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琬边走,边想着,或许她该多去外面转转,这样才能放开心境,不用光想着那三尺帘内之事。
到了后面,随着秋千渐渐平稳,她亦缓缓舒展眉眼。
谢玦今日早早处理完政务,眼见着宫人端上燕窝,他垂眸扫了一番,若有所思,敲了敲桌子,微顿片刻后,还是道:“给公主也送一份过去。”
明明只是梦境,但或许因为他对她疼爱多年,已成了一种入骨的习惯,使得如今的谢玦对谢卿琬,染上了一层不明不白的淡淡歉疚。
不过当时热毒发作,他浑身血脉皆被点燃,根本无暇顾及此点。
谢玦少见地拧起眉头,揭开蛊盖,突然没了喝的心思。
待回过神来,他收起神色,依旧恢复如从前一般的冷淡平静,站起身来,微敛衣袍,向外而去。
谢卿琬一个人荡着秋千,却荡着荡着越发起了兴,于是越荡越高。
谢玦不自觉地就停住了脚步,站在一侧,看着她,并没有马上上去打扰此幕。
唯有一点,便是胸前饱满之处,衣料略显紧绷,随着荡秋千的动作,巍巍颤立,呼之欲出。
谢玦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他突然凝住谢卿琬,莫非他这个梦中的妹妹,也如现实中的她一般,被娇养长大,处处呵护,所以似雪做的团子,周身肌肤也如丝绸一般柔滑得要命?
正在这时,谢卿琬荡到高处,偏脸恰好看到了谢玦的人影,她忍不住惊呼出声:“皇兄?”
“嗯。”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
好不容易速度减去了不少,荡的高度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了,她就急不可耐地用双脚蹬上了地面。
绝望之下,她闭上了眼睛,已经做好了扑到地上,摔个大跤的准备,却在猝不及防之下,落入了一个格外厚实有力的温暖怀抱。
皇兄哪里都好,就是未免胸膛太硬,谢卿琬直直地这么撞上去,随着一声惊叫,脸色刷地白了下来。
……
人是接住了,只不过结果却不完全美妙。
他的手掌托在她的后脑勺处,修长的手指恰巧包绕住了她的大半脖颈,保护住了她的头颈两处。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似曾相似的场景,抿唇不语。
他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你是哪里不舒服?”
谢玦垂眸看着谢卿琬,她在他的面前向来娇气,小时候,每次不慎摔破了点皮,她都要跑到他的面前掉两粒金豆豆,再委屈地将伤患处伸过来,叫他帮忙涂药。
当然,这种“娇气”是为他所乐意看到的,这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被她依赖了,信任了,成为了她最可信赖的避风港。
谢卿琬听了后,身子僵了僵,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话,只是不住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