气不是没理由的。

读高中时,她想去北影,不是有什么明星梦,单纯向往和喜爱影视化妆,想要念全国最好的人物形象设计专业。高二便毅然决然开始学艺。她语数外成绩很不错,父母希望她能老老实实走文化课,在他们眼里,艺考、体考这类都是偏门,外人看来有些丢面子,便私底下找到姜窕的班主任,让他劝劝姜窕。

这是第一件。

别看姜窕平日里都文文静静的,心里的那股子韧劲却是强悍得不行。

班主任找她做了心理工作,无果,父母更是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了。

这姑娘倒也争气,两年后顺利被北影美术系录取。

很快,第二件事来了。

姜窕有位亲戚长辈的发小,在北影招生办,也是个干部。她父母便私底下托关系找到那人,花了十几万块钱打点,加请客吃饭,希望能帮姜窕转专业换到文学系去。怎么说呢,还是认为学化妆说出去有些丢人,人家专科职校的也能化妆,她就算念个北影,学校再好,说出去不还是学化妆么……

这一系列举动都瞒着姜窕,她一无所知。

新生报到前,父母才把她叫过去说了这事。

姜窕哭闹一场,誓死不去去文学系。她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说录取通知书上写得什么专业,她就去学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父大为光火,骂道:钱都花下去了!难不成打水漂么!

姜窕说:我很快会还给你们。

姜父说:你拿什么还,就你那拿不出手的专业么?

姜窕回:对,就我那拿不出手的专业。

毕业第一年,姜窕用全年的工作积蓄将那些钱全部还清。家里摆满她和许多当红大牌明星的合影相框,不管谁来作客,都叹为观止,啧啧称奇。

好面子的父母终于没了声音。

如今,她三个月的薪金加起来,就能抵上父母当年所谓的“后门费”,这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今天,傅廷川挖人的事,绝对称得上她生平第三件。

打着为她好的借口,却不曾征求过她的想法。尤其他还是她的男友,他们之间,不是更加应该好好沟通么?

他这样,跟她父母当年有什么区别?

倘若他不是找袁样来劝她,而是亲自说明自己的打算,询问她的意见,她也绝不会发这么大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都有个雷区,这就是姜窕的雷区。

他偏要来踩,就别怪她会炸。

**

女人的眼泪是最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眼见着自己家姑娘哭出来了,傅廷川心头那些忿忿不平即刻消散,只剩心疼。

他不假思索地把姜窕搂到身前。

姜窕挣扎捶打了半晌,男人都纹丝不动,他手臂的力道大得惊人,快勒着她喘不过气。

“傅廷川,你放开!放手!”她在他怀里闷喊,眼泪止不住地掉,把他的灰色衬衣渍晕了一大块。

傅廷川自然不会松手。

他伏低头,靠到姜窕耳边:“你先别发火,坐下来,我们好好谈一下,我就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里女人顿时不动了,看来她赞同这个提议。

傅廷川守信放开她。

终于找回新鲜氧气,姜窕大口呼吸,脸涨得通红,她眉心紧紧揪着,好像要在那拧出个拳头,砸在男人脸上才痛快。

傅廷川抬手,用拇指抹去她脸上残留的泪迹,先放低姿态,和她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姜窕仰头看他,眼圈还红红的。她没说话,只是神情没刚才那么激烈了。

傅廷川问:“火锅还吃么?”

“干嘛不吃?”姜窕撂下这句话,往洗碗池那走。

傅廷川吁一口气,紧跟过去。

情侣吵架就和暴雨一样,来得急,去得也快。

姜窕和傅廷川两个人,又回归刚刚那种边洗菜,边唠嗑的平和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接着处理那盒鸡毛菜,小手灵巧地择着,像是翡翠里的白玉。

又处理好一棵,她才小声说:“我们重来吧?”

“什么,”傅廷川没听明白:“重吵一次?”

姜窕鼓嘴,呼了口气,挑眉瞪他:“行啊,我没意见。”

“不行,”傅廷川飞快否决,放低自己上身,凑到她眼底下,边卖乖边问:“重来什么?”

这老不休,卖什么萌,姜窕移开眼:“把时间倒回去几天,到你还没私底下做决定,和我师父要人那时候,并且,你也没这个打算,而是想要当面和我商量,参考下我的意见,”

她微微抿唇:“给你一次机会,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重来一次这个?”傅廷川了悟。

姜窕重重点了一下头。

“可以。”傅廷川冥思片刻,启唇:“其实,你上个月去北京那次,我就想和你说这件事,想让你到我身边工作。看电影那次,我和你说过,但你没听见。我想,算了。再忍忍吧……”讲到这,男人深叹:“我发现自己根本就忍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这句话,姜窕的心,绞痛了一下。

她手顿在那,问:“所以就去找我师父了?”

“这是后来的计划。档案曝光那阵子,我每天都闷在工作室,谁都不能体会我多想跑出去见你的心情,身不由己,只能老实待在家里。我没办法,亲自开口对你提什么要求,所以,去找了袁样,希望他能帮我推一把,”

“袁样一开始也没同意,他觉得莫名其妙,我和他在电话里聊了很久,保证对你好,工作上不让你吃苦,感情上不会辜负,他才松口。我叫他好好劝劝你,别暴露我,他也答应了,”

“没想到,他把我出卖得那么快。”

嗤……姜窕别开脸,笑出了声音。

再回头看傅廷川的时候,她回归严肃状态:“自私地替我做决定,还撺掇我师父当帮凶,我师父本来就不爱说谎,被我戳穿,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吗?”

“委屈什么,我有心理准备。徐彻也说过这个办法不好,你可能会生气,”傅廷川顺手搭上姜窕肩膀,拧了拧她腮帮子:“只是没想到啊,生这么大气。”

话毕,手停回姜窕肩头。

“现在见识过了?”姜窕想掰开他手,不料这家伙掐得特紧实,一根指头都扒不开,索性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见识过了。”傅廷川答得很是规矩和无奈。

姜窕瞟他一眼,低下头,继续择菜:“我刚才发脾气也有错,如果吓到你了,我也说一声抱歉,”

她把最后一根菜放进果蔬筛:“但我还是希望,你做什么决定,尤其这种关系到我工作生活的,还是和我沟通下比较好。不要仅凭一腔热血,大男子主义就背着我做决定,好像是为我好的样子,但这种被掌控的感觉,非常不好受。我不反感去你身边工作,我学化妆,的确多少和你有关系,但你中间的方式真的存在问题,知道吗?”

她咬字清晰,娓娓道出自己的观点:“我从来都觉得,一段合适的感情里,不应该有什么优势劣势,不用谁完全主导,也不用谁言听计从。男女之间平等互补,相互尊重,维持沟通才是关键。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五十分的你我,才能磨合出一百分的恋情。不管是哪一方,被热恋期分泌的巴多胺搞得神智不清,只图一时的骄纵安乐,等到以后在一起过日子就后悔了,过分的倚靠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傅廷川忽然打断她:“你刚才说什么?”

“……”姜窕正说在兴头上,被他从中这么一卡,什么词儿都忘了。

她怒极反笑,超想锤他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了,要我背给你听一遍么,我记词的功力还不错。”傅廷川架持住她的小拳头攻击,轻描淡写的口气很是挑衅。

“不用,你听进去就行。”

姜窕刚要回身,又被傅廷川拉回来,直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嘛?”这人真奇怪,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耐心,是不是还想再闹一次。

傅廷川一脸郑重:“你重复下刚才最后一句,我没听清楚。”

“我记不得了。”姜窕回道,本来就是即兴谈话,她哪能再说出同样的措辞。

“我帮你回忆下,我记得几个字。”

“什么?”

“你说,以后一起过日子。”

“……”

傅廷川微笑:“是不是?”

他可真会找“重点”,姜窕搞不懂面前这家伙在眉飞色舞莫名亢奋个什么劲:“对,我是说了啊。”

再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傅廷川拉进怀里,拥抱了好一阵。

好说歹说,软磨硬泡,扛着他下巴的肩都麻了,就是不肯撒手。

奇怪的男人。凸。

**

徐彻掐着时间回到公寓,按门铃前,他贴着门聆听了一会。

里面安安静静的,似乎没什么大动作,应该……已经和解了吧。

手指悬在半空,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按下门铃。

wuli玉足已冻成铁块。嘤嘤。

傅廷川给他开了门,男人蹙着眉,一副嫌弃样:“回来这么晚,不知道火锅底料最重要么。”

徐彻真是难以置信,用眼神各种鄙视他:我草草草,还不是为了给你这事儿逼腾时间挽救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彻,外面冷吧,”姜窕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锅底烧开了,快来烘烘。”

还是妹子知道疼人,徐彻赶紧在地垫蹭了几下,提上袋子就小跑回餐厅去了。

徐彻摊开袋子:“我买了好几种口味,你看看放哪个。”

姜窕问他:“你能吃辣嘛?”

徐彻拍拍胸脯:“当然……木问题啊。”

傅廷川也进了厨房:“就放清汤。”

姜窕朝他望过去:“你不能吃?”

徐彻冷笑:“呵呵……上年纪了,胃不好。”

傅廷川:“……”

姜窕拎出其中一个口味:“那就放这个菌菇鸡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彻匆忙拦住:“诶诶诶,你先别放啊!姜妹妹,难道不应该少数服从多数吗?”

姜窕困惑脸:“我说过我要吃辣锅么?”

狭长的桃花眼里透出笑意,傅廷川很是满足。

徐彻无话可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感叹:“……………………???天哪……真是夫妻同心齐力欺负人啊。”

姜窕把桌上的辣酱瓶推到他跟前:“老干妈给你行吗,吃掉一整瓶都没事。”

徐彻扶额:“让我考虑一下……”

傅廷川眉梢微动:“让你拿着就拿着,再多话等着扣年终奖好了。”

“妈的!接受!老干妈是吧,来!”徐彻抱住酱料瓶,愤慨:“不吃空不足以平民怨!”

餐厅里热气腾腾的,只是一个隆冬的平凡深夜,却好像除夕一样圆满温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酒足饭饱,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会。

徐彻在剔牙,吊儿郎当评价:“姜妹子,你这羊肉挑得不行啊。”

姜窕刚要声辩什么,傅廷川已经快她一步驳回去:“有的吃就不错了。”

徐彻咂咂嘴:“老傅,你懂个屁,我这是为你考虑好啊,多提点提点,以后你跟姜妹子结婚了,烧菜做饭肯定都比现在好。”

“结婚”俩字立马让姜窕脸热了几分。

傅廷川单手撑额:“我娶老婆又不是为了做家务,”另一只手随意握住姜窕同样搁在桌面的小手,托在掌心,仿若珍宝:“这手可不是拿来干活的。”

“拿来干你的,是吧?”徐彻不假思索回。

咳,傅廷川淡淡咳了声,不置一词。

姜窕两颊红了个透,抽回手,把面前擦过嘴的纸巾团丢过去:“瞎说什么呢你。”

徐彻闪身避开,一声哀叹:“就是,我瞎说什么大实话呢我。”

姜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行了,点到为止。”傅廷川用指背扣了扣桌子,一本正经回。

姜窕:“……你们……”太卑鄙了,这些有事没事开黄腔的中老年猥琐男,欺负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在场是不?

