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工作室的官博,效率奇高地挂出了律师函。
矛头直指“娱八扒大王”那个营销号,警告它二十四小时内立即删除相关信息,终止侵权行为,在三日内承担包括公开道歉、赔偿精神损失费用在内的一切法律责任。并敬告相关媒体和网友停止转载针对傅廷川先生的侮辱、诽.谤信息。
果不其然,正如徐彻预测到的那样,网民的骂声更大了,当然,声援的也不在少数。
公关方面没有任何声明,法律面前,感性的书面文字纯粹是矫情。
法院最后的判定结果,才是最好的打脸武器。胜者即正义。
除此之外,l.h.心理咨询室那边也传来了新消息,陆水仙办公室于诊疗档案曝光的前一晚遭窃,墙角和走廊监控也被有心人处理过,没办法直接调出视频查看,但她基本能确定嫌犯范围。
是六月份刚来这的几个实习生之一,因为对陆教授来访者档案的摆放情况和位置相当清楚。
可能是从多嘴的前台那里,知悉傅廷川曾来过这里的相关讯息。
出于好奇,或有别的目的,此后便一直蓄谋犯案,企图偷盗傅廷川的诊疗档案,直到那天真正下手。
嫌犯计划缜密,心机深沉,公安来现场做调查,居然一个陌生指纹都提不出。
总之,还是不能急,慢慢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流逝,信息更迭,外加司法到底能起到一些威慑作用,一周过后,网络上的谩骂声逐渐消停了。
“娱八扒大王”并没有遵从律师函的通告内容,二十四小时内删除,三日内致歉,还很嚣张地给粉丝洗脑,引导大家继续谩骂和侮辱。
然而,第四天,它的幕后主操团队,集体收到了来自北京朝阳区人民法院的传票。
还真找上门来了!这些自以为背着一个不为人知id,就可以躲在阴暗处恣意抹黑他人的营销号们,终于感受到来自法律的力量,暗搓搓地删光了所有微博。
有媒体时刻在跟进这场曝光大事件的动态。诸多网民,真正见识到了傅廷川工作室的牛逼公关和铁血手腕。
从一开始的失控,到后来形势扭转,舆论倾向完全倒向傅廷川那头。
这之中,仅仅用去不到一周时间。
傅廷川的忠粉们都超级振奋,哪怕还没真正开始官司,无疑也将是一场胜仗。
姜窕躺在床上,刷完一天量的微博,心才放下了。
她知道傅廷川最近肯定很忙,也不敢随意去叨扰他。
这几天,都是他先和她说话,她才会回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容都是一些没营养的日常,吃饭了么,几点睡,晚安……
对面那个人,一点也不像举步维艰的样子。和她之间的互动,仍旧是一对小情侣在无聊地唠鸡毛蒜皮。
但今天,情况渐好,她想主动去骚扰傅廷川了。
她打字:“现在网上,都在帮你说话了,超开心,你也能睡个好觉了吧。”
傅廷川很快回:“我每天都能睡个好觉。”
姜窕:“真的么。”
傅廷川:“真的,因为你的晚安。”
姜窕脸烫,这家伙,果然是演惯了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衣冠禽兽类角色吗,情话力如此高超。
姜窕在心底哼一声:“就你会说。”
过去好一会,傅廷川那家伙,居然回了个emoji的可爱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男人卖起萌来,真是谁也扛不住。要是这会,他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搓搓他脸颊,使劲搓,让你卖乖!
**
又过去几天,姜窕终于能分神去登bing那个号。
这段时间她一直赖在小号上,密切关注傅廷川的情况,大号……完全抛却脑后了。
果然,好久没更博,评论区哀鸿遍野。
——梳子sama!快现身!
——女神你去哪了,我们还在等你安利啊。
——你不在,冬天都不知道该用什么产品了qaq
……
姜窕把九百多条评论看完,竟意外发现……下面提到傅廷川曝光事件,夸她手好看,要求安利护手霜的妹子相当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哭笑不得。
擦手的东西,她一向用百雀羚,可这与她过去安利的精美产品,画风差异过大,难保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女孩不会认为她敷衍。
这般思忖着,姜窕走到自个儿的化妆箱前,蹲身翻了半晌,找到一支白色的管状东西。
是茱莉蔻的玫瑰护手霜,入秋前,师父给她们工作室一人送了一支。
并嘱咐说,我们化妆师哦,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手。
味道太浓,堪比香水,姜窕用过两次就闲置了。
所以,现在细看,这支护手霜的膏身只有轻微凹陷。
姜窕熟练地找光,拍照,加滤镜。
大约是这款护手霜的造型太单调,又或者心情过好,她还打开贴图软件,加了一张可爱的卡通玫瑰贴纸。一反画面极简风的常态。
“jurlique玫瑰护手霜,125ml,包装简洁小清新,适用于任何肤质,保湿滋润度足够冬季日常使用,挤出2cm即可涂满双手,比较耐用,做夜间手膜也不在话下。最主要的,这支护手霜气味很甜,浓到化不开,仿佛情侣间的依恋。玫瑰是用来传达爱情的通用语言,希望你们也能喜欢这股恋爱的香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了下错别字,姜窕按下发送。
很快,评论区又炸锅了。
——啊啊啊啊大大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啊!
——护手霜!!!!万众期待的护手霜!!!我要手持这款护手霜去征服wuli川川了!
——女神你居然加了贴纸?我没看错吧,消失这么久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还没用上护手霜都能在这条微博嗅到一大股香甜好吗!
——去天猫淘宝搜了下价格,不说了,我去剁手了【手动再见
——我似乎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fffffffffffff高举火把。
……
姜窕倚在柜子上,有日光落在她脸上。她看着评论,止不住地笑。
彼时,同样在笑的,还有身处北京的傅廷川,他正和徐彻在健身房锻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途休息,男人用毛巾擦了下汗湿的头发,打开手机,刷到这条微博。
徐彻还挥舞着小碎拳敲沙包,慢慢的,他留意到傅廷川坐那看手机,脸上有绷不住的清浅笑意……
好奇心作祟,他一下蹿到男人身后。
在傅廷川按灭屏幕前,徐彻飞快瞅清了上面的内容,他顿生一脸嫌弃:“看你这蠢样!以为人家姑娘给你隔空喊话跟你表白呐?人家又不知道你关注她微博,人家就推荐个化妆品,别在这自作多情傻几把笑了!”
“滚。”傅廷川眼神一冷,把毛巾甩到徐彻脸上。
……
**
不知不觉,《太平》的拍摄进度,进入最后一个月加紧期。
整个剧组起早贪黑,忙得脚都点不到地。每天完工,都有好多同事在哭天喊地,叫嚣着好累好累,要加工资。
姜窕倒没什么感觉,可能是每个明天都有期待,所以再大的工作量都干劲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天下班,姜窕最后一个收拾好化妆间,锁上门。
她行走在晦暗的月色里,心境却极其敞亮,异地恋的最佳状态应该就是这样吧,不为相思折磨,不被索需烦忧,彼此都认真生活。变得更好,乃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见。
就这么把钥匙在指节上转着圈,听金属相击的脆响,她拎紧化妆包,步履轻快,从横店景区的小门走了出去。
这是个近道,她们剧组的人员和车辆都会于此通行。
一能避开游客人流,二能方便去住宿酒店。
刚一出门,就被一辆车的强远光闪了两下。
姜窕抬手挡额头,眉心不由拧起,她很快找到光源,是路边停着辆明黄色奥迪tt,牌照打头是浙gn,本地车,颇为眼熟。
……这不是师父的爱车之一吗?那天她还开着它去杭州大厦“参加过活动”。
难道师父有事要吩咐她所以在这等着?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走,特意过来接她?
片晌,驾驶座旁边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极为修长的身影从小跑车出来,带上门,向她走近。
不假思索,也不必看脸,姜窕在顷刻间认出了他是谁。
她又笑又气,好想拿手上的钥匙串丢他,这人讨不讨厌,每次过来见她都要拿远光灯闪她!很伤眼睛好不好!
“好久不见。”傅廷川停在她面前,说得煞有介事。
他一眨不眨注视着她,瞳仁黑亮,天上没有星,只因全部藏到了他眼底。
望着他,眼圈发热,姜窕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
但她什么也不必再说了,因为傅廷川已经握住她的手,轻轻把她扯向他,覆上她嘴唇。
那些星星,就从他眼里,落进了她心里。
亮晶晶的,星星变成花朵。全宇宙都是香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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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窕在他撬开她嘴唇前避开了头,小脸通红说:“别在这。”
“别在哪?”他扳回她下巴,他要她看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姜窕小声:“别在外面,有人拍到你,就完蛋了,你才过几天平静日子。”
这么担心他?傅廷川笑,在她上唇啄了一下,牵高她手,往相反的方向微微用力:“那我们别的地方。”
“哪?”姜窕问。
“去了就知道。”傅廷川拉着她往小跑车那走。
姜窕停了停步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迟疑,傅廷川回头问。
姜窕耳根蒸得厉害,嗫嚅着:“要在外面……过夜吗?”
毕竟成年人,想到一些禁忌方面也很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风,但傅廷川还是听清了她低微的话,他还是笑:“你想在外面过夜?”
这死人!又把问题推给她……搞得她像有某种渴望的那个。姜窕也不想再搞出什么小女儿情态任君调戏了,大咧咧昂首阔步:“我随便啊。”
她说着,往明黄小车那边走。
这下轮到姜窕拽傅廷川了,男人眼尾的笑纹就没抚平过。他浑身没了力量,纵容地由姜窕拉着,直至两人坐进车里。
这车马达声音本身就很大,傅廷川把车开得飞快。
一路轰鸣,到目的地的时候,姜窕隐约都有些耳鸣。
傅廷川带她来到市中心的一栋高档酒店式公寓楼,泊好车后,他还是警惕的戴上鸭舌帽,领着女人上电梯。
还好,这会已经挺晚的了。
电梯里空无一人,两个人十指相扣,彼此的手心都暖而湿润。姜窕挨近他肩头,问:“这是哪啊?”
“徐彻的房子。”
“他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他的一处房产,我们总在横店拍戏,他就在东阳这边买了间公寓,”傅廷川补充:“前年买的。”
前年?貌似是房价最可怕的时段吧。姜窕揪着自己下巴:“也就是说,因为老在这拍戏,他就在这买了房。”
“嗯。”
姜窕真想自动释放【手动再见】表情,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她追问:“他不会在全国各地都有房吧?”
“常待的几个地点都有。”傅廷川皱眉。
“那他怎么还没女朋友?”
“……”旁边的男人不再讲话。
叮——
电梯开了,十五层。
傅廷川径自往要去的房间走,他脚步有些急躁,姜窕被扯得险些踉跄。
「1508」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在房门前,傅廷川利落地输着密码。
滴答,门很快开了,男人单手拉门,另只手把姜窕推进去,自己紧跟其后,轰得带上。
走廊上的白炽光瞬间消逝,房间里只余黑暗和落地窗外的灯火。
光淋在两人身上,闪烁不休。
两秒后,傅廷川转过身就抱住她,抵在门后,亲她。
他亲得很凶,很深,有些粗鲁,女人瘦弱的后肩在门板上擦出轻响。
他的手,没轻没重掐在她腰际,逼着她贴紧。隔着线衫,都感受到他掌心好烫。
姜窕来不及叫出声,到后来,大脑钝钝的,根本没力气抵抗。只能乖乖被他含住,又吮又咬。
她浑身轻软,但男人触摸到的地方又一个劲收缩,激灵。
他迫切到几乎想把她揉进自己。姜窕眯眼,搭着傅廷川衣襟,她模糊意识到疼,身体难受,止不住地嘤咛。
混沌间,傅廷川吻到她颈侧,热息烧人,她不由仰头凝眉,任头皮紧贴着寒冷的门,仿若置身冰与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玩命的亲,姜窕能感觉他在发脾气,可又不知道这家伙在气些什么。
最后,濒临窒息前,傅廷川才放开她,撑在她脸侧,重重喘着气。
姜窕深呼吸,被他亲得眼眶泛红,她轻声问他:“你在生我气么?”
“嗯,”他应得很快,双眼紧盯着她:“好不容易见趟面,一直问别人的事,能不气?”
“东亚老醋王!”姜窕怨他:“真无聊,幼稚。”
“嗯,无聊,幼稚。”他总算笑了,学她那嗔人的口气,并快她一步,捏住她作势要敲他的拳头。这小手啊,嫩汪汪的,叫人舍不得撒开。
“现在解恨了?”姜窕不再动弹,只仰面看傅廷川,眼眸像盛着水和月光一样亮。
“吃干净了才解恨。”他压着嗓子回,声音喑哑。
“流氓。”姜窕别开脸,耳垂红透,不好意思再拿正眼瞧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凝望着她,眼神渐柔,不禁倾身。
姜窕以为这人又要接着干什么坏事呢,四肢微僵。
很快,额心落下一点温热,又马上远离。一个额头吻,代表疼爱和珍惜。
姜窕小幅度甩了甩他手,问:“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她答。
“……”
空间太封闭和狭窄,姜窕面上的红潮还没退干净,耳垂小花苞一般诱人。
傅廷川喉头又有些发干,再这样待下去很危险。
他提议:“去楼下走走吧。”顺便把那些情.欲在夜风里晾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就这样,两个人又出了门。
夜色掩映,外加天冷了,小区里真没几个人。傅廷川戴着眼镜和鸭舌帽,还跟上回一样,握住姜窕的手,一道插在衣兜里,彼此都暖暖的。
“冷吗?”走在花圃边,他问她。
“不冷,”姜窕一只手吊住他脖子,他太高了,她要垫脚才能勾上:“我想抱抱你。”
这次碰面,就知道亲亲啃啃,还没抱一下呢。
“抱,”他好脾气地不走了:“尽情抱,尽管抱。”
姜窕笑眯眯,撑高自己上身,环了他一会,不免吐槽:“唉——没事长这么高,抱不了几分钟,脚先踮酸了。”
傅廷川抚在她背脊的手掌立马落下,他松开她,背过身走下路牙,很快又绕回女人面前,吐出两个字:
“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比刚才矮了不少,姜窕眼睛都笑弯了,深深搂住他脖子,脸颊就贴在那,一动不动。
这么冷的风,以致于想落泪的热度也格外清晰,她在他耳边小声哽咽:“我好想你。”
傅廷川拥紧她:“我也是。”
……
**
再回房间,傅廷川打开了灯。
姜窕立马小跑到落地窗边,拉起帷帘。傅廷川倚墙而立,就看着女人急吼吼的小动静发笑。
姜窕回过头,见他笑得玩味,没好气问:“你笑什么?”
