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保险的自然是，去找有成功手术经验的医生做手术。

走出妇产科，关瓷坐在外面蓝色的塑料椅上，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坦，还有六块腹肌的小腹，实在很难接受里面有一个小生命。

关瓷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点开小程序，现在网络挂号很方便，他找到c市重合医院后，点击妇产科，目前可以挂的号里没有谢燕医生。

在医院外面的餐厅食不知味地吃了顿午饭，关瓷回到公司上班。

关瓷往上扯了扯唇角，说：“胃病而已，还好。”

关瓷点开一封邮件，说了声：“我知道了。”

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是一些酸水，关瓷手按着卫生间的隔板，缓了一会儿后，起身走到外面的洗漱池。

关瓷看见他，有些惊讶，低声叫了句商总后，他扭开水龙头，慢吞吞地清洗两只手。

商颂川是关瓷的直属上司，关瓷请病假他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还好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商颂川说。

刚说完，强烈的恶心感涌出来，关瓷双手按着流理台，干呕了两下。

旁边的商颂川若有所思道：“关助，你干呕的样子，和财务部怀孕的女同事倒是一模一样。”

商颂川举起了双手，“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你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呢。”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早上关瓷都会关注c市重合医院的放号情况，直到周日，他都没看见谢燕医生的号。

就算主任医生的号源少，不至于半个月一个号都没有。

关瓷留了李医生的联系方式，问了她这个情况，李医生道：“年初开行业会议的时候，她的确是在c市重合医院上班，我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变动工作单位，我帮你打听一下吧。”

工作多年，关瓷去很多地方出过差，但从没有来过c市，他用导航找到了c市重合医院。

关瓷在距离医院一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车位。

“先生，你找谁？”指引台前，年轻的护士问道。

“谢医生，你找谢医生有什么事吗？”护士道。

女护士说：“你可以挂我们医院其他的医生看诊，我们谢医生最近不看诊。”

护士道：“这我也不清楚。”

关瓷走出医院，回到沃尔沃的驾驶座上，他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没发动车辆，而是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太用力了，手掌都被他给拍红了。

房门打开，屋子里一片漆黑，像是一片看不见的深渊，随时都能把人吸进去。

关瓷从愤怒的情绪里回过神，他按了下旁边的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