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谢眠眠。”陈飘飘安静地对她笑笑。

一般的酒吧，十一二点往后才热闹，而这个酒吧很早就开了，高高也跟大家商量，尽量赶在熄灯之前回去。

高高买了个烤红薯，对陈飘飘招手，原本聊着天的几位都看向她。

“好。”大家点头。

陈飘飘看一眼这个名字，想到了一个人。

一看就是社会人，不像她们，一看就是学生。

她们到一个圆弧形的长沙发上坐下，面前是黑色的长桌，高高招呼着大家点了点酒、果盘还有小吃，然后放下包，边等边谈天。

陈飘飘坐在高高旁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时不时喝两口酒。

纸巾上也有鲸鱼图案的logo，她伸出食指，跟着一笔一笔地勾画。

陈飘飘问她：“怎么了？”

咯噔一下，像冰块被抛进酒里。

“嗯，她问我宿舍怎么没人，她想约我们洗澡。”

陈飘飘眨眨眼睛，陶浸有空，而且想找人陪她洗澡，但她找了高高的宿舍，没找自己。

“欸，你俩是不是也挺好？一个社团的吧？”高高突然问陈飘飘。

高高向来热情：“那我让她过来，一起玩儿。”

视线在昏暗的灯光里晃晃悠悠，微信那头的人回復了：“不了，你们玩。”

陈飘飘咬唇，小声点头：“嗯。”

陈飘飘敛住呼吸，看着静止的微信界面，又看着备注的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

“你不是说，是群聚会吗？”

有点棘手，她不知道怎么回復。

“她是？”

这两个字，显得陶浸也懂。

高高怼两下眉毛，用口型无声地问她：“说不说？”

懂。高高马不停蹄回消息：“嗯，她在我那个拉子群，她是。怎了？”

陈飘飘拿起一根慢条斯理地吃，半根入口，高高的微信响了。

高高又尴尬地扯扯嘴角，看向陈飘飘。

又懂。高高继续发微信：“不知道。你来不来？在西二里胡同里面，鲸。”

陶浸这次回得不慢，但没回答“来不来”，隻说：“别告诉她。”

别让陈飘飘知道，高高跟陶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