姜窕决定反攻:“说真的,徐彻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好好找个对象呢?”

“不自由,毋宁死,”徐彻擦擦嘴:“四十岁前我都不打算结婚。”

傅廷川瞄他一眼:“他要求太高了。”

“你要求不高?”徐彻回。

“我要求高?”傅廷川下意识斥回去。

姜窕歪头盯住他:“你意思是我档次很低啰……?”

完了,没留意就被绕进去了,傅廷川扶额:“……没。”

“哼。”姜窕从鼻子里滚出冷呵。

徐彻大笑:“哈哈哈老傅啊,人生处处是陷阱,你还是太连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这回轮到傅廷川拿纸团砸他了。

姜窕回归正题:“说真的,徐彻,不如我把孙青介绍给你吧,她比我小一岁,长得好看,性格也开朗。”

“老跟你待一块那女孩?”

“对啊。”

“而且她特别好哄,只要钻石就可以。”

“只要钻石还好养活啊。”徐彻揉头发。

“不是真钻石,是奇迹暖暖里面的钻石。真的,你送她钻石,她绝对抱你大腿。”想到孙青整天在朋友圈里恨嫁,眼前徐彻倒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哦……那个,在手机上给小女孩搭衣服的游戏是吧?”徐彻果真很懂女人!

“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姜窕不由端详起徐彻,讲真,徐助理长得还不错,虽然比她家傅廷川差那么些,但摆在普通人里边还是出挑之姿。毕竟也是中戏毕业,皮相不会差,而且他性格虽然逗,但不是油嘴滑舌死皮赖脸,会惹人反感的那种。

完全不知道奇暖是什么鬼的傅老年人感觉自己受到了孤立……

他眯起眼,看似淡然地给自己刷存在感:“姜窕,算了,别坑你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彻嚷嚷:“你这样可不厚道了啊,人家姜妹妹给我介绍对象你插什么嘴?”

“我跟你说话了?”傅廷川蹙眉,反问:“我在和姜窕说话。”

噗,姜窕忽然乐出声音。

“笑什么?”傅廷川问。

姜窕来回扫视他俩:“你们俩好玩,老大不小的了,还跟小学生似的。”

她捏起嗓子学娃娃音:“我不跟你玩了,我也不跟你玩了,你这个白痴,反弹,反弹无效——每次听你们斗嘴,就是这种感觉。”

傅廷川:“……”

徐彻:“……”

总之,最后,姜窕还是没能实现给徐彻介绍对象的任务,因为傅廷川以“很晚了要休息了姜窕明天还要起早赶车”为由赶他走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彻一走,屋内顿时清静了不少。

傅廷川自告奋勇洗碗,但他也不允许姜窕去做别的事,要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洗碗。

这个人……奇怪的癖好真多。

姜窕撑着一旁的流理台,隐着笑:“洗个碗还要人陪着。”

傅廷川头也没抬,波澜不惊回:“表现表现,没人看着怎么叫表现。”

“要不要再给你拍张照?”姜窕掏出手机,瞄准他。

傅廷川同意得很快:“可以,别发到网上就行。”

男人系着黑色围裙,这种特人间烟火气的装束,根本压降不住他无可挑剔的体魄和气质。

劲窄的腰身,修长的双腿,以及英挺的侧脸……

整间狭小的厨房,因为他的存在,真有了那么点,蓬荜生辉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果断拍了一张,她靠过去,把屏幕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我偏要发怎么办?”

“把脸马赛克。”傅廷川重新打开水龙头,厚堆的泡沫变稀,在傅廷川骨节分明的手上四面流淌。

“马赛克也没用的,有的死忠粉,光看你一个喉结都能秒认出你。”姜窕没说大话,这是事实。她的粉丝生涯里,曾多次在微博上玩过“通过某个身体部位来猜男明星”的游戏。

“你呢?”傅廷川感兴趣地勾唇,他将最后一只冲洗干净的碗叠上台面,偏头来问她。

“我啊……”姜窕思量少顷,答道:“应该也可以。”

她用食指敲敲下巴:“这么一想……确实有好多女人都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啊。”

傅廷川解掉围裙,开始清洗自己的双手,轻描淡写回:“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色不色啊你!”姜窕秒懂,抄起手边的抹布轻轻甩了他上臂好几下。

“怎么了,我只是在说一部电影的名字。”他捉住她手腕,不让她再动。

傅廷川掌心温热,刚冲完,还没来得及擦拭,指间仍旧有些残留的水渍,此刻贴在了姜窕腕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压挤后的水珠,就顺着女人细白的肌理,缓慢流进她袖口……

“我才不信。”男人过于露骨的注视,让姜窕嗓音低了几分。

傅廷川喉头微动。

下一刻,他把她拉过来,亲吻。

傅廷川不是多温柔的男人,每次接吻,更倾向于吸咬的方式,有时甚至会弄得她下唇隐隐发疼。

姜窕往后缩,想躲,他就扳回她下巴,或者揽紧她后脑勺。总之,她不能远离他一丝一毫。

她想抗议,却只能唤出“呜呜”的轻吟。

这样粗粝的方式,却更容易让一个女人亢奋。

软烂如泥,意识涣散。

姜窕都记不得,她是怎么被他,抱坐到流理台上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身的敏感点,似乎都集中到嘴唇,被他疯狂地吮吸,濒临窒息,几乎要了她的命。

吊顶的灯光或许全灌进了她脑子里,一大片纯粹的白,眼前也是。

傅廷川的手掌不冷,游进她毛衣,贴上她背脊的时候,

她还是激灵了下。

姜窕没有脱去一件衣服,可在他手里,她完全.裸.露。

傅廷川没放过她身体的任意一处,胸脯,小腹,腰窝,纵情地来回抚揉着……

他拢住他,她不由贴紧,腿也只能顺势分离。

柔软撞上强硬,随着彼此的姿势动作,在碾磨……发热……

男女间的亲密无间,总会燃生意乱情迷。

他的手指,挑开她腰扣,挤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不住地……想要叫出来,又碍于在厨间。姜窕紧咬着下唇,脸颊上红潮汹涌。

她无措的样子太勾人了。傅廷川喉咙干到发紧,他单手掰开旁边的水龙头,尔后贴到她耳垂,气息滚烫,声音低得撩人,“叫,叫给我听。”

水流哗啦,很快把才稍微沥干几分的池子,淋湿了透。

傅廷川刻意开了水,让她叫,但她还是死抿着唇,眼眸湿润,像要哭出来一般。

他指尖的力道,在加重,加深,速度也是。

姜窕终究遏制不了,嘤咛着,一下接一下,她吊住他脖子,手指插在他发间,胡乱搓揉……

又舒适,又难受,只想找个发泄点……

“叫我名字。”他说。

姜窕满眼迷离,傀儡一样任由着他摆布,她喃喃说:“傅……嗯……”

根本没办法叫齐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喊老公。”他继续说。

“不……”水流湍急,可姜窕能听见他在说什么,模糊地判断着。

他含住她耳垂,舌尖在她耳廓轻轻舔,湿热的触觉,磨得她都要化了。

他亲昵地蹭她,诱着她开口:“叫老公。”

“老……”她不得不降服,降服在情.欲的统治下。

叮铃——叮铃——

门铃忽然响了。

两人皆是一顿。

魔音穿空,还在响。

叮铃——叮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耷下眼皮,深吸气,低低骂了个脏字:“操……”

也是这个当头,姜窕的双眸,逐渐清亮起来。

她紧张地推开他,说:“快去开门!”

姜窕从流理台上跳下来,火速拉好裤链和线衫。

十几秒后,除去脸蛋有红晕尚存,她完全变回了一个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女人。

傅廷川就着还在流泻的自来水,冲了下手,他败兴地扳下把子。

流水戛然而止。

而整个支架,都因为男人的不快,在瑟瑟颤抖。

傅廷川走出厨房,停在玄关口,开门。

徐彻站在外边,他似乎是着急赶回来的,脸冻得红彤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心痒,想把他当场暴打一顿。傅廷川黑着脸,问:“什么事?”

徐彻大概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哈着白气解释:“我日,我手机忘带了!回来拿下手机!你看我都没直接开密码锁,好歹还按了门铃啊对不对!我去拿手机了!”

傅廷川周身的愠怒他非常方,他飞快窜进书房,为了表达自己别无他心,他高举“罪魁祸首”——爪机,用超高频率的小碎步逃离现场。

**

徐彻走后,之前的事……也没什么兴致在办下去了。

傅廷川回到厨房,收拾碗筷,放回了橱柜。

姜窕站那,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看着他。

她打量他太久了,傅廷川有些不自在,他回头:“怎么老看着我?”

女人眼睛黑润润的,有白色的光点坠在里面,她抿了抿唇,喊:“老公。”

刚才被耽误了,现在补给他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隔着一米远,

傅廷川原本绷着的阴沉脸,一时间全部瓦解,他唇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应下来:“诶。”

姜窕也笑起来,笑出了声音,也露出了牙齿。

她习惯性掩住嘴,像个刚换牙期的娇俏小女孩儿。

傅廷川关上柜门,走过去,想拥抱她。

却被姜窕后退两步闪开了。

他疑惑:“怎么?”

姜窕警惕地打量他:“不敢让你抱了。你自己说,你刚才到底想干嘛?”

傅廷川微眯起眼,恬不知耻答道:“徐彻说过的么,让你干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

姜窕回到酒店,她每天都按时跟剧组大巴去横店,从未因为住远了就有所懈怠和迟到。

为赶拍摄进度,这个月,袁样推掉许多其他活动,几乎都在跟组监工。

所以,每天都能见到师父,也不奇怪。

姜窕今天来得很早,巴士上还没什么人。袁样一个人坐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他看着外面,半边脸被天光映得几近透明。

姜窕拎高化妆箱,坐去了他身边。袁样分了点目光回来,笑着打招呼:“早啊。”

姜窕把箱子搁到脚边,抬起头看他:“早,你这几天天天过来么。”

“我在等宣判啊。”袁样轻松随意地回着。

姜窕知道他在指什么,鼻尖发涩,她突然没办法说一个字。

袁样双腿交叠,手搭在膝上:“心里有结果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吸了吸鼻子,企图把那些泫然逼退回去:“不是说给我一个月考虑吗?”

袁样挑唇:“那总该有个倾向吧?”