“笑你有意思。”傅廷川
“就知道笑,也不想想别人有多担心你,刚才在外面心一直绷着。”姜窕嘟囔,井然有序地开空调,拿水壶去厨房接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厨房口,她陡然停住:“哎呀!”
“怎么了?”傅廷川快步走到她身边。
姜窕:“我卸妆膏的和护肤品都没带啊啊怎么办。”她轻声哀嚎,如临大敌。
还以为怎么了呢!傅廷川舒一口气:“没带就没带了。”
“不行啊,今晚怎么办?”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甚至迁怒起他来:“都怪你,急着过来,我什么都没准备。”
傅廷川忍俊不禁:“那别洗脸了。”
“不行!会死的!我又不是你们男人!”姜窕头一次这样气急败坏,像出去野餐却忘了带便当的小女孩,超可爱。
傅廷川忍不住揉揉她头,“我去帮你看看,徐彻这有没有能用的。”
“还是我去看吧,你又不懂那些东西,”她把水壶推到他手里:“你留下烧水!”
还好,徐彻这人挺注重保养,在洗手间橱柜里摆了一套cerave的护肤品,洁面是丝塔芙的,还蛮有眼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看了下日期和成分,确定能用,心里才不七上八下的了。
就这样,一起刷牙,一起洗脸,最后一起爬上床,她和傅廷川又睡到了一块。
男人开了电视机在调台,姜窕不喜爱看节目,就枕在他心门口,专注地玩手机。
两人就像同居好久的小情侣、小两口一样,自然又温馨。
傅廷川的手机搁在床头柜边,轻震了下,他捞起来一看,是徐助的短信。
“不准睡主卧!!麻烦去次卧!!不要把奇怪的体.液弄到我心爱的大床上!!!”一连串的感叹号像是在咆哮。
无聊,傅廷川回都没回,关掉手机。
姜窕挨他很近,方才偷瞄过男人的屏幕一眼,依稀看到“睡”、“体.液”之类的字眼,脸一下好烫,她小小地避开男人环住她身后的臂弯,换姿势,背对他玩手机。
“怎么了?”胸膛一空,傅廷川注意到她的动作,他撇开遥控器,覆低身子,问她。撩人的热息喷在她耳后。
“原来那个姿势太久了,麻了……”她也按灭手机,半边脸埋在被窝里,慢吞吞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
“睡觉吧,好晚了。”姜窕说。
“嗯。”傅廷川应着,关掉顶灯。
黑暗中,一具温热的躯体贴过来,他从她背后扣住她,用了几分力,让她贴紧,不能离开分毫。
她重新回到他怀里,真切的触感,近乎要让人轻呼出声。姜窕克制着,没说话。
满室静谧,只剩交织的呼吸。
傅廷川下巴抵着她头顶,叫她:“姜窕。”
“嗯。”
“没什么想跟我谈的?”虽说那件事已经过去有一阵子了,但他还是希望眼前的姑娘,能和他说明一些真正的想法,全部的小情绪,哪怕负面的、有导致她不舒服的地方。
“谈什么?”姜窕心知肚明他指什么,打着岔:“谈恋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闹。”他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这一下,带来触电般的酥麻,姜窕嗓音都弱了几分:“短信里不是都说了?”
那就是她的全部想法。哪怕他是因为她的手才看上她,她也不想要什么解释和澄清。女人都不喜欢男人把话挑太明,很容易导致敏感和闹脾气。
“没别的?”他在确认。
姜窕摇头。
感知着她的动静,傅廷川扳过她身子,强迫姜窕转回来,面朝着他。
他的眼睛近在咫尺,眸色黑沉,捉着她的每一个神情,好像她在欺骗他一样。
“别这样看我,”靠太近了,姜窕推挤他胸口:“真没有,如果一定要有个什么想法,就是……这么多天下来,我特别担心你受到外界什么影响,一蹶不振。”
她陈述着,愈能感觉男人的手臂在拢紧,他回道:“能有什么影响?”
“没影响吗?对我影响可大了。那么多人说你不好,我想一个个骂回去,可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这边骂完,那边又冒出来了,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想到搜带他名字的话题里,有许多对他不分青红皂白的侮辱,她心里就好难受,特无助,干着急,眼眶也瞬间热热的。哪怕他在她面前,总表现得无足轻重、置身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着姜窕要哭,傅廷川心疼得紧,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轻揉她眼角:“又要哭了?那些人对我能有什么影响,你这会愁眉苦脸的,才是最大的影响。”
“哼……”姜窕闻言,破涕为笑。
傅廷川摩挲着她脸颊,眉头紧锁,约莫在思度什么。
这时的他,到底爱她什么呢,手吗?不是,他也搞不清了,好像不是因为她的年轻,也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她并非有钱有势的人,也没有突出的个性。可她点亮了一座灯塔,他游近一看,才发现,那正是他想靠岸的地方。
如果不曾遇到她,也许他本可以忍受孤独。可现在,他比任何一刻都渴求,渴望想把他的全世界都送给她。
傅廷川眼光深邃,如黑洞般吸人。他握住她手腕,指腹在纤细的肌腱上轻擦,似在安抚。
他想带她去一个地方,他的另一个世界,他迫切地想要把这个秘密和她共享。
姜窕的脸蓦地滚烧,烫得不像话。
她在顷刻间明白过来,在她手里,他到底想把什么全部交付与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万籁俱寂,只剩心跳声,急剧,有力。
血全聚在脑子里,姜窕热到发闷,喉咙阻住了,没办法说话。
她不敢动,僵在原处。
傅廷川掐在她手腕上的指节好烫,可手底下的东西……更烫。
这是她第一次,真切触碰到男人的凶悍,哪怕隔着衣料,掌心都不由颤栗。
傅廷川靠近她,和她接吻,卷住她舌尖,撩着上颚,反复地,很轻的折磨。
姜窕闷哼,手抓紧他衣襟。
情动,傅廷川含住她耳垂,用牙齿轻轻磕,换来女人更沉醉的呻.吟后,他把她的手,带进更深的地方,用气声引诱她:“来,我教你。”
他喘息烫人,姜窕没了力气,神经麻麻的,任凭他领着他动作。
空调的风力很强劲,指尖仿佛都被吹得发抖,她想找个支架,不由轻握住自己摩挲着的地方,他的另一种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在手心烧起来,几乎包不紧。
也是这个举动,男人忽然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喉咙深处有微不可查的声音。
他是一条蛇,刚刚还在冲她吐着信子,毒得人如酒酣,如高烧。
此刻,已被她拿捏住七寸,溃不成军。
姜窕咽口水,掌心渗出了汗,湿湿的。
“傅……”她想说什么。
“别说话,”他打断她,嗓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别松手。”
他这样命令她,也是在乞求。
夜灯轻柔,把些许碎影淋在墙壁上,像天黑下来的海面,潮水一荡一荡的,缓慢柔和。
渐渐的,风大了些,浪涛乍起,激烈的颠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影动了动,傅廷川揽住姜窕,缠绵地亲她,鼻尖,脸颊,眼角眉梢,细细密密的,不愿错过一处。
最后停在她嘴唇,咬住,相缠。
他的背肌、额角全是汗珠,他失控地捋着她衣服,手胡乱揉过,一切他能掌握的柔软地带,扫荡至腿根。
自卫本能,姜窕不禁夹紧,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分开,压住,刮撩着……
有陌生的东西在她体内荡漾,像一尾鱼,滑腻腻的,甩着尾巴,她想警惕,却轻易被降服。
她恐惧。
浑身在颤抖。
傅廷川停了停,手还贴在她腿间,问:“害怕?”
“嗯……”她小小的鼻音。
他亲她嘴角:“怕它还是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强硬,敏锐的爱抚,她清楚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如实回:“怕它……”
“不怕我?”晦暗里,他的问话有笑意的光点。
“我不清楚……我,好像……还没准备好。”她在嗫嚅。
“嗯,我知道了。”他应着。
但下一刻,姜窕就清楚他那句莫名问话“怕它还是怕我”的意思了……
他去了她脚边,控住她下面的姿态,头发拂到她大腿,毛剌剌的。
“你别……”她真的挤不出一个字了,舌头就那么卷进来。
它不是坚硬的,相反,很柔软,可侵犯来得更为强烈,她不受控制地,挺起腰腹,唇齿间溢出细碎的无助。
男人像一头温柔的兽,蛰伏在幽谷,山涧淅沥,它不慌不乱在岩缝里呷着,轻啜。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腿越绷越紧,脚趾痉挛般蜷起,被单被指甲划出痕迹,很快又揪到一起。姜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没了。
……
野兽低低咆着,随时能跳出来把人撕咬干净。
可它并没有,暴雨砸下来,山里的叶片全在剧烈颤抖,它才离开那,变回她手里那条蛇。
傅廷川吻着她,继续驱着她动作。
涨潮方过,浑身湿漉,姜窕却像在沙滩上晒死了一般,好烫,软塌塌的,失了力量。
任由他摆布着……
到最后,神智迷离,她的手上多了些什么,是热,还是黏糊,她也记不清了。
只能痴缠地勾住他脖子,被他一下一下,啄着双唇。
傅廷川托高她臀部,树袋熊那样,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带她去了卫生间,清洗残局,温水从莲蓬头倾洒到头顶,姜窕才清醒了点。
男人站在她后面,环抱住她,他眉头紧锁,细致地替她搓着手指,打泡沫。
指腹间,有些触感经久不散,姜窕的脸红了个透,她抽回手,不说话。
“生气了?”他伏到她耳边问。
姜窕坑着头,爱.欲的余韵在残留在身体里,她还在害羞,没答话。
“气什么?”他倒好兴致地调戏起她来了:“气我?还是气小傅没亲自上阵?”
这老变态!她捣他一拳。
“你说你没准备好么,难道口是心非?”他在原地佯装郑重思考。
“你出去!不准在这了!”她回过身,使劲推搡他,让他滚蛋,她不想再看见他了!
傅廷川倒也顺从,在她湿哒哒的脸蛋上刮了两下,便跨出浴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架上扯了浴巾,围在自己劲窄的腰上,离开这里。
——为了今后更好的发展和突破,今晚学到的东西,总要给小女孩儿一点空间,自己消化消化,吸收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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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们起了个大早,天未亮透,六点多就回到横店。
傅廷川把车停在酒店大门,打开门锁。姜窕正要下车,他又嗒一下把车锁起来了。
姜窕松开把手:“怎么了?”
傅廷川熄了火,靠回椅背:“再陪我坐一会。”
“你今天走么?”她问他。
“不走,”傅廷川摇头:“我给自己请了个长假。”
“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星期。我会在东阳待到结束。”
“为了我请的呀……?”心里清楚,窃喜着,可姜窕还是想问出来,
“你说呢。”傅廷川散光,开车时都会戴上眼镜,他狭长的眼睛就透着镜片看过来,情绪很是露骨。
哪怕他反问的语气清淡。
“我说,是的呀……”语气助词被她活学活用着,故意在调皮。
“那就是了。”傅廷川勾唇,天光乍破,有一些温柔自他眼角扩散。
“那你别来接我了,横店这边,太乱,一眼就能认出你的人,比别的地方要多。”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忧。
“好,”他摘了眼镜,搁在一旁,似呼要细致无碍地打量她:“你呢?”
“我什么?”
“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徐彻那房子里?出不了门,冷清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笑出声:“对啊,做你的空巢老傅。”
小丫头,傅廷川在她腮帮子上一拧,换来呼痛和抗议眼神后,他叹口气,又用指背替她揉揉,那块泛红的肌肤。
“好啦——”她抓开他手,但不松开,就轻轻牵着:“我每天下班坐公交去那,陪你,行吗?”
“成交。”他一锤定音。
“你的吃饭问题怎么办呢?”
“自然有人送过来。”
“谁啊。”
“冤大头。”
同样还在东阳某家五星酒店里蹲马桶的徐彻,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怎么回事?没感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有人骂他?
吗比,他在这有家都回不了!还要住这鬼酒店!还要当一日三餐送外卖小弟!气死宝宝了!
