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肖勉强的笑了笑，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捂住自己的胃，“我知道了，最近胃也不是很好，我先去车里，有事情叫我啊，老大。”

鹿鸣野点了点头，没有和他多说，毕竟李安肖看上去很不对劲，避免在自己的手底下有人猝死，鹿鸣野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塞进车里。

“我们走吧。”等到李安肖离开，鹿鸣野带着其他人一起朝着那群穿着白衣服的人走了过去。

随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他们听到了前方稀稀疏疏的声音。

“他不会是死了吧？”

“五哥昨晚不是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不知道啊？说是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什么方向？”

“徐哥的堂口那边请了一尊大菩萨啊。”

“可我听说，那不是徐哥自己的，好像是什么协会租的场子啊。”

“就是那玩意儿邪性嘛，五哥就是听疯了，每天晚上回来念经。”

“那也不至于死了吧。”

“我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

鹿鸣野在这个时候说道，“警察。”

白衣流浪汉们愣住，纷纷熟练的蹲下抱着脑袋，“对不起警官，我们没有聚众闹事。”

鹿鸣野带着手套上前，她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人，已经死了。

他的手腕还有一道伤口。

“初步判断是自杀。”鹿鸣野冷静地说道，随即朝着一旁的安娜说道，“请鉴证科的人过来一趟。”

“yesda”安娜的效率很高，立刻就把现场的情况上报了。

鹿鸣野走向那个刚刚话的小男孩，她蹲下身子，语气柔和，“小朋友，你说你看到了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是吗？”

小朋友点了点头，因为紧张，他的眼尾挂着一滴泪，他吸了吸气，在脏兮兮的小脸上抹了一把，“我看到他拿出了刀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划过去的，就像是我隔壁的婶婶一样。”

鹿鸣野蹙眉：“你说的人在什么地方？”难道还有其他的人死去吗？

鹿鸣野让其他人留下保护现场，自己跟着男孩去了一个老旧的小区。

刚刚走进小区，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鹿鸣野忍不住蹙眉捂住口鼻，这个味道她十分熟悉，这是尸体的味道。

在小区的天井居然还有一个格格不入的香炉，松软的香灰里，还有几根没有烧完的香，她想到了刚刚那些流浪汉的谈话，这就是那个香？

“da就是这里。”小男孩轻轻的推开房门。

饶是鹿鸣野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也被里面的景象惊到。

一个身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吊死在电风扇上，从她的皮肤状态来看，估计只有十六岁。

地上还躺着一个中年女人，和那个在巷子里面的男人一样，都是割腕。

床上还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看样子是睡着了。

鹿鸣野的脸色一沉，走都床边，把手铐直接戴到男人的手上。

鹿鸣野原本想着，自己可能会费一些功夫。

可事实上是，她并没有费丝毫的力气，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反抗。

男人像是感受到自己手腕上的东西，睁开眼，一双眼里满是混沌，和鹿鸣野之前见过的瘾君子没有什么两样。

男人只是看了看鹿鸣野便接着睡了过去。

“鹿警官，你过来我的地方，怎么不和我说一下啊？”

就在这个时候，徐展带着人走了进来，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在男孩的脸上划过。

鹿鸣野没有理他，给安娜他们发了消息，让他们早一点结束了过来。

“老爷子，你也是大忙人啊，之前况高检找了你那么多次，你都避而不见。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据我所知，这里可不是您的豪宅。”

鹿鸣野的态度算不上尊敬，徐展却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这不是听说鹿警官来我这里了，我也是想来一尽地主之谊。”

“老爷子，你在这个特别的时间，出现在这个满是尸体的房间，你觉得我会不会怀疑你？”

“你会。”徐展并不怕。

鹿鸣野看了看这个不怎么适合谈话的房间，随即朝着他说道：“老爷子如果想和我叙旧，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

“鹿警官是想让况高检和我谈吧？”徐展拆穿了鹿鸣野的想法。

鹿鸣野也不避讳：“的确，我女朋友和我说，你既然举报了andy，可为什么一直都不配合doj的工作？难不成你到时候也不准备上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