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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她们又开了一瓶酒。仍然是看综艺，陈飘飘偶尔笑两声，穿着睡裙盘着腿。

然而陈飘飘还是很捧场。

原来笑的是这个。

生活和剧本始终不一样，很难有那种突然打灯调头、瞬间转变态度的时刻。如果不去碰那些伤筋动骨的东西，就这样慢慢疗愈，逐渐走近，是不是也挺好的？

她酒喝多了，腿软站不起来。陶浸将她扶去卧室，陈飘飘趁机收拢胳膊，开始吻她。

可陶浸愿意给她的只有接吻。

她的手固执地探进藏着鲸鱼的岸边，有些委屈又略带蛊惑地对陶浸说：“你都有感觉了，真的不需要吗？”

之后仍然是抽出来，用纸巾替她将湿漉漉的手指擦干。

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陶浸起身回卧室。

卧室很安静，可陈飘飘的脑子里有声音，落款是幻想的声音。

半开半阖的眼睛，半开半阖的嘴唇，她想象陶浸也在隔壁做同样的事，她们暂时为对方保管彼此。

录製完和声，陈飘飘的彩排工作算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四五天她都可以在家里宅着，好好休息。

在假期的倒数第三天，陈飘飘又一回上了热搜，再往下四五位，跟着另一个名字：乐初。

“艹！怎么说话呢！你才是鸡！”对方的话十分不堪入目，惹得她破口大骂。

附上以前鲸酒吧在大众点评上的营业截图，地段环境和乐队演出的照片，桌子和摆件跟曝出来的照片能对上。灯一亮氛围就大方多了，能看出是个挺有情调的清吧，与传闻中暧昧不清的夜店是两回事。

乐初向来脾气暴，冷笑一声又发微博直接at这个小号。

乐初的嘴从来不饶人，以至于发了好阵子都没什么人敢去招她。

乐初：这还能有假？

乐初：你随意。

路人在上一条微博里评论：真是勤工俭学啊？端盘子，一小时三十块？

她翻出之前陈飘飘工作的照片，放到主页，软软的一朵小白花，穿着宽大的工作服，抱着酒水单等顾客点餐。

盯着乐初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适时送上起底，直接爆了帐号皮下的身份，“乐初”这个名字被大量搜索，晚上，财产争夺战里的硝烟再推一手，乐初跟着陈飘飘上了热搜。

见多识广的庄何也拧起眉头，在电话那边说。

这么一来，或许陈飘飘的风评能反转，可乐初在网上骂这么厉害，哪个有头有脸的富豪还高兴让她“认祖归宗，继承家业”？两年国外“镀金”，一朝回国，以为她“将夺回属于她的一切”，结果刚踏上故土，姐们儿把金箔“唰”一下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