这么想着,男人把手纸团吧团吧,唰一下掼在瓷砖地上。
重新回到车里。
姜窕大概猜到,傅廷川口中的那位“冤大头”是谁了。
她晃着和傅廷川交握的手,仿佛有个名叫“喜悦”的生物坐在上面荡秋千,她说:“你也别老这样压榨徐助理了……我看厨房里有锅和电磁炉,晚上去你那之前,我去超市买点蔬菜生肉酱料什么的,晚上把徐彻一起叫过来,我们吃火锅,这个天正好。”
傅廷川良久无言,只是凝视着她说话,静静接纳着那些平淡的字眼。她的话里,有过日子的感觉,温暖到不真实,让人舍不得破坏。
“行不行啊?”姜窕追问。
“行。”他把她指节拢紧在自己掌心,答得毫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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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偷情”之后,姜窕发觉自己的撒谎技术跃至生平高峰。
孙青询问她夜不归宿的事,也能轻描淡写说“有亲戚来横店旅游,都是老人,爸妈让多照顾着点,晚上就去陪陪他们,给他们讲讲哪些景点好玩……”
就这么插科打诨的,轻轻松松瞒过去了。
回到化妆室,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给“李隆基”化妆的时候,她感觉,对面的师父老是盯着她,像在审视,又像有什么话想对她说,欲言又止。
回个询问的眼神过去,他又笑笑,什么都不讲。
怪怪的,姜窕垂首,加快手里的动作。
今天拍戏,袁样也跟去了片场。
他穿着白色线衫,牛仔裤被卷了两小道边。加绒豆豆鞋上方,纤瘦的脚踝毕显无意。
日光浸透全身,他脖颈的皮肤和衣领几乎同色,白到通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样今天太反常了,姜窕不时会去注意他,他手一直插在兜里,眉宇微皱,不像平时那样放达爽快,心事重重。
中场休息,导演请组里人喝星爸爸。
姜窕实在忍不住了,自己拿了杯,替袁样带了杯,端到他跟前:“给。”
袁样接过去,直接就着身后的石阶坐下。
姜窕坐到他身边,两个人肩并肩,几乎是同时的,抿了口咖啡。
姜窕开门见山:“师父,你今天很不正常啊?出什么事了?”
她嘴里热热的,还有咖啡的余香。
“没什么事,”袁样两手卡着杯壁,目光辽远:“但也不能算没什么事。”
姜窕哈出一口气:“所以,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
“跟你有关系。”他侧过头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姜窕指自己,有些诧异。
“和你那位没关系,别紧张,是我这个老师,和你这个学生的事。”他语气逐渐凝起来,趋向郑重,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不知为何,有种圣旨临头的压迫感……师父真的很少和她们这样说话,姜窕心跳加快:“你说吧。”
袁样把咖啡放到一旁,倒回漫长的台阶,也不管脏不脏,磕不磕背。
反正,他好像不能,面对面,正视他的徒弟说出来,因为这些话都不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这人,从业快二十年,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欺骗谁,也不谄媚,此次却如鲠在喉。
天上的太阳刺得袁样睁不开眼。
紧接着,姜窕听见他的声音:
“姜窕啊,你现在也算是学有所成了,有没有考虑过,离开师父的工作室,从此单飞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窕许久没有发声,似乎在消化着袁样的话。
大概是见她没动静,男人又重新坐起来,侧眼打量她。
说真话,要他把这个徒弟拱手相让,他相当舍不得。
几年前,姜窕临毕业实习,来他工作室应聘,面试时,小姑娘对某些妆容的见解,和当初的他很像。
录用之后,很认真,给她什么,就学什么,大多时候都安安静静的,但也不是那种书呆子,姜窕很有自己的想法,有时意见相左,和他争辩,还说得挺有道理。
如今再看她,是比那时青稚的样子成熟了不少。比起头一回见面时急于出挑的浮夸妆容,她现在也能给自己画上最适宜的干净裸妆了,眼线,唇膏,粉底……看着都淡淡的,与世无争,赏心悦目。
师徒快五年了,要他突然把这块心头肉剜掉,能不疼吗?
有群肥嘟嘟的麻雀飞上台阶,啾叫,打闹,翅膀扑腾个不停。
这些生机似乎将姜窕吵醒了,她凝眉,问袁样:“为什么突然要我走?”
“大了啊,翅膀硬了,学有所成,总要自己出去飞的,”袁样昂了昂下巴,示意她看那群鸟雀:“就跟它们一样,自己得出去觅食,一辈子待在老爹老娘的羽翼下边,等着他们把虫子往嘴里送,能有什么长进。”
姜窕问:“瑞姐在你手底下待得时间比我还长,你怎么不让她单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你技术好啊。”袁样回得理所应当:“你现在的水平,足够独当一面了。”
咖啡烫手,姜窕心底没来由地升腾出焦虑:“我不想。”
袁样笑:“别人巴不得早点出去自己开店呢,你倒好,要一直当站店的。”
姜窕瞥他:“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我是你师父,比你大二十岁,你懂的我都懂,你不懂的我还懂。”
姜窕变得像个小女孩一样执拗:“我不想走,我在这待习惯了。”
莫名其妙的,突然赶她走,她从未有过要单飞的打算,在师父这一切都好,学无止境,为什么让她离开,她就要离开?
袁样心里也郁结,但又不方便直接说出口,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女大不中留,懂了吧。”
一语双关,希望她能明白。
“……”姜窕当即心领神会:“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袁样笑了笑,小女孩心思通透,师徒多年,又培养了这样多的默契,他干嘛还担心她不懂呢:“这部剧还有二十天才结束,时间足够你好好考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端了咖啡杯,从台阶上站起来,掸掸屁股,走了。
姜窕坐在那,一动不动,看着师父渐行渐远。
他背影瘦削,一如当年。
他从阳光走进暗处,头也不回。
姜窕没眨一下眼,到最后,也不知是睁得疼,还是日头太刺人。
眼眶酸胀,想哭。
**
当晚,姜窕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去超市买了鲜蔬菜,肥牛,羊肉片,各种丸子,以及芝麻酱,老干妈。
散得比较晚,她怕来不及,直接打车去了徐彻公寓。
挂壁钟指向八点半的时候,门铃响了。
徐彻趿着拖鞋,屁颠颠要跑去开门,沿途,被同样往门口走的傅廷川拦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我来开。”
徐彻死鱼眼:呵呵呵呵门都不让开占有欲太强了吧!
傅廷川整了整衣领,打开门。
姜窕拎着一大袋东西,站那,傅廷川去接,她眼皮子都没抬,直接轻飘飘格开他小臂,进了屋。
没笑脸就算了,招呼也不打一个,不对劲啊。
傅廷川没往深处想,跟过去。
姜窕在玄关那换好拖鞋,再探手,那袋子食材已经被傅廷川提走了。
“老板娘!”徐彻站走廊里,眼瞅着姜窕过来了,喊得特欢脱。
姜窕朝他瞪了下眼:“别这么叫,把人都喊老了。”
“好好,不喊这个。”徐彻立马狗腿跟过去。
真·主子是谁?他已经不认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妹妹可以吧?”
“行啊。”
“那就姜妹妹。”徐彻得意地瞥了眼傅廷川:“姜妹妹——”
“诶。”姜窕轻轻应了声。
傅廷川:“……”
三个人一起来到厨房,傅廷川将袋子放上料理台,开始看里面的东西。
姜窕绕过去,小幅度挤了他胳膊一下:“让我来。”
男人立马让开半尺,把那块地盘给她。
姜窕把食材,一个接一个往外拿,徐彻站在右面,啧啧有声:“买了不少啊。”
“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姜窕答着。
“花了不少钱吧,记得跟老傅报销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不是自己没钱,什么事都得靠他。”姜窕弯着眼笑,说得却别有他指。
紧跟着,她又补充了句:“女人老依附着男人过日子,一点意思没有。”
徐彻原先招财猫脸一般的眯眯眼立马冻住了。
他也察觉到萦绕在四周的诡异氛围……
徐彻全程参与过傅廷川私底下找袁样挖姜窕那事,看姑娘这反应,应该是已经知情。
就在此刻,姜窕拿空了袋子里的东西,啊呀一声,说:“我忘记买火锅底料了。”
“我去小区门口看看,肯定有!”徐彻自告奋勇,这摆明是要支走他、和傅廷川“谈谈心”的借口吧,想必,几分钟后,就会有私人恩怨硝烟遍起。
他也谈过几场恋爱,深知女人发脾气的威力堪比核弹。
此时不脱身,更待何时。
“那就麻烦你了。”姜窕说得很是客气。
“没事。”徐彻裹上羽绒服,戴上针织帽,走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逃得太急,走到门外,才发现自己鞋都没换,吓得光脚丫子穿拖鞋就出来了,绝逼要冻死。
罢了罢了,冻就冻吧,反正,半小时内,他都不敢再进那个门。
**
厨房里,水壶嘟嘟煮着。
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声音。
姜窕敛睫,慢条斯理拆着娃娃菜外边的保鲜膜,平静地唤:“傅廷川。”
“嗯。”男人走到她旁边的洗菜池前,他个子很高,衬得身畔的女人小小的。
她开始掰菜叶子,如小夫妻唠家常般说起话来:“我师父今天找我,说了件事。”
“嗯。”他应着,似是在耐心聆听。
“他说,我现在学有所成,技术也练到家,条件摆那,可以单飞了,让我别在跟着工作室干。”
姜窕说得很轻松,与此同时,菜叶也被她一片接一片地摘下来,放手边的菜盆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家常的动作,可在傅廷川眼里,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觉得自己也成了那颗娃娃菜,凌迟一般,被她的话,一层层剐着皮,非得看清楚他心里到底藏着什么鬼。
傅廷川决定装死,坚持一字箴言少说少错方针不动摇:“嗯。”
“他让我考虑到太平这戏拍完。”姜窕把菜盆递给他,接着择鸡毛菜。
傅廷川打开水龙头,水哗哗的,他试探着问:“你怎么想?”
“不知道,我也纠结,想问问你呢。”她低眉顺目,睫毛,头发,都软塌塌的,小绵羊一眼,看着一点脾气也没有。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决定。”傅廷川冲刷着那堆鹅黄菜叶子,回得很是冠冕堂皇。
“喔……我自己做决定,”姜窕放下手里的鸡毛菜,就着一旁的毛巾擦擦手:“我师父都把赶我走的意图说得那么明显了,我自己还能做什么决定呢。”
“他可能只是希望你有更好的发展。”傅廷川关了水,声音一下子清晰许多。
“有什么发展?”
“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成为独立化妆师,或者当明星的专人造型师,比跟在剧组后面吃苦受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姜窕从鼻腔里面轻笑了声:“当谁的专人造型师,你啊?”
“不行吗?”傅廷川已经能感觉到她语气里压不住的那些不满,他反问道。
姜窕闭了闭眼:“让我走的事,是你嘱托我师父的吧。”
“是我怎么了。”傅廷川承认的很坦荡。
姜窕深吸一口气,正视前方:“你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
傅廷川眉心紧蹙,看向别处:“亲自跟你说你也是这个反应。”
她在生气,傅廷川知道。他大概是做错了,但他也没别的办法。
他太想要她留在自己身边。
她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处境的艰难。他真是比谁都着急。
像要找一个发泄点,姜窕把手边所有的蔬菜都捋到一旁:“我这个反应有什么问题吗?你不提前说下就随便干涉别人的工作你还有道理了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扳过她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我为什么不能干涉你工作?”
姜窕看起来毫不畏惧,始终迎着他目光:“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工作?”
“我是你男人!”他冲她。
这五个字,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激怒了姜窕,她打开他的手,力量大得出人意料:
“我跟你说清楚,我就是喜欢待这个工作室!喜欢到处跑!喜欢跟组!喜欢吃苦!我不喜欢别人控制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的选择,哪怕是我男人!你这会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作得很?我告诉你,你错了,我只是在索要一段关系里最起码的尊重。也许有女人很喜欢你这种处理感情和工作的方式,但那绝不是我!”
“……”
傅廷川很久没有说话。
太压抑,姜窕不想再待在这,往厨房外走。
刚走到半路,她又被傅廷川追上来拽住。
男人扯着她转了个身,逼着她面对他,她也不反抗,停在原处,还是之前那个眼神,笔直而坚定,像一柄淬炼成型的剑,所向无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握着她手腕,深呼吸,问:“你扪心自问,当时学化妆,干这行,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什么东西?”姜窕似乎听见了很好笑的话。
“为了见到我,出现在我身边。”
“呵……”姜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是低估了傅廷川的大男子主义病重程度。
“不是?那为什么要当我粉丝,因为我的事急得哭。”他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努力寻找其他的松动,哪怕一点,他都会把她立刻搂在怀里,死都不让她离开。
可是根本就没有。
姜窕只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不否认,你是动力,很强的动力,能督促我得到今天的一切,工作,感情,生活,我感激你的存在,但你真的不是我人生的最终目的。你被骂了我当然立刻冲过去给你说话,但不代表你可以无所顾忌地操控我的生活。你现在不用一遍遍提醒我确认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粉丝,我是你的女友,我都知道,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是个人,一个独立的人类,不是可以随便轻易转手,搬来搬去的东西,
“是个人,你懂不懂啊?”
她重复着这三个字,眼泪失控地滚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窕闹脾气不是没理由的。
读高中时,她想去北影,不是有什么明星梦,单纯向往和喜爱影视化妆,想要念全国最好的人物形象设计专业。高二便毅然决然开始学艺。她语数外成绩很不错,父母希望她能老老实实走文化课,在他们眼里,艺考、体考这类都是偏门,外人看来有些丢面子,便私底下找到姜窕的班主任,让他劝劝姜窕。
这是第一件。
别看姜窕平日里都文文静静的,心里的那股子韧劲却是强悍得不行。
班主任找她做了心理工作,无果,父母更是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了。
这姑娘倒也争气,两年后顺利被北影美术系录取。
很快,第二件事来了。
姜窕有位亲戚长辈的发小,在北影招生办,也是个干部。她父母便私底下托关系找到那人,花了十几万块钱打点,加请客吃饭,希望能帮姜窕转专业换到文学系去。怎么说呢,还是认为学化妆说出去有些丢人,人家专科职校的也能化妆,她就算念个北影,学校再好,说出去不还是学化妆么……
这一系列举动都瞒着姜窕,她一无所知。
新生报到前,父母才把她叫过去说了这事。
姜窕哭闹一场,誓死不去去文学系。她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说录取通知书上写得什么专业,她就去学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父大为光火,骂道:钱都花下去了!难不成打水漂么!
姜窕说:我很快会还给你们。
姜父说:你拿什么还,就你那拿不出手的专业么?