“我……也不清楚。”姜窕迟疑。

袁样哼笑一声,似是毫不在意:“我就知道,昨天还义愤填膺地说死都不离开呢,今天就……我也不清楚。”

他捏细了嗓门,像个爸爸在学小女儿说话一样,贱兮兮的,却充满调皮的爱意。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窗外有一簇鸟雀急促飞过,袁样这样感慨着:“不用一个月,你也能想清楚了吧。”

生活中两难的时刻太多了,姜窕绞着手指,想要争辩:“师父,我还在想。”

袁样回头,对上她眼睛:“我留不住你的,哪怕没有其他外因,你们总要走,你,孙青,还有那些小学徒,早晚有一天会走。”

“为什么?”姜窕真的从未想过自己有离开工作室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狗血的要死的师生恋桥段,你见过有哪个学生和老师,最后永远待在一起了,没成为对手都是好事情,”袁样手指拂在窗沿上:“化妆这东西,又不是武功招式,可以写本固定的秘籍世代传承下去,它不是特定的,一千个妆化妆师,一千种审美,我存在的唯一功效,只是帮你们提升技巧。比起跟着我依样画葫芦,我宁愿你们有个人风格。”

姜窕:“……”

袁样接着说:“我二十六出师,比现在的你还年轻一岁,就把老爸过继给我的房子卖了,打算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也就是现在的shape工作室,找门面房,装修,招人,等团队真正成型,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他眼神缥缈,似是陷入了极深的回忆:“但那是我人生中,最愉快难忘的一段经历。没有苦尽甘来,没有功成名就,但非常满足,我还收获了爱情,遇到了你……师娘……?”他顿住,斟酌着称谓:“还是师爹?”

“师父夫?叫萌点,狮虎虎。”姜窕替他思考着。

“不管了,就师娘吧,口头上占个便宜,”袁样笑:“他也没钱,穷小子一个,在小公司上班,干外贸,业务又不行,提成少得可怜。但他啊,还是经常挤个百把块钱给我,让我买杯面吃,他就那样,连个钱夹子都没有,从口袋里翻出皱巴巴的几张一百块钱,跟我说,别饿死了,他不想变成鳏夫。”

“后来呢?”姜窕变成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没钱怎么了,有技术啊。所以我一点也不绝望,后来,心态好,我和工作室果真也越来越好了,约妆不断,工作室规模越来越大,我接了许多活动,开始上节目,赶通告,成为几个节目的常驻嘉宾,反正,越来越忙,忙得都没了生活……”

姜窕忽然不想让他再往下说了,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袁样似乎没停住的打算:“你估计也能猜到了,你师娘和我分手了。分了二十年了,我还是只认他一个能担得上你们师娘二字。你说他这人好玩不,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打都打不走,我风光起来了,钱多的花不完,他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姜窕不知如何安慰,只是抓住他手臂,温柔的揪紧。

“知道为什么吗?我给他的时间太少了,感情就这么被耗没了。后来,我也谈过不少男友,没有一个比他好。也有可能是我心理上过不去,因为我总想着啊,我现在钱多名气足,他们肯定是图我什么。”

“……也许不是的,有真心的。”

“是,也许不是,但无法控制地想往那些方面想。我和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没要给你洗脑,让你去那个人那。我要是干得来那套我早去做三无传销了。只是想告诉你,有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尤其,目前你身上啊,也没什么对他有帮助能让他得势的东西。他什么都不图,就是喜欢你,想对你好,多不容易,”

姜窕颔首,认可这个说法:“是。”

“我因为事业丢掉这个人了,不想看你步我后尘。你说你喜欢跟着我跑,我也乐意,但这样,你们两个没了交集,肯定很难处下去。何况,你那位的职业也好,正好跟你有交集,不用你放弃工作,”袁样拂开她的手:“让开,我不想看见你了,一看到就嫉妒。”

“师父……”她换两只手揽住他臂弯,就是不撒开。

袁样叹气:“别考虑了,试试吧,换个地方发展看看,本来就在同一个圈子,你能见到我的机会多得很。虽然那小子答应我答应得很好,但男人这东西,我比你清楚,我没法给他做什么担保。不过我这里,绝对给你留条后路,如果有一天,他辜负了你,你随时回来,工作室的门永远敞着,师父永远在这,除非死了。行吗?”

他说着话,口吻就跟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奇。

姜窕眼底瞬间汹涌出泪水,她哽咽:“师父……我能抱你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年啊,人生最长不过百岁,能有多少个四年。师徒有别,千百日的朝夕共处,她从未和他有过逾矩的亲近。

临近分离,姜窕忽地就想提出这个要求。

“抱几把啊,我对女人的身体没兴趣。”袁样靠回窗户,似是要躲开徒弟的拥抱范围。

袁样极度厌恶这种煽情的戏码,二十多年前,有个人,和他分手前,也说抱一下吧。

他拒绝了。

抱一下就不会走了?阔别前的亲切,只会徒增伤悲。

他外表总是强硬而抗拒,心里面的柔软腹地,其实比谁都受不起挫疮。

当年,如果他抱了那一下,他会不会就不离开呢。

思及此,袁样正身,揽住姜窕肩膀,拥抱了自己的徒弟。

直到眼眶边的热度散尽,他才松开她,他说:“抱也抱了,算是祝福,以后的路,你自己好好走,没人再给你擦屁股了,或者,换个人给你擦屁股。他愿意给你擦,他就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姜窕应着,仿佛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一时无言,窗外的光线逐渐强烈起来。

冬季的太阳,白晃晃的,以独特的清冷方式刺人眼睛。

到点了,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工作室的同事和姜窕打着招呼,问早安。

她也一一回过去,与往常无异。只是谁都不知道,个把月后,她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崭新的天地。

八年前,姜窕离开父母北漂求学;毕业后,她有幸得一名师教导,四处奔命的同时,又能勤学苦练,有所庇荫;现如今,她得遇良人,为了今后的人生,终要自主抉择,学会取舍。

世间事大抵如此,我们活着,我们成长,也许就是为了一场接一场的,鲜有征兆,还无能为力的别离。

**

晚上下班,姜窕回到徐彻公寓。

换好鞋,姜窕有些闷闷不快,傅廷川也注意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姜窕趿好拖鞋,他一下勾住她肩膀,叹息:“小姑娘啊,每天回家就给空巢老傅看这种脸色。”

姜窕失笑,瞥他:“……你倒是记得空巢老傅这个词。”

“别忘了我记词功力不错。”

他带着她坐到书桌前,自己也拉了个凳子待在姜窕身边。

面对面的,像老师要和学生谈话一般,郑重其事。

“怎么了?”姜窕乖顺地坐在椅子上,看他。

傅廷川没开口,剑眉微挑,故作神秘。然后,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搁在桌上。

姜窕心一跳,看清那个式样与尺寸不大像戒指的包装后,才暗地里略松一口气。

还未看清表面的logo,傅廷川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根手链。

白金色,有银杏叶一样图案的嵌在链身,一共八片,每个图案由满当当的小钻石组合而成,钻石切割得非常漂亮,每一颗都闪闪奕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似细微窄小,实则匠心独运,工艺高超。

傅廷川找到姜窕没戴腕表的那只手,抬高,边细致地扣着,边和她说:“送给你。”

姜窕想说,不能收。手的动作立刻有些许推拒。

“别动!”傅廷川捏紧,还皱眉在她腕上打了一下。

……莫名的羞耻感。姜窕不再言语,脸颊浮上一抹红,就看着他戴好。

傅廷川搭扣好,放低她手,垂坠了几下。

刚刚好,环在她手臂上,不过于出挑,却也不会被忽视。

傅廷川和她十指交缠,说:“你昨天说的,你们小姑娘喜欢钻石。”

“我说的,又不是真钻石……”姜窕嘀咕。

“早就打算给你这个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傅廷川恍若未闻,仍旧在自顾自陈述:“不敢送太贵重显眼的,你肯定不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在心里笑,说:“你还挺懂我的嘛。”

傅廷川捏了捏她鼻子:“那是值得我了解。”

心情稍微好些了,姜窕打算把今早的决定告诉傅廷川:“哎。”

她叫他。

“哎是谁啊,”傅廷川倚回椅背:“收完礼物就不认人了。”

“哎是,傅老师。”姜窕故意逗他。

闻言,傅廷川惩罚性地掐紧她手,疼得姑娘家呼痛挣扯,眼泪汪汪地才松懈:“叫什么老师,叫老公。”

“……呿。”姜窕扭头,偏不。

傅廷川也不逼她,早晚有一天让她心甘情愿喊出这个称谓。

羞怯的,温柔的,缠绵的,平淡到细水长流的……全都会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吧,要跟我说什么?”

“嗯……”姜窕沉声,两只手都和他拉住,俨然一副要宣布重大事务的模样:“我同意你的提议了,我可以去你的工作室上班。”

没料到这么快,欣喜挂上上眉梢,傅廷川追问她:“真的?”

姜窕抿唇,长长地,正式地,点了两下头。

“好,好……”傅廷川执高她的手,不禁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啵儿一下,有轻微的响声,男人内心的雀跃压根盖不住。

“你干嘛呀?”姜窕想拽回自己手。

傅廷川不让:“我高兴啊。”

姜窕瘪嘴:“我算是彻底叛变师门了……但是,我有几点要声明的,”她神情庄重:“我去你那工作,该做的事情,全都要做,该拿多少薪水,就拿多少,你工作室的人,怎么对其他同事的,就怎么对我,你呢,就是我的上级,我的老板。我不想被区别对待,会难受。行吗?”

“没问题。”傅廷川直言正色。

“那就好。”姜窕呼着气,心却没踏实下去。再怎么要求,别人的看法也无法更改,前路迷茫,她看不真切,心里不免忐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你跟在后面好什么啊。”

傅廷川不知道,反正,无论她现在要他做什么,他都是好好好行行行。她要他去摘星星,他可能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联系航天局。

**

隔日,姜窕照例回横店上工。

女人在留意彼此装束变化方面总是火眼金睛,尤其还是对色彩,造型辨识度极强的化妆师。

所以,午饭时分,孙青就察觉到姜窕的新手链。

她平素就喜爱首饰,对珠宝方面也颇为了解。

所以,今天看到自己的同事忽然佩戴了一条相当不接地气的手链,她格外诧异:“天哪,姜窕,你手腕上的链子哪来的?”

“怎么了?”姜窕停箸,警惕地问:“这手链有什么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graff的i系列啊!你知道你这一根小链子值多少钱吗?可以买一辆宝马x1!t家c家在格拉夫面前都是渣好么!”

什么?姜窕不小心咽了一大口炒蛋,差点齁得背气。

好不容顺下去了,孙青还在穷追不舍:“快说,怎么来的?”

