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回想起上一次用袖里箭,那次是在漠北,酒后给自己老哥炫耀暗器来着,莫非当时喝高后给射空了?
慕容晚咽了口口水,全身微僵。
“小妞你到底扔不扔!姿势都摆了五秒了,你扔个钱袋戏咋这么多了?”
“大哥…民女胆子小,刚吓的手抽…抽筋了,不得劲了,给我几秒缓缓。”
这女人真是事多!两大汉不约而同翻了个略带鄙夷的白眼,还没翻完,对面女子迅速转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溜烟,跑了…
两大汉一前一后怒火中烧的追了上去。
她心里还惦记着后面二大汉,毫无察觉自己已经上了主道,毫无察觉铁骑的蹬蹬声已到了对面拐角。
哪成想,弯还没拐完全,眼前急速撞来了一个穿着装铠的白色战马…
白马上的男子一路风驰电掣入京,曾经面对百万敌军犹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面,此刻却蓦地瞳孔地震,二话不说狠蹬了马鞍一脚,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踏着轻功追向那一抹腾飞的丽影。
她被撞的七荤八素,眼睛和脑子多少都有点恍惚。
--------------------
某将军公主抱着晕了的慕容晚,脸顷刻间黑了八个度,半眯的眼透出一丝危险气息:孙…悟空?
=======================
“嗯…”床上四平八稳躺着的女子眉间突然微微一蹙,鼻子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腔鸣, 睁了开双眼。
她撑起身子依靠在床栏, 上下左右打量。
很明显,这不是自己那醉后清梦的廉价小架子床,硬要说相似之处, 也只能是它竟也垫了三层厚厚的底褥, 柔软又绵密。
看来这屋子主人也英雄所见略同啊!
门口进来了一个黄衣小丫鬟, 手里提着一药盒。
“夫人您终于醒了啊!”丫鬟脸色一喜, 放下药盒, 赶紧去桌边盛了一杯清水,递到慕容晚干裂的唇边。
小丫鬟赶紧恭敬回道:“是的夫人, 您那日被将军马踢飞了, 是他把您救了回来,嘱咐我等好生伺候您, 说您就是今后府上的女主人。”
“将军?”
小丫鬟:“回夫人,正是家主。”
这…
还是中巫蛊了?
慕容晚心里越想越匪夷所思。
还是尽早表面立场,撇清关系为好。不求桃花红又紫,只求寿命粗又长!
说完,就拿出来一方干净手帕,轻手轻脚擦拭起慕容晚额头。
如此折腾一番,小丫鬟总算是端着水盆心满意足出了院落。
半柱香过去了,门口连只蚂蚁都没路过,慕容晚觉得干等好生无趣,便起身前往院落。
春风又袭来,风吹桃花落。
她原地停驻,霎时怔了几秒。
陌生之中又带着致命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