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白手指胡乱在脸上摸着,根本没有找到那根头发,他有些生气,无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肉。
虞澜正奇怪,下巴突然被捏住,耳边是薄静时低哑又极具忍耐的声音:“澜澜,你是不是故意的?”
可他做出来的事,分明很过分。
但现在虞澜乖乖被他抱着,顺从听话的样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实在不像他想的那样存在故意撩拨的心思。
“困了?”
虞澜伸出手,“要抱抱。”
虞澜只要一生病,就会持续很久。
薄静时总觉得外卖不干净,虽然可以找信得过的餐厅,但他依旧有些不放心。
薄静时会做一点饭菜,但仅仅是会做饭菜能够糊口的水平。
薄静时去菜市场挑鸡爪,买了一份配方,调了一份调料后,开始泡鸡爪。
最开始是柠檬鸡爪,后来是芋圆水果捞,再后来是芝士蛋挞……
薄静时尝试着给虞澜做午饭,再用虞澜的专属餐盒打包装好,不忙的话自己开车送过去,忙的话则找同城跑腿代送。
视频里的虞澜小脸红扑扑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一个牙印,湿漉漉的大眼睛哀怨又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欺负。
虞澜没什么好脸色地说:“你刚刚也这么说。”
“因为宝宝太漂亮了,再让我看一眼好不好?”沙哑的声线满是哀求,“刚刚没看清。”
可虞澜分明都已经凑得很近了。
虞澜眼睫扑闪着,虽是在瞪着薄静时,唇角却是弯起的。
薄静时忙应声说好。
他的动作总是慢吞吞的,像是一只谨慎又小心的小猫,生怕自己粉嫩爪子被弄脏那般。
但他又实在有些困,想要薄静时快点看完的他又往后挪了挪,软绵绵地问:“可以了没呀?”
虞澜都要等睡着了,薄静时才哑声说:“嗯,好了宝宝,午安。”
薄静时无奈地说:“把被子盖起来,宝宝。”
薄静时没有挂断视频,哪怕视频画面只能看到虞澜的被子一角,他也不舍得挂断。
习惯忙碌生活的生活突然插进一段空白的时间,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慌张,仿佛他不继续工作就没了价值与意义,浓浓的罪恶感如巨石压下。
他带着耳机,耳机音质很好,以至于这句话像是挨着他耳朵说的。
不困不饿,工作也不想做。
薄静时出现在工作位上时,大部分员工都吓了一跳,他们以为薄静时是要来查岗,转念一想,这是午休时间,他们休息是应该的。
他说是出来走走,也确实只是出来走走。
轻松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