姜窕尴尬:“……呃,就是我那个,来横店玩的认识的老人,昨天送我的。”

“陪着玩几天,就能有这么高的报酬?我怎么没这么好的亲戚啊。”孙青捶胸顿足。

姜窕打哈哈过去:“指不定是仿款呢?我那亲戚不是什么有钱人。”

“那肯定也是高仿吧,”孙青捏着下巴,凑近端详老久,咂舌:“好美啊……工艺这么好,都快以假乱真了。”

好不容易驱走孙青这个珠宝痴汉,姜窕有些不安,打开手机,想搜搜这牌子到底是个什么价值。

她不喜欢凭空接受男人赠送的东西,尤其这玩意儿还这么贵,会有物质上的亏欠心和负疚感。

挫败,官网根本就没价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在不同类别里寻找着同样的款式,很快,她看到了手链所属系列的名字。

格拉夫i系列。

……姜窕百度了这个单词,映入眼底的第一个释义就是:

偶像,崇拜对象;

……

……好吧。

男人送女人珠宝,大多数占有欲的表现,类似给自己的小猫戴上项圈。

可他,却把自己送给她,告诉她,他属于她,就在她手上,只要她不主动摘下来,他将永远紧密环绕,心如璀钻,恒久远。

这人好讨厌啊……都不知道该不该还回去了……_:3」∠_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2月中旬,《太平》的拍摄工作进入尾声,张秋风杀青,全剧组上下恭送女神。

“大太平”的戏份结束,就只剩一些小段落小场景的填补了,导演组长吁一口气,松懈了不少。

同时,也给大家放了一天假。

但遗憾的是,放假这一天,恰好是傅廷川要回北京的那天。

拖延也不是办法,多请一天假就更没可能。因为当晚,他就赶赴央视举办的飞鹰奖·年度国剧颁奖典礼现场。早上九点的机票已是最后期限。

飞鹰奖设立于1981年,最终结果由中国文联、视协和广大观众票选所得。

傅廷川是本届最佳男主角的候选人之一,得奖在望。

也是这个提名,他的七天长假横店行才得到了经纪人的允可……

回帝都的前一晚,徐老妈子回到自己的公寓,替不省心的傅儿子收拾行李。

他有条不紊地叠着衬衫,一面提议道:

“姜妹子,要不你跟我们一块走,第二天上午再赶飞机回来,反正她们造型组这几天工作也清闲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专心于削苹果,本来连贯成条的过皮,因为徐彻这句话一断。。

她扯开那段,丢进纸篓,抬头问:“去哪?”

“北京。”徐彻答着,把折得相当工整的衬衣小心摆进行李箱。

徐彻越想越不对劲,妈的傅廷川这逼已经有老婆了,为什么还要驱使他忙前忙后?

他根本舍不得他马子用那双手干活好吗!今后唯一的体力活动剧烈运动恐怕就只有帮他撸吧!

叹气,还以为老龄儿童脱单后,他能闲适一点呢。

难道现实恰好相反?他要从服侍一个,变为服侍一双?

好在,姜窕的举动很快打消了他的顾虑。

和姜窕并肩而坐的傅廷川,放低手里的晚报,否定徐彻:“不行,来回奔波,太累。”

说完,就邀功般,要去接姜窕手里削好的苹果。

呵呵呵你这几天不还是让你女人在东阳横店来回奔波?徐彻腹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给你的。”见傅廷川要拿走苹果,姜窕缩臂。

傅廷川:?

姜窕冲徐彻所处方位转了下眼珠子:“这是给小徐的。”

傅廷川:……

一样的岁数,徐彻生日甚至还比他大,凭什么他是空巢老傅,徐彻那个二百五就是小徐?

心里相当不服气,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问:“为什么给他?”

“因为他忙前忙后一整晚了,你就坐这看报纸,苹果当然给有苦劳的人咯。”姜窕回得有理有据。

徐彻闻言,差点流下两条宽面泪。

他小跑过来,颇为得意地拿走,属于自己的那颗苹果。

就当着傅廷川面,咬了一大口,嘎嘣脆,声音超响亮。

“好甜哦——”徐彻咀嚼着,一脸陶醉:“姜妹妹这手削得苹果,尝起来就是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马屁拍得,姜窕当即笑得月牙弯弯。

傅廷川撑了撑额角,报纸的一角已被按压出折皱。

可见,男人正全力压制着某种暴力倾向。

“我去吧,”姜窕用纸巾轻拭刀尖残留的汁水:“跟你们去北京。”

她从橡木托盘里挑出第二颗苹果:“就当新工作试手,我知道你明晚有颁奖典礼。”

男人是明星的好处其实也不少,她从微博上刷到的消息,总是能比从傅廷川口中得知得快。

他休想瞒她,骗她。

“不行,太赶太累了。”傅廷川斩钉截铁。

“哪个职业不累呢?你能浙江北京的来回走,我就跑不了了吗?我师父,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跑三个地方的场子,他没喊过一次累,”姜窕先强后弱,语气很快软下去,像冻住的棉花糖又给烤化了,任谁听了都会甜丝丝暖洋洋:“欸呀……我知道你心疼我,有福同享,有苦共尝,夫唱妇随,这才是正确的恋爱方式,对不对。”

又来了……

又吗比的秀恩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孤狼忽然很想拉开窗帘,对月长啸。

“夫唱妇随”四个字,极快极大地取悦了傅廷川。

他眉间的折痕一霎间抚平,神色柔软了不少,他清了下喉咙,说:“行,那今晚早点睡。”

接着转头就吩咐徐彻:“老徐,订票。”

“得令……”徐彻虚弱地应着。方才那颗苹果打进身体的鸡血,又在傅姜二人长达一分钟的狂虐单身狗*中,消逝殆尽。

他,忽然,好想找个女人结婚呐。

为了尽早摆脱,傅廷川对他的*兼精神上的凌虐。

**

徐彻走后,傅廷川和姜窕分食完同一颗苹果。

之后便洗漱,爬床。

两个人,老夫老妻般,对共枕而眠这种事,再无一点不适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惯例看会五套体育频道,他喜欢足球,有极其心仪的俱乐部,巴萨。

丢球的时刻,能蹦出几个脏字;喜爱的球星成功破门,他会像个大男生一样振臂高喊。

当然,现在多了一个全新的庆祝方式,就是亲一下身边姑娘的脸颊,响亮哒亲。

姜窕对此的反应,一般都是:……

无语,漫长的无语。

这么看来,傅廷川和普通男人,其实也无太多区别。

姜窕还是照常看微博,刷刷刷,首页消息……全是旁边这个人的。

好奇妙的感觉啊。

以前只能在新闻、网络上看见的神一样的存在,就和她在一个被窝筒里。

点开的图片里,是西装革履,音容体面,气质卓越的他,而她的身侧,稍微伸出一点手臂,就能挨靠到的,是穿着松垮睡衣,不拘小节的他。

刘海软软耷在额头,毫无造型可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五官还是英俊得超凡脱俗。

但毫无疑问,她拥有他最真实的样子,最明确的全部。

上帝真好,月老也好。

姜窕在心底双手合十,谢谢你们,真的宇宙超级无敌感谢,谢谢你们把他送到我身边。

刷新微博的时候,总会有提示音。

接二连三的动静吸引了傅廷川,他调低电视声音,长睫毛微敛,凝视着旁边的姜窕。

她正背对着她,一眨不眨看手机屏幕,唇边有梨涡,梨涡里灌满笑。

仿若独自一人,都有数不尽的开心事。

看什么东西呢,傅廷川伏身贴近她。

忽然笼罩下来的雄性气息,让女人怔愣一下,她反应过来,飞快按黑手机屏幕。

“这么紧张?”他停在她耳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气息滚烫,姜窕莫名心悸,回:“没啊,我以为你要睡觉了。”

“别怕,”他音色带了两分调笑意味:“今晚……我们俩,都需要好好休息。”

“喔。”姜窕翻了个白眼,老色狼。

姜窕身上太香,不,其实也没那么香,不是香水香,是沐浴露残留的气味,清新芬郁,隐约在鼻端,勾在心头。

撩人。

傅廷川远离几寸,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参加颁奖典礼?”

姜窕翻了个身,与他碰头:“我怎么不知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你的全部行程,微博上的那些追星粉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我就在这,你还一直刷有关我的微博?”傅廷川有些不能理解。

“对啊。”姜窕不假思索回。

他挑起她一缕头发,把玩:“你可以直接问我。”

“你不懂的,”姜窕神气地转了下黑眼珠:“虽然你就在我旁边,但我看着你那些新闻和消息,虚荣心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微博叫什么?”傅廷川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蓦地问她。

他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很是意味深长。

姜窕警觉,后缩十几厘米:“干嘛,我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看她这反应,一定还有个小号。

因为她那个名为bing的彩妆博,逼格老高老高的,关注列表是0,不和任何人互动。

“就是有些好奇。”傅廷川淡淡说。

“哦。”

“关注我了吗?”

“当然关注了。”

傅廷川颔首,再无下文。

电视上开始播报体育新闻,开头就播放了和世俱杯相关的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调大音量,重温傍晚的赛况。

姜窕探头偷窥了他几眼,果然,一提及足球,老球迷立马进入聚精会神心无旁骛的状态。

许久,她定下心,小幅度背过身,给自己的手机解锁,打算再看会……

下一刻,

手里的手机瞬间被抽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姜窕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只捞了个空。

再回首,傅廷川已经高举着她手机,在认真端详。

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呐!!!!!!!

“给我!!!!!!!!”姜窕大叫,心快跳出嗓子眼了,脸涨得通红。

她撑起身,想去他手里抢,可惜男人长手长腿的,长期锻炼,动作又是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灵活,他毫不费力地躲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专注的脸上,浮出不加掩饰的笑,俨然是已经看清了上面的具体内容。

“傅廷川!给我!”她真的生气了,不得已使用枕头攻击*,发疯一样敲他。

“好好好,给你,给你。”见小姑娘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傅廷川一边当着她狂轰乱炸又毫无杀伤力的枕头,一边把手机递了回去。

“你讨不讨厌啊。”姜窕嗔他,眼圈好红,像只刚被拔光毛的小白兔,随时都要落下泪来。

“你别哭啊。”傅廷川也急了,忙不迭去哄她。

姜窕抓紧手机,嘴扁着,眼睛湿漉漉地在瞪他,就是不说话。

“别生气,你等下,”这般说着,傅廷川突然掀开被窝,盘腿坐到她面前,掳高两边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撑着腿面,看进她眼睛,郑重其事说:

“选吧,想舔哪,随便哪都行,只要你别再哭别再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话一出,姜窕感觉要羞愤至死。

傅廷川一定完全看清了她的小号id……每天狂舔我川不要停prprpr……

啊啊啊啊啊,靠。

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姜窕掂了掂枕头,好想继续拍傅廷川,因为这人实在太贱了。

她鼻子小牛犊一样出气:“你什么意思?”

傅廷川很是君子坦荡荡:“哄你。”

“这算什么哄?”

“如此满足姑娘的意图还不算哄?”傅廷川微笑着看她,毫无心理负担、并且慢吞吞地背出她的微博id:“每天,狂舔,我……”

“别说了!”姜窕双手去捂他嘴。

傅廷川噤声,只拿漂亮的眼睛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瞳孔黑亮,像从心灵窗户打进去的一束光,能把她全部的心事照得敞亮。

羞耻感强烈,姜窕细嫩的脖颈都红了个透,两颊似花瓣一般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拉开她两只手,却没松懈,就包在自个儿手心,罩得严严实实。

这么拉着,还在看她。

“你不要这样看我,”姜窕企图解释:“我们粉丝……都叫这种名字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

“嗯。”

“反正,为了表达对你的喜欢啊,你知道的,”姜窕抽回自己的手,不自在地别头发,别了好几回,也没弄干净,仍有碎发浮在耳屏:“就是……我们这个舔么,也不是指想舔真人,就是舔屏,舔屏,懂吗?”

“不懂。”

“舔屏也不能算真舔,只是夸张地表达下,对某个明星某张照片的强烈喜爱之情,这个能明白吧?”

