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江寒陵伸出右手，半握着拳头放到他眼前，张开五指，倾斜手掌。

ee满满一把大小不一的鲛珠，莹润透白，顺着倾斜的手掌滚落到甲板上，噼里啪啦，四散开来。

ee白黎趴在门外，用两根手指推开一条缝，探头探脑地往里瞅，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鸦雀无声。

ee被子下面发出瓮声瓮气的拒绝：“谢谢，没胃口，不吃。”

ee花锦川自闭了一整天，终于肯掀开被子坐起身，头发乱得像刚和鸵鸟殊死搏斗过，精神状态不比早上刚知道自己杀人的时候好多少，大写的失魂落魄欲哭无泪，连花娇都跟着他变得无精打采，窝在笼子角落思考虎生。

ee白黎：……

ee他顿了顿，递给花锦川一只保温杯：“刚泡的安神茶。”

ee至于跟什么人学坏，显而易见，心知肚明，秃子脑门上的虱子——明摆着。

ee白黎带来两个保温杯，一个里面是安神茶，另一个里面也是安神茶。

ee鬼不用吃喝，说是陪，其实也就是像其他鬼吸香火那样闻一闻，起到一个仪式感的作用。

ee白黎想了想，实话实说：“我做过春|梦。”

ee“呃。”他温声斟酌用词，“这个……只是正常发育过程中的常见现象，和单不单纯没关系，这些知识你小时候在生理卫生课上应该都听过。”

ee生理卫生课只教学生正确认识自己，可没教过学生耍流氓。

ee真要论谁跟谁学坏的话，白黎认为自己更有可能带坏江寒陵，类似于半夜不睡觉闲逛和做梦乱摸之类的，都不是五好青年模范修士该有的行为。

ee于是白黎跳过生理卫生教育话题，拿出一颗指腹大小的白色圆珠放到床头柜上。

ee白黎点头：“刚才捡的，有很多，这是最大的一颗。”

ee能哭出这种个头的鲛珠，它的主人必然是伤心到了极点，船上只有一个鲛人，不用想也能猜出来是谁的。

ee凡是走修行这条路的，有了心魔就好比有了病灶，稍不留神就会发作，轻则修为进展艰难，重则走火入魔当场嗝屁。

ee花锦川把鲛珠放回原处：“狐族精于玩弄人心，对他好，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更好利用的对象，不会在意的。”

ee花锦川神情微妙：“江寒陵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