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关外校场上,两万大军整装待发。张固金甲红袍,立于点将台上。细想之后,张固还是决定亲自领兵,与徐庶配合,攻打汉中。
"诸位将士!"他声如洪钟,"徐元直已攻破白水关,汉中指日可下!今日我军出武关,与元直会师汉中,共擒大耳贼!"
大军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诸葛亮在一旁轻声道:"主公,亮建议先派先锋试探虚实。"
张固点头:"就令文聘率五千精兵为先锋,遇敌不可恋战,速报军情!"
郭嘉补充道:"再令徐晃将军领骑兵策应,以防埋伏。"
大军开拔之际,突然有急报传来:"报!后方假扮的粮仓起火,徐晃将军领兵伏击关平成功,关平趁乱逃走,生擒敌方武将杨昂!"
张固脸色一变:"刘备果然有诈!传令全军缓行,先肃清后方敌人,而且既然有人偷袭粮道,就很有可能会有埋伏,命令文聘行军务必缓慢,小心谨慎为上!"
南郑城关上,张飞正指挥残部加固城防。他右臂缠着绷带,却仍亲自搬运石块。
"三将军!"廖化飞奔而来,"主公大军已到三十里外!"
张飞虎目含泪:"大哥来了...快,准备迎接!"
当刘备风尘仆仆地赶到时,张飞单膝跪地:"大哥,翼德无能..."
刘备连忙扶起,声音哽咽:"兄弟何出此言?胜败乃兵家常事。"
庞统仔细观察城防布置,突然道:"主公,徐庶大军距此不过两日路程。当务之急是重新布防。"
刘备点头:"士元可有良策?"
庞统指向地图:"原本白水关地势险要,可如今丢了,南郑这边地势平坦,一定要加强城防,可令翼德守东门,子义守西门。再派快马联络马长安阎象,请他派重新征兆的西凉铁骑驰援。"
正商议间,又有急报:"张固大军已出武关,正向汉中上庸等地杀来!"
帐中众将脸色大变。刘备沉声道:"张固这是要两面夹击啊..."
夜深人静,刘备独坐帐中,面前摊开汉中地图。庞统悄然入内,手中捧着一卷竹简。
"主公,在下有一计,或可破局。"
刘备惊喜抬头:"士元快讲!"
庞统展开竹简:"张固此来,必以为我军困守孤城。不如主动出击,先破徐庶,再回师迎战张固。"
"如何破徐庶?"刘备急切问道。
"诈降。"庞统眼中精光闪烁,"可遣一死士假意投降,引徐庶入埋伏。徐庶虽智,但连日胜仗,难免轻敌。"
刘备沉思良久,突然拍案:"好!就令陈廖化扮作粮官'叛逃'!"
宛城大军营帐中,郭嘉正在查看往来的文件。
"时间太晚了,奉孝先生要保重身体。"一旁端坐的诸葛亮关切道。
郭嘉苦笑摇头:"无妨,主公这些年一直让华佗先生给我开方子调理身体,我这身体好着呢。只是...我总觉得刘备退得太干脆,恐怕会有诈。"
诸葛亮点头:"亮亦有此虑。已派细作探查,相信不日当有回报。"
正说话间,侍卫来报:"军师,锦衣卫那边截获刘备给长安方向的密信!"
郭嘉急忙展开细看,突然脸色大变:"不好!西凉铁骑已到陈仓!咱们这边会有大敌啊!"
诸葛亮羽扇一顿:"原来如此...刘备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夜色深沉,南郑城外,一支残兵败将踉踉跄跄地向徐庶大营靠近。为首之人正是廖化,他衣衫褴褛,身上还带着几处箭伤,身后跟着数十名士卒,个个神色惶恐。
"站住!何人胆敢靠近军营?"徐庶营前哨兵厉声喝问。
廖化高举双手,声音沙哑:"我乃南郑粮官廖化!刘备不仁,克扣军粮,致使我军士气低落,如今又强令我等死守城池!我实在不愿再为他卖命,特来投奔徐军师!"
哨兵不敢怠慢,连忙通报。不多时,徐庶在亲兵护卫下走出营帐,借着火把的光亮打量廖化。
"哦?廖将军竟来投我?"徐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廖化单膝跪地,抱拳道:"徐军师明鉴!刘备如今困守孤城,军心涣散,我实在不愿随他送死!"
徐庶沉吟片刻,忽然笑道:"既如此,廖将军且先入营休息,待我禀明主公,再作安排。"
廖化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道:"多谢军师收留!"
待廖化被带下去后,徐庶身旁的副将低声道:"军师,此人突然来降,恐有诈啊。"
徐庶轻抚短须,眼中精光闪烁:"刘备素来待下宽厚,廖化又非贪生怕死之辈,岂会因克扣军粮而叛逃?此必是诈降之计。"
"那军师为何还收留他?"
