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为鉴

第200章 险途琴音(1 / 1)

第200章 险途琴音

晨雾笼罩着青林镇长途汽车站,陈默和林薇站在候车室的角落,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张院长的伤口经过林薇的精心处理已经稳定,老人坚持留在老宅迷惑七弦门的人,让他们能够安全离开。

"去终南山的车还有二十分钟发车。"陈默压低声音说,目光扫过候车室里稀疏的乘客,"目前为止没发现可疑人物。"

林薇紧了紧怀中的布包,里面包裹着那把七情琴。自从昨晚她成功用琴音击退七弦门的人后,琴身就一直保持着微弱的温度,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我总觉得太顺利了。"林薇不安地说,"琴主那样的人,不会轻易放弃。"

陈默点点头。他昨晚几乎没睡,一直在研究张院长给的那半张地图。地图上标注的终南山区域非常详细,但缺失的下半部分恰好是关键入口位置。

候车室的广播响起,通知前往陕州方向的乘客开始检票。陈默拎起背包,林薇抱着琴,两人随着稀疏的人流走向检票口。

就在这时,陈默的后颈汗毛突然竖起——那种在国安局工作时培养出的危险直觉再次预警。他装作系鞋带,迅速扫视四周,发现检票口右侧站着两个穿休闲装的男子,看似普通旅客,但他们的站姿和眼神暴露了训练有素的本质。

"两点钟方向,两个。"陈默低声提醒,"可能还有更多。"

林薇没有直接转头,而是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用余光观察:"他们手腕上戴着东西...是七弦门的标记吗?"

陈默眯起眼睛。果然,其中一人抬手看表时,露出手腕上七根琴弦组成的纹身。

"改变计划。"陈默拉着林薇转向候车室另一侧的洗手间方向,"我们从后门出去,找别的交通工具。"

他们快速穿过洗手间旁的紧急出口,来到车站后方的一条小巷。巷子尽头通向镇郊公路,偶尔有农用车经过。

"如果能搭到去县城的车,再从那里转车去陕州..."陈默正说着,突然一把拉住林薇闪身躲进一个门洞。

三秒钟后,两个黑衣人跑过巷口,正是候车室里那两人。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发现我们离开了?"林薇贴在墙上,呼吸急促。

陈默皱眉:"可能整个车站都有他们的人。"他思索片刻,"我们得离开镇子,步行一段,到前面公路上拦车。"

他们沿着小巷反向行走,穿过几条错综复杂的小路,终于来到镇子边缘的一片菜地。远处,一条柏油公路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那是省道,往西能到县城。"陈默指着公路方向,"小心,别暴露在开阔地带。"

两人弯着腰,沿着田埂快速前进。刚走到一半,林薇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陈默及时扶住她,但布包里的古琴发出一声清脆的弦音。

这声音在寂静的田野中格外清晰。

"那边!"一个男声从远处传来。

陈默咒骂一声,拉起林薇就跑。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至少四五个人追了上来。

他们拼命奔跑,穿过最后一片菜地,终于冲上公路。此时天已大亮,公路上偶尔有车辆驶过。陈默站到路中央,举起双手试图拦车。

第一辆面包车呼啸而过,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第二辆卡车甚至鸣笛警告,逼得他们不得不跳回路边。

追兵已经冲出菜地,距离他们不到两百米。

"分头跑!"陈默急中生智,"你带着琴沿公路往前,我去引开他们!"

林薇刚要反对,第三辆车出现在视野中——是一辆老旧的中巴车,车身上漆着"青林—县城"的字样。

陈默冲到路中央,这次直接掏出了国安局的老证件挥舞——虽然已经退休,但这证件他始终带在身上。

中巴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停了下来。

"快上车!"陈默对林薇喊道,自己却转身面向追兵,摆出防御姿态。

林薇犹豫了一瞬,咬牙冲上中巴车,将琴放在座位上,又转身要帮丈夫。就在这时,她体内的"雄钥"能量突然剧烈涌动,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几乎是本能驱使,她掀开布包,手指拨动了七情琴的两根弦。

嗡——

琴音并不大,但产生的效果却惊人。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从琴弦扩散开来,公路上的尘土被激起,形成一道小型冲击波。追在最前面的两个黑衣人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墙壁,踉跄后退,摔倒在地。

陈默抓住这个机会,跳上中巴车,大喊:"开车!快开车!"