“嗯。”

“……哎呀……总之!就算叫这个名字!那也不是真的就一定就想舔!”她说到最后,激动地近乎嚷嚷起来。

“嗯。”傅廷川以一字应万变。

他越是淡然,她愈发羞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掩面,转话题讨伐起傅廷川来:“你自己说,你过不过分,为什么偷看别人手机?”

“没偷看啊,我正大光明拿过来看的。”傅廷川答得凛然正气。

“那是拿吗?”姜窕脑袋都要喷火了:“是抢!”

傅廷川正色:“所以,这会赎罪,任你摆布。”

“还提这个,你好烦啊!”好不容易稍微拉偏一点的重点,又被他给拽回原处。姜窕面上又开始氤氲出热度:“都说了不是真的想舔了!”

她话音刚落,男人忽然前倾,凑停在她眼下。

温润的唇近在咫尺,几乎快贴上她的,薄息滚热,淋在她脸心。

姜窕想闪避,却已被对方揽住后脑勺,逼停在原地。

他不主动亲她,只是鼻尖相抵,用气音轻轻诱哄:“真的……不想?”

他的嘴,随着讲话动作,若有似无地,擦碰着她的唇瓣。

间歇的微凉,令人心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指尖随之在抖。

压抑性的*,更是撩唆,令彼此的身体都在短时间内起了变化。

空气急剧升温,男人的荷尔蒙来势汹汹。

姜窕没来由的口干,神思也有些慌张迷茫。他离她太近了,每一个举动,皆是勾引。

她没镇压住,鬼使神差地,舌尖探出去,在傅廷川唇心,刮了一下。

仿若走电,天灵盖一下麻得难以形容。

傅廷川倏地想到在宠物店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舔掉了唇上的饭黏子。

他那会就想狠狠亲她,随便摁在什么地方,听她叫,干到死。

克制不住了,傅廷川单手掐住女人的腕,带着她的手,抚摸到自己一边脸上;

另一只手,揽她后腰,把她拢到身前,紧密无隙。

他要她感觉他,手掌,嘴唇,都感知着他的存在,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舌尖发疯般地纠缠,呼吸都有了厚重的力度,傅廷川解着她衣扣,一颗,两颗……太麻烦。

他手直接推上去,大面积皮肤接触到空气,汗毛齐竖,和正主一般紧张。

男人轻轻揉着,抚摸着,嘴没停下,抵住姜窕的呼喊。

她只能不断呜咽,许多部位都像是化成了一滩水,滚烫。

好久,傅廷川终于放开她的唇,姜窕的唇瓣已经有些肿,比往日里要红,泛着水光。

他头放低,发梢毛毛的,刺在她下巴。

年轻女人就像团白奶油,裱花的弧度,引着他去嘬,甜,软,似是入口能化。

不同以往的刺激,姜窕急促地喘,攀住他后肩,使劲揪紧他衣料。

她只是喘,没出声,傅廷川齿间就加重了些,姜窕嘤咛,跪坐的腿不由痉挛,打颤。

傅廷川翻了个身,搭着软塌塌的女人躺下。

他摊平她的腿,手没离开,摩挲着,由下而上,最终去了那晚,在厨房,一样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次更深刻些……也愈发不留情面。

疼,燥热,好难捱……

想并拢,他顶在其间,根本做不到。

姜窕眼睛半眯,痛苦地拧眉,手始终扯着他衣服,乱七八糟地拧,脸像是要滴出血。

“傅廷川……”

急切的渴望,不断涌现,陌生而令人无助。

姜窕唤着他的名字,在他手里,她好像不存在了,又仿佛完整地,知悉了自己的全部。

傅廷川回到她脸边,温柔地亲吻她。

赤.裸相贴,绵密的汗珠又为彼此编织了一层新衣……湿漉漉的在磨蹭,他几乎不做迟疑地闯入。

预知一般,傅廷川封住她嘴唇,她只能闷哼。

唔,少了个发泄口,姜窕眼角顿时渗出泪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刻骨的痛楚,只有她自己明白。

傅廷川吻她不停滑落的泪水,往里推。每一个加深,那种疼就更为真切。

他吮她耳垂,颈侧,一切能让她舒适,分心的地方,手顺着她腰际轻轻磨……

他蹙眉,专注地凝视姜窕,执高她的手,贴在唇边,亲吻她的每一根手指,吸舔她皓白如霜的腕,手背,安抚她……

他就这样,成了一棵树,把自己的根,完全植进了柔软的土壤。他想把一生皈依的地方。

情意在抽芽,疯长,他动情地亲他的姑娘,无法停止。

姜窕阖着眼,她的哭泣没有一点响动,完全静谧。

心在抽痛,她知道自己正经历着什么。

它并不舒适,带有攻击和侵犯,火辣辣的,像要把她烧死。

可她难以抵触,把一切托付给彼此,融合,乃至成为整体——这是真实的生命和本能,发自内心,归属于爱情。

她完全无法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

这个晚上,姜窕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

直到后半夜,她才遁入沉沉的梦境,晕乎乎的,不知是困的,还是累的。

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说“今晚我们俩都要好好休息”的那个人,几乎一夜没睡。

他一直搂着姜窕,注视她,时不时轻吻她额头,鼻尖,手指,直至东方既白。

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而她完全属于他。

小小的脸庞,虚弱又顽强,看一眼,心窝里就灌满柔情的酒,有瘾一样,只愿意一醉方休。

大早,徐彻找了辆车来接他们去机场。

他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姜窕不怎么情愿搭理傅廷川,老傅这逼呢,却一脸春风得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好行李,驾车上路。

徐彻问:“老傅,你干嘛啊,高兴成这样,得到自己要拿奖的内部消息了?”

“没。”傅廷川收起松散的神色,瞟他一眼。

“那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啊。”徐彻摇头叹息:“你可是最有望拿奖人选好啊?”

“就是。”姜窕颇为赞同,正打算在他膝盖上敲一下。又猛然记起,昨晚也是这个部分,抵在她腿间,不容置喙。

耳根一红,她收手,不料又被傅廷川捉回去,相牵着,他平实地回:“我已经有最好的奖了。”

“我日……”徐彻别开头,不晕车也想吐。

不想再搭理后座那位全天候发春的夕阳红,徐彻将话头转向姜窕:“姜妹妹,今晚,老傅的妆和造型,就看你了。”

提及工作,姜窕立刻精神起来,她敲敲手边的化妆箱:“没问题,哪怕一夜没睡,我也绝对让他帅哭全场的上台领奖。”

一夜没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彻:“……”

傅廷川:“……”这次不怪他了吧。

姜窕赧颜,强行解释:“……我只是说个假设。”

徐彻显然不信这个说法,他呵呵干笑了两声:“老傅,行啊,一夜未眠,宝刀未老么。”

“你羡慕啊。”傅廷川风轻云淡回。

“羡慕个叼,我那是细水长流,发挥稳定。哪像你,积积积,要没姜妹子,哪天就要水满自溢了,丢人。”

“呵……”傅廷川就着撑脸,轻嘲,不予置评。

“你们俩能不能别老开黄腔了!”姜窕听得脸热,小爆发了下。

虽然已经二十大几岁了,但昨晚,她也才初经人事。

徐彻抽抽鼻子:“好——搞咩纳塞,不说了,”回归正题:“路姐昨晚打电话给我,说有粉丝知道了你在浙江的消息。今早很有可能来送机,反正,过会到了机场,我不停候机室门外,停下面车库,姜窕和我们分开走,先走,装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傅廷川问。

“什么为什么?”徐彻反问:“以前都我们俩出门,随行的,充其量还有个陈路或者云助理,姜窕是生面孔,难保不会有粉丝,记者怀疑。”

“她现在也是工作人员,我的化妆师。”

“诶诶诶……”姜窕插.进来,打住两人的话:“我现在还没辞职,还不算你的正式员工哦。

傅廷川瞥她:“早晚都是。”

“行了,就按照我说的啊。”

傅廷川不说话,心头有没来由地挫败感。

“ok。”只有姜窕听话地应下,她知道,把她埋在暗处,傅廷川担心她受委屈,心里不痛快,可作为明星的女朋友,这点精神觉悟都没有,那也太没用了吧。

于是,三个人完全遵守徐彻的提议。

姜窕重一些的行李被两个大男人抬走了,唯独化妆箱在她手里,先拿登机牌,接着拿去托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机场大厅里,堵了约莫三四十个傅廷川的粉丝,都举着粉丝牌,有人手上还紧攥着小礼物,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很快,傅廷川和徐彻现身,和以往一样,他全部武装,口罩,鸭舌帽,身穿大衣,系着围巾,只露出两只墨黑狭长的眼睛。

两个人行色匆匆。

严谨的装束,出众的身形,让粉丝瞬间注意到这两位行色匆匆的男士。

厅里顿时尖叫迭起,大家快步跟上,高喊着“川哥——”

姜窕在不远处围观着,心情激动,忽然也想演一把追星的小粉丝小姑娘。

她蹬着雪地靴,小跑过去,动用全身的力量挤进人群,跟在后面嚎:“傅叔叔——”

好像回到了十六岁,那些无法完成的梦里,她笑容满面,像初霁的太阳。

大概是捕捉到耳熟的声音了,傅廷川顿停,环视人群。

围成一圈的粉丝们也跟着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极快地找到了混在人群中的姜窕,故作愠意的瞪眼:“是你吧,你刚刚叫我什么?”

“叔叔!”她故意逗他,回得中气十足。

“不行!”

姜窕凝神思索片刻:“那……叫傅大爷?”

话音刚落,粉丝们全都在狂笑。

每回出行,接机的,送机的,人熙熙囔囔,吵吵闹闹,他多少会感觉到疲惫。

但这次,不一样,像踩在弹簧床上,心境轻快得无以复加。

傅廷川看着姜窕,脸上隐约闪现出笑意。

这熊女朋友,怎么办,他每一天都比昨天,更爱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去首都的航班,很少见的没有延误。

头等舱就他们三个人,徐彻和傅廷川的座椅是挨一起的,姜窕隔着走道。

上飞机后,徐彻很懂的坐去了本应是姜窕的位置,把那两口子凑在了一块。

空姐原先并未留意到傅廷川,待他入座后,摘下帽子和眼镜——

姜窕当即瞄到,空姐的眼睛在一瞬间放了光。

如果不是职业限制,她恐怕能在一秒内失声尖叫出来。姜窕想到自己第一回在公厕遇到傅廷川的实体大活人的时候……

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

哈哈,想到这,她不由想笑。又怕被人瞧见,就翻了包里的书出来,低头看着,边做掩饰。

“傅……傅老师!”那位漂亮的空姐跑过来,激动得都不知如何吐字了:“能和你合张影吗?”

还没起飞,空姐抓紧时间拿出手机。

傅廷川薄唇紧抿,回头看了姜窕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还是垂首阅书,她今天披着发,中分,一边乌黑的发丝垂下来,柔柔顺顺的,隐掉半面白净的脸。

“咳。”傅廷川清了下嗓子。

姜窕扬眼:怎么?

