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小畜生,你疯了吗,敢这样跟我说话?”陈韭花匆忙涮了牙刷擦了嘴,骂骂咧咧跟在苏海棠身后,“是不是人家没看上你?你干活偷懒了?还是笨手笨脚摔坏人家东西了?”
ee“我说话你没听见?聋了还是哑了?”陈韭花等了片刻,见苏海棠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又急又气,伸手就去揪苏海棠的耳朵。
ee这可是陈韭花头一回揪苏海棠耳朵落了空,她愣了一瞬,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却没多想,以为只是巧合,毕竟原主向来只有站着挨打的份,从来不敢躲。
ee“要死了,我跟那些畜生说什么话,”陈韭花一门心思都在那份工作一个月能挣四十块钱上,压根没听出苏海棠话里弦外之音的讽刺意味,“你回来工作咋弄?才上班第一天你就请假?要是扣工钱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ee昨天压根没去刘厂长家,我在城里和杜叔他们走散了,又找不到刘厂长家在哪里,只能先回来。”
ee苏海棠十分坦然,直视陈韭花:“嗯,城里人太多,过红绿灯的时候有车经过,我不敢过,等车都过去就看不到杜叔他们人了。”
ee杜大山和杜建设要在城里住几天,等卖掉苏海棠的录取通知书才回来,难道等他们回来再带苏海棠去刘厂长家?可苏海棠能等,人家刘厂长家傻儿子瘫媳妇等不起啊,万一这保姆的工作黄了,她一个月四十块钱可就泡汤了。
ee苏海棠压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喝足了水,放下碗走出堂屋,站在院子里大声道:“我不去,我要上大学,不去打工了。”
ee“你咋知道我没考上?她杜春杏吊车尾的成绩都能考上,我次次全校前三的成绩考不上?”苏海棠毫不示弱。
ee陈韭花为了漂亮,跟着郑春杏学城里人留长指甲,这要被戳上一准破皮,苏海棠一巴掌拍开她的手。
ee“死丫头你敢打老娘!反了天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陈韭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转身去找她惯常抽打苏海棠的竹条。
ee苏海棠眼尖地瞥见院子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在陈韭花转身拿竹条的时候拔腿冲出院子,一边跑还一边大喊:“救命啊,后妈打人了,救命啊,后妈虐待继女,要打死继女了——”
ee由于苏海棠摘野果子回来路上不懈余力的大肆宣扬,不少目的不纯和有心八卦的村民都暂且放下手中活儿跑来打听。
ee苏海棠冲出院门就瞧见了人群中的苏江河,直接冲过去躲在苏江河身后:“三爷爷救命,我后妈要打死我。”
ee这苏江河是苏海棠亲爷爷的弟弟,苏海棠亲爹苏青岭的三叔,是苏家如今辈分最高的长辈。
ee后来陈韭花跟逃荒过来的杜大山结了婚,那会儿正好赶上灾荒年,家家户户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再养一个,苏江河也就没再提抚养苏海棠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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