司机被这阵势吓呆了,下意识踩下油门。中巴车喷出一股黑烟,摇晃着加速离去。

林薇透过车窗看到,剩下的追兵扶起同伴,其中一人正对着手机急促地说着什么。

"他们不会放弃的。"陈默喘着气坐到林薇身边,"琴主一定会派更多人来。"

中巴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乘客,都是附近村民,对刚才的骚动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很快又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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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小心地将琴重新包好,发现琴弦仍在微微振动,发出几不可闻的余音。

"你看到了吗?"她低声问陈默,"琴音产生了实质性的波动...就像冲击波一样。"

陈默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张院长说这把琴能操控情绪,现在看来,它还能影响物质世界。"他顿了顿,"而且,我感觉你弹奏时,体内的'雄钥'能量在增强?"

"是的,像是某种共鸣。"林薇将手放在琴身上,"这把琴在引导我如何使用它...就像有个声音在教我指法和节奏。"

陈默若有所思:"也许这就是张小小当年使用它的方式。不是单纯的乐器,而是一件能与'雄钥'能量共鸣的法器。"

中巴车摇晃着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窗外的景色从田野逐渐变为茂密的山林。每次转弯,车身都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两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简陋的乡镇车站。司机回头喊道:"终点站到了!所有人下车!"

陈默看了看表:"才十点,比预计的早到了一小时。"

"这是临河镇,"司机解释道,"前面修路,大车过不去。你们要去县城的话,得换小巴。"

下车后,他们发现这个所谓的车站其实就是路边一块空地,旁边有几家小商店和饭馆。几个摩托车司机蹲在树荫下等客。

"要不去吃点东西?"林薇提议,"下一班车要等一小时。"

陈默环顾四周,这个小镇看起来平静普通,但他不敢掉以轻心:"你去买些干粮,我在这儿守着琴。分开行动风险太大。"

林薇点点头,快步走向最近的一家杂货店。陈默则抱着琴站在显眼处,警惕地观察每一个经过的人。

杂货店很小,货架上摆着各种日用品和零食。林薇拿了几瓶水和面包,正准备付款时,柜台上的小电视突然插播一条新闻:

"紧急通知,警方正在追查两名在逃人员,涉嫌今早在青林镇长途汽车站袭击旅客。男性约178cm,左脸有伤痕;女性约165cm,携带一件长条形包裹..."

林薇的手一抖,矿泉水瓶掉在地上。店主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弯腰去捡。

电视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两张模糊的照片——正是她和陈默的监控截图!

"二十三元五角。"店主将水放回柜台,随口问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来旅游的?"

林薇强作镇定,掏出钱包:"是的,来...来走亲戚。"

她付完钱,匆匆离开商店。陈默远远看到她脸色不对,立刻迎上来:"怎么了?"

"我们被通缉了。"林薇低声说,快速解释了电视新闻的事。

陈默的眉头拧成一个结:"七弦门居然能调动警方资源...这个组织比我们想象的更庞大。"

他们迅速离开车站区域,躲进一条小巷。陈默掏出手机想查看新闻,却发现信号极差。

"现在怎么办?"林薇问,"所有公共交通都不能用了。"

陈默沉思片刻:"找辆黑车,多付点钱直接去陕州。七弦门的势力范围应该主要在河东省,出了省就安全些。"

他们绕到镇子另一头,找到一家破旧的修车铺。经过讨价还价,一个满脸油污的年轻修理工同意用自己的面包车送他们去陕州,开价一千五百元。

"太贵了。"林薇小声说。

"安全第一。"陈默已经掏出钱包,"路上有检查站吗?"

修理工摇摇头:"走老路,没检查站。就是路况差,得五六个小时。"

面包车后排座位被拆掉了,堆满各种零件和工具。陈默和林薇勉强清理出一块空间坐下。车子发动时,排气管喷出一股黑烟,整个车身都在颤抖,仿佛随时会散架。

"这车能行吗?"林薇担忧地问。

"放心!"修理工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俺这车看着破,跑长途可稳了!"

车子驶出小镇,拐上一条年久失修的柏油路。路面坑洼不平,车子颠簸得厉害。林薇不得不紧紧抱住古琴,防止它被撞坏。

"你们去陕州干啥?"修理工随口问道。

"探亲。"陈默简短回答,随即转移话题,"这条路怎么这么破?很少有车走吗?"

"嗨,自从新高速通了,这老路就没人管了。"修理工拍了拍方向盘,"不过俺们本地人还是喜欢走这儿,清净!"

