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瑶盯著眼前白皙如玉的手看了一会,轻盈身体如矫捷的猫一样轻鬆跳到把台上。
谢宸南动作熟练的把人抱起来放到地上,歪头做了个跟上的动作,迈大步伐快速往门外走去。
他对著手机那边,声音低沉而平静:“几个小混混……打架……活得不耐烦了……因为没有通讯设备跟身份证……被认为是黑户,凌风派人过去阻拦……不確定身份暂时没有出手……”
谢家兄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惹得包厢內的一群权贵子弟很是懵逼。
“这是怎么了?”
“瑶瑶请我们来喝酒,她怎么跑了?”
“嘶——我瞧著谢二少的表情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褚凌风脸上掛著如沐春风的笑容,走上前打趣道:“谢家那位端方守礼的太子爷,想弟弟妹妹了。”
此话一出,眾人的表情唏嘘,眼底透著惊悚。
太子爷,他端方守礼?
这怕是个天大的笑话,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真正的权力操控者。
*
云圳。
数个小时前。
谢澜之、秦姝並没內有通过结界通道,被传送到玉山村的后山。
他们凭空出现在一家门面復古气派的点心铺子,仰头看去,锦记两个大字映入眼底。
秦姝扫视周围的高楼大厦,街上来往穿著时尚的男女,马路上隨处可见的中高档豪车,眸底瞳孔巨震。
眼前的情景对比她前世身死时,还要更加繁华热闹,处处都透著金钱的味道。
谢澜之也发现了这巨大变化,隨手拉住一个急匆匆的行人。
“请问现在是哪一年?”
被拉住的年轻女孩,本来正在低头看手机,被人拉住满脸的不耐烦。
她猛地抬头,语气烦躁:“哪来的神经……”
那个病字,被女孩默默咽下去。
她双眼发光的盯著身穿墨色衣袍,衣袖、领口、衣摆金纹镶边,衣身刺绣著妖冶彼岸图案,墨色长髮高高束起,头上带著两个逼真龙角的俊美男人,唇角溢出一丝闪闪发光的分泌物。
臥槽!
好帅好帅!
这是哪冒出来的cosplay圈顶级天菜。
女孩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激动地问:“大帅哥,cosplay的谁啊?最近的商场有什么漫展活动吗?”
“……”谢澜之没听懂,侧眸去看身侧同样迷茫的秦姝。
女孩顺著谢澜之的目光,看到同样穿著復古,而且仙气飘飘,身材与容顏绝艷的秦姝。
“啊啊啊!!!”
女孩眼底的光越发亮了,激动的大喊大叫,甚至还激动的攥住亲属的衣袖,生怕人跑了。
“小姐姐,你好漂亮!”
“哇!你的皮肤也好好,睫毛好长!”
“姐姐,你看起来像是没化妆一样,你coser的谁啊?好美……”
女孩嘰哩哇啦说了一大堆,秦姝终於明白了,她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玉簪,笑著说:“我们就是閒著没事隨便玩一玩,,对了,我们没带手机,能借你手机用一下吗?”
“好哇!”
女孩早就被眼前的靚男美女,迷得神魂顛倒了,双眼冒星光的双手奉上手机。
秦姝盯著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眼底瞳孔骤然紧缩,一颗心也不断下沉。
——,14:25
谢澜之也看到了,眼底的情绪看似淡漠无温,脸上的肌肉却在隱隱颤动。
时间一晃,竟然二十多年过去了。
秦姝深呼一口气,把手机还给女孩,礼貌道谢:“谢谢——”
周围路上行人顿足,盯著秦姝、谢澜之两人看,秦姝见此拉著谢澜之的手,大步走进锦记点心铺。
“誒!小姐姐,让我拍个合照吧!”
女孩高高举起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谢澜之、秦姝的背影。
秦姝缓缓回头,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眼底却毫无笑意,冷漠的让人心惊。
“抱歉,不可以拍照哦——”
她这一笑,顛倒眾生,让女孩陷入长久的失神,也忘记了拍照。
等她回神,谢澜之、秦姝两人早已不见了。
锦记。
秦姝跟谢澜之刚进去,就看到掛在復古色彩图案墙壁上,掛著稀稀拉拉的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秦姝,有年少时稚嫩的她,也有成熟时的她,穿著与表情也各有不同,展现出不同的风情与气度。
谢澜之看到那些照片,挑著眉嗤笑:“田愷在搞什么?”
田愷,当年在云圳与谢澜之、秦姝不打不相识,生父曾是云圳的书记。
当年田愷为了巴结秦姝,在经济发展落后的时期斥巨资买下锦记,放言要把锦记开遍全国各地,专门给秦姝做点心,让她可以在国內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吃到锦记点心。
秦姝眯起双眼笑了:“田愷如今也快60了吧,也不知道还活没活著。”
她很钟情於锦记的点心,这么多年哪怕是在修仙大陆,也曾偶尔想起那入口酥中带软的滋味。
“两位贵客,贵宾室准备好了上等的茶点,请跟我来——”
一名穿著干练,模样与气质不错的女人走上前来,言语与动作颇为熟稔的邀请人。
秦姝面露疑惑,与同样不解的谢澜之对视一眼。
谢澜之揽著秦姝的后腰,目光审视地盯著女人:“你认识我们?”
