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除了李喻,陶浸应该是陈飘飘身边值得信赖的人。
“嗯。”
“其实。”
“如果按正常情况……”是不用麻烦陶浸的。
“嗯,”陈飘飘点头,“如果是一线,可以1+10,还有贴保。”
“贴身保镖。”
“扑哧。”陈飘飘想了想这个画面,笑了。
和以前一样。
就拥抱了这么一秒,她便低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发呆。
“算了,你随便点点什么吧,水果也行。”
放下手机,她看见陈飘飘在刷微博。
陶浸微微蹙眉:“看这些,不难受吗?”
陈飘飘锁掉手机,搁到茶几上,想了想:“其实不觉得是在看自己。”
她陷入沙发里,抱着抱枕,第一次跟这位曾经最亲密的爱人,袒露自己在娱乐圈里过独木桥的心态。
无论是喜欢她的,还是讨厌她的。
看着她的眼睛,像看见一堆褪掉的蛇皮,干枯而缺乏生命力,你知道蜕皮的小蛇一定会有鲜嫩的躯体,但它被藏起来了,不知道藏在哪片草丛里。
普通人尚且能有六个颜色,她连拥有六个颜色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那么多人在意你,成千上万人过独木桥的地方,想红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然后她们分钱,用钱来衡量梦想的进度,陈飘飘实现给外婆买房子的承诺,盛凌人给她妈看,自己不用读书也能赚大钱,庄何试图证明,优秀的经纪人不用背靠大公司,照样风生水起。
这个从来就很优越的女孩儿,或许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为什么要这么“穷凶极恶”地赚钱。
连庄何这个“金牌经纪人”在大公司,都逃不过被拉去陪酒。对外要争,对内也要抢,每签到一个资源,她和老板有一腿的谣言就会被再翻一遍。
陶浸见她不说话,自己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以前是有不理解的地方。”
她和陈飘飘,终于开始谈论这件事。
“我当时想,有什么是值得你连你自己都不在乎,去输出那些你根本不喜欢的,不欣赏的内容,甚至去忍受那些污言秽语呢?钱是很重要,但重要得过你自己吗?”
如今也依然不好受,刚刚她隻简单翻了一下微博,就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