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郅诚的手掌很宽大,而且时常都是干燥温热的,带着薄茧,像是温暖的火炉。
叶璇想起昨晚他用这只手替自己梳好头发,就会觉得很安心。
同时也觉得,秦郅诚对她,像是在对待女儿一样。
电梯不知不觉抵达一层,卢政先下了电梯,回身来给两位领导让道。
没想到,两位领导谁都不下。
卢政怔了下,“叶经理,您不下吗?”
叶璇的手被握得紧紧的动弹不得一点,云淡风轻的笑:“我们去负三。”
卢政不得不遗憾点头:“……哦。”
电梯门缓缓关上,秦郅诚握着她的手仍旧没松开。
到了停车场,叶璇说:“能怂开了吗?”
“你先牵上来的。”某人大言不惭的牵着她的手,在负三层阔步走出去,从容地仿佛在自家别墅一样。
叶璇发觉秦郅诚最近越来越大胆了。
叶璇所幸与他十指叩拢,“牵就牵吧,反正出了停车场还要松开的。”
秦郅诚置若罔闻似的,到了车内方才跟她松手。
叶璇系好安全带,眨眨眼,“秦总,出发?还是牵会儿手再出发?”
她嗓音里带着些许俏皮的揶揄。
秦郅诚淡淡抬了下眉梢。
“以后出门带上胶水,黏在一起再出发。”
这可不像是秦郅诚会开的玩笑,从他口中说出,还真是违和又可爱。
叶璇着实没忍住,笑了一路。
总觉得结了婚的秦郅诚,变得越来越可爱。
不过晚上叶璇就没这么觉得了。
从前都是服务型的,今晚反差如此之大,她有点承受不住,晚饭都没吃,直接在秦郅诚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感觉自己的四肢像是新长上去的一样,无法灵活动弹。
她恨啊,在心里骂了又骂。
秦郅诚扳开她的下巴,喂她喝豆浆。
叶璇:“今天我要跟你冷战一天。”
秦郅诚继续喂。
“我不喝了。”叶璇推他的手。
“不吃东西会饿。”秦郅诚情绪稳定的厉害,实际上他现在才该是叫疼的那个,因为背上都被叶璇抓破了。
不过也是他自找的,他不凶,她怎么会抓。
叶璇不搭理他,早饭还是没吃。
秦郅诚好像有点拿她这样没法子,消息发了也不回,说话也不搭理。
在公司里,更是当上下属的陌生。
秦郅诚开始陷入沉思,找向晨排忧解难。
“叶经理还不好哄啊?叶经理是最好哄的人了,拿钱砸,她财迷。”
谭嗣也给了类似的回答,“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什么都不如给老婆买东西强。”
秦郅诚还真就学了。
当天晚上,叶璇跟着他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后座放了好多个箱子。
她也没在意,低头忙着工作。
不承想回到家,叶璇洗完澡正准备睡觉了。
门外突然有人敲敲门,她知道秦郅诚是来认错,板着脸开门,没想到人不在,只有十沓现金。
“……”
过会儿,同样的法子,敲敲门,又是一大笔现金。
“……”
叶璇还真就跟他杠上了,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开门,把钱拿进来,看看这位金蟾还能吐多少出来。
在开了不知第多少次后,终于没了现金,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在她面前的秦郅诚。
他薄唇轻抿,“没换购,卡行么。”
说着,递出来一张卡。
叶璇疑惑,不解,觉得莫名其妙,却又忍不住发笑。
她这到底是跟了个什么人结婚?
奇奇怪怪的秦郅诚。
奇奇怪怪的可爱。
第104章 新婚礼物
沈培延和孙佩佩的婚礼定在二月二十一。
良辰吉日,宜嫁娶。
在听说婚宴只有五桌之后,孙佩佩瞬间崩溃。
“五桌……我老家舅舅的那个女儿二婚都摆了二十桌!五桌够干什么的?!”
何姨摁着她的手臂安抚,“别动怒佩佩,孩子经不住你这么吓……”
这里可不比北平,是上沪的沈宅,周围都是眼线。
说多错多。
但孙佩佩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话,泪流满面,不理解自己争取这么多年,赔上身体和自尊到底换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