女人脸上的笑容完美亲切,视线落在秦姝的身上:“我们老板有交代,任何与秦女士相似的人,只要光顾锦记,都会免费奉上价值不菲,且不对外售卖的精美茶点。”
“……”秦姝。
“……”谢澜之。
#田愷!一如既往的人傻钱多!#
贵宾室。
秦姝、谢澜之看著摆放在桌子上,一道道做工精美的点心,冒著热气瀰漫出淡淡茶香的茶壶,以及摆放到外围的各种小吃,深深感受到田愷的用心。
女人亲自倒了两杯茶水:“二位请慢用,我就在门外,有什么隨时吩咐。”
秦姝目送女人离开,黛眉轻蹙地去看坐在身边的谢澜之:“田愷在搞什么?”
谢澜之唇角微勾,挑著眉道:“估计是这么多年等不来你光顾,玩自我感动的手段。”
秦姝想了想,觉得依照田愷的性子,做出这种事似乎也不奇怪。
她拿起一块点心送到嘴边:“还是那个味道,田愷没换方子,不错。”
谢澜之看著满脸享受美食地秦姝:“就这么喜欢吃?”
秦姝点头:“嗯,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怀念这口。”
谢澜之满目纵容,柔声说:“喜欢吃就多吃一些,我们现在没有手机也没有钱,一会得想办法跟家里联繫。”
“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七八名染著不同发色,看起来20岁左右的男女,不顾服务员的阻拦往锦记贵宾室衝去。
“艹!老子今天就要免费吃,你们再拦试试!”
“你们说的,跟大厅墙上女人一样的客人,每天来免费吃东西!”
一名男服务员面色不悦,语气强硬:“非常抱歉,今天的名额已经送出去了,几位请回!”
为首染著奶奶灰发色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道:“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抢我们的名额!哥几个给他们一个教训!”
男人话音一落,身后的几个男女纷纷衝进贵宾室。
“嘭——!”
房门被人暴力踹开。
屋內,正在互相投餵点心的秦姝、谢澜之,好似没事人一样,脸上的温情笑意看得人失神。
写螺內酯用锦帕擦了擦秦姝唇角,柔声问:“吃饱了吗?”
秦姝捏了捏男人勾著她下巴,轻轻摩挲的手指,媚眼如丝地斜睨男人。
她似真似假的娇嗔:“吃饱了,你老实点,还有人在呢。”
谢澜之黑如墨玉的眼底染了几分笑意,语气难掩玩味:“阿姝,我突然想到一个能儘快回家看到孩子们的捷径。”
秦姝抬眼望著谢澜之的眼底,眼睫轻颤,笑靨如。
“真巧,我也正有此意。”
有什么比走官方途径,能更快见到孩子们。
下一秒,两口子同时砖头盯著,围堵在门口的七八名青年。
谢澜之笑意温柔地问:“有事吗?”
这么一个大帅哥,温温柔柔一笑,哪个女人能把持得住。
一个长得跟秦姝相似的女孩,失神道:“好……好好看!”
她心跳如擂,满目渴望地盯著谢澜之,恨不得把他身上碍事的衣服给扒光。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仅仅一个略带施压的眼神,就让她想要臣服的男人。
同时女人內心也涌起阴暗想法,想要把俊美不失霸气的男人占为己有,用焊丝的锁链束缚在房间,只能自己一个人看得到,摸得到,她会非常享受的被男人踩在脚下,最好踩著她的脖子,然后,干……她!
“啪!”
为首染著奶奶灰发色的男人,气得脸色铁青,扬手狠狠给了女人一巴掌。
“贱货!遇到个男人就发骚!”
女人被打得回神,捂著快速泛红的脸,搂著男人的胳膊。
她用非常做作的口吻,娇滴滴道:“勇哥,我错了,是那个贱男人勾引我!”
女人像是怕极了,没人看得到她低垂的眼底,闪过一抹愤恨怨毒。
名叫李勇的青年,粗暴地揪著女人的头髮,把人拉近眼前。
他在女人的耳边,不怀好意地婬笑:“臭婊/子!既然那你喜欢男人,今晚就让兄弟们好好陪陪你,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女人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经歷,眼底的恨意被恐惧取代,声音发颤道:“勇哥,不要,求求你,我会死的……”
“嘭!”
李勇一脚把人踹开,阴狠道:“烂货!早就被人玩透了,装什么装!”
女人还想要求饶,被两个男人捂著嘴巴往后拖去。
李勇眼神阴狠地盯著屋內的谢澜之、秦姝,他走进房间,皮笑肉不笑道:“就是你们两个抢了我的名额?识相的就滚出去,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著走!”
秦姝看著李勇拿起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好看的眉心紧紧蹙起。
这人吃了她的点心,就像一颗老鼠屎掉进一锅粥力,让她噁心的反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