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喜欢陶浸，像喜欢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喜欢她夺目，喜欢她贵，喜欢她被很多人的目光包围。但现在她喜欢的陶浸，蹲在衣柜前，轻言软语，素面朝天。

接触了这么久，陈飘飘的喜欢发生了变化。一开始追逐她的光鲜亮丽，到后来渴望她的细致与温柔。

如果。

原来，陶浸的身材也很好。

“那个……”陈飘飘说。

“不知道。”

“想跟你说话，”陈飘飘直勾勾地望着她，“但不知道说什么。”

她想，自己如此沉溺于陶浸，是不是有可以在她面前不必伪装的原因。

“那，聊聊？”陶浸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头，带着她往客厅去。

她不需要哭，也不需要笑，只需要一束追光，镜头打过去，你能在她脸上读到很多。

但她们什么也没说，并排坐在沙发上，安静了一会儿，陶浸拿起路上买回来的奶茶喝。

陶浸抿着吸管，陈飘飘咬了咬吸管。

陶浸没有躲，或许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在很专心地喝奶茶。

“没有。”

或许因为氛围很好，她侧着身子将头枕在沙发靠背上，柔软的身段像一条懒懒的鱼，长腿缩起来，这条鱼蜷缩在陈飘飘身边。

“明天你想吃什么？”陈飘飘侧头，看进陶浸眼里，“我请你吃饭吧，你让我在你家住了。”

通常这个语气，是有目的。

“我想吃烤鸭。”陈飘飘咬了咬下唇，轻轻说。

陈飘飘是一个有心理缺陷的人。

或者，人人都会做简单的算术题，10-2=8，陈飘飘相比于齐眠，还有绝对领先的8分优势。

但陈飘飘不同。她必须要将卷烤鸭那2分补上，才有安全感。

然后，享受它。

“给。”她把杯子递给陈飘飘。

陈飘飘捧着玻璃杯，沿口上有陶浸洗漱完后唇角的清香，她想从陶浸脸上看出多余的内容，但什么证据也没有。

换完衣服，俩人往安大去，烤鸭店就在校门口，装修很一般，有油腻腻的炒菜味，但价廉物美，烤鸭才49元半隻，很多安大的学生聚餐什么的，都喜欢来这里。

陈飘飘知道，她想给自己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