姜窕回:对,就我那拿不出手的专业。
毕业第一年,姜窕用全年的工作积蓄将那些钱全部还清。家里摆满她和许多当红大牌明星的合影相框,不管谁来作客,都叹为观止,啧啧称奇。
好面子的父母终于没了声音。
如今,她三个月的薪金加起来,就能抵上父母当年所谓的“后门费”,这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今天,傅廷川挖人的事,绝对称得上她生平第三件。
打着为她好的借口,却不曾征求过她的想法。尤其他还是她的男友,他们之间,不是更加应该好好沟通么?
他这样,跟她父母当年有什么区别?
倘若他不是找袁样来劝她,而是亲自说明自己的打算,询问她的意见,她也绝不会发这么大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都有个雷区,这就是姜窕的雷区。
他偏要来踩,就别怪她会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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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眼泪是最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眼见着自己家姑娘哭出来了,傅廷川心头那些忿忿不平即刻消散,只剩心疼。
他不假思索地把姜窕搂到身前。
姜窕挣扎捶打了半晌,男人都纹丝不动,他手臂的力道大得惊人,快勒着她喘不过气。
“傅廷川,你放开!放手!”她在他怀里闷喊,眼泪止不住地掉,把他的灰色衬衣渍晕了一大块。
傅廷川自然不会松手。
他伏低头,靠到姜窕耳边:“你先别发火,坐下来,我们好好谈一下,我就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里女人顿时不动了,看来她赞同这个提议。
傅廷川守信放开她。
终于找回新鲜氧气,姜窕大口呼吸,脸涨得通红,她眉心紧紧揪着,好像要在那拧出个拳头,砸在男人脸上才痛快。
傅廷川抬手,用拇指抹去她脸上残留的泪迹,先放低姿态,和她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姜窕仰头看他,眼圈还红红的。她没说话,只是神情没刚才那么激烈了。
傅廷川问:“火锅还吃么?”
“干嘛不吃?”姜窕撂下这句话,往洗碗池那走。
傅廷川吁一口气,紧跟过去。
情侣吵架就和暴雨一样,来得急,去得也快。
姜窕和傅廷川两个人,又回归刚刚那种边洗菜,边唠嗑的平和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接着处理那盒鸡毛菜,小手灵巧地择着,像是翡翠里的白玉。
又处理好一棵,她才小声说:“我们重来吧?”
“什么,”傅廷川没听明白:“重吵一次?”
姜窕鼓嘴,呼了口气,挑眉瞪他:“行啊,我没意见。”
“不行,”傅廷川飞快否决,放低自己上身,凑到她眼底下,边卖乖边问:“重来什么?”
这老不休,卖什么萌,姜窕移开眼:“把时间倒回去几天,到你还没私底下做决定,和我师父要人那时候,并且,你也没这个打算,而是想要当面和我商量,参考下我的意见,”
她微微抿唇:“给你一次机会,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重来一次这个?”傅廷川了悟。
姜窕重重点了一下头。
“可以。”傅廷川冥思片刻,启唇:“其实,你上个月去北京那次,我就想和你说这件事,想让你到我身边工作。看电影那次,我和你说过,但你没听见。我想,算了。再忍忍吧……”讲到这,男人深叹:“我发现自己根本就忍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这句话,姜窕的心,绞痛了一下。
她手顿在那,问:“所以就去找我师父了?”
“这是后来的计划。档案曝光那阵子,我每天都闷在工作室,谁都不能体会我多想跑出去见你的心情,身不由己,只能老实待在家里。我没办法,亲自开口对你提什么要求,所以,去找了袁样,希望他能帮我推一把,”
“袁样一开始也没同意,他觉得莫名其妙,我和他在电话里聊了很久,保证对你好,工作上不让你吃苦,感情上不会辜负,他才松口。我叫他好好劝劝你,别暴露我,他也答应了,”
“没想到,他把我出卖得那么快。”
嗤……姜窕别开脸,笑出了声音。
再回头看傅廷川的时候,她回归严肃状态:“自私地替我做决定,还撺掇我师父当帮凶,我师父本来就不爱说谎,被我戳穿,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吗?”
“委屈什么,我有心理准备。徐彻也说过这个办法不好,你可能会生气,”傅廷川顺手搭上姜窕肩膀,拧了拧她腮帮子:“只是没想到啊,生这么大气。”
话毕,手停回姜窕肩头。
“现在见识过了?”姜窕想掰开他手,不料这家伙掐得特紧实,一根指头都扒不开,索性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见识过了。”傅廷川答得很是规矩和无奈。
姜窕瞟他一眼,低下头,继续择菜:“我刚才发脾气也有错,如果吓到你了,我也说一声抱歉,”
她把最后一根菜放进果蔬筛:“但我还是希望,你做什么决定,尤其这种关系到我工作生活的,还是和我沟通下比较好。不要仅凭一腔热血,大男子主义就背着我做决定,好像是为我好的样子,但这种被掌控的感觉,非常不好受。我不反感去你身边工作,我学化妆,的确多少和你有关系,但你中间的方式真的存在问题,知道吗?”
她咬字清晰,娓娓道出自己的观点:“我从来都觉得,一段合适的感情里,不应该有什么优势劣势,不用谁完全主导,也不用谁言听计从。男女之间平等互补,相互尊重,维持沟通才是关键。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五十分的你我,才能磨合出一百分的恋情。不管是哪一方,被热恋期分泌的巴多胺搞得神智不清,只图一时的骄纵安乐,等到以后在一起过日子就后悔了,过分的倚靠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傅廷川忽然打断她:“你刚才说什么?”
“……”姜窕正说在兴头上,被他从中这么一卡,什么词儿都忘了。
她怒极反笑,超想锤他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了,要我背给你听一遍么,我记词的功力还不错。”傅廷川架持住她的小拳头攻击,轻描淡写的口气很是挑衅。
“不用,你听进去就行。”
姜窕刚要回身,又被傅廷川拉回来,直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嘛?”这人真奇怪,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耐心,是不是还想再闹一次。
傅廷川一脸郑重:“你重复下刚才最后一句,我没听清楚。”
“我记不得了。”姜窕回道,本来就是即兴谈话,她哪能再说出同样的措辞。
“我帮你回忆下,我记得几个字。”
“什么?”
“你说,以后一起过日子。”
“……”
傅廷川微笑:“是不是?”
他可真会找“重点”,姜窕搞不懂面前这家伙在眉飞色舞莫名亢奋个什么劲:“对,我是说了啊。”
再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傅廷川拉进怀里,拥抱了好一阵。
好说歹说,软磨硬泡,扛着他下巴的肩都麻了,就是不肯撒手。
奇怪的男人。凸。
**
徐彻掐着时间回到公寓,按门铃前,他贴着门聆听了一会。
里面安安静静的,似乎没什么大动作,应该……已经和解了吧。
手指悬在半空,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按下门铃。
wuli玉足已冻成铁块。嘤嘤。
傅廷川给他开了门,男人蹙着眉,一副嫌弃样:“回来这么晚,不知道火锅底料最重要么。”
徐彻真是难以置信,用眼神各种鄙视他:我草草草,还不是为了给你这事儿逼腾时间挽救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彻,外面冷吧,”姜窕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锅底烧开了,快来烘烘。”
还是妹子知道疼人,徐彻赶紧在地垫蹭了几下,提上袋子就小跑回餐厅去了。
徐彻摊开袋子:“我买了好几种口味,你看看放哪个。”
姜窕问他:“你能吃辣嘛?”
徐彻拍拍胸脯:“当然……木问题啊。”
傅廷川也进了厨房:“就放清汤。”
姜窕朝他望过去:“你不能吃?”
徐彻冷笑:“呵呵……上年纪了,胃不好。”
傅廷川:“……”
姜窕拎出其中一个口味:“那就放这个菌菇鸡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彻匆忙拦住:“诶诶诶,你先别放啊!姜妹妹,难道不应该少数服从多数吗?”
姜窕困惑脸:“我说过我要吃辣锅么?”
狭长的桃花眼里透出笑意,傅廷川很是满足。
徐彻无话可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感叹:“……………………???天哪……真是夫妻同心齐力欺负人啊。”
姜窕把桌上的辣酱瓶推到他跟前:“老干妈给你行吗,吃掉一整瓶都没事。”
徐彻扶额:“让我考虑一下……”
傅廷川眉梢微动:“让你拿着就拿着,再多话等着扣年终奖好了。”
“妈的!接受!老干妈是吧,来!”徐彻抱住酱料瓶,愤慨:“不吃空不足以平民怨!”
餐厅里热气腾腾的,只是一个隆冬的平凡深夜,却好像除夕一样圆满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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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彻在剔牙,吊儿郎当评价:“姜妹子,你这羊肉挑得不行啊。”
姜窕刚要声辩什么,傅廷川已经快她一步驳回去:“有的吃就不错了。”
徐彻咂咂嘴:“老傅,你懂个屁,我这是为你考虑好啊,多提点提点,以后你跟姜妹子结婚了,烧菜做饭肯定都比现在好。”
“结婚”俩字立马让姜窕脸热了几分。
傅廷川单手撑额:“我娶老婆又不是为了做家务,”另一只手随意握住姜窕同样搁在桌面的小手,托在掌心,仿若珍宝:“这手可不是拿来干活的。”
“拿来干你的,是吧?”徐彻不假思索回。
咳,傅廷川淡淡咳了声,不置一词。
姜窕两颊红了个透,抽回手,把面前擦过嘴的纸巾团丢过去:“瞎说什么呢你。”
徐彻闪身避开,一声哀叹:“就是,我瞎说什么大实话呢我。”
姜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行了,点到为止。”傅廷川用指背扣了扣桌子,一本正经回。
姜窕:“……你们……”太卑鄙了,这些有事没事开黄腔的中老年猥琐男,欺负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在场是不?
姜窕决定反攻:“说真的,徐彻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好好找个对象呢?”
“不自由,毋宁死,”徐彻擦擦嘴:“四十岁前我都不打算结婚。”
傅廷川瞄他一眼:“他要求太高了。”
“你要求不高?”徐彻回。
“我要求高?”傅廷川下意识斥回去。
姜窕歪头盯住他:“你意思是我档次很低啰……?”
完了,没留意就被绕进去了,傅廷川扶额:“……没。”
“哼。”姜窕从鼻子里滚出冷呵。
徐彻大笑:“哈哈哈老傅啊,人生处处是陷阱,你还是太连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这回轮到傅廷川拿纸团砸他了。
姜窕回归正题:“说真的,徐彻,不如我把孙青介绍给你吧,她比我小一岁,长得好看,性格也开朗。”
“老跟你待一块那女孩?”
“对啊。”
“而且她特别好哄,只要钻石就可以。”
“只要钻石还好养活啊。”徐彻揉头发。
“不是真钻石,是奇迹暖暖里面的钻石。真的,你送她钻石,她绝对抱你大腿。”想到孙青整天在朋友圈里恨嫁,眼前徐彻倒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哦……那个,在手机上给小女孩搭衣服的游戏是吧?”徐彻果真很懂女人!
“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姜窕不由端详起徐彻,讲真,徐助理长得还不错,虽然比她家傅廷川差那么些,但摆在普通人里边还是出挑之姿。毕竟也是中戏毕业,皮相不会差,而且他性格虽然逗,但不是油嘴滑舌死皮赖脸,会惹人反感的那种。
完全不知道奇暖是什么鬼的傅老年人感觉自己受到了孤立……
他眯起眼,看似淡然地给自己刷存在感:“姜窕,算了,别坑你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彻嚷嚷:“你这样可不厚道了啊,人家姜妹妹给我介绍对象你插什么嘴?”
“我跟你说话了?”傅廷川蹙眉,反问:“我在和姜窕说话。”
噗,姜窕忽然乐出声音。
“笑什么?”傅廷川问。
姜窕来回扫视他俩:“你们俩好玩,老大不小的了,还跟小学生似的。”
她捏起嗓子学娃娃音:“我不跟你玩了,我也不跟你玩了,你这个白痴,反弹,反弹无效——每次听你们斗嘴,就是这种感觉。”
傅廷川:“……”
徐彻:“……”
总之,最后,姜窕还是没能实现给徐彻介绍对象的任务,因为傅廷川以“很晚了要休息了姜窕明天还要起早赶车”为由赶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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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彻一走,屋内顿时清静了不少。
傅廷川自告奋勇洗碗,但他也不允许姜窕去做别的事,要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洗碗。
这个人……奇怪的癖好真多。
姜窕撑着一旁的流理台,隐着笑:“洗个碗还要人陪着。”
傅廷川头也没抬,波澜不惊回:“表现表现,没人看着怎么叫表现。”
“要不要再给你拍张照?”姜窕掏出手机,瞄准他。
傅廷川同意得很快:“可以,别发到网上就行。”
男人系着黑色围裙,这种特人间烟火气的装束,根本压降不住他无可挑剔的体魄和气质。
劲窄的腰身,修长的双腿,以及英挺的侧脸……
整间狭小的厨房,因为他的存在,真有了那么点,蓬荜生辉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果断拍了一张,她靠过去,把屏幕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我偏要发怎么办?”