一旁的徐彻掀了下手臂:“我们老傅要和妹子合影,让你挪个位置。”

“喔……”姜窕点头,食指卡住书页,蹬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没一丁点不悦之色。

傅廷川难以相信地,隔空看向徐彻:他只是,在询问老婆大人同不同意好吧。

徐彻挑眉毛:我知道啊,我也只是,在挑拨离间呀。

傅廷川连点两下头:你小子,行。

徐彻耸肩扭腰,得意的不得了。

……

合完影后,没多久,飞机平缓驶入云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云的天气,狭小的窗外,仿佛陈铺着漫天席地的洁白棉花糖。

傅廷川和空乘要了杯普洱茶,便礼貌支走了她。姜窕手边摆着果汁,两个人各干各的,相安无事。

余光瞥到男人一直百无聊赖坐那,姜窕阖了书,侧过脑袋问他:“你不休息一会吗?”

“不困。”傅廷川低低回。

“不困还喝茶撑精神呢?”她小声埋怨,撇开书,把两个人点的茶水对调:“喝果汁,然后,眯一会,别晚上颁奖,台上叫到你名字,还坐着打瞌睡……”

姜窕指腹在杯壁上停了会:“果汁好冷,你胃不好,要不叫杯热牛奶,或者开水吧。”

她在管他?关心他么?傅廷川没来由地愉悦舒适,他倚回椅背,不说话,只注视着姜窕,像把她关切的模样烙在心里。

男人的目光露骨而深刻,唇边自然地携着三分笑,很快就撩弄得人耳根都热起来。

姜窕在他肩头戳了一下:“看什么东西。”

“看你。”傅廷川坦率地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什么好看的!”她把书摊开,举高到脸前,却是拿反了:“快点补觉。”

得,还在操心他的睡眠问题。

傅廷川伸手拿开她的书,神色肃穆了几分:“陪我聊一会,我就睡。”

“行。”姜窕感觉他要问些什么大事,也跟着谨然起来。

傅廷川握住她手,轻轻摩挲着。

他现在,已经很少在与这双手的接触中燃生起情.欲,更多的是心安和归属。

“姜窕,”傅廷川叫她全名,音色沉稳:“我想和你说说我其他的事。”

“什么?”她望向他,眼底困惑。

傅廷川接着说:“我的家庭情况,我曾经的生活。”

“嗯,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父亲在我大二那年就去世了,现在家里只有妈妈,我是独生子,没兄弟,也没姊妹。”

“嗯。”

“年内过完生日,我就整36周岁了。”

“嗯。”

“这个年纪,说老也算不上,但肯定也不年轻。还清晰记得去中戏报道的第一天,到今天,也不过眨眼间的事。”

说起这个,姜窕微微笑:“我看过你以前中戏的面试视频,那会真是小鲜肉。”

傅廷川也跟着笑,时光变迁,在他的眼尾轻易凿刻出纹路:“是吗,这个你们都有?”

“我们粉丝什么挖不出来!”姜窕骄傲地回。

傅廷川收笑,接着陈述过往:“大二的时候,接到人生第一场试镜,也没想过要一步登天,但年轻么,心里也是跃跃欲试的。结果,被刷了。临毕业,有些迷茫,又有野心,我和徐彻不再住宿舍,开始去外面找出路。徐彻不喜欢演戏,但我喜欢,自己也刻苦,那阵子辛苦归辛苦,但上天眷顾,我被一个导演看中,接了人生第一部电影,男一号。”

“《化蝶》,梁山伯,宋齐远导演,对吗。”姜窕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是了解他,傅廷川愈发欣慰:“对。”

也是这部电影,21岁的傅廷川崭露头角,一个悲剧爱情和角色的开头,却让他从此在演艺事业上顺风顺水,名声鹊起。

“所以,在这个岁数,遇到你,我认为很合适。”傅廷川换两只手握住她的,这般说。

姜窕笑吟吟的:“哪里合适?”

“事业都定型了,我这个人呢,也定性了,情绪稳定,也能给伴侣不错的生活。”

姜窕警惕脸:“你这话说的……不会下一秒就要掏出一枚戒指了吧。”

“当然没这么快,”傅廷川失笑,又瞬时正色:“如果今晚我能拿奖,也能说是我从业生涯的一个里程碑,但我心里有个更重要的里程碑。等你来我这上班了,稳定下来,就陪我去见见我妈,行吗?”

傅廷川深深看着姜窕,记起了许多年少时分的事。

他也搞不明白,曾经那么想把光阴全铺张在演艺上,莽撞执着,鞠躬尽瘁,视死如归,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

可如今,他也会因为有了心爱的姑娘,而开始渴求安定陪伴和长命百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讲不出一个字,也许她有千百句要说,可如鲠在喉,最后凝滞在眼边,热乎乎的。

“好啊。”半晌,她答应道。

傅廷川抿着唇,得意地挑了下眼,一下子从沉稳人士变成了调皮小男生。

姜窕攥了攥他手,说:“这下可以放心睡觉了吧。”

“嗯。”傅廷川正身,当即听话地躺回椅背,不舒适地动了会,他又前倾回身子,歪了歪,靠到身边女人的肩上。

再也不动了。

“就这样,”他轻轻说:“还是要养胖点,枕着舒服些。”

姜窕没回话,心头氤满甜情蜜意。

隔着一个走道的徐彻,很罕见地没有吐槽,似是深眠。

其实,他一直在装睡,从傅廷川开始和姜窕讲大学那段是时光开始,眼罩内壁就渍上了两小片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描淡写、寥寥几语和喜爱的女孩,所描述的那段浩瀚时光,其间的含辛忍苦,四处碰壁,希望、失望、绝望后再重找希望,只有他们两个心里清楚。

想想他们两个,拿到第一笔片酬后,结伴去ktv嚎歌,最后直接唱到流眼泪。

他到现在还记得这首歌d,《光辉岁月》。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

疲于奔命,不知休止,老傅的胃,也是那会落下的病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欣慰的是,这小子终于有想休憩的地方了。

徐彻挑唇,极轻地吸气,又缓慢叹了出去。无人察觉。

**

到北京后,为赶时间,徐彻一行三人就没回工作室。

陈路和另一个助理,带上了西服,和他们在典礼附近的一间酒店碰头。

徐彻领他俩来到提前开好的房间,方一叩门,就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位短发女人,她先是冲徐彻笑,尔后留意到傅廷川身边的姜窕,目光微顿,不动声色打量着。

生面孔。

“这是……”女人问。

徐彻略略弓腰,伸手介绍:“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姜化妆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短发女人了然,应得意味深长,她探出手去:“你好,我是傅廷川的经纪人,陈路。”

“您好,我是姜窕。”姜窕很有礼貌地与她交握。

陈路的视线,在姜窕手面停顿少顷,她勾唇一笑,瞥向傅廷川,眼角眉梢,带了点戏谑。

傅廷川别开眼,轻咳一声。

此间默契和暗涌,也只在一起工作过好几年的人能懂了。

“行了啊,彼此熟悉下,很快就要变同事了!”徐彻搁下这句话,大喇喇往里走。

“哦?要变同事了?”陈路放开姜窕,跟上去问。

徐彻回过半边身子:“对啊,一月份,姜美女就要来我们工作室报道了,当老傅的私人化妆师。”

“金屋藏娇啊廷川。”陈路也调头看后面俩人,面上的揶揄愈发明显。

“怎么,有意见?”傅廷川回得相当坦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拉了拉他袖口,扭眉心:“藏你妹。”

傅廷川低声:“对,藏我妹。所以以后不准叫叔叔了,要叫哥。”

嗤,姜窕笑,都过去几个小时了?还在纠结这个称谓。

**

收拾齐妥,姜窕开始给傅廷川上妆。

其余三人很自觉地出去了,妆镜前只余傅姜二人。

姜窕摊开刷包,从镜子里偷看身后的男人,自打《太平》杀青后,这似乎是……第一次再给他化妆了。

她回头,抬高傅廷川下巴,眉头轻蹙,专心打量着说:“今天好好化一下哦,毕竟要上台领奖的。”

她不再是那个小化妆师,他也不是那个大明星。她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女友,不用唯唯诺诺,在准备动作上也变得攻气十足。

“谁说一定是我上台?”傅廷川说话,刷子一样的睫毛眨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取出喷雾,打湿海绵,捏了捏:“我说的。”

“那借你吉言。”

“嗯。”姜窕往他脸心,额头,鼻尖,下巴上着妆前乳,保湿和提亮,再以海绵轻轻抹开。

傅廷川始终盯着她。

女人异常专注,漆黑的瞳仁里,全是他,只有他一个人。

唇边笑意渐深,他手一带,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

“哎。”

姜窕小小地呼叫了下,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他按在原处,动弹不了。

“就这样化。”他靠近她,呼吸微热。

姜窕掐紧海绵,脸被蒸得泛红:“这样怎么化啊,都不对着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着我就行。”

“这样不……”

“不要说了,再说就亲你。”

“……”姜窕真的不敢吱声了,臀部下方接触到的变化,真有点吓人。

于是,就这么红着脸,继续抹抹抹……

底妆成型,姜窕转头去拿眉笔:“你眉毛本身就很浓了,今天主要就勾下形状,台上打光强,这样上镜更干净俊朗。”

这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解说啊,傅廷川颔首:“随你怎么化。”

姜窕嗔他:“给你化个王八脸,你也随我怎么化?”

“嗯。”他还真应下了。

忽地,傅廷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取走姜窕手里的眉笔,问她:“你今天化妆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呢。”她把脸完全转向他。

傅廷川捏住她下巴,仔细看,片刻:“不知道。”

愚蠢的直男!姜窕掀眼:“没化,今天要赶飞机,我做了护肤和防晒就出来了。”

傅廷川评价:“跟你平常没什么差别。”

“是么?那我素颜还挺好看啊。”姜窕自得。

傅廷川抬高眉笔,试探性问:“要不,我帮你描个眉毛?”

姜窕立马闪远:“别别别,千万别!”

“我学过一段时间美术。”

“我还是……不可以!让别人给我画眉毛,不如给我一刀!”

“真的?”傅廷川眯眼,面上溢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鼓嘴,又呼气:“你说个给我画的理由,”转念又怨愤:“还是别闹了!快把眉笔给我!不要影响我们专业化妆师的工作!”

“可以给你理由,但边给你画眉毛,边说。”傅廷川也提了个要求,就是不把眉笔还给他。

“你以为我就这一根眉笔吗?”姜窕打算回身去拿备用的,但被男人死死箍在原处。

就一只手,怎么也那么大力气。

不愿再拖延时间,姜窕心一横,摆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惨烈神态:“那你画吧。”

“好,”这才乖嘛,傅廷川展眉笑了,捏紧眉笔,凑到女人眼上:“汉代有个人,叫张敞,官居高职,京兆尹,知道么,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长。”

“嗯……”能感知到微凉的笔尖唰唰擦在自己眉间,姜窕心随之发抖。

傅廷川沿着女人本身的眉形描绘着,动作很轻:“他呢,喜欢在家给太太画眉毛,有其他当官的,跟皇帝弹劾他,说他太轻浮,没威严。皇帝去问他,这位张敞就说,我听闻闺中乐子,还有比画眉更轻昵的,你只需要问我国事,我给太太画眉,与你何干?”

