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事业始终是他们生活的重心,尤杨不疑有他,叮嘱几句便挂了电话。
沈铎放下手机正准备回浴室,宁予桐却早已洗完了澡,头发还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这祖宗就踩着地毯走了出来,一面弯腰捡地上的衣服一面要他打电话叫家里派车来接人,小模样懒懒散散的,像是刚才哭得累坏了。
沈铎去柜子里找了一条浴巾,把人圈在怀里,帮他擦头发:“为什么不留下来休息?”
宁予桐扶着他的肩膀抬脚穿裤子,闻言便笼着浴巾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瞧他:“……因为药效过了呀,而且我认床的。”
说谎不打草稿的小混蛋,当年往我房间里跑的时候可看不出来你有多喜欢你那床。沈铎听了不由暗骂,只当宁予桐这翻脸不认人的行为是对他纵欲发狠的不满,但他又忍不住想,明知他怒火当头还要哭着刺激他,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故意招人恨。
可即便那是故意的又能怎样呢,自己到底还是纵容他胡闹了。
宁家的司机很快赶到了地方,沈铎陪他下了楼,整座大厦在幽暗的黑夜里寥无声息,出电梯前小少爷拦住他不让他再往外送,态度坚决,连半句道别的话语都没说,只在那头举起左手远远朝他晃了晃,转身便叫司机接走了。
天边渐露鱼肚白,沈铎却依旧没有合眼。他在办公室里独自久坐,最终放弃了拨通枕边人电话的念头,只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桌上那枚被取下来的素圈,一言不发。
清早循例来递送文件的秘书一进门便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不说,办公桌一片污浊文件散乱,上司敞着衣襟靠在皮椅里抽烟,冷冷撇来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活像一只咬不断枷锁挣不开链条的困兽。
是什么造成上司如此的失态,秘书心存疑虑却不敢多问。
沈铎接了她递来一叠文件放在手边,继续闷声不响地抽着他的烟。过午时秦峥找上门来,见他双手合十脸色不豫,头一句便问:“哟,做了?”
沈铎随手抛了一根烟给他,微妙地瞥了他一眼,说:“做了。”
秦峥又问:“就这样?”
沈铎将素圈旋回手指,反问他:“不然呢?”床都陪他上了,这样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