“把脸马赛克。”傅廷川重新打开水龙头,厚堆的泡沫变稀,在傅廷川骨节分明的手上四面流淌。
“马赛克也没用的,有的死忠粉,光看你一个喉结都能秒认出你。”姜窕没说大话,这是事实。她的粉丝生涯里,曾多次在微博上玩过“通过某个身体部位来猜男明星”的游戏。
“你呢?”傅廷川感兴趣地勾唇,他将最后一只冲洗干净的碗叠上台面,偏头来问她。
“我啊……”姜窕思量少顷,答道:“应该也可以。”
她用食指敲敲下巴:“这么一想……确实有好多女人都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啊。”
傅廷川解掉围裙,开始清洗自己的双手,轻描淡写回:“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色不色啊你!”姜窕秒懂,抄起手边的抹布轻轻甩了他上臂好几下。
“怎么了,我只是在说一部电影的名字。”他捉住她手腕,不让她再动。
傅廷川掌心温热,刚冲完,还没来得及擦拭,指间仍旧有些残留的水渍,此刻贴在了姜窕腕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压挤后的水珠,就顺着女人细白的肌理,缓慢流进她袖口……
“我才不信。”男人过于露骨的注视,让姜窕嗓音低了几分。
傅廷川喉头微动。
下一刻,他把她拉过来,亲吻。
傅廷川不是多温柔的男人,每次接吻,更倾向于吸咬的方式,有时甚至会弄得她下唇隐隐发疼。
姜窕往后缩,想躲,他就扳回她下巴,或者揽紧她后脑勺。总之,她不能远离他一丝一毫。
她想抗议,却只能唤出“呜呜”的轻吟。
这样粗粝的方式,却更容易让一个女人亢奋。
软烂如泥,意识涣散。
姜窕都记不得,她是怎么被他,抱坐到流理台上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身的敏感点,似乎都集中到嘴唇,被他疯狂地吮吸,濒临窒息,几乎要了她的命。
吊顶的灯光或许全灌进了她脑子里,一大片纯粹的白,眼前也是。
傅廷川的手掌不冷,游进她毛衣,贴上她背脊的时候,
她还是激灵了下。
姜窕没有脱去一件衣服,可在他手里,她完全.裸.露。
傅廷川没放过她身体的任意一处,胸脯,小腹,腰窝,纵情地来回抚揉着……
他拢住他,她不由贴紧,腿也只能顺势分离。
柔软撞上强硬,随着彼此的姿势动作,在碾磨……发热……
男女间的亲密无间,总会燃生意乱情迷。
他的手指,挑开她腰扣,挤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不住地……想要叫出来,又碍于在厨间。姜窕紧咬着下唇,脸颊上红潮汹涌。
她无措的样子太勾人了。傅廷川喉咙干到发紧,他单手掰开旁边的水龙头,尔后贴到她耳垂,气息滚烫,声音低得撩人,“叫,叫给我听。”
水流哗啦,很快把才稍微沥干几分的池子,淋湿了透。
傅廷川刻意开了水,让她叫,但她还是死抿着唇,眼眸湿润,像要哭出来一般。
他指尖的力道,在加重,加深,速度也是。
姜窕终究遏制不了,嘤咛着,一下接一下,她吊住他脖子,手指插在他发间,胡乱搓揉……
又舒适,又难受,只想找个发泄点……
“叫我名字。”他说。
姜窕满眼迷离,傀儡一样任由着他摆布,她喃喃说:“傅……嗯……”
根本没办法叫齐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喊老公。”他继续说。
“不……”水流湍急,可姜窕能听见他在说什么,模糊地判断着。
他含住她耳垂,舌尖在她耳廓轻轻舔,湿热的触觉,磨得她都要化了。
他亲昵地蹭她,诱着她开口:“叫老公。”
“老……”她不得不降服,降服在情.欲的统治下。
叮铃——叮铃——
门铃忽然响了。
两人皆是一顿。
魔音穿空,还在响。
叮铃——叮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耷下眼皮,深吸气,低低骂了个脏字:“操……”
也是这个当头,姜窕的双眸,逐渐清亮起来。
她紧张地推开他,说:“快去开门!”
姜窕从流理台上跳下来,火速拉好裤链和线衫。
十几秒后,除去脸蛋有红晕尚存,她完全变回了一个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女人。
傅廷川就着还在流泻的自来水,冲了下手,他败兴地扳下把子。
流水戛然而止。
而整个支架,都因为男人的不快,在瑟瑟颤抖。
傅廷川走出厨房,停在玄关口,开门。
徐彻站在外边,他似乎是着急赶回来的,脸冻得红彤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心痒,想把他当场暴打一顿。傅廷川黑着脸,问:“什么事?”
徐彻大概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哈着白气解释:“我日,我手机忘带了!回来拿下手机!你看我都没直接开密码锁,好歹还按了门铃啊对不对!我去拿手机了!”
傅廷川周身的愠怒他非常方,他飞快窜进书房,为了表达自己别无他心,他高举“罪魁祸首”——爪机,用超高频率的小碎步逃离现场。
**
徐彻走后,之前的事……也没什么兴致在办下去了。
傅廷川回到厨房,收拾碗筷,放回了橱柜。
姜窕站那,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看着他。
她打量他太久了,傅廷川有些不自在,他回头:“怎么老看着我?”
女人眼睛黑润润的,有白色的光点坠在里面,她抿了抿唇,喊:“老公。”
刚才被耽误了,现在补给他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隔着一米远,
傅廷川原本绷着的阴沉脸,一时间全部瓦解,他唇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应下来:“诶。”
姜窕也笑起来,笑出了声音,也露出了牙齿。
她习惯性掩住嘴,像个刚换牙期的娇俏小女孩儿。
傅廷川关上柜门,走过去,想拥抱她。
却被姜窕后退两步闪开了。
他疑惑:“怎么?”
姜窕警惕地打量他:“不敢让你抱了。你自己说,你刚才到底想干嘛?”
傅廷川微眯起眼,恬不知耻答道:“徐彻说过的么,让你干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
姜窕回到酒店,她每天都按时跟剧组大巴去横店,从未因为住远了就有所懈怠和迟到。
为赶拍摄进度,这个月,袁样推掉许多其他活动,几乎都在跟组监工。
所以,每天都能见到师父,也不奇怪。
姜窕今天来得很早,巴士上还没什么人。袁样一个人坐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他看着外面,半边脸被天光映得几近透明。
姜窕拎高化妆箱,坐去了他身边。袁样分了点目光回来,笑着打招呼:“早啊。”
姜窕把箱子搁到脚边,抬起头看他:“早,你这几天天天过来么。”
“我在等宣判啊。”袁样轻松随意地回着。
姜窕知道他在指什么,鼻尖发涩,她突然没办法说一个字。
袁样双腿交叠,手搭在膝上:“心里有结果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吸了吸鼻子,企图把那些泫然逼退回去:“不是说给我一个月考虑吗?”
袁样挑唇:“那总该有个倾向吧?”
“我……也不清楚。”姜窕迟疑。
袁样哼笑一声,似是毫不在意:“我就知道,昨天还义愤填膺地说死都不离开呢,今天就……我也不清楚。”
他捏细了嗓门,像个爸爸在学小女儿说话一样,贱兮兮的,却充满调皮的爱意。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窗外有一簇鸟雀急促飞过,袁样这样感慨着:“不用一个月,你也能想清楚了吧。”
生活中两难的时刻太多了,姜窕绞着手指,想要争辩:“师父,我还在想。”
袁样回头,对上她眼睛:“我留不住你的,哪怕没有其他外因,你们总要走,你,孙青,还有那些小学徒,早晚有一天会走。”
“为什么?”姜窕真的从未想过自己有离开工作室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狗血的要死的师生恋桥段,你见过有哪个学生和老师,最后永远待在一起了,没成为对手都是好事情,”袁样手指拂在窗沿上:“化妆这东西,又不是武功招式,可以写本固定的秘籍世代传承下去,它不是特定的,一千个妆化妆师,一千种审美,我存在的唯一功效,只是帮你们提升技巧。比起跟着我依样画葫芦,我宁愿你们有个人风格。”
姜窕:“……”
袁样接着说:“我二十六出师,比现在的你还年轻一岁,就把老爸过继给我的房子卖了,打算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也就是现在的shape工作室,找门面房,装修,招人,等团队真正成型,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他眼神缥缈,似是陷入了极深的回忆:“但那是我人生中,最愉快难忘的一段经历。没有苦尽甘来,没有功成名就,但非常满足,我还收获了爱情,遇到了你……师娘……?”他顿住,斟酌着称谓:“还是师爹?”
“师父夫?叫萌点,狮虎虎。”姜窕替他思考着。
“不管了,就师娘吧,口头上占个便宜,”袁样笑:“他也没钱,穷小子一个,在小公司上班,干外贸,业务又不行,提成少得可怜。但他啊,还是经常挤个百把块钱给我,让我买杯面吃,他就那样,连个钱夹子都没有,从口袋里翻出皱巴巴的几张一百块钱,跟我说,别饿死了,他不想变成鳏夫。”
“后来呢?”姜窕变成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没钱怎么了,有技术啊。所以我一点也不绝望,后来,心态好,我和工作室果真也越来越好了,约妆不断,工作室规模越来越大,我接了许多活动,开始上节目,赶通告,成为几个节目的常驻嘉宾,反正,越来越忙,忙得都没了生活……”
姜窕忽然不想让他再往下说了,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袁样似乎没停住的打算:“你估计也能猜到了,你师娘和我分手了。分了二十年了,我还是只认他一个能担得上你们师娘二字。你说他这人好玩不,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打都打不走,我风光起来了,钱多的花不完,他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姜窕不知如何安慰,只是抓住他手臂,温柔的揪紧。
“知道为什么吗?我给他的时间太少了,感情就这么被耗没了。后来,我也谈过不少男友,没有一个比他好。也有可能是我心理上过不去,因为我总想着啊,我现在钱多名气足,他们肯定是图我什么。”
“……也许不是的,有真心的。”
“是,也许不是,但无法控制地想往那些方面想。我和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没要给你洗脑,让你去那个人那。我要是干得来那套我早去做三无传销了。只是想告诉你,有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尤其,目前你身上啊,也没什么对他有帮助能让他得势的东西。他什么都不图,就是喜欢你,想对你好,多不容易,”
姜窕颔首,认可这个说法:“是。”
“我因为事业丢掉这个人了,不想看你步我后尘。你说你喜欢跟着我跑,我也乐意,但这样,你们两个没了交集,肯定很难处下去。何况,你那位的职业也好,正好跟你有交集,不用你放弃工作,”袁样拂开她的手:“让开,我不想看见你了,一看到就嫉妒。”
“师父……”她换两只手揽住他臂弯,就是不撒开。
袁样叹气:“别考虑了,试试吧,换个地方发展看看,本来就在同一个圈子,你能见到我的机会多得很。虽然那小子答应我答应得很好,但男人这东西,我比你清楚,我没法给他做什么担保。不过我这里,绝对给你留条后路,如果有一天,他辜负了你,你随时回来,工作室的门永远敞着,师父永远在这,除非死了。行吗?”
他说着话,口吻就跟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奇。
姜窕眼底瞬间汹涌出泪水,她哽咽:“师父……我能抱你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年啊,人生最长不过百岁,能有多少个四年。师徒有别,千百日的朝夕共处,她从未和他有过逾矩的亲近。
临近分离,姜窕忽地就想提出这个要求。
“抱几把啊,我对女人的身体没兴趣。”袁样靠回窗户,似是要躲开徒弟的拥抱范围。
袁样极度厌恶这种煽情的戏码,二十多年前,有个人,和他分手前,也说抱一下吧。
他拒绝了。
抱一下就不会走了?阔别前的亲切,只会徒增伤悲。
他外表总是强硬而抗拒,心里面的柔软腹地,其实比谁都受不起挫疮。
当年,如果他抱了那一下,他会不会就不离开呢。
思及此,袁样正身,揽住姜窕肩膀,拥抱了自己的徒弟。
直到眼眶边的热度散尽,他才松开她,他说:“抱也抱了,算是祝福,以后的路,你自己好好走,没人再给你擦屁股了,或者,换个人给你擦屁股。他愿意给你擦,他就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姜窕应着,仿佛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一时无言,窗外的光线逐渐强烈起来。
冬季的太阳,白晃晃的,以独特的清冷方式刺人眼睛。
到点了,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工作室的同事和姜窕打着招呼,问早安。
她也一一回过去,与往常无异。只是谁都不知道,个把月后,她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崭新的天地。
八年前,姜窕离开父母北漂求学;毕业后,她有幸得一名师教导,四处奔命的同时,又能勤学苦练,有所庇荫;现如今,她得遇良人,为了今后的人生,终要自主抉择,学会取舍。
世间事大抵如此,我们活着,我们成长,也许就是为了一场接一场的,鲜有征兆,还无能为力的别离。
**
晚上下班,姜窕回到徐彻公寓。
换好鞋,姜窕有些闷闷不快,傅廷川也注意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姜窕趿好拖鞋,他一下勾住她肩膀,叹息:“小姑娘啊,每天回家就给空巢老傅看这种脸色。”
姜窕失笑,瞥他:“……你倒是记得空巢老傅这个词。”
“别忘了我记词功力不错。”
他带着她坐到书桌前,自己也拉了个凳子待在姜窕身边。
面对面的,像老师要和学生谈话一般,郑重其事。
“怎么了?”姜窕乖顺地坐在椅子上,看他。
傅廷川没开口,剑眉微挑,故作神秘。然后,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搁在桌上。
姜窕心一跳,看清那个式样与尺寸不大像戒指的包装后,才暗地里略松一口气。
还未看清表面的logo,傅廷川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根手链。
白金色,有银杏叶一样图案的嵌在链身,一共八片,每个图案由满当当的小钻石组合而成,钻石切割得非常漂亮,每一颗都闪闪奕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似细微窄小,实则匠心独运,工艺高超。
傅廷川找到姜窕没戴腕表的那只手,抬高,边细致地扣着,边和她说:“送给你。”
姜窕想说,不能收。手的动作立刻有些许推拒。
“别动!”傅廷川捏紧,还皱眉在她腕上打了一下。
……莫名的羞耻感。姜窕不再言语,脸颊浮上一抹红,就看着他戴好。
傅廷川搭扣好,放低她手,垂坠了几下。
刚刚好,环在她手臂上,不过于出挑,却也不会被忽视。
傅廷川和她十指交缠,说:“你昨天说的,你们小姑娘喜欢钻石。”
“我说的,又不是真钻石……”姜窕嘀咕。
“早就打算给你这个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傅廷川恍若未闻,仍旧在自顾自陈述:“不敢送太贵重显眼的,你肯定不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在心里笑,说:“你还挺懂我的嘛。”
傅廷川捏了捏她鼻子:“那是值得我了解。”
心情稍微好些了,姜窕打算把今早的决定告诉傅廷川:“哎。”
她叫他。
“哎是谁啊,”傅廷川倚回椅背:“收完礼物就不认人了。”
“哎是,傅老师。”姜窕故意逗他。
闻言,傅廷川惩罚性地掐紧她手,疼得姑娘家呼痛挣扯,眼泪汪汪地才松懈:“叫什么老师,叫老公。”
“……呿。”姜窕扭头,偏不。
傅廷川也不逼她,早晚有一天让她心甘情愿喊出这个称谓。
羞怯的,温柔的,缠绵的,平淡到细水长流的……全都会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吧,要跟我说什么?”