姜窕被这个故事吸引,忐忑的心,平息了不少。

“皇帝很欣赏他,却没再重用他,”傅廷川提笔,对比两边的眉毛:“可在我看来,一个男人,肯放下大丈夫做官架子,不理会小人杂言碎语,心疼妻子,为她画眉,才是用情至真至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说着,傅廷川搁笔,慢慢扳转姜窕肩膀,让她正视原本背对的妆镜。

也是此时,姜窕完全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

两条眉毛深浅得当,形态合适,一点也没自己预想的浮夸。

在她们专业化妆师看来,这不是多高深的技艺,却也让她整张面庞,都精神饱满了许多。

“怎么样?”傅廷川覆在她耳后问。

姜窕弯弯眼,嘴硬:“还不错咯。”

“以后还信我么?”他追问。

“信——当然信——”她回过头,在他唇角轻快地吻了一下。

压个唇印,权当作保。她今后都信他,君当作磐石,我当做蒲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晚,傅廷川身亮相飞鹰奖颁奖典礼现场。

因为奖项与那部收视率奇高的抗日谍战片相关,所以他今天特意梳了和剧里所饰演的男主人公相同的发型,大背头。

倘若再戴上金丝边眼镜,很容易又让人回到那段烽火硝烟,隐秘诡谲的剧情之中。

傅廷川到场后,信步走上红毯,他没带女伴,独自登台也照样得体瞩目。

他挥手致意,两旁粉丝的尖叫不绝于耳,近乎破音。

男人一如既往的白衬衣,黑西装。整个人看上去一丝不苟,干净挺拔。

只是,这身行头,不同以往的古板庄重,此番的西裤略短,近乎于九分裤,露出小段脚踝,以及黑色的系带牛津鞋,都为其平添几分年轻气息。

外加临近圣诞,造型方面放弃了百搭的领带和口袋巾,换成了胸针,还是满钻雪人的款式。

别在左领,非常chic和应景。

相机的闪光灯延绵不断,姜窕,徐彻,以及工作室的特约摄影师在场边行动。

他们跟紧傅廷川步伐,边举着相机狂拍,一道进入会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的座位比较靠前,而他们这些随行工作人员,则被安排在最后面。

所以,哪怕心情再激动,再想蹿到前边去仔细看,也只能忍着。

等开幕途中,姜窕两手交握,作祈祷状,上前在前后轻晃。

徐彻无意瞄见她手都在抖,说:“姜妹妹,怎么紧张成这样?好像被提名的是你一样。”

“你不懂,”姜窕坐端正,“就是很紧张。”

“果然还是我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才能淡定如斯啊,”徐彻感慨着,拂了下额发:“拿没拿奖,又有何干系,是非成败转头空……”

姜窕斜视:“真的?不拿奖也没事?”

徐彻捏捏眉心:“没事,也就回去被工作室的人集体群殴一顿而已。”

姜窕:“……”

虽然很无语,但她知道徐彻在开玩笑,安她心。

简短而隆重的开幕仪式结束,四名主持人鱼贯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男两女,都是央视的当家花旦,听着他们言辞流利、妙语连珠地对讲,台下一阵接一阵的笑。

气氛渐缓,姜窕紧绷的心也慢慢松动了一点。

很快,灯光骤灭,只余一束光打在其中一位主持身上。

工作人员换上立麦,他高亢地宣布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飞鹰奖的奖项,分为最佳连续剧,最佳编剧,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最佳女演员,最佳音乐,最佳音像……等奖项。

奖项的评定标准极具权威性,既结合观众的投选和褒扬,又是政府对电视剧领域的最高表彰。

傅廷川所拍摄的那部谍战剧,获得多项提名。

至于本届的最佳男演员入围名单,除却傅廷川,还有两位在荧幕上活跃许久的老戏骨,年龄较他,至少大上一轮,口碑名气也更为久远。

所以……竞争还是挺激烈的。

来典礼的途中,陈路就说了,平常心,平常心。

结果,这位一路安抚众人的大经纪人,到场后,自己倒不敢下车了,说,就在外面等审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好好为他鼓劲加油!”临分别前,她揪住姜窕的手臂,这样吩咐道。

……

值得高兴的是,《灰色》这部电视剧,虽与最佳编剧失之交臂,但成功拿下最佳导演奖。

所以李导上台领奖的时候,姜窕才得以眺望到傅廷川。

——入场后的第一眼。因为他们一个组的人站起来鼓掌欢呼,为他们曾经的领袖。

就这么一路颁过去,不知不觉的,主持邀请最佳男演员的颁奖嘉宾上台。

这位嘉宾也是个熟人,上一届飞鹰奖的视后,傅廷川的师姐,张秋风。

她一袭金属色的长裙,露出大片光洁嶙峋的后背。

行走间,仿佛有液体水银在身上流动,风姿绰约。

女神捏着颁奖卡,大方地和台下调侃了两句。

换来掌声和笑语后,张秋风清清嗓子,神情故作肃穆,打算昭告众人,到底谁是本届的最佳男演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一颦一笑都美得发光,姜窕望着同步的大屏幕,入了迷,挪不开眼。

可,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狂跳,要冒到嗓子眼。

姜窕两手来回攥着,手指都快扭成麻花。

“那么,本届飞鹰奖的最佳男演员是——”

张秋风蹙眉,故作玄虚地扯长了声,挤眼放电:“是谁呢——”

下面有轻嘘。

“傅廷川!”

她笑着喊出这个名字,神采飞扬。

现场掌声雷动。

姜窕头往后一仰,长舒着气。手心全是汗,简直要虚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边的徐彻一跃而起,双手圈唇:噢——噢——老傅——你太棒啦——你他妈的真是太棒啦——

缓回神的姜窕,也赶紧站起身,动用全部的力量拍手。

她偏眼去看徐彻,却没想到这货已经热泪盈眶。光线折在他眼边,像许多小星星。

徐彻玩命地吼着,叫好,不管嗓子哑没哑疼不疼,也不论前面那个人能不能听到。

姜窕的鼻子也突然好酸。

她未曾经历过傅廷川的过去,但通过徐彻的反应,她能感同身受到那些刻骨。

大屏幕上,傅廷川微笑着,和同入围的另两名男演员握手致谢。

上台前,他还刻意在前一排停留片刻,拥抱了自己的导演。

等到真正去张秋风身边,作为师姐,当然免不了要跟他说几句,调动气氛。

张秋风没急着将奖杯给他,只是打量了师弟几眼,说:“师弟,你今天看起来,跟以往不太一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落在俩人周边,傅廷川长身玉立,似一株笔直的松树,他笑:“哪不一样?”

“青葱了不少。哎哟,还别个小雪人,拿个奖都不忘卖萌。”

席间哄笑。

姜窕也扬唇乐呵,他今天的造型创新,全出自她之手。

傅廷川从善如流:“年纪大了,偶尔也要靠一些外在的东西提升下精神气。”

“也是,我比你年纪还大呢,下次应该戴个麋鹿角,”张秋风唇角挽出漂亮的孤独,把小人高举振翅飞鹰的金杯交到他面前:“祝贺你。”

“谢谢。”傅廷川颔首,双手接过,也拥抱了自己的师姐。

掌声如潮。

姜窕的双目,仿佛落了水,泛滥到已然看不清屏幕。

等到傅廷川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她用纸巾擦干净眼泪,安静地凝望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位,晚上好,”台下尖叫,“我是演员,傅廷川。”

他的自我介绍极其简单,仅有演员二字。

多么普通,又多么厚重,承载了多少似水年华,又囊括了多少酸甜苦辣。

只有本人知悉。

“很荣幸,今晚来到这里。入行十多年,我始终认为,电视剧,是我们演员与大众之间的,一个非常合适的交流表达方式。我深爱着演员这个职业。我这个人,不大喜欢向他人展示我的生活,因为我的每一部作品,才是我的自白书,我的辩护词。我的戏,才是我的人生,”

傅廷川说到这里,掌声骤起,又慢慢停息。

他继而致谢:“感谢中央电视台,感谢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感谢出品人张瑄女士,感谢制片人周启元先生,感谢导演李昌盛先生,摄影言祁先生,美工宋如烟女士,编剧常优先生,以及《灰色》摄制组几百位演职人员。还有我的所有影迷朋友们,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和喜爱。

我拿着这座奖杯,但荣誉属于你们。

只要我在一天,对演艺的追求之路,就不会停止。”

最后,男人略举金杯:“谢谢大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场又是经久不散的掌声,徐彻手都拍疼了,嗷嗷叫:“啊啊啊啊啊说得真好!!”

姜窕歪头问他:“傅廷川是临场发挥?之前没准备过手稿?”

“嗯,”徐彻抽鼻子:“他从来不需要提前写感言稿。”

厉害,姜窕在心里暗叹。

一位声音浑厚的男主持登台,送走傅廷川。

男人大步流星往台边阶梯走,半途,他忽然驻足仰目,朝着观众席后面,某个方位,晃了下奖杯。

似是在对谁邀功求赏。

摄像机特写还追踪在他脸上,他挑着眉,很是意气风发。

心有灵犀一般,姜窕当即反应过来他是做给谁看的。

她立马振臂,高竖两根大拇指,激动地摇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想随之捕捉,可无奈太远,人潮汹涌,并不清楚傅视帝关注的点具体在哪。

后排粉丝也在狂呼……

大概,是拿来取悦那些fans的?

**

第二天,姜窕回到横店。

随意打开微博,首页全是傅廷川荣获飞鹰奖最佳男演员的消息。

他的那段获奖视频,被官方和粉丝剪辑出来,交口称赞,浏览量高达几亿。

还有他那晚的“装嫩”扮相,也给诸多少女粉们会心一击,网络放出的那些图片,下面评论普遍呈现“怒□□.踝”“我是那个雪人”“天呐老男人卖萌真是要我死啊”的汹涌趋势。

一个月前的负.面.新闻截图,也被一些激动的姑娘们挂出来打脸。实力是最响亮的耳光。

她们的偶像,用最好的方式,告诉她们,他值得她们的喜欢和追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给傅廷川电话,刻意问起那晚的事:“你那晚晃奖杯,跟谁晃的啊?”

“你说跟谁?”傅廷川回。

“跟我?”

“对。”

“那么远,你知道我坐哪?”

“不知道。”

“那你晃个什么,也不怕晃错了方向。”

“我知道你能看见我就行。”

“哼,”姜窕轻轻笑,承认:“我是能看见你,真的帅哭全场。”

男人的腔调很是惬意:“我看不见你,但心里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咬着下唇,怕笑容的弯度过于夸张:“就你会说。”

北京这头,傅廷川在工作室别墅外边散步,嘴就没拢住,听见姜窕说话,就想笑。

他呵着白气,观察庭院里的植被,陡然,他步伐一顿。

他搭着手机,轻轻说:“院子里的腊梅开了。”

枝头,小小的一朵,五片小瓣,黄得透亮。看着明明娇嫩,却能生在最天寒地冻的时光。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女人问:“你要拍照给我看么?”

