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哪里是突然搬家啊！他儿子死学校了，夫妻两个都垮了，天天联系律师打官司，后来把房子也卖了…”

“那您知道他们现在住哪儿吗？”

楚老师搬家那天，我帮着搭了把手！我还真知道他搬哪去了！东家花苑听说过吗？”

门卫又是重重叹息：“唉，挺破的一个安置房小区。估计啊，夫妻两人把钱都砸进儿子那事里了。”

东家花苑有些远，周边环境也不好。接近目的地时，言阳明显感受到出租车都颠簸了许多。

往里走了几了步，坑洼不平的地面上小石子众多，言阳感觉有一颗进了鞋子里，膈得脚底十分难受。

正巧，迎面一群老头老太，看起来是出来晨练。穿着黄色的统一制服，拿着红绸扇子。

言阳：………………

言阳穿好鞋，替大爷摆好音响，趁机提问：“大爷，住这儿的人，您都熟吗？”

“那您认识楚堂安吗？他差不多一年前搬过来的。”

“补课？”言阳有些疑惑。

言阳：…………

大爷还有些不信：“真的？”

言阳目光真诚，加上长得实在好看，旁边一直听两人聊天的大妈走了过来，准备截胡：“小伙子，我也认识楚老师。我带你去吧。

大爷连忙打断她：“哎！干嘛干嘛！人家孩子问我的，你插什么嘴！！———走，走！我领你去楚老师家！”

大爷带着言阳走进小区，一路上念叨：“小伙子，你是楚老师的学生，知道他家发生的事吗？”

大爷叹息道：“唉，可怜啊！为了给儿子求个真相，他们过得很辛苦。

言阳跟着大爷到了单元楼下，破旧的单元门大开。两人踏着满是黑污的楼梯，直到10楼。

大爷敲了两下门，朝里面喊：“楚老师，我是瓜娃爷爷啊！有个您以前的学生来拜访您！”

言阳也不卑不亢地和他对视着，语出惊人：“楚老师，我住在1005宿舍，您还记得我吗？”

大爷看两人真认识，就告辞离开了。

“楚老师，要换鞋吗？”言阳保持着礼貌。

楚堂安越说越快，声音越来越大。

言阳开门见山：“我认识楚穆，不过……是去世的楚穆。今天，带他来见你们。”

“小穆在哪儿？他真的能见我们吗？我给您跪下，求您！让我见见他！让我见见他！”穆馨悲痛的哭腔响起，说着就要给言阳下跪。

楚堂安抹了一把眼泪，强作镇定：“您、您是怎么认识小穆的，还是……死后的小穆？”

楚堂安皱眉，不再说话。他是一个医生，鬼神之说实在颠覆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