“嗯……”姜窕沉声,两只手都和他拉住,俨然一副要宣布重大事务的模样:“我同意你的提议了,我可以去你的工作室上班。”
没料到这么快,欣喜挂上上眉梢,傅廷川追问她:“真的?”
姜窕抿唇,长长地,正式地,点了两下头。
“好,好……”傅廷川执高她的手,不禁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啵儿一下,有轻微的响声,男人内心的雀跃压根盖不住。
“你干嘛呀?”姜窕想拽回自己手。
傅廷川不让:“我高兴啊。”
姜窕瘪嘴:“我算是彻底叛变师门了……但是,我有几点要声明的,”她神情庄重:“我去你那工作,该做的事情,全都要做,该拿多少薪水,就拿多少,你工作室的人,怎么对其他同事的,就怎么对我,你呢,就是我的上级,我的老板。我不想被区别对待,会难受。行吗?”
“没问题。”傅廷川直言正色。
“那就好。”姜窕呼着气,心却没踏实下去。再怎么要求,别人的看法也无法更改,前路迷茫,她看不真切,心里不免忐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你跟在后面好什么啊。”
傅廷川不知道,反正,无论她现在要他做什么,他都是好好好行行行。她要他去摘星星,他可能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联系航天局。
**
隔日,姜窕照例回横店上工。
女人在留意彼此装束变化方面总是火眼金睛,尤其还是对色彩,造型辨识度极强的化妆师。
所以,午饭时分,孙青就察觉到姜窕的新手链。
她平素就喜爱首饰,对珠宝方面也颇为了解。
所以,今天看到自己的同事忽然佩戴了一条相当不接地气的手链,她格外诧异:“天哪,姜窕,你手腕上的链子哪来的?”
“怎么了?”姜窕停箸,警惕地问:“这手链有什么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graff的i系列啊!你知道你这一根小链子值多少钱吗?可以买一辆宝马x1!t家c家在格拉夫面前都是渣好么!”
什么?姜窕不小心咽了一大口炒蛋,差点齁得背气。
好不容顺下去了,孙青还在穷追不舍:“快说,怎么来的?”
姜窕尴尬:“……呃,就是我那个,来横店玩的认识的老人,昨天送我的。”
“陪着玩几天,就能有这么高的报酬?我怎么没这么好的亲戚啊。”孙青捶胸顿足。
姜窕打哈哈过去:“指不定是仿款呢?我那亲戚不是什么有钱人。”
“那肯定也是高仿吧,”孙青捏着下巴,凑近端详老久,咂舌:“好美啊……工艺这么好,都快以假乱真了。”
好不容易驱走孙青这个珠宝痴汉,姜窕有些不安,打开手机,想搜搜这牌子到底是个什么价值。
她不喜欢凭空接受男人赠送的东西,尤其这玩意儿还这么贵,会有物质上的亏欠心和负疚感。
挫败,官网根本就没价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在不同类别里寻找着同样的款式,很快,她看到了手链所属系列的名字。
格拉夫i系列。
……姜窕百度了这个单词,映入眼底的第一个释义就是:
偶像,崇拜对象;
……
……好吧。
男人送女人珠宝,大多数占有欲的表现,类似给自己的小猫戴上项圈。
可他,却把自己送给她,告诉她,他属于她,就在她手上,只要她不主动摘下来,他将永远紧密环绕,心如璀钻,恒久远。
这人好讨厌啊……都不知道该不该还回去了……_:3」∠_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2月中旬,《太平》的拍摄工作进入尾声,张秋风杀青,全剧组上下恭送女神。
“大太平”的戏份结束,就只剩一些小段落小场景的填补了,导演组长吁一口气,松懈了不少。
同时,也给大家放了一天假。
但遗憾的是,放假这一天,恰好是傅廷川要回北京的那天。
拖延也不是办法,多请一天假就更没可能。因为当晚,他就赶赴央视举办的飞鹰奖·年度国剧颁奖典礼现场。早上九点的机票已是最后期限。
飞鹰奖设立于1981年,最终结果由中国文联、视协和广大观众票选所得。
傅廷川是本届最佳男主角的候选人之一,得奖在望。
也是这个提名,他的七天长假横店行才得到了经纪人的允可……
回帝都的前一晚,徐老妈子回到自己的公寓,替不省心的傅儿子收拾行李。
他有条不紊地叠着衬衫,一面提议道:
“姜妹子,要不你跟我们一块走,第二天上午再赶飞机回来,反正她们造型组这几天工作也清闲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专心于削苹果,本来连贯成条的过皮,因为徐彻这句话一断。。
她扯开那段,丢进纸篓,抬头问:“去哪?”
“北京。”徐彻答着,把折得相当工整的衬衣小心摆进行李箱。
徐彻越想越不对劲,妈的傅廷川这逼已经有老婆了,为什么还要驱使他忙前忙后?
他根本舍不得他马子用那双手干活好吗!今后唯一的体力活动剧烈运动恐怕就只有帮他撸吧!
叹气,还以为老龄儿童脱单后,他能闲适一点呢。
难道现实恰好相反?他要从服侍一个,变为服侍一双?
好在,姜窕的举动很快打消了他的顾虑。
和姜窕并肩而坐的傅廷川,放低手里的晚报,否定徐彻:“不行,来回奔波,太累。”
说完,就邀功般,要去接姜窕手里削好的苹果。
呵呵呵你这几天不还是让你女人在东阳横店来回奔波?徐彻腹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给你的。”见傅廷川要拿走苹果,姜窕缩臂。
傅廷川:?
姜窕冲徐彻所处方位转了下眼珠子:“这是给小徐的。”
傅廷川:……
一样的岁数,徐彻生日甚至还比他大,凭什么他是空巢老傅,徐彻那个二百五就是小徐?
心里相当不服气,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问:“为什么给他?”
“因为他忙前忙后一整晚了,你就坐这看报纸,苹果当然给有苦劳的人咯。”姜窕回得有理有据。
徐彻闻言,差点流下两条宽面泪。
他小跑过来,颇为得意地拿走,属于自己的那颗苹果。
就当着傅廷川面,咬了一大口,嘎嘣脆,声音超响亮。
“好甜哦——”徐彻咀嚼着,一脸陶醉:“姜妹妹这手削得苹果,尝起来就是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马屁拍得,姜窕当即笑得月牙弯弯。
傅廷川撑了撑额角,报纸的一角已被按压出折皱。
可见,男人正全力压制着某种暴力倾向。
“我去吧,”姜窕用纸巾轻拭刀尖残留的汁水:“跟你们去北京。”
她从橡木托盘里挑出第二颗苹果:“就当新工作试手,我知道你明晚有颁奖典礼。”
男人是明星的好处其实也不少,她从微博上刷到的消息,总是能比从傅廷川口中得知得快。
他休想瞒她,骗她。
“不行,太赶太累了。”傅廷川斩钉截铁。
“哪个职业不累呢?你能浙江北京的来回走,我就跑不了了吗?我师父,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跑三个地方的场子,他没喊过一次累,”姜窕先强后弱,语气很快软下去,像冻住的棉花糖又给烤化了,任谁听了都会甜丝丝暖洋洋:“欸呀……我知道你心疼我,有福同享,有苦共尝,夫唱妇随,这才是正确的恋爱方式,对不对。”
又来了……
又吗比的秀恩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孤狼忽然很想拉开窗帘,对月长啸。
“夫唱妇随”四个字,极快极大地取悦了傅廷川。
他眉间的折痕一霎间抚平,神色柔软了不少,他清了下喉咙,说:“行,那今晚早点睡。”
接着转头就吩咐徐彻:“老徐,订票。”
“得令……”徐彻虚弱地应着。方才那颗苹果打进身体的鸡血,又在傅姜二人长达一分钟的狂虐单身狗*中,消逝殆尽。
他,忽然,好想找个女人结婚呐。
为了尽早摆脱,傅廷川对他的*兼精神上的凌虐。
**
徐彻走后,傅廷川和姜窕分食完同一颗苹果。
之后便洗漱,爬床。
两个人,老夫老妻般,对共枕而眠这种事,再无一点不适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惯例看会五套体育频道,他喜欢足球,有极其心仪的俱乐部,巴萨。
丢球的时刻,能蹦出几个脏字;喜爱的球星成功破门,他会像个大男生一样振臂高喊。
当然,现在多了一个全新的庆祝方式,就是亲一下身边姑娘的脸颊,响亮哒亲。
姜窕对此的反应,一般都是:……
无语,漫长的无语。
这么看来,傅廷川和普通男人,其实也无太多区别。
姜窕还是照常看微博,刷刷刷,首页消息……全是旁边这个人的。
好奇妙的感觉啊。
以前只能在新闻、网络上看见的神一样的存在,就和她在一个被窝筒里。
点开的图片里,是西装革履,音容体面,气质卓越的他,而她的身侧,稍微伸出一点手臂,就能挨靠到的,是穿着松垮睡衣,不拘小节的他。
刘海软软耷在额头,毫无造型可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五官还是英俊得超凡脱俗。
但毫无疑问,她拥有他最真实的样子,最明确的全部。
上帝真好,月老也好。
姜窕在心底双手合十,谢谢你们,真的宇宙超级无敌感谢,谢谢你们把他送到我身边。
刷新微博的时候,总会有提示音。
接二连三的动静吸引了傅廷川,他调低电视声音,长睫毛微敛,凝视着旁边的姜窕。
她正背对着她,一眨不眨看手机屏幕,唇边有梨涡,梨涡里灌满笑。
仿若独自一人,都有数不尽的开心事。
看什么东西呢,傅廷川伏身贴近她。
忽然笼罩下来的雄性气息,让女人怔愣一下,她反应过来,飞快按黑手机屏幕。
“这么紧张?”他停在她耳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气息滚烫,姜窕莫名心悸,回:“没啊,我以为你要睡觉了。”
“别怕,”他音色带了两分调笑意味:“今晚……我们俩,都需要好好休息。”
“喔。”姜窕翻了个白眼,老色狼。
姜窕身上太香,不,其实也没那么香,不是香水香,是沐浴露残留的气味,清新芬郁,隐约在鼻端,勾在心头。
撩人。
傅廷川远离几寸,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参加颁奖典礼?”
姜窕翻了个身,与他碰头:“我怎么不知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你的全部行程,微博上的那些追星粉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我就在这,你还一直刷有关我的微博?”傅廷川有些不能理解。
“对啊。”姜窕不假思索回。
他挑起她一缕头发,把玩:“你可以直接问我。”
“你不懂的,”姜窕神气地转了下黑眼珠:“虽然你就在我旁边,但我看着你那些新闻和消息,虚荣心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微博叫什么?”傅廷川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蓦地问她。
他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很是意味深长。
姜窕警觉,后缩十几厘米:“干嘛,我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看她这反应,一定还有个小号。
因为她那个名为bing的彩妆博,逼格老高老高的,关注列表是0,不和任何人互动。
“就是有些好奇。”傅廷川淡淡说。
“哦。”
“关注我了吗?”
“当然关注了。”
傅廷川颔首,再无下文。
电视上开始播报体育新闻,开头就播放了和世俱杯相关的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调大音量,重温傍晚的赛况。
姜窕探头偷窥了他几眼,果然,一提及足球,老球迷立马进入聚精会神心无旁骛的状态。
许久,她定下心,小幅度背过身,给自己的手机解锁,打算再看会……
下一刻,
手里的手机瞬间被抽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姜窕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只捞了个空。
再回首,傅廷川已经高举着她手机,在认真端详。
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呐!!!!!!!
“给我!!!!!!!!”姜窕大叫,心快跳出嗓子眼了,脸涨得通红。
她撑起身,想去他手里抢,可惜男人长手长腿的,长期锻炼,动作又是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灵活,他毫不费力地躲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专注的脸上,浮出不加掩饰的笑,俨然是已经看清了上面的具体内容。
“傅廷川!给我!”她真的生气了,不得已使用枕头攻击*,发疯一样敲他。
“好好好,给你,给你。”见小姑娘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傅廷川一边当着她狂轰乱炸又毫无杀伤力的枕头,一边把手机递了回去。
“你讨不讨厌啊。”姜窕嗔他,眼圈好红,像只刚被拔光毛的小白兔,随时都要落下泪来。
“你别哭啊。”傅廷川也急了,忙不迭去哄她。
姜窕抓紧手机,嘴扁着,眼睛湿漉漉地在瞪他,就是不说话。
“别生气,你等下,”这般说着,傅廷川突然掀开被窝,盘腿坐到她面前,掳高两边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撑着腿面,看进她眼睛,郑重其事说:
“选吧,想舔哪,随便哪都行,只要你别再哭别再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话一出,姜窕感觉要羞愤至死。
傅廷川一定完全看清了她的小号id……每天狂舔我川不要停prprpr……
啊啊啊啊啊,靠。
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姜窕掂了掂枕头,好想继续拍傅廷川,因为这人实在太贱了。
她鼻子小牛犊一样出气:“你什么意思?”