车子在山间穿行,两侧是茂密的树林,偶尔经过一两个小村庄。陈默一直盯着后视镜,确认没有车辆跟踪。

两小时后,他们停在一个山村小卖部门口。修理工说要买烟,下车进了商店。

"休息一下吧,你也去方便一下。"陈默对林薇说,"我看着琴。"

林薇点点头,去了小店后面的简易厕所。回来时,她看到陈默站在车旁,脸色凝重。

"怎么了?"她问。

陈默指了指车子右后轮:"轮胎快没气了,那小子居然没发现。"

正说着,修理工叼着烟出来了。陈默告诉他轮胎的事,他蹲下检查,咒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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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在下面,得换一下。"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要不今晚就在前面村子住下?明天一早再走。"

陈默和林薇交换了一个眼神。停留意味着风险,但夜间行车在这破路上同样危险。

"前面村子有旅馆?"陈默问。

"俺姑家开农家乐,干净便宜!"修理工热情地说,"明天一早俺就换好胎,保证送你们到陕州!"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同意。修理工勉强换了备胎,车子又摇摇晃晃地前进了半小时,终于来到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

此时天已全黑,村里只有零星几点灯光。修理工把车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大声喊道:"姑!来客人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迎出来,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农家乐很简陋,但还算干净。他们被安排在二楼的一个标间,窗户正对着村口。

"我去弄点吃的,你们先休息!"妇人说完就下楼去了。

陈默立刻检查了房间,确认没有监控设备后,才稍微放松下来。

"暂时应该安全。"他拉上窗帘,"这个村子很偏僻,七弦门的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

林薇将琴放在床上,轻轻抚摸着琴身:"今天那一下...琴音产生的冲击波,我都不确定是怎么做到的。"

"像是本能反应?"陈默坐到她身边。

"更像是...琴在引导我。"林薇皱眉回忆,"就像有人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何时拨弦,用多大的力度。"

陈默若有所思:"张院长说这把琴与'雄钥'有关。也许它认出了你体内的能量,选择了你作为使用者。"

楼下传来妇人喊他们吃饭的声音。他们将琴藏在床下,锁好房门下楼。

晚餐是简单的农家菜,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修理工和妇人热情地劝菜,还拿出自酿的米酒。

"我们开车,不喝酒。"陈默婉拒,只盛了碗米饭。

"你们两口子去哪啊?"妇人好奇地问。

"陕州,看亲戚。"林薇机械地重复着之前的谎言。

"陕州好啊,大城市!"妇人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最近路上不太平,听说有逃犯流窜,你们小心点。"

陈默的筷子顿了一下:"什么逃犯?"

"就电视上说的,一男一女,说是很危险。"妇人摇摇头,"现在这世道..."

饭后,他们借口旅途劳累,早早回了房间。陈默将一把椅子抵在门后,又检查了窗户的安全性。

"你觉得他们信了吗?"林薇小声问,指着楼下。

"难说。"陈默摇摇头,"但这里离公路有段距离,真有问题我们也能从窗户逃走。"

夜深了,村子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林薇已经睡着,陈默则保持警醒,半坐在床上假寐。

突然,一阵微弱的震动感惊醒了他。起初他以为是错觉,但随即发现床下的七情琴正在发出淡淡的蓝光。

他轻轻推醒林薇,指了指床下。林薇立刻清醒过来,两人小心地取出古琴。

琴身上的裂纹组成的符文正在发光,而且亮度逐渐增强。更奇怪的是,那两根琴弦在无人拨动的情况下微微振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有人在附近使用类似的能量..."林薇低声说,脸色苍白,"可能是...琴主。"

陈默立刻走到窗边,小心地掀起窗帘一角。村口的土路上,几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向农家乐靠近。月光下,他清楚地看到为首一人穿着白色长袍,手中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七弦门的人找来了!"陈默低声说,"至少六个人,领头的可能就是琴主。"

林薇抱紧古琴:"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不清楚,但这把琴可能是他们的追踪目标。"陈默快速思考着对策,"后窗下去是菜地,可以躲进山里。"

他们迅速收拾好随身物品,林薇用布包裹好发光的古琴。就在他们准备打开后窗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妇人的惊叫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来不及了!"陈默改变计划,"藏起来!"

