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被江叙牵着到了一个他们从来没到过的地方,她笑容渐渐凝固,这是一个小区可不是什么约会的地方。
她立即站定,抬眼看向江叙:“阿叙,这是什么地方?”
江叙晃了晃她的手,说:“你就先跟我走,好不好?”
阮竹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电梯数字跳到16层时,江叙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裤缝处捻了捻。
“是朋友家吗?”阮竹歪头问道。
江叙神秘地摆了摆手,“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门开的瞬间,混着雪松与柠檬草的香氛气息扑面而来,阮竹刚抬起的脚悬在半空,玄关处的墙面竟嵌着细碎的荧光石,像把银河碾碎了铺在眼前。
“以后不开灯的时候也不会摔倒了。”他别过脸去按玄关灯,耳尖泛红,“你上次穿高跟鞋在夜里摔倒,我记了好久。”
阮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所以,这里是……”
江叙打了一个响指,说道:“阿竹猜对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你买的?”阮竹诧异出口,“你应该和我说一声,我也应该出一份力的。”
江叙揽着她的肩膀,笑道:“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他们进了客厅的刹那,夕阳正穿过整面落地窗,在米白色羊毛地毯上流淌出蜂蜜般的光泽。
阮竹的帆布鞋碾过满地碎金,突然被整面墙的胡桃木书橱吸引。
她呼吸一滞——那本跑遍旧书市场都没找到的《叶甫盖尼·奥涅金》初版,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雕花格子里,旁边还摆着她随手发在朋友圈的网红钢笔,笔帽上刻着她名字的缩写。
她急忙来到书架旁,惊叹:“阿叙!你从哪弄来的?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江叙环胸倚在门口,歪头低笑:“我就是看你找了好久这本书,才托人帮忙买回来的,你喜欢就好。”
阮竹抱着书开心地在原地轻跳,“喜欢!特别喜欢!”
厨房岛台上,缠着复古格纹包装纸的珐琅锅泛着温润的光,旁边的黄铜水壶正噗噗吐着热气。
“记得你说过,用电饭锅炖汤总糊底。”江叙弯腰打开橱柜,里面整齐码着她最爱的骨瓷碗碟,连碗沿的金边花纹都与她收藏夹里的款式分毫不差。
窗台的薄荷盆栽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嫩绿叶片上还凝着水珠,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阮竹看了眼厨房,挽着他的胳膊说:“厨房的事情一向是你在管,我很满意。”
主卧飘窗摆着藤编摇椅,配套的羊毛毯随意搭在扶手上,凹陷处还带着晾晒过的阳光味道。
阮竹伸手抚摸着窗边的黄铜风铃,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
“朝南的房间,”男主倚在门框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你说过想在冬天的早晨,一边晒太阳一边工作。”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惊起一群白鸽掠过天际,翅膀在晚霞里划出细碎的金粉。
阮竹回头看向他,笑得眉眼弯弯:“阿叙~你费心了。”
“一点儿也不,”江叙笑着摇头,“探索你的喜好是我的最大乐趣。”
暮色渐浓,江叙打开暖黄色的落地灯,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阮竹站在飘窗前,看着远处霓虹渐次亮起,忽然轻笑出声:“你居然连窗帘都选了我喜欢的天蓝色。”
她转身时,发现他正盯着茶几上的星空投影仪发呆,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她盯着橱窗看了很久的玩意儿。
他们坐在沙发上相依在一起,江叙笑道:“你说以后的客厅不要电视,只要一个投影仪就好,这个投影仪的大小阿竹觉得怎么样?”
阮竹连忙点头,“正正好。”
她抬眼看向江叙,“你什么时候把这一切都搞定的?挺迅速的嘛~”
江叙刮了刮她的鼻子,“抓紧把一切都搞定才能快点娶到你呀!”
阮竹蹭了蹭他的脖颈,“阿叙,你真好~”
江叙笑了笑,说:“要不要请叶青柠和阿越、阿言来搞一个暖房趴?”
“可以呀,反正是自己人,还可以让我们的房子有点儿活人气息。”阮竹点头附和。
随即她想起了什么,突然发笑。
江叙疑惑问道:“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我想到一个问题,”阮竹卖关子地抬头看他,“不知道能不能问……”
江叙:“有什么不能问的,阿竹说吧!”
阮竹轻咳几声,“阿叙,这房子是你的,以后要是吵架了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江叙瞬间瞪大了双眼,撞进了她戏谑的目光,“好啊!你又逗我~”
“我发誓……”阮竹有些玩味地看着江叙,江叙有些委屈:“你真要我发誓啊?人家电视剧男主一发誓女的就捂住他的嘴,可甜了!”
阮竹有些无奈:“你还看这个?我一向不相信发誓这回事!”
“为什么?我的眼神不够真挚吗?”江叙又靠近了她几分。
阮竹有些低落:“我爸发过誓说他再也不会离开我,会一直陪着我,可最后他还是不见了,所以我不相信发誓!”
江叙急忙握紧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痛:“没关系,你不相信誓言,那我就用行动来证明,无论以后时代如何变迁,我都会陪着你的!”
阮竹看着他的眼神,眸光软了下来。
无数个在我望见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确定我的心不会孤寂。
“暖房趴?你们买房了?”叶青柠顿感匪夷所思,他们这个年龄段还真是各过各的。
江叙揽着阮竹笑道:“对呀!”
阮竹:“是阿叙买的房子,他还一直不告诉我。”
“这是惊喜吧?”楚时越躺在床上笑道,“到时候给个信我会去的。”
江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也会去的,不过哥、阮竹姐你们要提前说,我好请假。”
江叙和阮竹对视一眼,笑道:“那就后天吧!”
他们纷纷点头,表示没问题。
电话挂断后,江叙笑道:“咱们今天就来看看,还是不要住在这里了。”
阮竹看了看周围的陈设,现在的确不好入住。
楼下,刀疤在车里等得快要睡着了,暗骂:“这俩人也不住这里呀!上去这么长时间干什么呢!怎么还不下来?”
看到阮竹和江叙的身影时,他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启动车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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