傅廷川很是君子坦荡荡:“哄你。”
“这算什么哄?”
“如此满足姑娘的意图还不算哄?”傅廷川微笑着看她,毫无心理负担、并且慢吞吞地背出她的微博id:“每天,狂舔,我……”
“别说了!”姜窕双手去捂他嘴。
傅廷川噤声,只拿漂亮的眼睛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瞳孔黑亮,像从心灵窗户打进去的一束光,能把她全部的心事照得敞亮。
羞耻感强烈,姜窕细嫩的脖颈都红了个透,两颊似花瓣一般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拉开她两只手,却没松懈,就包在自个儿手心,罩得严严实实。
这么拉着,还在看她。
“你不要这样看我,”姜窕企图解释:“我们粉丝……都叫这种名字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
“嗯。”
“反正,为了表达对你的喜欢啊,你知道的,”姜窕抽回自己的手,不自在地别头发,别了好几回,也没弄干净,仍有碎发浮在耳屏:“就是……我们这个舔么,也不是指想舔真人,就是舔屏,舔屏,懂吗?”
“不懂。”
“舔屏也不能算真舔,只是夸张地表达下,对某个明星某张照片的强烈喜爱之情,这个能明白吧?”
“嗯。”
“……哎呀……总之!就算叫这个名字!那也不是真的就一定就想舔!”她说到最后,激动地近乎嚷嚷起来。
“嗯。”傅廷川以一字应万变。
他越是淡然,她愈发羞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掩面,转话题讨伐起傅廷川来:“你自己说,你过不过分,为什么偷看别人手机?”
“没偷看啊,我正大光明拿过来看的。”傅廷川答得凛然正气。
“那是拿吗?”姜窕脑袋都要喷火了:“是抢!”
傅廷川正色:“所以,这会赎罪,任你摆布。”
“还提这个,你好烦啊!”好不容易稍微拉偏一点的重点,又被他给拽回原处。姜窕面上又开始氤氲出热度:“都说了不是真的想舔了!”
她话音刚落,男人忽然前倾,凑停在她眼下。
温润的唇近在咫尺,几乎快贴上她的,薄息滚热,淋在她脸心。
姜窕想闪避,却已被对方揽住后脑勺,逼停在原地。
他不主动亲她,只是鼻尖相抵,用气音轻轻诱哄:“真的……不想?”
他的嘴,随着讲话动作,若有似无地,擦碰着她的唇瓣。
间歇的微凉,令人心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指尖随之在抖。
压抑性的*,更是撩唆,令彼此的身体都在短时间内起了变化。
空气急剧升温,男人的荷尔蒙来势汹汹。
姜窕没来由的口干,神思也有些慌张迷茫。他离她太近了,每一个举动,皆是勾引。
她没镇压住,鬼使神差地,舌尖探出去,在傅廷川唇心,刮了一下。
仿若走电,天灵盖一下麻得难以形容。
傅廷川倏地想到在宠物店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舔掉了唇上的饭黏子。
他那会就想狠狠亲她,随便摁在什么地方,听她叫,干到死。
克制不住了,傅廷川单手掐住女人的腕,带着她的手,抚摸到自己一边脸上;
另一只手,揽她后腰,把她拢到身前,紧密无隙。
他要她感觉他,手掌,嘴唇,都感知着他的存在,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舌尖发疯般地纠缠,呼吸都有了厚重的力度,傅廷川解着她衣扣,一颗,两颗……太麻烦。
他手直接推上去,大面积皮肤接触到空气,汗毛齐竖,和正主一般紧张。
男人轻轻揉着,抚摸着,嘴没停下,抵住姜窕的呼喊。
她只能不断呜咽,许多部位都像是化成了一滩水,滚烫。
好久,傅廷川终于放开她的唇,姜窕的唇瓣已经有些肿,比往日里要红,泛着水光。
他头放低,发梢毛毛的,刺在她下巴。
年轻女人就像团白奶油,裱花的弧度,引着他去嘬,甜,软,似是入口能化。
不同以往的刺激,姜窕急促地喘,攀住他后肩,使劲揪紧他衣料。
她只是喘,没出声,傅廷川齿间就加重了些,姜窕嘤咛,跪坐的腿不由痉挛,打颤。
傅廷川翻了个身,搭着软塌塌的女人躺下。
他摊平她的腿,手没离开,摩挲着,由下而上,最终去了那晚,在厨房,一样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次更深刻些……也愈发不留情面。
疼,燥热,好难捱……
想并拢,他顶在其间,根本做不到。
姜窕眼睛半眯,痛苦地拧眉,手始终扯着他衣服,乱七八糟地拧,脸像是要滴出血。
“傅廷川……”
急切的渴望,不断涌现,陌生而令人无助。
姜窕唤着他的名字,在他手里,她好像不存在了,又仿佛完整地,知悉了自己的全部。
傅廷川回到她脸边,温柔地亲吻她。
赤.裸相贴,绵密的汗珠又为彼此编织了一层新衣……湿漉漉的在磨蹭,他几乎不做迟疑地闯入。
预知一般,傅廷川封住她嘴唇,她只能闷哼。
唔,少了个发泄口,姜窕眼角顿时渗出泪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刻骨的痛楚,只有她自己明白。
傅廷川吻她不停滑落的泪水,往里推。每一个加深,那种疼就更为真切。
他吮她耳垂,颈侧,一切能让她舒适,分心的地方,手顺着她腰际轻轻磨……
他蹙眉,专注地凝视姜窕,执高她的手,贴在唇边,亲吻她的每一根手指,吸舔她皓白如霜的腕,手背,安抚她……
他就这样,成了一棵树,把自己的根,完全植进了柔软的土壤。他想把一生皈依的地方。
情意在抽芽,疯长,他动情地亲他的姑娘,无法停止。
姜窕阖着眼,她的哭泣没有一点响动,完全静谧。
心在抽痛,她知道自己正经历着什么。
它并不舒适,带有攻击和侵犯,火辣辣的,像要把她烧死。
可她难以抵触,把一切托付给彼此,融合,乃至成为整体——这是真实的生命和本能,发自内心,归属于爱情。
她完全无法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
这个晚上,姜窕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
直到后半夜,她才遁入沉沉的梦境,晕乎乎的,不知是困的,还是累的。
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说“今晚我们俩都要好好休息”的那个人,几乎一夜没睡。
他一直搂着姜窕,注视她,时不时轻吻她额头,鼻尖,手指,直至东方既白。
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而她完全属于他。
小小的脸庞,虚弱又顽强,看一眼,心窝里就灌满柔情的酒,有瘾一样,只愿意一醉方休。
大早,徐彻找了辆车来接他们去机场。
他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姜窕不怎么情愿搭理傅廷川,老傅这逼呢,却一脸春风得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好行李,驾车上路。
徐彻问:“老傅,你干嘛啊,高兴成这样,得到自己要拿奖的内部消息了?”
“没。”傅廷川收起松散的神色,瞟他一眼。
“那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啊。”徐彻摇头叹息:“你可是最有望拿奖人选好啊?”
“就是。”姜窕颇为赞同,正打算在他膝盖上敲一下。又猛然记起,昨晚也是这个部分,抵在她腿间,不容置喙。
耳根一红,她收手,不料又被傅廷川捉回去,相牵着,他平实地回:“我已经有最好的奖了。”
“我日……”徐彻别开头,不晕车也想吐。
不想再搭理后座那位全天候发春的夕阳红,徐彻将话头转向姜窕:“姜妹妹,今晚,老傅的妆和造型,就看你了。”
提及工作,姜窕立刻精神起来,她敲敲手边的化妆箱:“没问题,哪怕一夜没睡,我也绝对让他帅哭全场的上台领奖。”
一夜没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彻:“……”
傅廷川:“……”这次不怪他了吧。
姜窕赧颜,强行解释:“……我只是说个假设。”
徐彻显然不信这个说法,他呵呵干笑了两声:“老傅,行啊,一夜未眠,宝刀未老么。”
“你羡慕啊。”傅廷川风轻云淡回。
“羡慕个叼,我那是细水长流,发挥稳定。哪像你,积积积,要没姜妹子,哪天就要水满自溢了,丢人。”
“呵……”傅廷川就着撑脸,轻嘲,不予置评。
“你们俩能不能别老开黄腔了!”姜窕听得脸热,小爆发了下。
虽然已经二十大几岁了,但昨晚,她也才初经人事。
徐彻抽抽鼻子:“好——搞咩纳塞,不说了,”回归正题:“路姐昨晚打电话给我,说有粉丝知道了你在浙江的消息。今早很有可能来送机,反正,过会到了机场,我不停候机室门外,停下面车库,姜窕和我们分开走,先走,装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傅廷川问。
“什么为什么?”徐彻反问:“以前都我们俩出门,随行的,充其量还有个陈路或者云助理,姜窕是生面孔,难保不会有粉丝,记者怀疑。”
“她现在也是工作人员,我的化妆师。”
“诶诶诶……”姜窕插.进来,打住两人的话:“我现在还没辞职,还不算你的正式员工哦。
傅廷川瞥她:“早晚都是。”
“行了,就按照我说的啊。”
傅廷川不说话,心头有没来由地挫败感。
“ok。”只有姜窕听话地应下,她知道,把她埋在暗处,傅廷川担心她受委屈,心里不痛快,可作为明星的女朋友,这点精神觉悟都没有,那也太没用了吧。
于是,三个人完全遵守徐彻的提议。
姜窕重一些的行李被两个大男人抬走了,唯独化妆箱在她手里,先拿登机牌,接着拿去托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机场大厅里,堵了约莫三四十个傅廷川的粉丝,都举着粉丝牌,有人手上还紧攥着小礼物,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很快,傅廷川和徐彻现身,和以往一样,他全部武装,口罩,鸭舌帽,身穿大衣,系着围巾,只露出两只墨黑狭长的眼睛。
两个人行色匆匆。
严谨的装束,出众的身形,让粉丝瞬间注意到这两位行色匆匆的男士。
厅里顿时尖叫迭起,大家快步跟上,高喊着“川哥——”
姜窕在不远处围观着,心情激动,忽然也想演一把追星的小粉丝小姑娘。
她蹬着雪地靴,小跑过去,动用全身的力量挤进人群,跟在后面嚎:“傅叔叔——”
好像回到了十六岁,那些无法完成的梦里,她笑容满面,像初霁的太阳。
大概是捕捉到耳熟的声音了,傅廷川顿停,环视人群。
围成一圈的粉丝们也跟着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极快地找到了混在人群中的姜窕,故作愠意的瞪眼:“是你吧,你刚刚叫我什么?”
“叔叔!”她故意逗他,回得中气十足。
“不行!”
姜窕凝神思索片刻:“那……叫傅大爷?”
话音刚落,粉丝们全都在狂笑。
每回出行,接机的,送机的,人熙熙囔囔,吵吵闹闹,他多少会感觉到疲惫。
但这次,不一样,像踩在弹簧床上,心境轻快得无以复加。
傅廷川看着姜窕,脸上隐约闪现出笑意。
这熊女朋友,怎么办,他每一天都比昨天,更爱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去首都的航班,很少见的没有延误。
头等舱就他们三个人,徐彻和傅廷川的座椅是挨一起的,姜窕隔着走道。
上飞机后,徐彻很懂的坐去了本应是姜窕的位置,把那两口子凑在了一块。
空姐原先并未留意到傅廷川,待他入座后,摘下帽子和眼镜——
姜窕当即瞄到,空姐的眼睛在一瞬间放了光。
如果不是职业限制,她恐怕能在一秒内失声尖叫出来。姜窕想到自己第一回在公厕遇到傅廷川的实体大活人的时候……
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
哈哈,想到这,她不由想笑。又怕被人瞧见,就翻了包里的书出来,低头看着,边做掩饰。
“傅……傅老师!”那位漂亮的空姐跑过来,激动得都不知如何吐字了:“能和你合张影吗?”
还没起飞,空姐抓紧时间拿出手机。
傅廷川薄唇紧抿,回头看了姜窕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还是垂首阅书,她今天披着发,中分,一边乌黑的发丝垂下来,柔柔顺顺的,隐掉半面白净的脸。
“咳。”傅廷川清了下嗓子。
姜窕扬眼:怎么?
一旁的徐彻掀了下手臂:“我们老傅要和妹子合影,让你挪个位置。”
“喔……”姜窕点头,食指卡住书页,蹬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没一丁点不悦之色。
傅廷川难以相信地,隔空看向徐彻:他只是,在询问老婆大人同不同意好吧。
徐彻挑眉毛:我知道啊,我也只是,在挑拨离间呀。
傅廷川连点两下头:你小子,行。
徐彻耸肩扭腰,得意的不得了。
……
合完影后,没多久,飞机平缓驶入云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云的天气,狭小的窗外,仿佛陈铺着漫天席地的洁白棉花糖。
傅廷川和空乘要了杯普洱茶,便礼貌支走了她。姜窕手边摆着果汁,两个人各干各的,相安无事。
余光瞥到男人一直百无聊赖坐那,姜窕阖了书,侧过脑袋问他:“你不休息一会吗?”