"既知是诈,何不将计就计?"徐庶嘴角微扬,"传令下去,明日全军佯装松懈,引刘备来攻!"
翌日清晨,徐庶大营果然一片松懈,士兵懒散走动,营寨防御也明显薄弱。廖化见状,心中暗喜,趁人不备,偷偷放出一名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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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郑城中,刘备接到廖化的密信,大喜过望:"徐庶果然中计!"
庞统仔细审视密信,眉头微皱:"主公,徐庶智谋过人,如此松懈,恐有诈啊。"
刘备却信心满满:"士元多虑了,连日征战,徐庶军疲惫不堪,松懈也是常理。机不可失,今夜便出兵突袭!"
庞统见刘备决心已定,只得道:"既如此,需谨慎行事。可令翼德率精兵为先锋,主公自领中军接应,若遇变故,立刻撤退。"
当夜,张飞率领五千精锐,悄然逼近徐庶大营。远远望去,营中灯火稀疏,守卫寥寥。
"果然松懈!"张飞咧嘴一笑,低喝一声:"杀!"
五千精兵如猛虎下山,直扑敌营。然而,就在他们冲入营寨的刹那,四周突然火光大作,战鼓震天!
"不好!中计了!"张飞大惊,连忙喝令撤退。
然而为时已晚,四面八方箭如雨下,伏兵尽出。徐庶立于高处,冷笑道:"张翼德,今日便让你有来无回!"
张飞奋力突围,但敌军早有准备,层层围堵。激战之中,张飞身中数箭,幸得亲兵拼死护卫,才勉强杀出重围。
刘备率军接应,见张飞败退,心知不妙,连忙下令撤军。徐庶趁势掩杀,刘备军大败,损兵折将,狼狈退回南郑。
数日后,张固率领大军抵达汉中,与徐庶胜利会师。
"元直果然神机妙算!"张固拍着徐庶的肩膀,大笑道,"刘备此番损兵折将,士气大挫,汉中已是囊中之物!"
徐庶却神色凝重:"主公,刘备虽败,但并未伤及根本。而且,刚刚探马来报,西凉铁骑已至陈仓,不日便可抵达汉中。"
张固眉头一皱:"西凉铁骑?刘备何时调来了骑兵?"
诸葛亮上前一步,沉声道:"主公,刘备此前已秘密联络羌族,如今西凉铁骑来援,若让其与刘备合兵,我军将陷入苦战。"
张固沉吟片刻,问道:"我军骑兵何在?"
徐庶摇头:"此次入汉中,山路崎岖,骑兵难以通行,故未带来。"
张固眉头紧锁:"如此说来,我军步兵对阵西凉铁骑,恐难取胜。"
帐中众将沉默。
忽然,郭嘉微微一笑:"主公勿忧,骑兵虽强,却非无敌。嘉有一计,可破西凉铁骑!"
张固眼前一亮:"奉孝快讲!"
郭嘉缓缓道:"西凉铁骑擅长野战,却不善攻城。我军可佯装撤军,引刘备出城决战。待其骑兵冲锋时,以绊马索、陷马坑困之,再以弓弩手射杀。如此,可破其骑兵优势!"
诸葛亮补充道:"此外,可令甘宁、徐盛率轻兵绕后,断其退路。一旦骑兵被困,刘备必败无疑!"
张固拍案大笑:"好!就依此计行事!
与此同时,南郑城中,刘备正与众将商议对策。
"主公,西凉铁骑已至陈仓,不日便可抵达。"庞统沉声道,"届时我军战力大增,可与张固一决胜负!"
刘备却忧心忡忡:"张固兵多将广,我军虽有骑兵,但若贸然出战,恐遭埋伏。"
张飞咬牙道:"大哥,怕什么!西凉铁骑天下无敌,只要他们一到,咱们直接冲杀出去,必能大破张固!"
庞统摇头:"翼德不可轻敌。张固麾下谋士众多,必会设下陷阱。"
刘备沉思良久,忽然抬头:"士元,依你之见,我军该如何应对?"
庞统目光深邃:"张固若知我军骑兵将至,必会设法诱我们出城决战。不如……我们反其道而行之!"
"哦?"刘备疑惑。
庞统微微一笑:"张固想引我们出城,我们偏不出!待西凉铁骑抵达后,我军可固守城池,待张固久攻不下,粮草耗尽,再伺机反攻!"
刘备眼中精光一闪:"好!就依士元之计!"
两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张固在营中调兵遣将,准备诱敌。
刘备则在城中加固城防,等待骑兵增援的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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