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举着小猫的手在颤抖，满脸是痛苦与纠结。

不过是一只猫，如果平时不是你喂它点吃的，它早就死了。现在，是它报答你的时候。

陈飞咽了口唾沫，不忍地盯着手里的小猫。另一只手捂住眼睛，缓缓摇头，颤声道：“我、我真的不行！我求你，你自已动手吧！”

下一瞬，陈飞脸色剧变，腹中疼痛袭来。杨宸又笑了两声，镜头跟着他晃动。

镜头跟着陈飞的动作，最终落在地面，对准小橘猫……

镜头对准着小橘猫喷血的嘴，杨宸语气兴奋地催促：“快！继续啊，病还想不想好了？”

小橘猫的惨叫声越来越低，陈飞的喘气声逐渐清晰。

陈飞的脸出现在镜头里。脸上的惊喜愈发明显，他低头看着自已的肚子，开心道：“真好了！真的一点也不疼了！”

视频结束，血腥的画面，诡异的对话，恶心的笑脸……

隋玉竹握不住手机，轻轻放到茶几上，顺手拿起旁边的豆浆，喝了两口。甜润的豆浆有股铁锈味，是隋玉竹压不下的错觉。

蒋钦打开阳台的窗户，独自趴在窗边，皱眉抽烟。刺激的烟草气味，压住胸口的恶心。

图片像是某个网站的首页，暗红、深黑、墨蓝的配色营造出不祥的诡异感。

窗口左下角标注着：10。

【w】老板，你这么久不点人家~~一来就让我查这么恶心的东西，得加钱啊。

蒋钦听到手机的声音，转身，冲言阳抬了抬下巴，哑着声音说：“有什么想问的，随便问他。”

【w】一个叫“红黑蓝”的暗网，这几年刚发展起来

【w】我看视频下的讨论，说这个视频从3美元涨到了10美元

【w】哥，放过我。这我哪敢查？我就是再厉害，也经不住人家能撑起一个网站的黑客攻击啊

【w】你不问问，这个视频为什么涨价？

2分钟后。

【蒋钦】……

【w】……哦，他居然把手机给你？

看到言阳摇头，微信消息提示音不断。蒋钦伸手，声音无奈，“我来跟他说，他废话很多。”

蒋钦浏览了一下聊天内容，直接发送语音：“钱会打给你。多谢。”然后，他直接拉黑了联系人。

李念窝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有气无力道：“我觉得，我得好几天吃不下饭了！”

“我明白杨宸想把事情闹大的原因了。”言阳直接挑重点解释，“暗网上对这类视频有需求。血腥、虐杀、淫秽……甚至更不堪入目的内容。

但，自娱自乐总归太无聊。杨宸的这条视频在国内上了热搜，闹出不小的动静。

这种状态给潜藏在暗处的蛆虫，提供了莫名的优越感。视频的付费从3美元暴涨到10美元。

在场几人都听明白了，杨宸通过下蛊，逼宠物主人杀害动物，既以此为乐，也借此赚钱。

言阳拦住准备拨号的李念，认真道：“我们直接联系许警官。我刚才看到，首页上也有吸毒的视频，3美元。”

吸毒在“红黑蓝”只能是这样的标价，几人实在不敢深想，那里到底有多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