“不困。”傅廷川低低回。
“不困还喝茶撑精神呢?”她小声埋怨,撇开书,把两个人点的茶水对调:“喝果汁,然后,眯一会,别晚上颁奖,台上叫到你名字,还坐着打瞌睡……”
姜窕指腹在杯壁上停了会:“果汁好冷,你胃不好,要不叫杯热牛奶,或者开水吧。”
她在管他?关心他么?傅廷川没来由地愉悦舒适,他倚回椅背,不说话,只注视着姜窕,像把她关切的模样烙在心里。
男人的目光露骨而深刻,唇边自然地携着三分笑,很快就撩弄得人耳根都热起来。
姜窕在他肩头戳了一下:“看什么东西。”
“看你。”傅廷川坦率地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什么好看的!”她把书摊开,举高到脸前,却是拿反了:“快点补觉。”
得,还在操心他的睡眠问题。
傅廷川伸手拿开她的书,神色肃穆了几分:“陪我聊一会,我就睡。”
“行。”姜窕感觉他要问些什么大事,也跟着谨然起来。
傅廷川握住她手,轻轻摩挲着。
他现在,已经很少在与这双手的接触中燃生起情.欲,更多的是心安和归属。
“姜窕,”傅廷川叫她全名,音色沉稳:“我想和你说说我其他的事。”
“什么?”她望向他,眼底困惑。
傅廷川接着说:“我的家庭情况,我曾经的生活。”
“嗯,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父亲在我大二那年就去世了,现在家里只有妈妈,我是独生子,没兄弟,也没姊妹。”
“嗯。”
“年内过完生日,我就整36周岁了。”
“嗯。”
“这个年纪,说老也算不上,但肯定也不年轻。还清晰记得去中戏报道的第一天,到今天,也不过眨眼间的事。”
说起这个,姜窕微微笑:“我看过你以前中戏的面试视频,那会真是小鲜肉。”
傅廷川也跟着笑,时光变迁,在他的眼尾轻易凿刻出纹路:“是吗,这个你们都有?”
“我们粉丝什么挖不出来!”姜窕骄傲地回。
傅廷川收笑,接着陈述过往:“大二的时候,接到人生第一场试镜,也没想过要一步登天,但年轻么,心里也是跃跃欲试的。结果,被刷了。临毕业,有些迷茫,又有野心,我和徐彻不再住宿舍,开始去外面找出路。徐彻不喜欢演戏,但我喜欢,自己也刻苦,那阵子辛苦归辛苦,但上天眷顾,我被一个导演看中,接了人生第一部电影,男一号。”
“《化蝶》,梁山伯,宋齐远导演,对吗。”姜窕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是了解他,傅廷川愈发欣慰:“对。”
也是这部电影,21岁的傅廷川崭露头角,一个悲剧爱情和角色的开头,却让他从此在演艺事业上顺风顺水,名声鹊起。
“所以,在这个岁数,遇到你,我认为很合适。”傅廷川换两只手握住她的,这般说。
姜窕笑吟吟的:“哪里合适?”
“事业都定型了,我这个人呢,也定性了,情绪稳定,也能给伴侣不错的生活。”
姜窕警惕脸:“你这话说的……不会下一秒就要掏出一枚戒指了吧。”
“当然没这么快,”傅廷川失笑,又瞬时正色:“如果今晚我能拿奖,也能说是我从业生涯的一个里程碑,但我心里有个更重要的里程碑。等你来我这上班了,稳定下来,就陪我去见见我妈,行吗?”
傅廷川深深看着姜窕,记起了许多年少时分的事。
他也搞不明白,曾经那么想把光阴全铺张在演艺上,莽撞执着,鞠躬尽瘁,视死如归,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
可如今,他也会因为有了心爱的姑娘,而开始渴求安定陪伴和长命百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讲不出一个字,也许她有千百句要说,可如鲠在喉,最后凝滞在眼边,热乎乎的。
“好啊。”半晌,她答应道。
傅廷川抿着唇,得意地挑了下眼,一下子从沉稳人士变成了调皮小男生。
姜窕攥了攥他手,说:“这下可以放心睡觉了吧。”
“嗯。”傅廷川正身,当即听话地躺回椅背,不舒适地动了会,他又前倾回身子,歪了歪,靠到身边女人的肩上。
再也不动了。
“就这样,”他轻轻说:“还是要养胖点,枕着舒服些。”
姜窕没回话,心头氤满甜情蜜意。
隔着一个走道的徐彻,很罕见地没有吐槽,似是深眠。
其实,他一直在装睡,从傅廷川开始和姜窕讲大学那段是时光开始,眼罩内壁就渍上了两小片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描淡写、寥寥几语和喜爱的女孩,所描述的那段浩瀚时光,其间的含辛忍苦,四处碰壁,希望、失望、绝望后再重找希望,只有他们两个心里清楚。
想想他们两个,拿到第一笔片酬后,结伴去ktv嚎歌,最后直接唱到流眼泪。
他到现在还记得这首歌d,《光辉岁月》。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
疲于奔命,不知休止,老傅的胃,也是那会落下的病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欣慰的是,这小子终于有想休憩的地方了。
徐彻挑唇,极轻地吸气,又缓慢叹了出去。无人察觉。
**
到北京后,为赶时间,徐彻一行三人就没回工作室。
陈路和另一个助理,带上了西服,和他们在典礼附近的一间酒店碰头。
徐彻领他俩来到提前开好的房间,方一叩门,就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位短发女人,她先是冲徐彻笑,尔后留意到傅廷川身边的姜窕,目光微顿,不动声色打量着。
生面孔。
“这是……”女人问。
徐彻略略弓腰,伸手介绍:“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姜化妆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短发女人了然,应得意味深长,她探出手去:“你好,我是傅廷川的经纪人,陈路。”
“您好,我是姜窕。”姜窕很有礼貌地与她交握。
陈路的视线,在姜窕手面停顿少顷,她勾唇一笑,瞥向傅廷川,眼角眉梢,带了点戏谑。
傅廷川别开眼,轻咳一声。
此间默契和暗涌,也只在一起工作过好几年的人能懂了。
“行了啊,彼此熟悉下,很快就要变同事了!”徐彻搁下这句话,大喇喇往里走。
“哦?要变同事了?”陈路放开姜窕,跟上去问。
徐彻回过半边身子:“对啊,一月份,姜美女就要来我们工作室报道了,当老傅的私人化妆师。”
“金屋藏娇啊廷川。”陈路也调头看后面俩人,面上的揶揄愈发明显。
“怎么,有意见?”傅廷川回得相当坦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拉了拉他袖口,扭眉心:“藏你妹。”
傅廷川低声:“对,藏我妹。所以以后不准叫叔叔了,要叫哥。”
嗤,姜窕笑,都过去几个小时了?还在纠结这个称谓。
**
收拾齐妥,姜窕开始给傅廷川上妆。
其余三人很自觉地出去了,妆镜前只余傅姜二人。
姜窕摊开刷包,从镜子里偷看身后的男人,自打《太平》杀青后,这似乎是……第一次再给他化妆了。
她回头,抬高傅廷川下巴,眉头轻蹙,专心打量着说:“今天好好化一下哦,毕竟要上台领奖的。”
她不再是那个小化妆师,他也不是那个大明星。她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女友,不用唯唯诺诺,在准备动作上也变得攻气十足。
“谁说一定是我上台?”傅廷川说话,刷子一样的睫毛眨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取出喷雾,打湿海绵,捏了捏:“我说的。”
“那借你吉言。”
“嗯。”姜窕往他脸心,额头,鼻尖,下巴上着妆前乳,保湿和提亮,再以海绵轻轻抹开。
傅廷川始终盯着她。
女人异常专注,漆黑的瞳仁里,全是他,只有他一个人。
唇边笑意渐深,他手一带,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
“哎。”
姜窕小小地呼叫了下,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他按在原处,动弹不了。
“就这样化。”他靠近她,呼吸微热。
姜窕掐紧海绵,脸被蒸得泛红:“这样怎么化啊,都不对着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着我就行。”
“这样不……”
“不要说了,再说就亲你。”
“……”姜窕真的不敢吱声了,臀部下方接触到的变化,真有点吓人。
于是,就这么红着脸,继续抹抹抹……
底妆成型,姜窕转头去拿眉笔:“你眉毛本身就很浓了,今天主要就勾下形状,台上打光强,这样上镜更干净俊朗。”
这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解说啊,傅廷川颔首:“随你怎么化。”
姜窕嗔他:“给你化个王八脸,你也随我怎么化?”
“嗯。”他还真应下了。
忽地,傅廷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取走姜窕手里的眉笔,问她:“你今天化妆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呢。”她把脸完全转向他。
傅廷川捏住她下巴,仔细看,片刻:“不知道。”
愚蠢的直男!姜窕掀眼:“没化,今天要赶飞机,我做了护肤和防晒就出来了。”
傅廷川评价:“跟你平常没什么差别。”
“是么?那我素颜还挺好看啊。”姜窕自得。
傅廷川抬高眉笔,试探性问:“要不,我帮你描个眉毛?”
姜窕立马闪远:“别别别,千万别!”
“我学过一段时间美术。”
“我还是……不可以!让别人给我画眉毛,不如给我一刀!”
“真的?”傅廷川眯眼,面上溢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窕鼓嘴,又呼气:“你说个给我画的理由,”转念又怨愤:“还是别闹了!快把眉笔给我!不要影响我们专业化妆师的工作!”
“可以给你理由,但边给你画眉毛,边说。”傅廷川也提了个要求,就是不把眉笔还给他。
“你以为我就这一根眉笔吗?”姜窕打算回身去拿备用的,但被男人死死箍在原处。
就一只手,怎么也那么大力气。
不愿再拖延时间,姜窕心一横,摆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惨烈神态:“那你画吧。”
“好,”这才乖嘛,傅廷川展眉笑了,捏紧眉笔,凑到女人眼上:“汉代有个人,叫张敞,官居高职,京兆尹,知道么,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长。”
“嗯……”能感知到微凉的笔尖唰唰擦在自己眉间,姜窕心随之发抖。
傅廷川沿着女人本身的眉形描绘着,动作很轻:“他呢,喜欢在家给太太画眉毛,有其他当官的,跟皇帝弹劾他,说他太轻浮,没威严。皇帝去问他,这位张敞就说,我听闻闺中乐子,还有比画眉更轻昵的,你只需要问我国事,我给太太画眉,与你何干?”
姜窕被这个故事吸引,忐忑的心,平息了不少。
“皇帝很欣赏他,却没再重用他,”傅廷川提笔,对比两边的眉毛:“可在我看来,一个男人,肯放下大丈夫做官架子,不理会小人杂言碎语,心疼妻子,为她画眉,才是用情至真至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说着,傅廷川搁笔,慢慢扳转姜窕肩膀,让她正视原本背对的妆镜。
也是此时,姜窕完全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
两条眉毛深浅得当,形态合适,一点也没自己预想的浮夸。
在她们专业化妆师看来,这不是多高深的技艺,却也让她整张面庞,都精神饱满了许多。
“怎么样?”傅廷川覆在她耳后问。
姜窕弯弯眼,嘴硬:“还不错咯。”
“以后还信我么?”他追问。
“信——当然信——”她回过头,在他唇角轻快地吻了一下。
压个唇印,权当作保。她今后都信他,君当作磐石,我当做蒲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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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奖项与那部收视率奇高的抗日谍战片相关,所以他今天特意梳了和剧里所饰演的男主人公相同的发型,大背头。
倘若再戴上金丝边眼镜,很容易又让人回到那段烽火硝烟,隐秘诡谲的剧情之中。
傅廷川到场后,信步走上红毯,他没带女伴,独自登台也照样得体瞩目。
他挥手致意,两旁粉丝的尖叫不绝于耳,近乎破音。
男人一如既往的白衬衣,黑西装。整个人看上去一丝不苟,干净挺拔。
只是,这身行头,不同以往的古板庄重,此番的西裤略短,近乎于九分裤,露出小段脚踝,以及黑色的系带牛津鞋,都为其平添几分年轻气息。
外加临近圣诞,造型方面放弃了百搭的领带和口袋巾,换成了胸针,还是满钻雪人的款式。
别在左领,非常chic和应景。
相机的闪光灯延绵不断,姜窕,徐彻,以及工作室的特约摄影师在场边行动。
他们跟紧傅廷川步伐,边举着相机狂拍,一道进入会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廷川的座位比较靠前,而他们这些随行工作人员,则被安排在最后面。
所以,哪怕心情再激动,再想蹿到前边去仔细看,也只能忍着。
等开幕途中,姜窕两手交握,作祈祷状,上前在前后轻晃。
徐彻无意瞄见她手都在抖,说:“姜妹妹,怎么紧张成这样?好像被提名的是你一样。”
“你不懂,”姜窕坐端正,“就是很紧张。”
“果然还是我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才能淡定如斯啊,”徐彻感慨着,拂了下额发:“拿没拿奖,又有何干系,是非成败转头空……”
姜窕斜视:“真的?不拿奖也没事?”
徐彻捏捏眉心:“没事,也就回去被工作室的人集体群殴一顿而已。”
姜窕:“……”
虽然很无语,但她知道徐彻在开玩笑,安她心。
简短而隆重的开幕仪式结束,四名主持人鱼贯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男两女,都是央视的当家花旦,听着他们言辞流利、妙语连珠地对讲,台下一阵接一阵的笑。
气氛渐缓,姜窕紧绷的心也慢慢松动了一点。
很快,灯光骤灭,只余一束光打在其中一位主持身上。
工作人员换上立麦,他高亢地宣布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飞鹰奖的奖项,分为最佳连续剧,最佳编剧,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最佳女演员,最佳音乐,最佳音像……等奖项。
奖项的评定标准极具权威性,既结合观众的投选和褒扬,又是政府对电视剧领域的最高表彰。
傅廷川所拍摄的那部谍战剧,获得多项提名。
至于本届的最佳男演员入围名单,除却傅廷川,还有两位在荧幕上活跃许久的老戏骨,年龄较他,至少大上一轮,口碑名气也更为久远。
所以……竞争还是挺激烈的。
来典礼的途中,陈路就说了,平常心,平常心。
结果,这位一路安抚众人的大经纪人,到场后,自己倒不敢下车了,说,就在外面等审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好好为他鼓劲加油!”临分别前,她揪住姜窕的手臂,这样吩咐道。
……
值得高兴的是,《灰色》这部电视剧,虽与最佳编剧失之交臂,但成功拿下最佳导演奖。
所以李导上台领奖的时候,姜窕才得以眺望到傅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