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勒巩满脸愁容,他得找个机会和你道歉,当然,他向你道歉并不代表他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逃避你的冷暴力,毕竟比起热暴力,他最害怕的莫过于你无视他的存在,唉,但如果要向你道歉,这就意味着他还得说几句格洛芬德尔的好话,这可真是难为他了。
过了一会,凯勒巩喃喃道:“我希望她能一直待在我们身边,我们永远不分开那该多好啊。”
迈兹洛斯也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但是。
迈兹洛斯深知这很难实现,你似乎在追寻什么,等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后,你还会停留在他们身边吗?他想大概是不会的。
另外一边的你离开迈兹洛斯的房间以后又遇到了前来送信的信使,好吧,还真是被凯勒巩给说中了,这次送到你手上的真的是格洛芬德尔的信件,你没有着急打开,等回到房间以后才用小刀拆开信封,信封里面除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还有一条吊坠,是由他们在营地附近的矿洞里开采出来的矿石制作而成的,难怪你刚才捏着这信封的时候觉得这手感有些凹凸不平的,原来是里面还装着别的东西。
你盯着这条吊坠看了一会,那枚矿石被打磨成完美的水滴形状,表面光滑,里面蕴藏着莹莹白光,你暂时把这条吊坠放在一边,接着又抽出信纸展开,格洛芬德尔的这封信应该是修改过很多遍的吧,因为你能读出他字里行间的犹豫纠结,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是经过斟酌后才写上去的,他想要告诉你这里的营地一切安好,与此同时又想要询问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可该怎么问才不至于惹得你厌烦就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因此他的问句都很委婉,而且写到后面他又会习惯性地补充一句“如果你太忙就忽略我所问的这些问题吧”,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你甚至都能通过他的字句想象出他写这封信时的表情,估计是低垂眉眼,写一句顿一下的样子吧。
看完这封信,你想了想,自己现在恰好有空写回信,于是就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又从抽屉里取出几张信纸铺在桌上,但你才写了一个开头,房间的门就被谁从外面敲响,你才写完开头的寒暄,对着门外的来客说:“门没有锁,进来吧。”
闻言,你房间的门被打开,那脚步声很轻,你回过头,原来是玛格洛尔,他说:“厨房准备了下午茶,你现在有空吗?”
你单手托腮,“你真的只是为了告诉我下午茶准备好了才来的吗?”
玛格洛尔笑了一下,“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是凯勒巩让你过来的?”肯定是凯勒巩这个大嘴巴把你们吵架的事情也给说出去了,但你觉得刚才顶多就算是争论,还没有到吵架的地步,如果真的是吵架,那凯勒巩是绝对说不过你的。
“没有,他都没来找我,估计是觉得自己的内心很愧疚吧。”
凯勒巩感到愧疚?可得了吧,能让凯勒巩感到愧疚的事情屈指可数,你一听就知道玛格洛尔这是在说谎,但你没有戳穿他,同时也没有配合他,你说:“我们谈论的是同一个凯勒巩吗?”
玛格洛尔瞥见你放在书桌上的信纸,他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见了你写的开头,他不是有意偷看的,这是他无意中瞥见的,尽管他飞快地收回目光,但还是被你发现了,他说:“这里难道还有别的凯勒巩吗?”
你耸耸肩,“没准还真的有呢,比如说成熟的凯勒巩和幼稚的凯勒巩。”
“我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
你把信纸反过来,“如你所见,我正在给阿瑞蒂尔她们写信。”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玛格洛尔低声向你道歉,你也知道他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你站起身,“走吧,去享用下午茶点心吧,可不能就这么浪费大好的午后时光。”
其实你在去往餐厅前就有预感自己可能会见到凯勒巩,因此当你目光触及坐在另外一边的凯勒巩时你也没怎么惊讶,只是面色如常地挑选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玛格洛尔就在你对面坐下,他说:“我刚才去看过迈兹洛斯了,他的情况比之前刚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了吧。”
你端起茶杯听玛格洛尔说话,其实最让你关心的应该是迈兹洛斯在身体恢复以后将至高王的王位传给谁这件事,至于他的身体,据你所知精灵的恢复能力很强,这一点倒不用担心的。