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和诱惑，两种水火不容的气质的糅合在一起，像是在冰天雪地掀起了一团浓烈的火。

关瓷接完水，转过头，余光不小心瞥见商颂川的耳廓很红，关瓷抿了一口水，问道：“不舒服？”

商颂川心跳忽然更快了一点，哑声道：“可能是刚刚跑步有些不舒服。”

转眼又过了两日, 这天关瓷刚刚结束一个会议，拿出手机，看见两个未接来电。

搁在一旁的手机不明显的震动了起来。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苍老的说话声。

那位老人语调苦闷：“你快点回来吧。”

在工位上坐了一会儿, 关瓷点开了购票软件, 看了看机票后，关瓷退出软件，处理没干完的工作。

商颂川一怔，“什么事？”他下意识瞥向关瓷的小腹, 以为是肚子有什么问题，关瓷前两年都没有请过假, 今年请假都是因为孩子。

“家里的长辈，病的重吗？”商颂川问。

商颂川停顿两秒，看着关瓷，关瓷脸上没有明显的神色波动，不知道是自己已经消化了负面情绪，还是控制住了情绪。

“先请两天。”今天周三，两个工作日后，就是周末，一共可以休息四天了。

“我打算买明天的机票。”关瓷说。

南城到老家没有直达的机票，关瓷买了到省会城市的机票，最早的那一班，早上五点半，关瓷洗漱完，推开房门从卧室里走出来，发现商颂川已经起床了。

商颂川站在公卫的洗漱池前，把漱口水吐掉，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我送你去机场。”

商颂川没接这个话，他盯着关瓷今天的打扮，一件驼色的薄款风衣，很适合南城最近的温度，商颂川说：“关瓷，我看了看，你老家要比南城气温冷七八度，你带厚衣服了吗？”

“你们云市最近有南下的冷空气。”商颂川说。

有了商颂川的提醒，关瓷往行李箱里塞了一件厚衣服。

关瓷停下开车门的动作，扭过头看着商颂川。

关瓷闻言，脸上露出常见的，恰到好处的微笑：“谢谢商总。”

高铁到他们市则需要三个小时，上一次回云市的时候这个动车站还没有投入使用，关瓷走出动车站，看着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

那个人听到目的地，转过头问后排座的关瓷：“六十多公里，得三百多块钱了。”关瓷说的地名是一个乡，高铁站附近有乡村长安车，只需要二三十块钱。

“可以，你开车吧。”关瓷说。

云市在川省的北边，是川省较贫困的一个城市，没有任何资源和产业，人口大量外流，地形是各种山，高速公路上几公里就有一个隧道，下了高速公路，则是各种各样险峻的盘山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