“拍不来,”傅廷川看向一处,目光邈远:“吴越王说过,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想我了就直说,吊什么书袋。”姜窕嘟囔

傅廷川勾唇,不再言语,是啊,他想她了,真的很想,他的姑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平安夜,姜窕请shape工作室的所有同事吃了一顿饭。

请客目的无他,要单飞了……不声不响地走太不厚道,总该让大家知情。

用餐地点在附近一家海底捞,姜窕定了间包厢,足够将工作室所有人塞进去。

“难得啊,”孙青和她一道提前到店:“我们平常省吃俭用只为买彩妆造福广大网友的姜窕同学,居然也学人请客了?”

姜窕挽着她手臂:“那是因为有大事要宣布。”

“什么大事?”孙青晃晃手指:“你要给我冲钻石啊?”

“想得美,”姜窕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有些不大好开口:“就是……我要出师了。”

孙青:“什么意思?”

姜窕解释清楚:“离开工作室,自己出去找活干。”

“真的?”孙青瞪大眼:“为什么?!”

“多少有点个人原因吧,”姜窕呼气:“自己也想出去闯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丢下我一个人了?”孙青不再走。俩人停在大厅,身边有棵巨大的圣诞树,灯串闪个不停,流光熠熠,颇有节日气氛。

姜窕不敢直视孙青眼睛,视线定格在一颗金色的圣诞球:“我走了,你正好当一姐呀。”

“我不要。”孙青嘟嘴。

“我天天给你发微信聊天。”

“不行。”

“每个月送你500钻石?”

“也不要。”

姜窕惊讶:“原来我的地位都比奇暖还高了?”

“你地位本来就比奇暖高好吗?你走了,让我跟谁玩去。”孙青苦逼脸。

“我介绍个好玩的男人给你玩,行吗?”姜窕换路线抚慰身边的室友。

浑身上下充斥着恨嫁因子的孙青立马两眼发亮:“真的?很好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青这姑娘,逢年过节回去,相过不少次亲,基本都失败了,其中不乏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青年才俊……但,孙青觉得对方不够好玩。

好玩,顾名思义,就是能引起兴趣,且有意思的事物。

“对,很有趣,”姜窕掏手机,翻出徐彻的微信,指给孙青看:“就这个号,你加下,人长得不错,有房有车。”

“真的啊,”孙青跟着念出微信号:“xushuaideyibi?许帅得一逼?”她笑了一声:“哈哈,他姓许么?一看这名字就觉得他很好玩。”

姜窕没急着拆穿是“徐”不是“许”,只暗自发笑:“你好友验证里就说自己是孙青,姜窕朋友,他肯定会通过。”

“好。”孙青的五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跃动,她是低头一族的典范代表,打字速度惊人。

姜窕拍拍她肩膀:“以后,他陪你玩。”

——如果玩得好,玩得顺利,我们恐怕还能再常碰面。姜窕在心里补充。

孙青把手机别回衣兜:“真的要走?不走不行?”

“嗯,真的,”姜窕微笑,原先狡黠的眼光,变得凝重而认真:“会再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孙青抱她,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三年,姜窕于她,亦师亦友,是难以割舍的存在。

尤其是走之前都不忘给她留个男人,嘤嘤嘤,师姐真好。

当晚,工作室所有人都没有缺席,席间都祝愿姜窕前途无量,荣华富贵。

姜窕也握着酒杯,一一答谢。

当初大学毕业的聚餐也是如此。再难过,再不舍,世间也无不散之筵席。

惟愿你们前程似锦,哪怕这锦绣前程里,再无我的参与,仅为过客一名也足矣。

袁样灌了不少酒,到最后,醉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的。

散席后,有男学生扶住袁样往外走,调侃:“老师,徒弟出师,是好事,说明你教得好。再说了,你个弯男,人妹子走了也搞得跟失恋一样干嘛?”

灯影浮光里,袁样满嘴酒气,口齿不清地回:“你不懂,不是失不失恋,也不是出不出师,是这种……留不住的感觉啊,太无奈了,你不懂,哼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孩子气地嘟囔,话才说完,就眼眶通红,不知是太多酒喝得,还是心里难过。

姜窕紧跟在他身畔,心揪揪得疼。

**

十二月三十日,姜窕办理完辞职手续,收拾行囊,正式单飞。

彻底告别这里,赶赴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征程。

之所以定在这个日期,是因为,没几天就是元旦,新年伊始,也象征着一个崭新的开头;

至于另一个缘由……待会再说。

此番去首都,她未提前告知任何人。

傅廷川工作室的所有职工,包括老板在内,都以为她元旦法定假日后才会报道。

抵达萧山机场后,她有条不紊地取登机牌,过安检,最后坐在候机厅里,连上wifi,百无聊赖地刷微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拿奖是他演艺生涯的一个里程碑,那么,这应该也算她从业后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和里程碑吧?

姜窕打开大号微博,粗粗浏览了下新评论,便捏住机票,对准落地窗外的跑道和日光,拍了张机票的照片。

逆光的效果极好,不用再修图,马赛克掉个人和路线信息,姜窕将这张照片上传至微博,并配字:

ing:

——为什么用英文,逼格需要……

bing这个号,极少发布与生活相关的内容。

所以,每逢分享一些与三次元擦边球的东西,下面的评论总会格外亢奋,来势汹汹。

买杯咖啡的间隙,那条微博下面已经有三百多条评论。

“女神要去哪,看机票是国内航班?”

“新的开始?还会给我们安利彩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梳大,一路顺风,一切安好。”

……

基本都是在询问她去什么地方,祝福之类的回复。

刚打算挑一个回复,手机震了,姜窕定睛,居然是傅廷川打来的。

年底,大大小小的节日,需要他出席的活动超多,这几天,隔着短信都可以感觉到对面的应接不暇。

傅廷川能抽空打电话给她,已是意外惊喜。

姜窕接通:“喂。”

她压根没叫名字,那头也好整以暇应着:“嗯。”

“不得了,大忙人也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姜窕刻意挑他,咖啡烫手,她将杯子搁到一旁。

傅廷川话里带笑:“挤点时间不容易,都用来跟你联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光泼进来,姜窕微眯着眼:“那我是不是还要感恩一下?”

“不用,应该的。”

“喔……”她拉着尾音,是小女孩才有的顽皮。

傅廷川严肃声:“知道明天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诶,”姜窕咬紧牙关,生怕不小心笑出声:“什么日子?”

“真不知道?”语气满是不相信。

“不知道。”

“当真?嗯?”

这个扬着音儿的“嗯”,像一根细针,撩擦在心间,没留意就把人故作傲娇的气球给戳蔫了。

姜窕说:“假的,我故意唬你的,我知道,三十一号,你的生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差不多。”

怕身边旅客听出什么端倪,姜窕压下声音:“作为一个合格的脑残粉,怎么可能记不住你的生日。”

只是,她还在唬他:“可我这边辞职手续还没办好呢,真的要元旦后才能去北京,没办法当面帮你过生日了,对不起哦。”

“是么?”傅廷川的口吻听不出什么失望,倒有些似有似无的玩味在里头。

“对,我在这边给你买个蛋糕,然后拍图,发给你,行吗?”姜窕端起咖啡,小抿了口:“你知道我过去十几年,那个日子是怎么过的吗?买个那种单人份的小蛋糕,自己躲在房间里,点蜡烛,祈祷,许愿,希望你越来越好,然后吹灭,就算帮你过生日了。今年买个超大的,你看怎么样?”

“还超大,”那头笑意正浓:“能有多大?”

“十二寸。”

“一个人吃得完么。”

“慢慢吃啰,谁让你现在在我心里分量更重了呢,蛋糕的水平也要跟上。”如此说着,姜窕都快被自己的忽悠功力所折服。

她也不是真想骗他,为了给他个惊喜,不得已而为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等你照片。”

“好啊。”

“其实,我没参加任何跨年晚会,”傅廷川忽然说,言语间有些失落萧索:“想回家陪我妈的,带着你。”

姜窕心一滞,呼吸都紊乱:“是吗?”

“对。”

虽然蛮心疼那头,但演戏嘛,就演到底。谎话这东西,在揭破前总要圆好的。

姜窕也哀婉:“真的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处理好这边的事情,陪你回家见见你母亲的,”

她安慰着:“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有时间准备准备。”

“嗯,改天再说,”傅廷川应着,不便多言:“我去忙了,你注意休息,衣服多穿点,别光顾着漂亮。”

“哦,男人都不在身边,我还穿那么漂亮干嘛?”姜窕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那头立马放晴:“行了,嘴巴这么甜,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早点过来,听见没?”

姜窕清脆地应下:“得令儿!老板!”

她心里美滋滋的,他肯定猜不到她,三两个小时,就飞到他身边啦。

**

半个钟头后,姜窕登机。

心境轻快,一路好眠,航班顺利到达首都机场。

姜窕拎着包,走去托运处取行李,托运带慢吞吞滑动着,她途中睡得太深,双眼还有些惺忪。

揉眼睛怕把眼妆给花了,索性,刷会微博提精神吧。

她把包挎在肘间,开机,等4g的信号浮出来后,她熟练地点开微博。

还没看到什么东西呢,唰一下闪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更新了么?

姜窕用拇指刮着屏,重启微博app。

这回没闪退,只是卡着,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

姜窕疑惑,难道被盗号了?

不是吧,有时候嫌切号麻烦,她这个号也悄悄关注了不少傅廷川的追星痴汉号啊……

万一被拆穿,她特意为bing打造的“高冷形象”,岂不是要被全部拆穿,再难维持?

残留的睡意荡然无存,姜窕切回桌面,开safari,登网页微博。

这一次,她顺利登陆了……

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脏像坐上了跳楼机,一下提到顶,一下又坠至深渊。

右上角提示……

36456条评论,查看评论……

480785位新粉丝,查看新粉丝……

44876我的微博,查看我……

是怎么回事?姜窕僵在原处,她登错号了?没错啊,中央的大名,bing,就是她的号,千真万确。

_:3」∠_妈妈呀,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手心在渗汗,指尖也颤颤巍巍的,点开评论列表……

——跟川哥的点赞一起来的!

——难不成是川嫂微博?手太好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at博主手真心好美,吾辈甘拜下风。

——听说我们家廷川给你点了赞,我就过来看看,别高兴得太早。

——怒舔手啊啊啊啊啊prprpr!!!!

——梳子sama你和傅男神到底什么关系啊!

——傅叔手滑了?围观。

……

……

………………………………??!!

在这个人来人往暖气四溢的行李提取处,姜窕仿佛掉进了冰窖,浑身冻住,无法动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吸气……呼气……

在原处站立良久,姜窕才从心率几要致死的状态中缓过来。

她按灭手机,走到传送带边,将已经环绕了两圈的,自己的那只行李箱,拖回地面。

抽出把手,车轱辘轻响,姜窕形色匆匆地离开机场大厅,与其他乘客无异。

打车到酒店,姜窕没急着去拿房卡。

停在半路把自己的腕表给取了下来,才向着前台进发。

一路上,她的感觉,就跟当年初二第一次来月事一样。

姨妈弄在裤子上,放学回家,好像全世界都在看她,真的极其,相当,超级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