房间很小,能藏身的地方有限。陈默推开衣柜,里面堆满被褥,勉强能挤进一个人。

"你带着琴躲进去。"他帮林薇挤进衣柜,"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声。"

"那你呢?"林薇紧紧抓住他的手。

"我有办法。"陈默吻了吻她的额头,迅速关上柜门。

他环顾四周,最后选择躲在门后。这个位置可以在入侵者进入时发起突袭。

楼下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和低沉的对话声。陈默屏住呼吸,体内的"雄钥"能量开始加速流动。最近几天,他明显感觉到这股能量在增强,尤其是在接近七情琴的时候。

脚步声踏上了楼梯,缓慢而沉重。陈默握紧从餐桌上顺来的水果刀,虽然对付不了枪械,但总比赤手空拳强。

门把手缓缓转动,陈默的肌肉绷紧,准备出击。就在这时,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突然"看"到了接下来几秒会发生的事:门被推开,一个黑衣人持枪进入,后面跟着白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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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面如此清晰,仿佛已经发生。陈默本能地相信了这个预感,调整了攻击角度。

果然,门被推开的瞬间,一个黑衣人持枪踏入。陈默没有从正后方袭击,而是侧身一步,从斜刺里出手,水果刀精准地刺入对方持枪的手腕。

黑衣人惨叫一声,手枪掉在地上。陈默一个扫堂腿将他放倒,迅速捡起枪指向门口。

白袍人——正是琴主——站在走廊上,丝毫没有惊慌。他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面容清瘦,长发束在脑后,手中捧着一把形状奇特的琴,只有三根弦。

"陈默,前国安局副局长。"琴主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共鸣,"我们终于见面了。"

陈默没有回答,枪口稳稳对准琴主的胸口。

"放下枪吧,你知道那对我没用。"琴主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发出一个低沉的和音。

陈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握枪的手变得沉重无比。他咬紧牙关抵抗这种无形的压力,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狭小的空间内震耳欲聋,但子弹却诡异地偏转,击中了门框。

"我说过了,没用的。"琴主叹息道,"你体内有'雄钥'能量,但不会使用,真是暴殄天物。"

他又拨动一根琴弦,这次是高音。陈默感到一股剧痛从太阳穴炸开,像有人用铁锤敲击他的头骨。他跪倒在地,手枪脱手滑出。

"七情琴在哪里?"琴主走进房间,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默,"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陈默强忍疼痛,挤出一个冷笑:"你...永远...别想..."

琴主摇摇头,再次拨弦。这次的音调介于前两次之间,陈默立刻感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最后问一次,"琴主俯下身,"琴在哪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衣柜门突然爆开,一道蓝光激射而出,直击琴主胸口。白袍人猝不及防,被击退数步,撞在走廊墙上。

林薇抱着七情琴从衣柜中冲出,琴身上的符文光芒大盛。她毫不犹豫地拨动琴弦,一连串清越的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琴主脸色大变,急忙拨动自己的三弦琴对抗。两股音波在空中相撞,产生了一圈圈可见的涟漪。整栋楼都在震动,墙皮簌簌掉落。

陈默趁机爬向掉落的手枪,但一个黑衣人从后面扑上来,将他按倒在地。两人激烈扭打,撞翻了房间里的家具。

林薇全神贯注地弹奏七情琴,琴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形成一道音波屏障,将琴主和他的手下逼退到楼梯口。但她也开始脸色发白,额头渗出冷汗——驾驭这种力量消耗极大。

琴主突然变换了指法,三根弦同时振动,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林薇如遭雷击,后退几步撞在墙上,琴音中断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间的空档,琴主厉声喝道:"拿下他们!"

三个黑衣人冲上前来。林薇勉强再次拨弦,但这次音波弱了许多,只击倒了最前面一人。

陈默这边也陷入苦战。他成功击晕了一个对手,但另外两人已经拔出手枪指向他。

就在这危急时刻,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鸟鸣,接着是一道刺目的白光。所有人都本能地闭上眼睛。

当陈默再次睁眼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手持一根青竹杖,正挡在林薇面前。

"静虚道长!"林薇惊呼。

老者没有回头,竹杖轻点地面,一道无形的力量波纹扩散开来。琴主和他的手下如遭重击,连连后退。

"七弦门的小辈,也敢在贫道面前放肆?"静虚道人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

琴主脸色阴晴不定,显然认出了道人:"静虚...张明远的师兄。好,很好,今天算你们走运。"

他一挥手,黑衣人扶起受伤的同伴,迅速撤退。临走前,琴主深深地看了七情琴一眼:"那东西迟早是我的。集齐七弦,打开秘境,这是天命所归!"

脚步声渐渐远去,农家乐再次恢复寂静,只有被撞翻的家具和墙上的弹孔证明刚才的激战。

静虚道人这才转身,仔细打量陈默和林薇:"你们就是张师弟信中提到的两位?带着七情琴?"

林薇点点头,仍紧抱着古琴不放。

道人看了看窗外:"七弦门的人暂时退去,但很快会卷土重来。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现在?"陈默揉着疼痛的胸口,"去哪里?"

"终南山。"静虚道人微微一笑,"你们不是一直在找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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